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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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卷天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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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张曼成也没有将这数万人放在眼里,黄巾军取胜靠的就是人多,他现在有十五万大军,而镇西军此次前来的才五万人。十五万对五万,张曼成还是很有胜算。

    “呔!吾乃南方黄巾军大帅张曼成,敌将速速上前答话!”张曼成虎居马上,长刀遥指镇西军,开始叫阵。

    鞠义久经战事,更是经历了以数万军队抵拦十万鲜卑铁骑的惊世大战,早已是心坚似铁,还真没将这些黄巾军放在眼里。

    见张曼成叫阵,鞠义也不怠慢,轻夹黄骠马,跃马出本阵。长矛直指张曼成大声喝道:“本将乃镇西军大将,冀州平原鞠义是亦!奉我主之命,讨伐国贼。”

    “刘汉失德,天下民不聊生,天朝代汉,皆是天意!尔等早投天朝,还可封官赐爵,不然这宛城之下,便是尔等的葬身之地!”张曼成冷冷一笑,答道。

    “乱臣贼子,也敢妄称天意。山野道士也敢妄图神器,可笑啊,可笑!今我镇西军出,必将替天行道,斩妖道,安民生!”

    鞠义象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贼子敢尔!何人为本帅拿下此僚?”张曼成怒极,拔马回归本阵。

    “未将愿往!”张曼成话音刚落,帐下出来一将,高声请战。

    “赵将军英勇,但千万不可大意!”张曼成一看,正是自己手下第一大将赵弘。

    “诺!”赵弘大声应道,催马杀向了鞠义。

    兵对兵,将对将,主帅对主帅!

    见赵弘驶出,小将张辽也是一声大喝,跨下黄鬃马长嘶,挥舞手中钩镰刀,杀向赵弘。

    “当!”的一声,张辽的钩镰刀正撞在了赵弘的长矛上,两人都是惊退数步。

    “杀!”双马交错,两将各展神通,又战到了一起。

    “咚、咚、咚……”鼓声更隆,双方都在为各自战将助威!

    鞠义并没有回归本阵,而且勒马持矛,就在阵前为张辽压阵。

    张辽年岁虽轻,但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每一势每一招都有千钧之力,黄巾军的第一战将在他面前也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三十合过后,张辽来了马失前蹄,卖了个破碇。赵弘见到有机可趁,手中长矛快如电闪,直奔张辽咽喉刺去。

    看着张辽就要命丧敌手,三万镇西军全都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就连位于阵前的鞠义也被这一刻的变故惊呆了,想救已来不及!

    就在赵弘的长矛将要落在张辽身上的瞬间,前腿跪地的黄鬃马突然高高跃起,不仅躲过了赵弘势在必得的一矛,张辽手中大刀蓄势已久,也是横扫而出。

    势如奔雷,快如流星!赵弘只觉眼前一道寒光,但他招势用老,收矛已来不及。

    “啊!……”的一声惨叫传出,张辽的大刀正砍在赵弘持矛的右臂上。

    虽有盔甲护身,但也挡不住张辽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一刀之下,赵弘的右臂应声掉落,血溅如泉。死神临近,赵弘心中大骇,拔马就逃。

    赵弘的马快,可快不过张辽手中的大刀。张辽手中大刀劈下,毙赵弘于马下。

    战阵之中,瞬息万变!本以为张辽难于幸免,结果却是赵弘死于非命!

    “将军威武!”镇西军齐声呐喊。

    就是惊出一身冷汗的鞠义,也是兴奋地挥舞长矛,高呼起来!

    赵弘的死却是如当头一棒,差点让张曼成昏厥在地。

    从黄巾起事,到东部黄巾军有如此规模,占据宛城,都是张曼成带着拼出来的。作为第一战将的赵弘更是功不可没,象是张曼成手中的利剑,斩将夺城,立下赫赫战功,却不想被一个名不见经卷的小将,斩落于此,怎不叫张曼成心痛。

    “杀!替赵将军报仇!”张曼成强忍心中悲痛,高举手中长刀,指挥大军压上。

    “张将军好身手!”鞠义赞道。

    皇甫剑以马换将,并任命年刚及冠的张辽为镇西军苍狼营统兵大将,鞠义当时与大多数人一样,认为皇甫剑此举有些冒失。现在见张辽年青轻轻武艺居然不在自己之下,心中除了惊讶之外,更是对皇甫剑的用人如神,多了一层敬畏。

    “将军过奖了!不过是侥幸而已!”张辽谦然一笑,然后拔马回归本阵。

    这种大兵团的混战,拼的可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整体将士的战力。

    “杀!”鞠义回到中军,也是长矛一挥,挥兵杀上。

    张辽得胜回归,镇西军两翼的一万铁骑更是士气高涨,策马扬刀扑向了黄巾军最外围的两个方阵。鞠义也挥动中间的三个步卒方阵呐喊着杀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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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卷 虎跃中原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战宛城(三)

    镇西军的这一万铁骑分属鞠义、徐荣统率的虎啸营和张辽、高顺统率的苍狼营,一家一半,将军不同,打法也自然不一样。

    虎啸营的五千铁骑是由徐荣一手训练,属于典型的西凉铁骑,擅于冲锋陷阵。他们个个身披厚重铁甲,手持锐利长矛,挟雷霆万钧之势,象柄利剑,刺入敌阵。

    蹄声如雷,摄人心魄。长矛刺出,一个个黄巾军洞穿在长矛之下。铁骑过处,马踏矛刺,黄巾军既无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除了躲避就是奔逃,落得一路血酱肉泥。

    苍狼营铁骑是由张辽一手带起,继续了并州狼骑的特点,擅骑射,全都是控弦骑士。他们身着轻柔皮甲,配备长刀、小盾,强弓利箭才是他们的主战兵器。

    这五千铁骑,纵马如飞,从敌阵之旁一掠而过,洒下阵阵箭雨。一轮箭射,迅速远遁,呈波浪形在敌阵外围不停奔驰,往返射击。

    黄巾军落入了无边的箭雨之中,苦不堪言。几轮箭雨过后,已是倒下一片,阵形大乱。这种只有挨揍,而不能还手的战争,溃败已成必然。

    就在镇西军铁骑大展神威的时候,两军的三个步兵方阵也加快了冲锋速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岂能让铁骑独自威风呢!

    看到两翼被镇西军铁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张曼成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了中间的三个步兵方阵上。对他来说,最不缺的就是兵了,哪怕是两个拼一个,他还是赢了!

    “咻、咻、咻……”短兵还未相接,箭雨就已落下。

    三个步兵方阵交界的空间,一支支利箭穿梭,遮阳蔽日,落下密密麻麻的箭影。

    热血在飘洒,撕肝裂肺的惨叫声在传出,中间夹杂着令人齿冷、头皮发麻的“噗噗”声。这是一曲灵与肉的对撞,一曲乱世之悲歌!

    黄巾军头上包裹的黄巾,不是什么神物,更不会让黄巾军真的刀枪不入,箭雨之下黄巾飘落。就是甲胄精良的镇西军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也是损兵折将。

    箭在射,血在流!两军尚未接触,脚下大地就已被染成了血色!

    “轰!”的一声巨响,两军终于撞到了一起,似两睹人墙,猛烈对碰!

    三万对五万的兵团大战爆发!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开始!

    两万虎啸营步卒,继承了鞠义以弓弩为主的用兵之道,就是正面对碰,也是以弓弩为主,对阵骑兵如此,对阵步兵也是一样。

    二万步卒,顶在最前面的是青一色的长矛兵,后面是刀盾兵与弓弩手组合。

    数千长矛手一往无前,不断向前挺进!他们十人一组,同时出击,同时回收。十支长矛就是刺在一匹马身上,也能将一匹马分尸了,更何况是衣着简陋的黄巾军。

    这个时候,战阵的威力就突显了出来,镇西军始终保持着十人一组,对一人是如此,对十人也是如此。虽然镇西军人数上处于劣势,却能在小范围里形成以少打多。

    黄巾军缺乏训练,战阵生疏,形成不了有效配合,就象是一个个向镇西军的长矛上主动扑去,扑上来多少倒下来多少。地上尸体是越积越多,血是越积越深。

    坚硬的大地也变成了血色泥淋!

    这还不是镇西军的手段,在长矛手不断冲刺的同时,身后的弓弩手并没有停止,而是分成三段,不间断地向天空散射,铺天盖地的箭雨落在了黄巾军脑袋上。

    无边的惨叫声,永无休止的弓弦声,利箭入体的噗噗声,响彻虚空!

    在训练有素的镇西军面前,兵力上占优的黄巾军,实际上占不要一点优势,他们在一个个减少。虽然镇西军也有伤亡,但并不是张曼成想象之中的一比一,或者是二比一,而是十比一,九比一,八比一。

    大将鞠义用他对付鲜卑铁骑的弓弩,再一次将数万黄巾军送上了归途!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消逝,战场上喊杀之声连绵不绝!宛城之外的五里战场,尸横遍野,成了一个巨大的未日坟场!

    就在黄巾军快要溃败之时,镇西军随军军师阎中,却是下达了收兵的将令。

    “铛、铛、铛……”锣声响起,镇西军停下前进的步伐,开始有序回撤。

    张曼成看着就要落败的黄巾军,正不知如何收场,却不何故,镇西军撤兵了。他当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死要面皮的再战下去,不论是何原因,反正正合吾意,他也急忙传令收兵。虽然五万黄巾军,还剩下不到两万,却也好过大败而归了。

    两军收兵,各自回营!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

    天色刚亮,张曼成正想着今天的战事,就有哨骑来报。

    “回禀大帅,镇西军大营里空无一人,他们撤兵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曼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阵惊愕。

    “镇西军退兵了,他们撤走了,只留下了座空营。”哨兵又重复了一遍。

    “镇西军退兵了,怎么可能……”张曼成茫然不解,喃喃自语起来。

    “快快招集众将商议!”

    张曼成真的糊涂了,昨日一仗,镇西军明摆着就要取得胜利,却在关键时候鸣金收兵,现在更是干脆撤走了。

    时间不长,黄巾军各部将领就聚集到了张曼成的府中。

    张曼成将镇西军撤兵的事一说,众将也是不明所以,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大帅,未将怀疑,镇西军内部一定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不得不退兵。”一位将领说道。

    “镇西军内部出了问题,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镇西军号称大汉第一军,名不虚传,昨日以三万人对本帅的五万大军,我军也没占到丝毫便宜,内部能出什么问题。”张曼成摇头说道。

    “会不会是镇西军又在玩什么诡计?”又一位将领说道。

    “什么阴谋?除非他不要攻打本帅的宛城了!”张曼成不置可否。

    就在张曼成招集众将商议之时,一卫士进来汇报。

    “启禀将军,哨骑来报,在镇西军原大营北十里处发现了镇西军大营。”

    “镇西军一夜之间,将大营向北移动了十里,加派人手探明镇西军动向,一有变化立即来报。”张曼成低眉沉思,眉头皱得更紧。

    镇西军的所为透着股怪异,却又让张曼成看不清楚,他不得不谨慎。

    这一天,镇西军并没有主动进兵,只是分兵在大营北十里处又扎下了一座大营。

    张曼成在没有弄清楚镇西军目的前,也没有轻举妄动。在他看来,不论镇西军玩弄什么花样,只要他能坚守宛城,就完全掌握了战争的主动。

    以不变应万变,张曼成只是派大量哨骑,密切地监视着镇西军的动向,也没有妄动。

    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四天过去了。一连四天,镇西军每天向北撤退十里之地,每天都会丢下一座空营。而黄巾军也是按兵不动,稳守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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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虎跃中原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战宛城(四)

    寂寞的等待,难耐的等待!

    当镇西军大营毫不迟疑地北移五十里之后,张曼成急了!他发现自己被镇西军这帮王八蛋给玩了!

    距离现在的镇西军大营不远,就是连绵大山,通向洛阳的必经之道广成关就在那里。

    张曼成已经确信,这支镇西军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宛城,不是南阳!而是洛阳,是被困在洛阳城中的十万黄巾军,是被困在洛阳城中太平道最高领袖,天帝张角!

    想到这一点,张曼成冷汗淋漓,心里腾起无边惧意。要是张角这棵大树倒了,他们这些猢狲是不是也该散了!

    中原大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到处都是黄巾军的血,到处都是黄巾军的尸体,一付黄巾军未日之象浮现在张曼成的脑海!

    狡猾的镇西军,用几座空营就扰乱了本帅视线,自己却毫无顾忌地北移,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广成关,与洛阳的镇西军汇合。

    门都没有!本帅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张曼成不仅有勇,而且有谋!不然也不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南方黄巾军打造成这等规模,更占据宛城这座战略要地。

    “咚、咚、咚……”

    宛城内,战鼓擂动,低沉雄浑的战鼓声一阵紧似一阵,让人血脉喷张,长恨欲狂。

    “孙夏率三万大军为前军,韩忠率三万大军为后军,本帅亲率四万大军为中军,诸将火速整军,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帅帐内,张曼成杀伐果断,一道道命令传达了下去。

    与镇西军的一仗之后,宛城之中还剩下十二万黄巾军。

    张曼成一次出兵十万,只留下二万老弱残兵驻守宛城。他是已经铁了心,要倾全力消灭这支镇西军于南阳境内,哪怕是两败俱亡也再所不惜!

    不论是为了天国大业,还是为了他个人,都不能让这支镇西军进入广成关!否则天国将亡,他张曼成也活不长久!

    是阴谋也是阳谋!张曼成都不得不出城与镇西军决一死战,就是明知是火坑他也不得不跳,他别无选择!

    在所有黄巾军眼里洛阳是圣地,实是比宛城要重要得太多!

    一个时辰之后,十万黄巾军战旗挥舞,刀枪耀日,浩浩荡荡地出了宛城北门。

    张曼成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上空,正盘旋着两只大金雕。黄巾军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这两只金雕王的敏锐雕眼,更不要说十万大军出动了。

    炎炎夏日,酷热难挡!

    皇甫剑率两万铁骑驻扎的无人山谷,却是溪流淙淙,野花怒放,幽静清凉。

    数万战马在草丛中徜徉,无拘无束地啃食着肥美嫩草,象是回到了草原,回归了大自然。几天下来,不仅是骠肥体壮,战力充盈,就连马料都省下了不少。

    谷间小溪流淌,一条瀑布飞流直下,瀑布上方一块椭圆大石高高耸立。

    皇甫剑微闭双目,盘膝而坐,享受着大战之余的安逸。

    骄阳、蓝天、白云,皇甫剑摒弃一切思绪,心中无思无想。世间纷繁,皆抛诸脑后,功名利碌,又与我何干!

    宁静致远,皇甫剑的思想刹那间又得到了一次升华,更加清晰。

    解忧、貂蝉、龙九、龙十八,群芳斗艳,嘻嘻哈哈,打成一片,春色满山间。

    黄叙、郭嘉两个差不多一般大的小子,不知在争论些什么,都是面红耳赤。

    十八龙骑一如既往地守护在皇甫剑周围,虎视四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也忠实地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临近正午,“嘎”的一声雕鸣,打破了谷中宁静。两只金雕王出现在山谷上空,然后以它们那独有的姿态,翩翩舞动,上下盘旋。

    “蛇终于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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