众围观百姓看得过瘾,大叫道:“打得好,打得好!”我心中大吃一惊:“这独孤宗武艺竟如此厉害,想必是哪位名师子弟。”心中便动了爱才之念。再说那陆公子眨眼见四名家丁全都躲倒,顿时慌了手脚,手指那独孤宗,声音有些发抖道:“你,你,你,好大地狗胆,连我地人都敢打!你就不怕官府吗?!”
独孤宗笑道:“怕你我就不会站出来啦!像你这种混蛋,简直是丢尽了吴侯的脸。今天我就代他教训教训你!”身形一晃,一道青影“嗖”地一声就窜到了那个陆公子的面前。独孤宗一伸手就把那个陆公子提了过来,再不说话,碗大的拳头照着其面门便是恶狠狠地一拳。
“砰”的一声,铁拳击中面部,那陆公子便“嗷”的一声惨叫,那鼻子顿时就开了花啦,眼泪、鼻涕和着鲜血一起流了下来。那陆公子顿时讨饶道:“好汉住手,好汉饶命!”真是一副欺善怕恶的窝囊样。独孤宗看的皱起了眉头,显是十分的恶心,冷冷地道:“废物一个!”甩起一脚便将那陆公子踢飞到一丈开外,落地时跌得“咯”的一声,险些没被摔死。
正在这时人群忽然一阵纷乱,便见得一队巡逻的城防军在一名班长地带领下增走了过来。看见地方躺着几个人,而且还是半死不活的模样,大喝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在此闹事!?”
那陆公子在痛得在地上死去活来,忽见有官兵来了,真是如见亲生父母啊。急忙咬牙爬了起来,擦了擦鼻上的鲜血,对那班长道:“兄弟,我叫陆杰,是吴侯的表亲,这家伙竟敢连我都打,还不给我抓了起来!”那班长闻言好似吓了一跳,知道陆杰在城中的大名,混世魔王一个。不由得面露惧色,却也一时没有动手抓人。、陆杰见状大怒道:“你敢不听我的,我叫那骆太守革了你地职!”那班长无奈,只好对独孤宗沉下脸来,喝道:“你这厮竟然当众打人,跟我到衙门走一趟!”一挥手,九名兵士“铮”的抽出了兵刃,便将独孤宗围了起来。
独孤宗恼了。怒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啦,真是官官相卫!”那班长被骂得恼了,恼羞成怒道:“你要讲什么王法,被跟我们太守说去!”喝令道:“抓人!”独孤宗如何肯俯手就擒,身影一晃,急速倒退,立时便取剑在手。
看看官兵逼近。独孤宗双眉一竖,“铮”的一声宝剑出鞘。就要厮杀。我一看不好,万一打起来死伤了人那我地罪可就大了。毕竟这事情都是那该死的表亲引起的。急忙出声道:“且慢!”那班长见有人出头,心中一愣,转脸看去。便见我一身白色蜀锦贴身便装,腰系玉带,装束不凡,腰下挎得宝剑也镶金嵌玉。名贵非常。知不是普通人物,便忍了怒气道:“你是何人,又有何事?”我笑笑道:“我想劝告你一句,休要助纣为虐,小心日后没有好报!”班长恼了,喝道:“你也是同伙,一起抓走!”便过来两名军士,要来拿我。
甘宁等人见了大怒。如何肯让,顿时便抢了上来,“铮、铮”声数十支长剑出鞘,场中顿时寒光四射。那班长一吓之下,顿时软了,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想干什么?想杀官造反吗?”我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在下只不过想说句公道话而已。那位独孤兄台实是无罪,倒是这位陆杰陆公子先动手打人在先,要抓也要先抓他!”
班长也是老兵油子了,见我这一行人人多势众,而是个个都是气势逼人的练家子,如何敢硬来,便圆滑地道:“有没有罪,不是我说了算,这要等太守大人发落!”我闻言笑笑道:“好。那么你就应该将这陆公子与这位独孤兄及陈老父女一起带到官府。待太守大人发落才是,怎能只抓这位独孤兄!”众百姓也看不过眼了。纷纷道:“是啊,是啊,要抓也要一起抓吗,怎能只抓一个!”
那班长见群情激愤,也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当然要全带走!”便喝道:“将打架人犯全部带走!”便听独孤宗恼道:“谁敢拿我!”那陆杰也喝道:“我是吴侯亲眷,谁敢动我!”我苦笑了一声:“得,两位都是大爷!“便对那班长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开导他们一下!让他们自去官府,省得你麻烦!”那班长见一个是吴侯亲眷,不敢抓;另一个是虎背雄腰的好汉,刚才已经打倒了四个彪形大汉,恐怕也不好惹。见有人愿意出头开导,那是最好不过了!便点了点头。
我笑着走向独孤宗道:“兄台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独孤宗冷冷地道:“休要如此多礼,你有何事,就明说了吧!”我凑到其身前,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兄长是条汉子,有心帮你一把。你若杀了兵士,恐怕无罪也会变成有罪,难免遭到四处通辑。不若一起到官府去问个明白,我知那骆太守也不是个糊涂官,定会还兄弟一个清白的!”
独孤宗闻言摇了摇头道:“若是一般人还可。那陆杰却是吴侯亲眷,那太守如何不包疵于他!?我若去了,岂非送羊入虎口?”我笑子笑,真诚地道:“请兄台放心,在下非是凡人,若那太守胆敢不秉公执法的话,我必会为兄台做主。”便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与独孤宗道:“你拿着此信物,若那太守秉公执法便就罢了。若其惧怕陆杰权势要判你有罪地话,你就拿此物出来,那太守便不敢奈你何了。他若问你此物你是从何得来,你就只推说是奉令有秘差就可以了!”独孤宗见我气势不凡,不像是坏人,想了想,也是艺高人胆大,便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我便走一趟吧!”
我又走向陆杰,同样低声道:“你担心什么,你是吴侯亲眷,太守还不帮着你!到时到了堂上,还不是由着你意!若现在官差不拿你,岂非让百姓非议!你就不为你陆氏声誉考虑一下?”那陆杰好似恍然大悟道:“嘿,走就走,我难道怕了你这小子不成!”
当下,一行人便出发浩浩荡荡地赶赴府衙而去。太守骆统闻听有案,便急升了公堂。略略一询问,事情地经过便清清楚楚了。可是骆统面色也颇为犹豫,显是不知如何是好。想必这中间夹着地这陆杰。其特殊地身份让骆统颇为思量不决。
那陆杰见太守面有犹豫之色,显是有惧其之意,便得意洋洋道:“太阳能守大人,我可是有借据在手,合法合理。这小子无故殴打于我,请大人汉口他行凶之罪!”骆统闻言,对那独孤宗道:“你有何话说?”独孤宗冷静地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事情非常清楚。这分明是那陆杰仗势欺人,小人打抱不平罢了。就请大人秉公处理!”
骆统好像对二人的态度都比较感冒。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陆杰有借据手,显是有理在先。但欠债还钱,却不可强抢他人之女抵债。所以本太守宣判:陈老汉欠债仍需还钱自无疑论,但陆杰行事不当,致使被他人殴打,纯属自找。独孤宗见义勇为,不与追究!退堂!”众百姓听得喝了一声彩。我想道:“这骆统还不算是晕官。并不屈从于权势,可是这样判决也有些不妥,日后还不是任陈老汉被陆杰欺侮!”
当下我走了上前,拱手道:“太守大人在上,小人有话要说!”骆统一见我,面色一变,马上就认出我来了。(呜呜,当年来投的时候这家伙可是见过我的!)我急忙向他使了个眼色道:“大人安坐。小人有话要说,但此处不方便,还是到内厅再叙吧!”骆统如何敢推拖,便道:“如此甚好!”便将众百姓赶散,命衙役将一行人入了内厅,甘宁知骆统认识我。料无坏事,便和众人在外等侯。
刚一入了内厅,骆统马上倒地下拜道:“骆统参见吴侯!”顿时厅中掉了一地的下巴,陈老汉父女、陆杰、独孤宗等人都惊呆了,想是没料到我就是陆逊。
陆杰马上反应了过来,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道:“唉呀,表弟,我是你地远房表哥啊!小时侯咱见过地,你不认识我了!”晕。我陆氏一门宗亲甚多。我还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此时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身。猛地抬起右手,甩起来就是给陆杰好大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我地劲可是不少,顿时打得陆杰原地三百六十度大转圈,嘴角口洽鲜血,“哇”的一声吐出了两颗断裂的大槽牙。陆杰哭丧着脸道:“表弟,你为什么打我?”我恼道:“想我陆氏一门在江南向有清誉,怎会有你这样的败类。这一巴掌是我作为现任陆氏族长教训你的。你给我听着,要是我以后再听说你有抢男霸女地恶劣行径,我定砍了你的狗头!”那陆杰见我发怒,屁也不敢放一下,抖抖瑟瑟地道:“是,是,遵命!”
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子揣在他怀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这老人家的帐我替他还了,你以后不许再骚扰他们,听到没有!”陆杰顿时看我面色不善,杀气腾腾的模样,早吓得腿软,点头如鸡啄米般道:“知、知道了!”
我冷冷地道:“陆杰,你给我听好啦:你回家以后给我闭门思过三月,骆太守派人监督。你如胆敢跨出家门一步,骆太守就给我打断他的狗腿!还有,我来这里地事,你要是敢泄露出去,定斩不饶!听到没有!”那陆杰被我这声怒吼吓得差点肝胆破裂,急忙点点头,可怜巴巴道:“是,是,我一定好好反省!”我厌恶的挥了挥手道:“滚吧!”陆杰如遭大赦,抱头鼠窜而去。
我随即来到陈老汉和其女儿面前,两人还在那里发呆呢。我躬身便施了一礼道:“在下治家无方,以至于本门中出此败类,特向老人家和姑娘道歉!”那陈老汉和女儿反应过来,急忙跪下道:“折杀小人啦,折杀小人啦!”
我急忙将二人搀起道:“休要如此说,实实是逊治家不严,有愧于民众!”便又取出一小锭金子递与陈老汉道:“这点钱你拿回去,好好做点小本生意,日后好好过日子吧!”陈老汉捧着金子的双手不禁瑟瑟颤抖,感动得泪如泉涌道:“吴侯你可真是好人啊!”
我笑笑道:“老人家休要如此说,快快回家去吧。对了,我的事情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啊。你只说是骆太守秉公处理就算了。这点金子是陆太守好意发给你地!”陈老汉急点了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当下一拜再拜,才感激涕零的走了。
我望了望骆统,骆统面色有些惭愧,不由得下拜请罪道:“属下判案有失公允,请主公治罪!”我怒道:“虽你刚才所判,乍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岂不是还是任由陈老汉被陆杰欺侮?我知道你是担心陆杰的身份。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你难道不知。此次念在你为官尚为清正,就不重责于你了。只处以你罚俸半年的处罚,你可心服!”骆统惭愧道:“属下心服!”
我缓了缓面色道:“起来吧,说实话你在皖城干得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么繁华地城镇。只是你日后应当牢记切不可因为权势之故就故意徇私枉法!”骆统起身道:“主公责罚地是,属下日后定当谨记!”
我点了点头,回过身对独孤宗道:“适才多谢兄台仗义出手。替逊教训此家门败类,使我陆氏一门清誉得保,在此逊深表谢意!”说着便是一躬。
独孤宗见我如此礼重,顿时慌了,忙回礼道:“吴侯礼重,折杀小人了。久侯吴侯公正严明、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笑笑道:“逊见兄台身手敏捷,武艺超群。不知是何人高徒?”独孤宗笑笑道:“小人是当世剑侠王越的弟子。虽习得一身武艺,但痴长二十有五,还是一事未成,终日只能游荡于江湖之中,实是有负于家师授艺之恩!”
我闻言心中暗喜道:“好,又一个怀才不遇地家伙。看样子有门!”我笑笑道:“兄台比逊长五岁,逊便称阁下一声独孤兄了!”独孤宗道:“岂敢,岂敢!”我笑笑道:“无妨、无妨,逊乃不惧小节之人,独孤兄也不要见外。逊久闻王越乃当世剑侠,剑术高绝,独孤兄即是其高足,想必剑术了得!逊有心一试,还请赐教!”独孤宗面有难色道:“吴侯金贵之躯,万一有所闪失。小人之罪大矣!”
我笑道:“独孤兄台过虑了。逊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武艺可不差啊。你休小瞧于我了。大丈夫爽快些,休学娘们腔调!”独孤宗受激奋然道:“既吴侯有此雅兴,小人舍命相陪!”这下骆统慌了,忙劝道:“主公万金之躯,何必冒险!”我笑道:“公绪可是对逊没有信心?”骆统一脸尴尬道:“非也,非也,臣只是、只是……”我打断了骆统,笑道:“甘将军他们都在外边,你去将他们接进来,省得他们在外面等得心焦!”骆统无奈,只得去了。
我笑着对独孤宗道:“恼人的苍蝇去了,咱俩到阶下好好比比!”独孤宗笑笑点了点头,两人即快步到了阶下宽敞之地。我两人相隔十步对峙,我“铮”的先拔出腰下‘裂天剑’,这柄有数百年历史的古剑顿时闪出一抹寒光,独孤宗眼睛一亮,赞道:“好剑!不知此剑何名?”我笑笑道:“此乃以前始皇帝之佩剑‘裂天’!”
独孤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怪不得此剑一出鞘就隐然有一股王霸之气,果然名不虚传!”当下“铮”的一声也掣出了手中利剑,随即一道清冷的光芒在夏日的骄阳下闪烁起来。我眼睛也一亮道:“独孤兄这把剑不错,却不知是何来历?”独孤宗一脸郑重道:“宝剑有名,号为‘倚天’,乃是当世著名剑师宗大师地心血之制,用海底寒铁制成,锋利无比,不输于当世任何名剑!”
我赞道:“宝剑佩英雄,甚好。既如此,兄台小心,某剑来也!”独孤宗一脸地豪放,大笑道:“放马过来!”我长啸一声,身影一晃,疾扑上前,手中‘裂天剑’一晃,一道凛冽的剑芒兜头便向独孤宗斩去。这第一招,剑为刀用,端得是霸气十足。独孤宗大笑道:“好剑!”身形急退,‘倚天剑’斜斜上撩,“当”地一声脆响撞上‘裂天‘剑。
双剑交击的霎那间,双方都顿感一股巨力从对方剑身上传来,不由得右臂都是一麻。两人心中暗自敬佩,虽是惺惺相惜,但都是好胜之人,各不相让。持剑向上一闯,又自战在一处。二人剑光飞舞、气劲纵横,一连大战五六十合,只是不分胜负。
我忽地叫道:“停手!”二人都是高手,便顺手急将剑势停住。我笑道:“独孤兄剑术之精果然厉害,逊实是胜不得!”独孤宗也笑着摇了摇头道:“吴侯剑术也极为高明,小人也难胜得!”甘宁等此时都早已围在周围观战,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我有意外,见比试已经结束,方才松了口气,围了上来。
我笑着对独孤宗道:“兄台这么好的武艺,何不投身从军,建功立业,否则岂不浪费了这一身武艺!”独孤宗道:“我虽有此心,但游历中原数年,未遇明主,又不愿屈就,便来江南碰碰运气了!”我心中暗喜,笑道:“那么独孤兄以为逊如何?如若逊请独孤兄出任我吴军剑术总教头,位同当朝四品将军,授于我军步兵剑术,不知兄台可愿屈就!”独孤宗闻言大喜下拜道:“承莫吴侯厚爱,敢不从命!”我与甘宁众人大喜过望,甘宁道:“恭喜主公又添一员勇将!”众人大笑。
当下众人摆酒相庆,且尽一醉。
次日,众人便离了皖城,沿着长江向东游历而去。至福州时折道向西从桂阳、武陵等地取道入川,最后出汉中、过宛城,返回柴桑。一路上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考察民情,再则就是寻访贤士。至12月底回归柴桑时,已经颇有收获。
这次微服巡视所获除了考察了一下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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