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英国男人打断了他们爷俩的谈话,用流利的英文说道:“主人,司空先生来了!”
司空先生!
听到这四个字,司空寂漓和司空渊濡俩人微微一愣。
管家嘴里的司空先生,还能有谁啊!司空渊濡的儿子,司空寂漓的父亲呗!
司空寂漓从沙发上起身,“最近少点事,实在是闲了去找你那些老伙伴喝喝茶什么的,我就不劳烦您费心了。”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古堡,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司空渊濡端起桌上的红茶一饮而尽,这小子,就是比他父亲可爱多了!
半道上,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和白色的保时捷擦身而过。
坐在副驾驶的一位年老的中国男人沉稳地用英文对身后的男人说道:“主人,是少爷。”虽说年级大了,但是眼力还是有的。
闻者缓缓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只是一会儿,便缓缓阖上了眼眸,并言语什么。
……
司空寂漓修长的手指不时地敲打着方向盘,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凌厉的光芒还有一丝丝的狡诈,薄唇轻勾,呵!
想玩死他,日子还长着呢!他终究会证明前浪一定会死在沙滩上……
……
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原先司空寂漓停过的位置,副驾驶上一副苍老亚洲面孔率先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转而打开了后车门,一双意大利私人制造的鳄鱼皮鞋率先出现,据说这双鞋的设计师三代都为英国皇室制造。
一身笔挺的西装,一米八七的个子,灰白的头发剪成了板寸,却依然挡不住那英气的五官,那深邃的眼睛下是一双惹人沉迷疯狂的琥珀色。
不愧是父子,那眼中的阴狠,睿智,狂妄,优雅尊贵,和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司空礼韫,司空渊濡不希望他的儿子踏上跟他一样的道路,希望他从文,才取下这个名字,却没想到,司空礼韫完全偏离了他之前预想的轨道,未满十八岁便在英国商业上混得风生水起,后来更是一度为了一个女人垄断了整个亚洲的经济,成就了当年令人们恐慌的经济危机。
琥珀色的眸子回头看了一眼,便转身大步朝古堡走去。
只见司空渊濡正在沙发上看着杂志,茶几上的那杯红茶早已经撤走。
司空礼韫身旁的李存啸对司空渊濡弯腰行礼,道:“阁下。”
司空渊濡始终未抬一眼,放佛那报上的内容比儿子的吸引力还要大。
司空礼韫淡定地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他早习惯了老头子这副姿态,若是哪天对他笑嘻嘻的,他一定会以为他的老年痴呆来了……
休伯特将咖啡端上,优雅标准的行了一个礼仪,道了声:“先生。”
场面突然寂静了,陷入了莫名的尴尬。
连俩个管家都打过招呼了,但是俩父子却如陌生一般,谁也不理会谁。
每每他们二人的见面,都让休伯特和李存啸有些微微紧张,生怕这俩脾气火爆的主子一言不合又发生那次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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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地狱的阎罗()
每每他们二人的见面,都让休伯特和李存啸有些微微紧张,生怕这俩脾气火爆的主子一言不合又发生那次的事儿……
许久,终究还是司空渊濡沉不住气了,将手中的杂志甩在了茶几上,神色不悦,不耐烦道:“你来有什么事啊?”
这态度,完全跟对司空寂渊的态度完全就是俩个样啊!
他们之间如此僵硬的关系,完全都是为了司空寂漓,如果不是,他们会是相敬如宾的父子,
起码相敬如宾……
“我这次来,是想让你提醒一下他,如果他不想在监狱中度过下半生的话,最好马上停下手里的动作。”琥珀色的眸子不带一丝的情感,放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可司空礼韫的话,却让司空渊濡气的脸上青筋尽显,腾身而起,愤愤地指着司空礼韫说道:“寂漓再怎么也流着你的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残忍?”司空礼韫淡淡地看着一脸怒意的司空渊濡,接着说道:“我特意提醒自己的儿子要走正道,大义灭亲,有什么不对么?”
“提醒?”司空渊濡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无非就是想让寂漓永远活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无非就是见不得他好!他不走正道?你就是个好公民了么?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敢说别人脏。”
司空礼韫微微皱眉,但随即马上换上了平常的冷淡,站起身来,双手插兜,沉稳磁性的声音缓缓流出:“这样的话,你就只能去监狱了探望你可爱的孙子了!”
说完起身要走,司空渊濡气的浑身发抖,大声喝道:“你要是敢把寂漓送进监狱,我就把你也送进去。”
原本司空渊濡只是想让司空礼韫有所顾忌的,毕竟,虽说他已经退役,但身上的力量还是不可小觑的。
却没想到……
“那这样正好了,没人给你送终了。”
这话气的差点没让司空渊濡晕过去。
司空礼韫抬步离开古堡,只是出门后,司空渊濡大步追了上来:“当年的事,我向你道歉,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语中竟有些乞求和忧伤。
一个父亲,居然用这种口吻跟自己的孩子说话。可并没有换来当事人的原谅。
琥珀色的眸子中闪现过一丝阴狠,甚至…杀意。
薄唇牵扯一抹残忍的角度:“如果做错了事,只需一句道歉的话就可以弥补挽回的话,我倒真希望你多说俩句。”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你何必还揪着不放呢!”
“过去?”
司空礼韫转过身来,大步朝司空渊濡走去,司空渊濡身旁的休伯特连忙上前了一小步,满身戒备的看着那琥珀色眼眸中的恨意,提醒道:“先生……”
司空礼韫在离司空渊濡还有半米处停下,掩去了眼中的神色,“当初心柔的死,你可是主谋,如果不是因为你将那个女人送到我床上来,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心柔根本不会自杀,你们,都是罪魁祸首!”
说完之后,看着司空渊濡眼神中的懊恼和愧疚,突然有种强烈的快感,她曾经说过,他是地狱的阎罗,但她情愿为了他赴死地狱,只为来到他的身边。
而现在,他仍然是地狱的阎罗,身旁却少了佳人丽影,只为了惩罚这俩个法律上跟他最亲的人。
正如他当初为什么会留下司空寂漓一样,为什么会给他取名寂漓一样。
寂,漓……
“罢了罢了。”司空渊濡摇了摇头,“我年级大了,黄土已经埋到我脖子了,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了!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寂漓,同时也放过你自己……”
司空礼韫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司空渊濡,便转身回到了车上,不一会儿,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将那抹白色的车影带离了司空渊濡的视线中。
司空渊濡深深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到底是他错了,但不该连累到了寂漓才是。
他说的对,他是罪魁祸首呐!都是他一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他失去了儿子,也让孙子失去了父亲……
……
后座的司空礼韫闭眸,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
驾驶位的李存啸通过后视镜看着那一脸平静的司空礼韫,有些灰白的眉头不由地皱紧,当年的事,若是论个对错,也不在少爷身上啊!主人这是把怨恨都施加转移到了少爷身上,可怜的少爷,从小到大,主人对少爷简直如玩物一般……
他不过是仆,有的和做的都只需要听令行事就好,只是希望,主人能早日解开自己给自己加上的束缚……
22:他们都是可怜之人()
他不过是仆,有的和做的都只需要听令行事就好,只是希望,主人能早日解开自己给自己加上的束缚……
……
伦敦的下午,中国的晚上。
司空寂渊专注地看着电脑上的信息数据,直到威廉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进来。”
威廉推门而入,一脸沉声的看着司空寂漓,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番后,终究还是开口道:“查出来了,是伊恩。”
“伊恩?”司空寂漓眉头微皱。
“是,他曾经在三个月前私下联系过记家那边的人,而且现在的各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他,少爷,我们是不是要先查清……”
他也有些不可置信,伊恩跟了少爷五六年了,不该做出这种事情来才是啊!
“不用了,可错杀,绝不放过。记得给手底下那些人长长记性就行了,下去吧!”司空寂漓眼中划过一丝冷漠,说完之后,便将视线放回到了电脑上,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威廉这一次却没有听令,他始终觉得,少爷这样的处理欠缺妥当,现在只是推测,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伊恩就是卧底,这样草率处理,是不是未免让人太寒心了……
“少爷……”威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遭来了司空寂漓狠虐的目光。
“你是不是想去陪他?”
威廉惶恐,连忙退了出去。
只不过下楼之际,接到了一个电话……
……
司空寂漓瞟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转而继续敲打着键盘……
……
红狐经过无数次叹息后,终于忍不住了,将那手帕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气愤地看着那纯白色的手帕上点点的红印和那歪歪扭扭不知是何物的花纹,心中的怒气压抑到了极致。
该死的!
她绣技本就不精,她就算是再不济,也有些路子在手,可偏偏这手怎么就不听使唤呢!老扎到自己……
加之本就是被胁迫的,哪有那个心思好好绣……
在一旁伺候的女佣连忙将地上的手帕捡了起来,用手轻轻拭了拭表面,那珍惜的模样,好似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
可不就是重要的东西么!那可是他们三十几个人的命呐!
“小姐,要不今天晚上先休息吧!好像也差不多了,明天一定能来得及的。”女佣说道。
其实她想劝红狐再忍耐一会,抓紧绣完的,毕竟这绣得这么难看,到时候成品一出来,要是不满意的话,明天还有时间准备别的。
但是她看红狐气呼呼随时要炸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现在她可是他们的救世主啊!万一逼急了,这位小姐的性子又上来了怎么办?她身上的鞭痕现在还时不时地隐隐作痛,再来那么几天,她没死在鞭下,也忍不住想早早托生才是……
红狐深呼一口气,将手指放置在嘴中吸允了一会,确定不会再流血后,对女佣说道:“把那帕子先拿去洗洗吧!明天一早记得叫我。”说完便起身走向大床,连洗漱不想动,拖鞋都未脱,直接扑到在床上,疲劳得不想再睁眼……
女佣将帕子放置在小茶几上,来到床前,轻声道:“小姐,我帮你盖上被子吧!”说完便去脱红狐的鞋。
只是红狐已经沉沉睡去,那身下压着的被子让女佣有些无奈,只好去隔壁房间拿了一条薄被给她盖上,房间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小台灯……
梦中再次出现了那晚的情景,火光,箭雨,她身中数箭坠落数丈高的城门,扬起的青丝让她看不清那城门上的黑影…。
乌云轻移,柔和的月光照亮大地,拨开了隐藏的黑暗。
迅速下降的红狐猛的瞳孔放大……
红狐从床上惊醒,豆大的汗滴随着俩鬓滴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该死的,她一定是这俩天来被那魔鬼折磨惨了。
在梦中,那黑影的面容,居然是司空寂漓。
那琥珀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邪魅,饱含着高高在上的气势和戏弄。
红狐重新闭上眼眸养神,从床上起身,来到窗旁,将窗子打开,有些微凉的海风带着舒适吹了进来,窗帘与红狐那三千发丝随之舞动。
她看了一眼灰白的天色,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转身走向门口,只是一拉动把手,瞬间就有一个物体撞开了门,红狐被吓了一跳。
“小姐…你醒了啊!”一个女佣连忙擦了擦脸,提高了精神。
“你怎么坐门口?”
“呃……我怕小姐半夜会想要喝水什么的,所以就守在这比较好。”女佣神色不自然地说道。
说到这,红狐难道还不明白么!他们是怕她再次做出什么令司空寂漓不喜的事情来,所以才守在她的房门口……
红眸看了一眼慌张的女佣,并未言语什么,抬步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他们都是可怜之人。
她呢?
她生活在这奢华的别墅中,享受着如此多下人的贴心照顾,吃穿不愁,应该满足才是。
如果少了那个男人的话,这一定是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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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订情之物()
如果少了那个男人的话,这一定是她想要的生活……
现在时间五点左右,早餐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红狐突然想喝清粥,当然,没有被许可,等到六点时,餐桌上摆好了各种美味的早点,当然也有粥,只不过,是鸡丝粥。
红狐没有胃口,除了把那碗粥喝完,其他的都没动。
这下轮到厨子发愁了……
红狐有气无力地说道:“把帕子和工具拿到花园去。”
搬到了外面,听着海浪声,闻者花香,吹着微风,果然,心情都不由地舒适了。
红狐尽量不去想那个魔鬼的事,只是专心地绣着手中的手帕,昨天当是练手了,今天绣下来的速度和质量明显有所提高了,当然比昨天更加小心翼翼不要再伤到自己……
眼看着马上就要完工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丝暖息,红狐下意识地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却看到司空寂漓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那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你……你不是说晚上才会回来吗?”红狐惊讶道。
司空寂漓皱眉,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甚至放下那边后续的事只为了早点看到这个女人,可那红眸中的疏远和厌恶深深刺痛了他。
司空寂漓压抑了心中的怒意,坐在了红狐的位置,拿过桌上的手帕,看那手帕上粗糙的纹路不禁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只是,当他看到那手帕边点点的红色印记时,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司空寂漓将手帕上的血迹摊开在红狐的面前。
红狐本就满肚子的怨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刚想说些什么,她看见司空寂漓身后不远处一脸焦虑惶恐的佣人,小嘴张了张,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不会,所以扎到手了。你要是嫌弃,我再重新绣……”红狐不悦,她怎么也不会学会嬉皮笑脸。
红狐的忍耐让司空寂漓的心情再次愉快,他最喜欢她明明心里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那双红眸的骄傲和不屈,总有一天,他会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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