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不得主,才华空耗尽。
曹孟德虽是俊才,却残暴过甚,且疑心甚重,虽然足可为一方霸主,但却非一统之才。公若辅之,空耗心力,尚不得华夏一统;公若助我,则天下大事可定!公不必急于回复!可观日后情形便知逊所言真假。如若奉孝能适时来归,则逊幸甚,百姓幸甚,天下幸甚!”郭嘉看了,半晌无言,脊背不禁冒出阵阵寒气。心道;某此时刚助曹公不久,大名未显世,陆逊却似知我甚深!见对曹公评价似十分有理,难道曹公真非乱世之名主?心神不定,辗转难眠,暗道;“还是静观一段时日再说吧,若曹公真非明主,或可往投陆逊!”计议已定,遂安然入眠。
次日晨,吴军四更起床,五更造饭,天一蒙蒙亮,欲准备开始攻城。时曹操营寨亦是战鼓如雷,惊天动地,大队曹军开始营帐,摆开阵势,开赴寿春城下。我急忙亦令大军开拔,会同曹军助战。不多时曹军与我军将寿春四面围定,战鼓团团,投石车起动便准备攻城。寿春城头上袁军奔波来往,弓上弦、刀出鞘,无数火箭点燃准备发射。只听得战鼓声渐渐加急,忽然一声令下,曹军无数投石车开始发射,飞石铺天盖地袭向寿春城墙,弓弩手亦突至城下开弓放箭掩护步兵架云梯、冲车攻击。我见曹军已经开始攻城。谓身后诸将道:“今日是我等争霸中原之第一战,勿要干得漂亮,不可令曹操笑话!”诸将大声领命。于是号令发出,大队吴军开始冲锋,在弓弩手及投石机的掩护下奋勇登城,孙策、赵云、徐盛、丁奉四将一马当先,领虎贲军奋通先上,一通鼓吧,东西北三面曹军尚在与袁军激战,孙策与赵云已率虎贲军杀上寿春城头,袁将陈纪、雷薄大惊,急上前来敌。被孙策与赵云战不数合,皆斩于剑下。袁军无主,大乱而溃。吴军趁势蜂拥而上,寿春南城一时岌岌可危。时曹军及吴军已登上寿春,备感兴奋,都如同饿狼一般嗷嗷叫着不顾生死拼命登城,一时间寿春城上肉搏处处,鲜血飞溅,残肢纷飞。战至午时,赵云终杀散寿春南门守军,大开南门,吴军大军纷纷涌进。我大喜过望,手握灭天戟,五子随后相护,一齐拥上杀入寿春。六人当者披靡,杀得阻挡袁军哭爹叫娘,尤其是水星,虽然是女子杀起人来,竟也毫不手软,一剑一个,吓得袁军魂不附体,退避三舍。用不着多时,我军已完全控制寿春南城。这时曹操见大势将定,大旗一挥,曹军预备队全军杀上,原本就东遮西挡,招架无瑕的袁军防线立时崩溃,东西北三门顷刻间告破。大队曹兵杀入寿春,汇合我军杀奔袁术伪帝宫而来。
一路上袁军见寿春已破,早已无心抵挡,纷纷请降,曹、吴两军顺利杀至宫前。袁术此时正在宫中瑟瑟发抖,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顾不得所谓‘皇帝’颜面,正在声嘶力竭大骂属下无难。忽然得外面喊杀声渐近,袁术惊得差点尿了裤子。只见两员将领浑身浴血杀向前来,袁术定睛一看,正是麾下大将纪灵及张勋。袁术大喜,急叫道:“两位爱卿快来救驾!”纪灵、张勋倒是忠心耿耿,急忙抢上前来道:“主公,寿春已破,不可守也。未将愿为主公死战,我等在一时,曹军及吴军便休想伤得主公一根毫毛。”袁术此时方知晓二人之忠心,大由得大为感动。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忽然间号炮连天,将袁术要说的话硬生生地逼回了肚里。只风大队曹军与吴兵蜂拥杀至。当先二将一是典韦,一是赵云,二将猛若熊罴,当才披靡,杀得残余袁军东逃西窜,直奔大殿而来。纪灵、张勋见势急,急各挺兵刃来战。要说经灵和张勋功夫也不是太差,但是要跟赵云及典韦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啦。典韦接上张勋,大吼一声,左臂一挥,一支大戟挂着风声呼啸而至,砸向张勋面门,张勋大惊,架剑相挡,一声巨响,震得疲惫非常的张勋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典韦大喜,右手大戟横扫,张勋措手不及,被大戟扫中,斩为两断。可怜只一招,张勋便死于非命。赵云亦和纪灵接上手,血战多日的纪灵一幅胡了拉渣的模样,早已身心俱疲,如何是气定神闲的赵云对手,战有三四合,赵云手起一剑将其斩翻,身后吴军拥上,将纪灵剁成肉泥。可怜偌大一个名将却死无全尸。
袁术此时在殿中,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见纪灵、张勋二将战不数合,便已双双毙命,看看杀至近前的敌军,吓得屎尿齐流,只是颤抖,不能言语。典韦奔至近前,手握大戟叫道:“呔,袁术小儿,看你往哪里逃。呀,怎么这么臭,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中用,连屎都吓出来啦。”连忙后撤两步,呼吸两口新鲜空气,赵云率吴兵亦杀上前来,见臭气难挡,也掩鼻退在一旁。反正只剩袁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他逃了。只等待曹操与我前来发落。
不久,我与曹操汇合杀尽城中袁军残余,领部下奔入宫中。曹操与我见已得袁术,俱各大喜,却见其胆小如鼠,竟吓得屎尿齐流,不由得微微皱眉。我谓曹操道:“今袁术已擒,还请丞相发落。”曹操道:“此逆贼如此狼子野心,竟敢不自量力,枉然称帝。左右,拉下拉讫报来!”众刀斧手上前,将早已吓得如一团烂泥似的袁术拖下,袁术此时吓已吓得晕了过去。这倒也好,省得临死前的一番痛苦。须臾,刀斧手将袁术人头呈上。曹操遂与诸人道:“今大军既已平定袁术,立此大功,通令三军,犒赏全军,大庆三日。”我亦下令同喜。于是一时间寿春城内十余万军士欢声雷动,摆酒相庆。
当日,曹操摆酒相庆,请我等同饮。我于是率众将赴席,留丁奉守寨,严加提防(曹操奸诈,我可不敢放一百个心)。席上曹操谓我道:“此次操奉天子命讨伐逆贼袁术,幸得伯言相助,破合肥,登寿春,功劳甚大。操回许都后,必然奏明天子,重加赏赐!”我笑道:“既如此,逊多谢丞相美意。然则袁术虽除,其党羽仍在。不若丞相领兵平淮河以北,逊领兵平淮河以南。袁术已死,必可指日而定。待我等剿灭余寇,方可称为全功!”曹操嘴上虽笑,心中却道:“好个陆逊,果然奸滑。明里说是要剿灭袁术余党,暗地里却要向我要地盘,要尽取淮河以南所有土地。无奈何,止上北方尚有袁绍、吕布、马腾、韩遂等大敌,不宜再树此大敌。”遂强笑道:“既伯言有此心意,那就有劳伯言出马,平定淮河以南吧!待操回许都后,必奏天子厚厚有赏!”我早料知曹操心系北方,必不肯早欲我这样的强敌,所以此要求必会得准。但听曹操亲口说出,还是十分高兴,急忙起身道:“逊必定不辱使命,旬日之内必会扫清余寇,遣使向丞相话别。”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知,遂不再提此事,尽情欢饮。数日后,曹操留李典守寿春(防我呢!),自领大军扫清淮北袁术余党,袁术已死,自是毫不费力,檄到而定,并无多少征战。淮阴、淮安、盐渎等地自是望风而降。我也率大军征讨庐江、涂中、广陵等地,也是势如破竹,并无多少征战,于是和曹操一据淮河南,一据淮河北,暂时相安无事。
我见征北大事已定,便领大军回镇柴桑,行前令吕蒙率军一万严守合肥,随时注意北方动向,准备出击。
第十四章 改革东吴兴教育一
各娶佳人美名传
却说我领得胜大军回归柴桑,留守诸文武在张昭、鲁肃率领下出城迎接。至城中,说不得又是数日大庆,庆祝剿袁成功。数日后,天子使命至,加我为征南大将军,我大喜过望,重赏来使。亲自上表相谢朝庭厚恩。同时加孙策为征西将军,陆军大都督,周瑜为平北将军,水师大都督。这一日我谓诸公道:“今曹操欲先安北方,故封我爵位以安我心!今我军既已得合肥,当休养生息,以待时机或北进中原,或西图荆襄。诸公以为如何!”张昭道:“主公此言甚是,若不大力发展江东,恐不能与中原相抗。前番主公提出诸番妙策,对我江东大有脾益,如今我江东盐铁足备,财力充裕,民众足食,正是所谓国富民强。不知此次主公欲做何事?”
我笑道:“前番我便与诸公讲过,一便是发展教育,教育兴则人才旺,人才旺则我江东强,江东强则逐鹿胜。故我决定从盐铁之收益中拿出三分之一来发展教育,在江东各县镇遍设学府。只要属于我等管辖之地,所有儿童不分贵贱皆可入学,而且学校所设课程绝不仅仅是儒学,诸子百家只要学生愿意皆可以择教!”
顾雍大惊道:“主公所言兴学固是好事,可是如教学生诸子百家,岂不威胁我大学数百年来之儒学独尊之地位耶?天下士子如何肯让!”我笑道:“汝言错矣。儒学并非为我中华万世昌盛之灵丹妙药,相反其很有可能是使中华万劫不复之毒草病瘤。”华歆惊道:“主公为何如此这般说,愿闻其详!”我笑道:“儒学有其积极的一面,比如说:鼓励民众尊崇君王,不得造反;鼓励天下士子投身仕途,报效国家;鼓励天下万民心系中华,万世一统,严惩分裂。此是儒学之积极方面,对我中华大有益处。”华歆道:“既如此,主公为何还说其是毒草耶?”我笑道:“子鱼休急,待我细细道来。儒学虽有上面诸般好处,但其缺点亦是显而易见。一是儒学鼓励民众逆来顺受,这样子我中华民族日久必会变得文弱不堪,面对异族入侵会逐渐丧失抵抗能力,有亡国灭种之险。二是儒学吹嘘万般皆为溅,唯有独书高之谬论。岂不是若无农人耕种,读书人岂有饭吃;若无工匠劳作,读书人岂有物用。其实天下诸般行业本就不应有贵贱之分,若强分之,必会引起民众不满,失却民心。前些年的黄巾动乱,不得不说是士子阶层拖离民众,压榨过重而引起的。若是朝庭官员不以民为卑贱,何至于如此。三是儒学尊文轻武,此思潮若长久以往,必会使得我华夏健儿只晓读书出仕,不晓勇于从军,保家卫国。如若蛮寇来犯,我中华无可用之兵,何以御敌。故逊才决定,将改造儒学,留下其精髓部分,去其糟粕,如此可为中华之大助。其余诸子百家亦大有益处,诸如墨家,善于制做诸般奇巧工具,用来攻城大有益处,用来耕作、生产,亦可大大提高产量。既然对于百姓有好处,怎可不用,怎可不学。”
诸文人闻听默然。诸武将倒是很高兴,觉得我文武并重,是个有道明君。良久张昭方苦涩地道:“昭细思主公之言,却也有理。武帝推行儒学之前,国家强盛,打得匈奴抱头鼠窜。可至推行儒学后,确是日渐衰弱。我等以前只是以为是朝代更替,历史使然。没想到其中含有如此深意!可是昭尚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赐教!”我笑道:“子布请讲。”张昭道:“主公言诸子百家皆可为我用。可是某对法家却有异议。秦王用法家制国二世而亡,苛政害民,民众纷起,岂不为前车之堑。怎可复用!”我笑道:“子布之言虽是有理,亦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华歆道:“愿闻其详!”我笑道:“其实以法制国,远比以德治国,以儒治国优越许多。但是即使是韩非子也并不能真正理解以法制国之法精髓所在。自秦以来,诸公一直以为所谓的法就是指的是刑法。凡事以刑法治国,必会使民族恐惧,生活困苦,大感苛政猛于虎也。所以秦二世而亡,并非意外,其是必然!”张昭闻言迷惑道:“既然主公知晓法学之害处,为何仍欲用其。适才听主公之言,好像对法家尚有些独特见解?”我笑道:“正是,诸公皆以为法学指的便是刑法,其实大错特错矣。法其实包罗万象,远非刑法一法可以概论。简单点说,可以设立民法,规范民众之间钱、物、事情的日常纠纷;可以设立义务教育法,规定凡是大汉子民皆可以受到教育;规定抚养法,规定父母子女有抚养子女、赡养老人的义务;可以设立商法,规定商人与民众、商人与商人之间交易行为的规范性,打击投机倒把;可以设立农法,规定凡大家子女,只要个人愿意,皆有获得土地自行耕种的权利;可以设立国家义务法,规定朝庭在民众遇到灾难时,必须出手援助;甚至可以设立督察法,严格监控各级朝庭官员的日常形为,打击贪污、腐化。如此等等,还有很多法可以设立。这中间有些法如有人违法可以动用监狱、刑律来治罪,但有些法的实行主要是以罚款、做苦役等方式来推行。如此视各种情况而定法律,量刑适当,轻重得宜,以此法来治理国家,必可使民众各守秩序而不感法律苛刻害民。诸公以为如何!”顾雍忽大笑,良久,方道:“错矣,错矣,想不到我等多年苦思多年无法解决之治国难题,在主公手中寥寥数言便已解决。若以此法制国,轻重适当,包罗万象,民众必可安居乐业,百官也必会遵章守纪,不敢害民。国家焉能不兴!”我大笑相附道:“既然公如此明了逊之心意,日后便由公来执掌我江东律法,如何?”顾雍起身下拜道:“雍领主公之命,必会竭尽全力,不敢懈怠。”我笑道:“你可依我适才所言之想法,制定律法。完成后拿来我看,待我修改后,你便可以在江东推行!”顾雍领命。我又命骆统、步骘、张温三人负责督办各处学堂,搜集江东通晓诸子学说之人为师执教。见此二事已安排完毕,我接着道:“我尚有一事需要诸公助力。如今江东百废待兴,急需大量优秀工匠生产各种器具促进生产和耕作。孤知有一人,姓郑如浑乃天下有名巧匠,若其肯来江东效力,必可大大有益于百姓。”诸人道:“确实听闻过此人之大名,此主公爱其才,我等将其请来便是。”我摇摇头道:“不可怠慢。郑浑脾气古怪,若无十分诚意,其未必肯来。既如此,薛敬文你可持我书信亲自去请,务必要将其请到江东,如若成功,记你大功一件,如何?”薛综大喜而起道:“主公放心,此事交由某来办便是,若不能成功,也无颜回见主公!”我笑笑点头,令水星取过我亲笔书信递给薛综,薛综接下不题。我道:“今日还有一事,便是整军。我观所辖六郡及淮南等地,口不过二百余万,但兵士却有近三十万众,其是让百姓负担过重。常言道:兵贵精不贵多。故我想择其精壮,汰其老幼,依虎贲军之训练方法更加训练,不出一年必可建立一支铁血雄师。汝等以为如何?”周瑜、孙策等大喜道:“主公所言极是,近年连番征战,士卒素质参差不齐,的确大大有损战力。如果人人都能像主公亲兵虎贲军那般的英雄无敌,料想横扫天下指日可待!”我笑道:“既如此,就由两位兄长负责精简兵马一事,将现在的三十万兵众大力裁减,只留二十万人即可。减兵完成后,两位兄长再从中精选水陆军各五万,我会让五子助两位兄长练兵,以期尽早练成精兵以逐鹿中原!”孙策、周瑜二人热血沸腾,各自领兵。
于是一时间,江东及淮南各地官府、民间全力动作起来,建学堂,办工厂,练精兵,热火朝天,朝气蓬勃。引得诸多有为之士,纷纷来投。郑浑也被薛综请来,我委以重用,令其主导研究各种新式工具以促进生产。各地的学堂也慢慢建成,很多贫苦农家子弟也终于有机会员了读书梦。渐渐地在我等的细心治理下,饱受战争摧残的江东开始逐渐恢复元气,让我等欣喜不已。
公元197年底,周瑜、孙策来报,整兵已成。除六郡、濡须、合肥等地十分兵马外,其余十万兵以聚集于柴桑,听我调遣。我于是聚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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