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大队骑兵心花怒放地掩袭在后,狂飚突进,将少数侥幸躲过牧群冲击的西凉军像巨人碾臭虫一般碾个粉碎。整个吴军骑阵势若破竹、所向披靡,说不出的威风凛凛!我纵马舞戟,心下大乐道:“昔年田单‘火牛阵’大破燕军,想必也不过如此!”
渐渐地由于营帐的阻搁作用和西凉军的奋力阻挡,庞大的牧群渐渐开始消散开来,那种不可一世的冲击势头也渐渐烟消云散。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西凉军望着西边扑天盖地杀来的吴军黑压压的简直比蚂蚁还要多,虽然是惊得面如土色,但生性凶悍的他们仍然无所畏惧的扑了上去。狭路相逢勇者胜,沙场上只有勇者才能存活!
狂怒的马超见着主营几乎被牧群冲得稀烂、兵士也死伤过半,那种愤怒与哀伤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整个面如白玉的脸膛完全地扭曲了,脸色也已经变成了赤红、双眼散发出一种妖异的红焰,狂吼道:“陆逊。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说着一摧战马,像一颗飞驰地流星一般撞入了扑来的吴军骑阵中,瞬间撞击出闪亮的火花。马超刚一入阵,巨大的长矛便挥动开来,呼呼生风,长声厉啸,每一击都不空回、每一矛都让对手胆寒。一时间不到眨眼的功夫就有数十员吴军骑兵被其刺于马下。狰狞的马超尤如一名来自于地狱的邪恶死神一般。疯狂地收割着吴军们地生命,一向无所畏惧的吴军骑兵也被马超立时杀寒了胆、杀颤了心!原本疾驰地吴军骑阵犹如撞到了烧红的铁板一样。陡然间慢了下来。
被马超的神威激励得斗志又起的西凉军们欢呼声四起,巨矛狂舞,一时间竟然和庞大的吴军骑阵杀了个难分难解。我看着这一幕,心急道:“该死,这马超还真是打不死,前些天与赵云力拼的伤还没有好啊,怎么还这么能打!”我眼中顿时现出一股煞气。心道:“为了胜利,也顾不得许多了。管你是谁,只要阻挡了我争霸之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何况只是个混蛋大舅哥!咬了咬牙,对仍护卫在身边的甘宁道:“兴霸,去,挡住马超!格杀勿论!”
甘宁大吼道:“得令!”一挥手中大戟纵马便扑了上去。狂暴地甘宁犹如一阵黑色旋风急速卷过。挥动着的黑色双戟将欲图阻挡的西凉军们纷纷绞成肉未。一时间杀得西凉军们叫苦不迭,狼狈逃窜。甘年纵横于长江之上,杀得官府闻风丧胆的‘锦帆铃铛贼’可不是白叫的!
马超见身边西凉军一阵混乱,急抬头一看,见到甘宁正在赶杀西凉军士,心中大怒道:“吠。甘兴霸,休得猖狂!马超在此!”手中巨矛一旋,舞起一片矛影,将身前几名吴军解烦军顿时击飞,可怜的解烦军们在空中嘶声惨叫、鲜血狂喷,显然是不活了!
甘宁见一手创建的解烦军被马超像宰鸭子一般斩杀,心中狂怒,双眼也血红起来,纵马便闯了上去,手中的黑色双铁戟兜头便向马超砸下。马超长啸一声。长矛急旋。‘狂风矛法’一式‘大漠烟腾’,后发先至、散发出一股炽烈地真气急撞向甘宁前胸。
甘宁大惊。知手中的双戟较短,不足以和马超硬拼,当下急掣回双戟,大喝一声道:“开!”便听耳笼中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在马上晃了三晃,马超旧伤未愈,又添新创,一口血急腾腾忍耐不住、“扑”的一声喷射而出。甘宁也是心中如受雷击,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嘴角也是一口鲜血喷出。
见到自己又喷出一口鲜血,一向骄狂自傲的马超立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平日里他纵横大漠、威震西凉,休说有人能让他吐血、能在他巨矛下走得十个回合的都是少之又少。可是这数日里却连被赵云和甘宁两次重创,马超顿时疯狂了,嘶声大呼道:“甘兴霸,我要你死!”手中长矛又是“嗡嗡”急旋,马家矛法中的绝招之一‘大漠绝尘’狂暴而出,颤抖急旋地矛头撕破虚空、犹如一头急速旋转的毒龙一般恶狠狠刺向甘宁前胸。
甘宁见马超拼了老命,心下大惊,也自大呼一声道:“铁戟横江!”双戟在身前舞起一片戟影,准备硬接这一记攻势。电光火石间,耳笼中又是传来一声巨响,那种激荡而出的刺耳音波顿时将身边的十余名军士耳膜震怒、惨叫一声、栽落马下。
当音波散去,烟尘略消时,人们清楚地看见马超的巨矛和甘宁的铁戟正自架在一起。甘宁依靠手中大矛的两只月牙牢牢地锁住了马超的巨矛,正和马超两人横眉怒目的在进行着拔河比赛。只不过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甘宁地脸色已由第一击后地苍白变成了铁青,马超的脸色也由第一击后地微红变成了血红。看来这一击,两人谁也没有讨得了好去!
两个绝顶猛男各自发力、双臂上都是肌肉虬张、额上也根根青筋爆起,奋力将各自的兵器拼命回拉,想将对方的兵器夺过。一时间,巨矛和铁戟间的兵器摩擦声“喀喀”四响,十分的刺耳!两种兵器也在双方内劲的催动下急速颤抖、犹如一名生了痢疾地病人一般!
忽然间,“喀嚓”一声巨响传来。马超巨矛的矛柄竟然被甘宁的戟牙生生夹断,一时间陡然失去发力平台的二人俱各坐不住战马、向后一个倒栽葱便都栽下了战马,一时间都摔得是星星乱冒、头脑发晕!
看到各自主将负伤落马的吴军和西凉军急忙各自抢上、救回已方将领,然后又自杀成一团。就在战事进行得难分难解时,荥阳以东的大地上,突然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阵巨雷般地声响。由于现在大雨渐渐停歇,所以在清爽的晨光、细雨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东方地平面上出现地一条黑色巨线:吴军的重骑兵终于赶来了!
吴军们顿时一阵欢呼:“援兵来了。援兵来了!弟兄们,杀啊。宰光西凉军这群混蛋!”一时间吴军士气大盛、西凉军士气大跌。羌族勇士们浴血苦战多时才挽回的均势立时宣告瓦解!
很快的孙策、赵云、高顺、臧霸统帅的三万重甲骑兵也一头撞进了乱战之中,给原本混乱非常的战场上再撒了一把盐。一时间战场上的代表吴军地黑色骤然增多,代表西凉军的黄色迅速减少。整个战场上就像一个巨大的调色盘一样,黑、黄两色在做着殊死的搏斗,一会儿两色相交、一会儿两色相杂。但是渐渐地黑色明显地占了上风,将黄色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迅速淹没!胜负已经清晰可见!
是时已经天亮了,细细的小雨仍在在淋淋沥沥地下着。天色仍然有些阴暗的模样。巍峨的荥阳城里,马岱和曹仁两人正在城内公厅内焦急地等待着探马对前线地战报。虽然黎明前城南主营爆发了惨烈的战斗,但是由于天色晕暗、又不明战况的原因,马岱和曹仁虽然听到城南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但却不敢轻易出击、唯恐再次中了吴军诡计。但出于人类对危险感觉的本能,二人都预感到了前线战局的不妙,急得是来回踱步、额头直冒冷汗。阶下一万西凉骑军早已列队相侯,正在不安地等侯着出击地将令!
终于。探马回来了,但带回的是却是两个极其恶劣的消息。跌跌撞撞的探马面如土色,右肩还插着一支箭矢、“滴滴嗒嗒”的在流着鲜血,一头跪倒在阶前,只是呼呼地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马岱急得疾走几步。一把扯住了探马的衣领,吼道:“主营情况怎样,快说!”探马好不容易喘了几口气,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马将军,大事不好。城西韩少帅的大营已经被吴军全歼,少帅的大营也被吴军驱动牧营的牧群践踏得一蹋糊涂。现在好几万吴军骑兵正将少帅他们围在当中,少帅他们寡不敌众、几乎死伤殆尽,已经支持不了多少时间啦!”
马岱“啊”的一声顿时惊得面如土色,虽然料到前线战局不利,但没有想到不利成这个样子!马岱和马超兄弟连心。知马超陷入重围、真是心如刀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昨天还是好好地!”忽然想起马超还在浴血苦战,当下急忙道:“弟兄们。随我出击,救出少帅!”
刚迈开大步就要出战,探马急忙止住马岱道:“马将军且慢,还有军情要报!”马岱急道:“你娘地,还有什么情况?快说!”探马吓了一跳,心道:“我哪来得及说啊!”急道:“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办法支援少帅了。因为吴军大约有数万重步兵和弓弩兵已经将荥阳城围得是水泄不通,刚才属下一行七八人趁着吴军还未合围的时候才能杀进城来,现在估计吴军已然合围,杀不出去了!”
“啊!”曹仁和马岱闻言顿时面如土色。依照现在情形来看,荥阳城内只有一万五千兵马,对抗数万吴军已经是自身难保,还谈何增援?
马岱大脑一阵晕眩、身体晃了两晃,险些没有晕过去。终于马岱下定了决心道:“曹将军,少帅必须得救!我们要是不出兵增援地话,少帅必然难逃陆逊毒手。少帅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只剩下荥阳孤城一座,再加上缺少粮食和牧群。又能够撑得了几天?但只要少帅在,我们就仍有机会东山再起!不知曹将军意下如何?”
曹仁想来想去,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知选择一种比较壮烈点的方法,咬牙道:“好,既然要救少帅、兵少不足用,干脆将城内所有兵马全部调出。只求能够突破重围、救得少帅!”马岱见曹仁也同意,大喜道:“既如此。曹将军立即调兵吧!”
曹仁点头,马上集结城内五千本部军卒,汇合一万西凉军一直开了南门,杀将出去,直将空空如也地荥阳丢在了脑后。现在为了逃命,也顾不得它了!
马岱、曹仁率领大军刚奔出二三里地,就看见前面隐隐约约的有一堵黑色的巨墙。二将心中一沉:吴军果然合围了,但愿能借助骑兵的强大突击力杀出去!
二将心思刚动,便听得前面一阵“嗖、嗖……”声响连珠般响起,马岱大惊道:“是连弩!大家小心!”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箭雨如蝗而至,顿时将冲在前头的西凉军如同割草一般射倒一片。鲜血顿时洒满了中原大地。
马岱咬了咬牙,大呼道:“弟兄们,给我杀。少帅还在等着我们的增援呢!”驱动大军越过前面兄弟地尸体、不管不顾地闯了上去。渐渐地随着西凉军逼近吴军战阵,射程较近的吴军强弓和神机连环弩也开始发射了。一时间,空中飞舞地箭雨陡然间密集了一倍以上,耳笼中顿时全是箭矢破空飞舞的破空声,竟将西凉军的喊杀声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立马便有更多的西凉军骑兵被射成刺猥、栽落马下,然后被后续奔来的骑兵碾成肉泥!
还没有碰到吴军一根毫毛。西凉军已经减员三分之一以上了,马岱暗暗震惊道:“天啦,吴军的弓弩怎么如此的犀利!看来用骑兵攻击早有准备地步兵方阵实在是一种愚蠢到极点的方法。只可惜现在为救孟起,也顾不得许多了!”
渐渐地付出了重大伤亡的西凉军终于逼近了吴军军阵,善射的西凉军也开始咬牙切齿地用手中的突击短弓向着吴军弓弩手猛烈的还击。马上,吴军的弓弩手们开始出现了伤亡。就在这时,便听阵后一阵鼓声传出。闻听鼓声的吴军骑兵立即缩入阵后,手持巨型橹盾地刀盾兵立即前进到最前,身后的重步兵们也立即呈‘45度角’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猛烈撞击。一时间。在微微的细雨中。巨盾缝隙间透出的如林枪尖散发着冷冷地寒光、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猛然间,奇速奔袭而来的西凉骑兵一头撞击在如林的枪尖之上。锐利的枪尖立时发威、将任何敢于挑战他锋利程度的物体撕成碎片:一时间、战马的声声惨嘶、羌兵的阵阵惨呼,响遍了整个战场。看见自己手中仅剩的兵力一点点的消耗在阵前,马岱地眼睛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长啸一声,手中地银枪急速一旋,“扑”的一声一头扎在巨大地橹盾之上。坚硬枪尖带来的巨大旋转内劲,立时将厚重结实的橹盾击成碎片,连带盾后的吴军刀盾兵们也被一阵巨力击得口喷鲜血、倒撞而回。
吴军的战阵顿时现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露出了巨盾身后赤祼祼的吴军重步兵们。马岱一马当先,操控战马飞跃直下,长枪急刺中,顿时将六七名吴军重步兵刺穿,硬生生地又撕开了一点缺口。羌兵们欢呼一声,狼群一般的凶猛扑了上去。立时间吴军的战阵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在阵后督阵的太史慈、程普见状,心中大惊:他们也没有料到西凉军会干静利落的弃了荥阳城,倾力来袭,所以只在城南布置了一万弓弩手和一万重步兵,但这么点兵力并不能完全挡住一万多敌骑的突袭!
太史慈见战阵已破,徒战无益,顿时又下令击起了战鼓。急促的战鼓声骤然又再次回荡在战场上空,得令的吴军重步兵们立时放弃了与西凉军们徒劳无力的拼杀,迅速散开、组成无数结合了橹盾防护力、长枪攻击力、弓弩远射力的小型战阵,和西凉军们顽强战斗起来。一时间。西凉军们虽然突破了整个战阵,但伤亡却立时又大了起来,陷身于吴军小阵的西凉骑兵们顿时遭到了无数小阵地围攻,变得应接不瑕起来。
马岱见不可恋战,立时令身边的亲兵吹响了急速撤退的角号声,西凉军们闻令立即放弃了与吴军小阵的撕杀,一股脑地从缺口处奔向城南主战场而去。有些心有不甘的吴军就像一柄柄锐利的刮刀一样。不时的从奔驰地西凉骑阵中剐下一点油水、消灭,再剐、再消灭。当最后一股西凉军从缺口处杀出时,整个战场上已经到处都是两军战死的尸体。不过,明显地土黄色占据了大半。
太史慈有些遗憾地对程普道:“德谋,可惜啊!可惜!如果我手中有五千重骑兵的话,西凉军一个也跑不了!”程普苦笑道:“只可惜,骑兵都用在了城南战场上,我们是无兵可用啊!算了吧。现在荥阳一定已经空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干自己的事吧!”太史慈点了点头,和程普擂起战鼓,重新整顿了一个军阵,迅速进占了已无一兵一卒的荥阳城。
当马岱突破重围,看着身后大概只有出发前三分之一的兵马时,虎目不禁热泪直流,心中痛得几乎晕厥过去。不禁真正对能否战胜吴军首次起了动摇之心。怀疑起当初和袁绍联盟对付吴军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也许吴军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应该已经偷笑了。心中惨然地马岱现在看到战事输得这么惨,已经是彻底的后悔了。
但世界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当马岱、曹仁率领剩下的五千残兵赶到城南战场时,大局早已经奠定。战场上已经有八九成是黑色,而且是连成一片的十分壮观。反观黄色则早已被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了!
马岱极力眺目远望,想在阴暗的光线下找到马超的帅纛所在。终于,马岱发现了庞大的黑色中仍有一小股黄色在奋力地挣扎着。飞扬的大纛旗虽然已经是破破烂烂、乌七八黑的惨样,但仍然是顽强不屈的屹立不倒。
马岱大喜,心知马超必然还活着,心中大喜,大呼道:“少帅在西北边,弟兄们,杀!”奔腾的西凉骑队迅速拐了一个弯。杀奔马超而去。东边督阵的孙策见西凉军有一支援兵杀到。忙令击鼓,分出臧霸率一股数千人地重骑兵迎了上去。对于孙策来说。只要能够将马超宰了,这场仗就基本上算是胜了,其它剩下的不过是几只小蚂蚁而已,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马超被救走。
眨眼间,臧霸所部与马岱所部迅速撞击在一起,霎那间火花四起,刀光急舞,无数惨叫声霎那间充斥于耳。马岱、曹仁等不敢与臧霸死战,只是奋力杀出一个缺口,便一头撞进了浩大的吴军骑阵之中,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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