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九军的时间内，只要樊中尉不在，我都会补上空缺跟着你。”
莘木瞥了眼胥奇“我有种被监禁的感觉。”
胥奇微微笑道“纯属错觉，是元帅太在意你。”
“两句瞎话嘴上都能开花，还是开在牛粪上。”莘木。
胥奇“……”
每次吃饭都像演场精彩的哑剧，味同嚼蜡芒刺在背，莘木咬着勺子示意对面的胥奇。“偷偷的看我做什么？”
胥奇扫了眼食堂，压低声音笑道“都知道元帅有婚约者，终于见到活的当然好奇了。”
“你用词不当，嘴欠容易挨揍。”
胥奇表情无辜，茫然的耸肩“我觉得自己挺讨喜的。”
勺子在嘴里留下两排牙印，莘木面无表情的将汤喝完。“等会找训练场打一架。”
胥奇笑容僵住“我说错什么了吗？”
“就当饭后娱乐。”
吃完饭胥奇带路跟莘木去了模拟训练区，此时训练区正在使用中，模拟空间内特战小组已经渗进敌区，准备围剿任务。
观战的士兵见胥奇跟莘木过来，纷纷站好表情诧异。胥奇示意没事让他们继续，便带着莘木占了前排位置。
观战屏上是虚拟空间的战局，莘木看得津津有味，战局已经到尾声，随着敌区指挥官被斩首，这场模拟战役也宣布结束。
特战组与普通士兵从训练仓出来，看到外面的莘木都有些惊讶，莘木也意外特战组的组长，却是全军演习时交过手的秦亦檀，当是自己被他可是狠揍了一顿。
见到莘木秦亦檀先是惊讶，然后便是不自在，显然也是记的全军演习时的事情。秦亦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颇看好的院生竟然是元帅的夫人，若是早些知道，他又怎敢在全军演习时下那样的狠手。
“夫人！”秦亦檀敬礼。
“要不要试试？”胥奇示意模拟训练区问道。
“可以。”莘木脱下外套递给胥奇。“热热身也好。”
见莘木给面子，那些士兵迅速检查训练仓，手脚麻溜的给莘木安排好。万众瞩目下，莘木躺进训练仓中，准备进入虚拟空间。
精神力进入虚拟，莘木选择了高难度没有躲避处的荒野模拟场。看着面前的选择条框，莘木点击速度模式。“个人作战。”
随着莘木的声音落下，眼前场景变换，黑暗褪去落在了荒无人烟的荒野上。四周黄沙弥漫，阳光毒辣，满地干草枯枝。
莘木的选择让外面的士兵都面露诧异，忍不住低声议论，担心莘木太过自大会大脑损伤。
莘木身上已自动换上虚拟作战服，看着四周的沉寂萧瑟，莘木活动着手指警觉备战。
地面开始颤动，空气中黄土飞扬遮挡了视线，听着混杂在一起的喘息嘶吼，莘木心中渐渐涌上血腥的兴奋。
突然身后风声撕裂，大片阴影从空中扑下，外面惊呼声起，眼看利爪即将拧碎莘木的脑袋，莘木却眼中暗下，迅速回身不躲不闪直面撞上，手中化拳砸上凶兽的拳头。
两拳砸到一起，骨头破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凶兽的手臂以扭曲的角度折断，血肉横飞。莘木冲到凶兽面前，拳头穿过凶兽的头，掏出血色的大脑。
凶兽从空中落下摔在地上，莘木目光不知何时扫过包围在四周各种凶兽，手中大脑碾碎，眼中是比凶兽还要凶狠的暴虐。
无数凶兽朝着莘木撕咬去，莘木在兽潮中激战，看似纤瘦的手臂却能轻易穿过凶兽的身体，撕碎他们的皮肉。围殴的剧情逐渐演变成了个人的大屠杀。
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莘木在高强度的攻击下游刃有余，尸皇进化的身体让他能够轻易撕碎凶兽，随着虚拟空间速度攻击的数据濒临最高点，莘木脚下已经堆起高高的尸山。
腹部被剖开个血洞，后背也留下了参差不齐的抓痕，即便身上已伤痕累累，莘木却仍旧站得笔直，仿佛不可击垮的皇。
眼看大波尸兽再次追来，莘木跳跃在荒野中的枯树上，奔跑的兽潮激起尘土遮天，所过之处草地踏平，枯树淹没。
风在脚下凝聚，感觉发泄的差不多了，莘木准备使用异能速战速决。
自从进阶后，他还未使用过3s异能的威力。风声涌起，卷起四周大片枯草落叶，莘木站在一棵枯树上，看着渐渐逼近的凶兽，风暴在身后形成。
眼看兽潮到了脚下，莘木将风暴散开，强硬的迎着凶兽压去。随着接连的爆炸声，凶兽皮开肉绽，被风暴分割成碎肉，漫天血雨。
耳边传来游戏时间即将结束的提示音，莘木嘴角微微扬起，笑容阴冷诡异。
地面被揭起大片地皮，百股龙卷风暴以莘木为中心靠近，将这些兽潮困在包围中。
随着耳边的倒计时，龙卷风暴聚在一起，爆炸声惊天，所有凶兽被绞在一起，化成浓郁的血雾。即使是虚拟空间，却也似乎能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莘木睁开眼睛，片刻精神力调整后打开训练仓走了出来，看着观战区那些惊悚震骇的表情，莘木活动着四肢拿走胥奇手里的外套。
“果然打架最能神清气爽。”莘木小声嘟囔了句，胥奇默默抬头看天。‘元帅大人，夫人这么凶残你知道吗？’
看着训练区的士兵，莘木兴致勃勃的自荐。“谁有训练还没结束，我给你们做陪练。”
想到虚拟空间被死虐的凶兽，所有士兵齐刷刷的后退，被留在前面的秦亦檀脸皮僵了僵，脚下刚想往后挪，莘木已经过来了。“我给你做陪练！”
“谢谢夫人……”秦亦檀扯起嘴角难以维持温文尔雅的笑容。“不用了，六组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莘木目光挪到胥奇身上，胥奇赶紧摇头。“我陪吃陪玩，不陪练。”
莘木的好心情渐渐没了，胥奇走到莘木身边干咳一声，故作镇定的道。“我带你去特战营看看？那里刚进一队受训新兵。”
莘木刚想点头，突然手上的光脑传来通话信息，莘木伸手示意周围的士兵安静，打开光脑将身后背景调模糊。
“莘木！”卓奇宝出现在虚拟屏上，身边是龙宇几个。
“你们怎么在一起？”莘木疑惑。
“当然约出来一起玩了，放假几天了也没你的消息，你去哪了？”
“修炼。”不想多谈这些，莘木眼尖的看到卓奇宝眼角的伤口。“你们跟人打架了？”
“嗯，跟丽斯学院的干了一仗，吃了点亏。上午我跟米非把那孙的飞行器给炸了，柏安凝还黑了他们全校的系统，哈哈哈……”
柏安凝笑得得意，莘木余光偷偷看了眼两边黑脸的士兵，默默扶额。
见姬夏陌不说话，米非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做的小心，不会留下把柄的。”
“你们联系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几张雅菲的演唱会门票，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吧。”
雅菲？想到在学院时见到的那个奇怪女人，莘木微微皱眉。“不用了，我明天有事你们自己去吧。”
见莘木拒绝卓奇宝表示失望，龙宇开口“既然有事就算了，有时间出来聚聚。”
“嗯。”莘木点头，然后挂断了光脑。
看着四周一脸‘物以类聚’的士兵，莘木看向胥奇。“特战营先不去了，我回房间了。”
“好，我送你。”
告别模拟训练区的士兵，莘木回到宿区，刚刚回房躺下，手中的光脑突然又传来信息。
看着光脑上陌生的来信，莘木微微皱眉，伸手点开信件。看着光脑上展开的图片，莘木蓦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
第100章 旧照片
窗外是九军半夜紧急集合的警报，莘木安静的躺着，眼睛的血色在听到开门声瞬间消失。
袁彧宸回到房间，脱下军装外套放进衣柜，走到床边靠下抱住莘木的肩膀。“怎么还没睡？”
“你回来了。”将怀里的萌宠放到枕头边，莘木翻身看着袁彧宸。
捏了下莘木的鼻子，袁彧宸低声道“工作太多，是不是等急了？”
莘木握住袁彧宸不老实的手，软着声音抱怨。“你退役好不好。”
“现在不可以，要等到有人能替下我。”
“并没有律法要你必须承担这些，当个普通人不行吗？我可以养你。”莘木小声道。
“小木，我们的未来还很长。”袁彧宸在莘木耳边低语。
莘木缩缩脖子，闷着声音嘀咕。“要是遇上别人，谁跟你过。”
“幸运是遇到了你。”袁彧宸抚平莘木耳鬓的头发，低头在莘木眉间印下温柔的吻。“我去洗澡。”
看着袁彧宸解开衬衫离开，莘木枕着手臂看着屋顶发呆。‘未来谁能保证，也许根本就没有。’
袁彧宸洗去身上的疲惫，衣襟敞开着回到房间，发梢的水珠顺着匀称的身体留下，描绘着肌肉的曲线。
袁彧宸掀开被子坐在莘木身边，莘木触到袁彧宸微凉的手掌，悄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可以开灯。”
袁彧宸看着光脑上的文件，闻言错开视线看了眼莘木。“不用，快睡吧。”
莘木将袁彧宸手里的光脑拿走，眉头微微蹙起。“你更该休息。”
“还有些遗留工作，马上就完成了。”袁彧宸说着要去拿回光脑。
“你敢动试试！！”莘木直接坐起来怒瞪着袁彧宸。“袁彧宸我警告你，今后无论多少工作量你必须给我按时休息，你再不听话我就回老家，咱俩分手！！”
袁彧宸诧异的看着几乎咆哮的莘木，自两人相识闹过笑过，莘木却从没冲他发过脾气，如今突然的爆发让袁彧宸有些措手不及。
莘木将袁彧宸的光脑扔开，翻身钻被子里躺下没了动静，袁彧宸愣了半响没敢再去碰光脑。“小木，生气了？”
袁彧宸试着想拉开莘木身上的被子，却被莘木拽着死死的。“我的错，以后听你的，回家后不工作。”
“我会注意休息的，不骗你。”袁彧宸放软声音求饶。
许久的沉默后，莘木闷闷的开口“我给你排时间表，你要照着做。”
袁彧宸忍俊不禁，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好，听你的。”
莘木慢慢露出头，怀疑的看着袁彧宸。袁彧宸板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认真，莘木渐渐松开爪子。‘果然不能太宠着，适当的威严也是要有的。’
莘木绷着脸不去看袁彧宸“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要适当休息。”
“是！你说得对。”认错态度五颗星。
“你错了吗？”威严十足。
“我错了，你说的都对，我都听你的。”炸毛的小丧尸也好可爱。
见袁彧宸认错态度良好，莘木也缓和了表情。袁彧宸不敢再惹莘木生气，利索的脱下衣服躺好。“咱们休息。”
“明天我就做个时间表给樊烨，你不听话我就回家，既然你将我不放在心上，我也不跟你过了。”莘木絮絮叨叨的威胁，袁彧宸闭嘴认真听着莘木的教诲。
也不知说了多久，莘木突然沉默下来。袁彧宸觉得奇怪，轻轻从背后将莘木抱住。“怎么了？”
“我明天出去，你让人送我。”
“去做什么？在九军不开心？”袁彧宸皱眉。
“不是！”莘木握住腰上的手，这件事他本不想同袁彧宸说，但要出去却也瞒不住。
莘木的沉默让袁彧宸察觉事情的严重，袁彧宸抱着莘木的手略些收紧。“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沉默许久，莘木从床上坐起，打开光脑找到今天收到的信息递给袁彧宸看。那是张泛黄破损的照片，虽然年代久远，但仍可以看出修补后画面。
古老的庭院长满了绿色爬山虎，梨花树下，白衣青年靠在竹椅上，目光安静遥望着远方，嘴角的笑容在阳光下仿佛比盛开的梨花还要温柔干净。
即使气质不同，但袁彧宸还是看出照片中的人就是莘木，袁彧宸眼中逐渐凝重，表情也冷了下来。
“虽然我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这是我，还活着的我。”莘木道。
莘木看着温暖的青年，手指抚上那株梨花。“爬山虎，梨花树，这里也许是我人类时的家。”
“虽然很像，但细看身体面貌都是有不同的。”袁彧宸道。
“我多次变异过，自然是有些不同。”莘木关闭光脑，目光幽暗的看向窗外。“昨天去实验室我想起些事情，曾经我也是名研究员。”
莘木凝视着袁彧宸的眼睛，声音冰冷刺骨。“人体试验。”
袁彧宸收紧瞳孔，袁彧宸自然知道什么是人体试验，正是知道才觉得毛骨悚然。
“虽然只是看到记忆中的瞬间，但我亲手切开了活人的头颅。”莘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表情恍惚。“或许我以前也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渣。”
袁彧宸将莘木抱进怀中“真相解开前，所有一切都是猜测。”
“如果真相就是这样，你还会要我吗？”
“要！”袁彧宸说的没有任何犹豫。“我只认自己看到的莘木，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
莘木嘴角微微勾起，推开袁彧宸道。“你就是笨蛋。”
“照片是谁给你的？”
“雅菲。”莘木暗下眼睛。“他约我明晚见面。”
“我陪你一起。”袁彧宸不由分说的决定。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小木，我们是恋人。”袁彧宸望着莘木的眼睛认真道。
似乎被袁彧宸蛊惑，莘木看着袁彧宸的眼睛不由点头。“……好。”
“睡觉！”袁彧宸抱着莘木躺下，拽起被子将两人盖上。
被袁彧宸抱住，感受着这个男人炙热的身体，莘木从心里觉得温暖。‘彧宸，我也很幸运遇到了你。’
次日袁彧宸早早起来开始安排工作，将今天的工作交给仲麟，樊烨复查记录。无法自己决定的事情，等他回来确定。
莘木并不着急，雅菲的演唱会不会太早结束，再说两人约的时间就是晚上，莘木也不想太早过去跟这个女人打交道。
莘木有种感觉，或许一直折磨着自己的记忆，马上就要揭开了。
袁彧宸迅速的解决完所有事情，嚣张的洒下大片狗粮，便带着莘木上了飞行器，惹得无数单身狗暗暗磨牙。
飞行器上，莘木看着窗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袁彧宸握住莘木的手安慰。“别担心，有我。”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再坏也不过跟人类再干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
抬头看着袁彧宸的脸，莘木有些迟疑。“你这张脸没事吗？”蓝亚星大元帅，确定不会被堵在街上？
袁彧宸似乎笑了下，手指不知在衣领按了什么，袁彧宸的脸瞬间变成了张比较普通的大众脸。
莘木惊讶的瞪大眼睛，袁彧宸恢复正常解释道“虚拟五官，九军研究出用来潜伏或追踪的小玩意。”
“可以送给我吗？”莘木看的惊奇。
“等回九军后给你。”袁彧宸摸摸莘木的头笑道。
“真有意思，就跟易容术似的。”
“五官可以变化，但基因却无法改变，在战争中也没太大用处。”
“万年前的科技可跟现在没法比。”莘木并不觉得自己大惊小怪，这就跟古代人拿着火折子不会用打火机差不多。
看着认真驾驶飞行器的袁彧宸，莘木突然问道“彧宸，如果那个雅菲不怀好意，你会怎么做。”
“……杀了她。”两人二选一，袁彧宸自然会力保莘木。袁彧宸比谁都清楚，一旦莘木身份暴露，莘木将会被整个星际追杀。
得到满意的答案，莘木靠在椅背上思索“我其实很好奇，她到底是如何得到这张照片的。”
“到时候问她。”
“也是。”让人类开口的办法他多的是。
演唱会现场，外面已是人潮涌动欢呼震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