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搂着他,双手扶在他腰侧,指尖沿着他腰侧滑过,他的指尖常年握剑带着厚厚的茧子,每一下抚动皆结实有力,带着火热烫人的温度。
屠苏只觉身形一颤,险些软下身子。他常年修道,定力自是不一般,却未曾想在师兄面前失了态。他身子颤的厉害,陵越指尖滑过腰侧的触觉太过分明,带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感,让他不由红了脸,启了唇,发出轻微的闷哼声,带着点尾音听在耳中倒有几分撩人的意味。
他这一声极轻微,因两人紧贴着,陵越亦听的清晰。他指尖一顿,脸色有些微变。屠苏心下大惊,咬紧唇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开口。随着陵越指尖轻顿,屠苏只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硬是憋着口气,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自小便在天墉城时,对人间的事大多不懂,更不知何为情yu。他却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当初也曾宿在江都花满楼,耳濡目染下对阴阳交欢一事也有点了解,自是知晓眼下自己的反应着实不正常。
他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忐忑。
不知师兄可曾发觉他的异常,若是。。。。。。他。。。。。
屠苏内心犹在挣扎,却见陵越指尖又动,寻到他衣带盘口处一扯,那外袍便散开。
这一下着实让屠苏吃惊不小,他猛地捂住陵越指尖,颤声道,“师兄!”
他这一声已然有几分惊慌失措,按住陵越指尖的手抖的厉害,他咬着唇,神色有一丝挣扎。
陵越却是抽出手轻拍了拍他手背,凑到他颈边沉声道,“别怕。”
他的声音低醇,此时却有几分慵懒之意,在这深夜蛊惑着他,屠苏简直一颗心都抖了起来。
他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不同寻常的氛围,那人却只是贴着他颈边轻蹭了蹭,笑道,“挑好了?”
屋内烛火通明,陵越一低头便可看见他颈边露出的大片肌肤,已然红透。
屠苏僵真身子,望了眼被他紧抓在手里的衣衫,点了点头。
陵越指尖不停,眨眼间便将他的外袍扒下。屠苏心口颤的厉害,他感到身后那人的气息有了微妙的变化,这是他最亲近的人,眼下却变得有些不一样。
他能察觉出陵越情绪的细微变化,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指尖,灼热的呼吸,强自压抑的情潮,这些都让他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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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了稳心神,任由陵越将衣袍随手扔到一边,极其自然的递出了手里的长衫。
他已猜出陵越的目的,这人只是想帮他换身长衫。
陵越接过衣袍却是未动,这衣衫他甚是熟悉,三年闭关间,这抹蓝陪着屠苏渡过了很多了日夜,天墉城额衣服他穿不得,陵越便央着红玉姐给他做了几件新的衣衫,这便是其中一件,未想他竟也带着下山了。陵越想到那时的少年,眉浓如墨,眉心一点朱砂煞是艳丽夺目,目光清冷的望着自己时,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发一语。陵越便一直记挂着那抹蓝,那个人。
他的双手仍放在他腰腹处,此时不由猛一用力,将人压着靠近自己。屠苏被他这么一搂,倒抽一口凉气,微蹙眉却未出声。
陵越搂着他,锐利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决然,须臾又变得温柔。他微微扬了扬嘴角,看着眼前的人绷紧身子,抿唇笑的极为惬意。他贴着屠苏耳侧柔声道,“饿不饿?”
他的声音低低的,不似平常带着点暗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缠绕其中。屠苏看不见他的神情,也猜不出他此时的心思,只好如实道,“不饿。”
陵越便笑了笑,这笑闷闷的,却似穿透耳膜直击屠苏心中,让他不由心中一暖。
陵越唇轻碰了碰他耳垂,察觉到那人在他怀里浑身一抖,山中露出一抹精光。须臾,他的唇微微离开,贴着他脸颊滑落。屠苏只觉先是耳垂一热,师兄的唇弗一碰便离开。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惊喘一声,只觉脑中一炸,尚未回神,却又察觉到陵越温热的唇舌从他耳垂一路滑到颈边。他的唇舌细密吻过,虽是轻柔却如火燎一般在屠苏心中点起火苗,这火苗猛地窜起势如破竹让人脸红心跳毫无招架之力。
陵越舔了舔唇角,湿滑的舌便滑过他颈边,他的呼吸有了不寻常的灼人温度,喷在屠苏颈侧不由让人心里窜起一团火,这火烧的他心焦,让他整个人都变的焦灼起来。屠苏不得不大口喘气,发出一声极地的shenyin。
将喘息与shenyin强自压抑,屠苏不得不仰着脖子以缓解内心的渴求。他这般倒是让自己更贴近陵越,陵越指尖触到他里衣处,忽的将手滑了进去。
他的掌心火热碰触到屠苏稍显冷意的肌肤,激的他惊喘连连,一张脸涨的通红,耳根处更似滴血般。
屠苏忽的伸手按住他四处游走点火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陵越掌心一顿,须臾便撤掌。屠苏仰着头轻蹭了蹭他脸颊,倒有点耳鬓厮磨的意思。陵越一愣,倒是未料到他有此动作。屠苏神思混沌,拧着眉似是极力抗拒着什么。
陵越启唇吻了下他颈间,牙齿契入肉里留下个极淡的牙印。屠苏颤的越发厉害,疼痛夹杂着酥麻刺激着他,让他一时觉得微痛一时又觉得欢愉。
陵越垂首看了看那压印,虽是淡却隐有血丝。陵越抿了抿唇,对着那牙印轻哈了口气。屠苏本就忍的难受,被他这么一激,浑身血液都涌了脖子处。他的脖子细长肌肤白嫩,在灯光下越发显的光滑无比。陵越目光直直的盯着那血红之处微闪了神。
白的肌,红的血,交缠在一起,烛火燃烧的热度让这屋内也便的灼热起来,空气中四散着旖旎风情,让人耳红。
陵越目光微闪,锐利的双眼紧蹙,须臾狠狠闭上双眼,复又猛地睁开。他的眼中又是满满柔情,他垂着头,沿着那血迹处辗转亲吻。屠苏双眼半阖眼露迷离,眼眸中隐有水汽,湿漉漉的犹如小动物般。
屠苏只觉呼吸不畅,胸口处好似被人紧抓住一般挣脱不得,只得张着唇发出一声低吟。这声弗处,他便咬紧了唇,奈何陵越的唇舌沿着那压印四圈打着转儿碾磨亲吻,屠苏沉受不住只得放任自己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他的身上出了一曾薄汗,陵越察觉到口中微有咸意,露出个了然的微笑。
半晌他的唇缓缓离开,头却仍在他颈边轻蹭了几下道,“屠苏。”
屠苏脑中仍是一片混沌,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本能发出鼻音,嗯了一声,显然他尚未从方才中回神。
陵越轻笑一声,这才将长衫披到他身上,绕道他眼前帮他将衣服穿上。
屠苏一双眼睛满是雾气,眼角处氤氲着淡淡的红色,好似水染般,让人惊艳无比。
他微垂着眼,只是陵越转身后呆愣的看了他片刻。陵越一边帮他整好衣带,一边挑了挑眉露出个轻笑。他剑眉朗目,身姿挺拔,棱角分明,笑容却似如玉,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秀。
屠苏便低下头,忽的想到芙蕖曾说过大师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这话,倒是不假。
须臾,陵越帮他打理好,这才拍了拍他道,“走吧,去吃饭。”
屠苏有些呆愣的看他一眼,陵越便叹息一手,伸手将人搂过,极快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屠苏心中惊诧,面色却是微红,看着他讷讷道,“师兄。”
他这声满含疑惑,却又掺杂一丝忐忑与期待,似是在等着陵越说些什么。
他神色紧张,好似他一开口,有些事便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有些无奈的想,自己其实是期待的。想到这,他便静静凝视陵越。
陵越轻蹙眉道,“怎么了?”
屠苏见他如此,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失落,却见陵越的脸忽然在他眼前放大,那人盯着他笑的开怀,“那便再亲一次。”
屠苏尚未反应过来,陵越便又贴着他丰润的双唇亲了一口。
这一下亦在电光火石之间,屠苏还未做出回应,陵越却已退开。
屠苏面色一红,看着陵越半晌,却只是说道,“师兄。。。。。。你。。。。。。”
陵越将他拉到桌下坐下,给他布菜道,“不是说师兄也会耍炱ち嗣矗拷袢站腿媚慵兑幌隆ⅰ
屠苏未料到他竟将两人方才亲密这事如此打趣般的说了出来,面色不由尴尬道,“师兄。。。。。屠苏不是那个意思。”
陵越哦了一声,笑道,“那屠苏是什么意思?”
屠苏被他这么一噎,倒是不知如何作答,双眼稍显委屈的看了眼陵越。
陵越便叹气扫了眼他面前的碗道,“吃饭吧。”
想到两人方才之事,屠苏仍有些尴尬,不由捧着碗埋头吃了起来。
陵越看他馋的狠的模样,低头抿唇笑了下,一腔柔情尽在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没说要写肉啊
然后我果真没写花前月下写乱七八糟的了
大家还满意么
☆、章四十五:榣山之前
章四十五:榣山之前
雷严已死,屠苏大仇得报却未感到开心,他仍奢望能复活自己的娘亲。起死回生之事本就是妄想,若想炼就此等仙丹,只能求助于少恭。
欧阳少恭颇通医理,在青玉坛时更是研习过仙丹灵药,是以对于他的话,屠苏并未怀疑。
他说需榣山之巅的月灵花才可炼制出丹药,屠苏便去取。
对于起死回生之术,信奉万物自有其阴亏阳损法则的幽都灵女风晴雪自是不信。人死灵散往事皆空,又何必固执的想要复活死人。
鲜少的,她与屠苏起了争执。屠苏想要复活亲人的心思她能理解,可她对于少恭却是抱有一丝怀疑。她隐约觉得少恭自从秦皇陵归来后,人便有些不大对劲,话里行间透出一股阴冷之气,说话时的眼神微瞥,似是轻含不屑,让人无端的便觉得害怕的很。
她这想法倒是与方兰生一致的很。方兰生一直钟情于小狐狸襄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铃待他只有朋友之谊。想他二姐与巽芳对他情根深种,他便想着去求少恭讨些哄女孩子开心的法子也好让襄铃对他另眼相看。
他倒是未料到,少恭非但未给他指点几招,更是说什么有的事到了精疲力尽之时,还是要放弃。少恭那时的语气疯狂,倒是让方兰生吃惊不已。少恭向来总是极温柔的劝说,今日不知为何,如此反常。虽说巽芳重伤未愈,总归已无大碍,少恭这反应着实让人纳闷的很。
欧阳少恭近来不寻常,除了屠苏与陵越,众人皆发觉了。
二姐与晴雪谈心时亦提出疑惑,两人想了半天,也只能猜测是因为巽芳。
而红玉自欧阳少恭上天墉城的那一日起便开始怀疑他心怀不轨,意图便是屠苏。在少恭提出让陵越回天墉城为屠苏正名时,红玉选择了自行离去,留下陵越。
陵越、屠苏自小便在她身边,又是主人仅有的两位弟子,她向来是比别人要多留意他们几分。欧阳少恭自上天墉城后,便与屠苏亲近,她倒是不反对屠苏结交朋友,怪只怪这人太过完美了些。让人挑不出问题本就是问题。
那时,陵越也曾怀疑过,哪知后来见他与屠苏共患难数次,便消了戒备之心。
红玉深知陵越看重屠苏,待他好的人不会多加怀疑,对少恭也比天墉城时多了几分信任。
红玉对此并不赞同,她虽不能改变陵越对少恭的看法,却仍是说服了他留下查看青玉坛的情况。
鬼面人之事并未如表面上上那般终结,青玉坛幕后黑手究竟为何人,还需多番打探。
人若有心隐瞒,自是有的法子让他人发觉不了。若所求已成空或是需拼上一切才能换的夙愿成真,那便也没了心思去隐瞒。
欧阳少恭眼下便处于这两者间,既已无心隐瞒自己的企图,却又不得不隐瞒,是以众人才觉得他近来性情多变,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风晴雪未能劝成屠苏,她并不是有意隐瞒屠苏,幽都虽有秘术可起死回生,但那毕竟未有人试过,她不能让屠苏冒此等风险。
她与屠苏起了争端时,陵越亦在,她有时很佩服陵越。他能尊重屠苏的一切决定,相信他,支持他,那般的放手任他闯,不计后果。
陵越那时虽拍着屠苏肩膀说相信他,却未离开房内,而是逗留了片刻,是以两人的谈话他亦听到了几句。他隐约猜出两人怕是因复活屠苏娘亲之事起了争执,死而复生之事他亦不信,却明白屠苏既已知有此可能,依他那部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怕是阻不了他。作为师兄他能做的,便是相信他,若他复活失败伤了心,至少还有他。
屠苏来找他时,陵越并不吃惊。这等大事,能与屠苏商量的也只有他。
树下枝条蔓蔓,绿草成荫间陵越一身蓝色长衫让他英气的面容多了几分清秀,身负长剑的少年一身劲装衬的人英姿勃发。少年对着蓝衫之人微拧着眉,轻声叫了声师兄,那人便笑了,虽只是极轻的抿了下唇,眼中却好似有星光微闪。
人死本不应执着,然世间诸多伤怀之事,皆应了执着二字。
死生一场梦一般,又有几人能做到人死随风去,半点不留念。
陵越与屠苏一般皆是性情中人,若是可以那般超脱,陵越也不会这些年来对幼弟早夭一事耿耿于怀,亦不会得知他尚且存活于人世时那般庆幸。
陵越理解屠苏,即便知道此事于理不合,亦选择了支持他。
他一意孤行,若此时,他亦反对,于屠苏而言,便是种伤害。他来征求陵越的意见便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
此去榣山,他尚需留下查看青玉坛的情况,自是不便相陪。若有晴雪相陪,屠苏煞气若是发作,尚可相助,眼下两人起了分歧,榣山之行需屠苏一人之力才可。
那月灵花生于榣山之巅,千年方开一次,机会难得,屠苏还是早些启程才是。
此番下山,屠苏变了许多,对人世间的事有了自己的感悟。人一旦有了欲求,便注定会复杂。七情六欲又岂是可轻易抛下的。
看到他,陵越不由想到方兰生,这两人一个是他亲手带大,一个是被他自小弄丢的,现在他们都长大了。
陵越感到欣慰,由衷的满足感充斥着他,让他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说到方兰生,屠苏的表情不由一变。他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陵越一眼,陵越被他眼中的戏谑迷惑,不由愣愣的盯着他。
屠苏抿着唇无声的发笑,陵越透过他明亮清澈的双眸感受他压抑不住的笑意,不由挑了挑眉,甚是纳闷。
他说,“师兄,我觉得你对兰生很特别,难道芙蕖也会怀疑。”
他说这话时,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双眼明亮的出其,嘴角处更是微微上扬,微一低头时露出两个酒窝。
“她怀疑什么,你和她说了什么?”
陵越挑了挑眉,觉得眼下他这样倒是有几分兰生的孩子气模样,虽心中纳闷,更多的倒是开怀。屠苏方才这话分明是藏了点坏心眼故意说给他听,有意逗逗他,如此倒也不错。这些年,他倒是甚少会做开玩笑这种事,将玩笑开到他身上,屠苏这胆子倒也是大了起来,对着他越发无法无天了。
陵越也不在意,在他面前,屠苏开心便好。
他蹙着眉假意微怒的看着他,屠苏迎着他的目光,勾着唇笑的堪比那最艳的骄阳,“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回山后,自己问芙蕖吧。”
陵越看着他,轻声斥责一你也会耍嘴皮子了,莫不是和兰生学的。
屠苏只是抿着唇偷笑,脸上的神色甚是有趣。
方兰生恰好来此来到,一听这话猛地便跳了过来,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色长袍,外面随意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