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将军客气,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皇甫将军的事,就是咱家的事!”左丰两眼都笑成了一条缝,信誓旦旦地说道,就差没有拍胸脯了。
一直到法衍走后,左丰几人还在对着两只大箱子发楞!沉浸在狂喜之中,这钱财来得也太突然,忒容易了!
却说皇甫剑打发走左丰之后,便立即擂鼓升帐。鼓响三通,高平城府衙之内,众将齐聚。
皇甫剑全身披挂,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首,十八龙骑卫列身后,左侧是华雄、庞柔、“铁塔”程银、“不凡先生”杨秋、“黑子”成宜等皇甫剑属下旧将。右侧是耿鄙、程球、马腾、董卓、李儒、李傕、郭汜等人。
一对对铁甲重骑充当护兵,装饰着门面,威严而又杀气腾腾。
“本将初掌大任,望诸君能同心协力,共破鲜卑大军。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诸将依令行事,违令者定罚!”皇甫剑看着厅中众人,面色平淡,冷声说道。身上更是攀升起一股庞大气势,将众将震慑当场。
“军法官何在,宣平西军军令!”皇甫剑又向军法官喝道。
军法官应诺出列,将西凉军律七禁令五十四斩一一宣读。一个个杀字掷地有声,让耿鄙、董卓等外来将领感到了赤裸裸的杀气,肃然而立。
“前天夜里羌胡五万大军偷袭高平城之时,请问耿鄙大人你的军队在哪里?”待军法官宣读军令后,皇甫剑看着堂下耿鄙等人,淡淡问道。
“下官的兵马正在朝那县城附近设防。”耿鄙不知皇甫剑所问何意,小心地答道。
“哦!朝那县城距高平城不过八十里之地,接到高平城的求援之后,一个时辰就能到达高平城,请问耿大人你是什么时候到达高平城的呢?”皇甫剑声音渐冷,问道。
“这!下官的军队于昨日午时到达高平城,但城门守将却不放下官的军队进城,下官也不知何意,正想要问主簿大人,落个明白。”耿鄙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找麻烦的来了。稍微迟疑过后,灵机一动,转而反问起来。
“不知耿大人可听说过兵贵神速,救兵如救火!本来只需一个时辰的路程,耿大人却用了五个时辰,致使高平城北城陷落,数万守军阵亡,你可知罪!”皇甫剑突然盯着耿鄙,厉喝起来。
不等耿鄙申辩,皇甫剑看向军法官道:“延误战机,见死不救,该当何罪?”
“依罪当诛!”军法官答道。
“那你还等在这里干什么?将罪将耿鄙、程球二人拖下去,斩啦!”
这两个人一个软弱无能,一个贪得无厌,在皇甫剑的前世历史中,西凉之乱跟这两个人就有直接关系。而西凉将成为皇甫剑的根基所在,必须选用最可靠的人看家,他当然不能再让这种害群之马存在。现在正好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中,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诺!”军法官答应一声。
两旁走出四名刀斧手,将耿鄙、程球二人,剥下官袍,抹肩头,拢二臂,拖了出去。
“马腾将军,快快救我!”耿鄙、程球两人早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小便失禁,惨兮兮地望不远处的军司马马腾,苦苦哀求起来。
这一突然间的变化,不要说当事人耿鄙、程球了,就是厅中众人也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将军,刚一上任就要斩杀朝廷要员,一方大吏。河东太守董卓一行更是胆颤心惊,生怕下一刻皇甫剑的屠刀就劈到他们身上,他们可也是拖拖拉拉直到现在才到。
“将军还请刀下留人,两位大人虽然有错,但罪不当诛!还请将军三思,再说临阵杀将,军心不稳,于战不利!”马腾虽然平时看不惯耿鄙、程球二人,但毕竟为其部下,这一刻也不得不站出来求情。
“马将军虽然言之有理,但大敌当前,军纪不整,军法不严,人人畏战,何以服众,又怎能打败数十万的鲜卑大军,本将岂不是有负圣恩!将军退下,不必多言!”皇甫剑望了马腾一眼,毫无改口之意,并将圣恩大意搬了出来,以堵众人口舌。
不一刻刀斧手就捧着血淋淋的两颗人头上来交令。
“将这两人头颅传邀三军,再有不遵军令者,定斩不饶!”皇甫剑看了看这两颗人头一眼,沉声说道。斩此二人既可立威,更除了后患,利远大于弊。
正在这时,府门守卫进来通报:“李堪、张横、梁兴、马玩四将回来了。”
“传他们进帐!”皇甫剑淡淡道。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门神”李堪、“雷子”张横、“弓神”梁兴、“千手童子”马玩四人一身血色,大步走了进来,在他们手中提着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宽敞的大厅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末将等幸不辱命,特带湟中羌王北宫伯玉、义从胡渠帅石头、先零羌渠帅虎子的人头前来复命!此战歼敌一万,俘敌一万,羌胡全军尽灭!”四将将三颗人头掷于地上,单膝跪地,朗声说道。
“很好,四位将军辛苦了!都起来吧!”皇甫剑看着地上的三颗人头,说道。
其他众人倒也罢了,河东太守董卓看着地上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和他们死不瞑目的样子,却是面色苍白,这三人董卓是再熟悉不过。
董卓年轻时好侠仗义,与这些羌胡首领更是称兄道弟,时常在一起饮酒作乐。现在却见三个玩伴惨死在这里,心中除了惊骇外,更有种无言的悲意。本来他纵横西凉多年,杀人无数,还真没有将眼前这位年轻将军放在眼里,但现在他对皇甫剑却是充满着惧意。
“来人将白马羌大帅六月惊雷,烧当羌渠帅雪山狐,烧可羌渠帅天狼的人头也拿上来。”皇甫剑冲着外面护卫喊道。
时间不长,护卫就将这三颗人头带了上来,还将六月惊雷的那柄血色长枪也带了过来。
“法衍大人将这八颗头颅,用上等楠木盛好,带上战表,派人即刻送往京城,向圣上邀功请赏!”皇甫剑看着厅中八颗狰狞人头,对主簿法衍说道。
有了其余六颗人头,他斩杀耿鄙、程球造成的轰动也就不足为道。皇甫剑早已想得清清楚楚,现在大敌当前,斩将杀敌才是汉帝最关心的,其他人的死活,他才懒得过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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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鲜卑入侵 第一百零七章 赐枪收马腾
法衍吩咐随从将八颗血淋淋的人头带了下去,大厅中刺鼻的血腥味也跟着慢慢消散,气氛也渐趋缓和,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空旷的大厅中,不知何时,六月惊雷的那柄血色长枪却突兀地立了起来,枪尖刺入了厅中坚硬的青石地面,孤零零地竖在那里,显得孤寂诡异。
“好枪!”皇甫剑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叹道。
皇甫剑是识货之人,超常敏锐的神念一眼就看出这柄血枪的不凡之处。他从案上站了起来,来到厅中,一把将长枪抓在手上,顿觉一股犀利杀气从枪身传来,就连他都感到全身一寒,汉毛倒竖。皇甫剑手腕翻转,血色长枪朝厅前巨大的花岗岩石狮轻轻点去。“噗”的一声轻响,枪尖刺入了石狮之中,如入纸帛。
“哈哈哈……,好一柄神兵利器!”皇甫剑看罢大笑起来,这枪的锋利程度不比他的战神枪差上多少,而且杀气更盛,就像是从血海中浸过的一样,却是件不可多得的神兵宝器。
厅中众人看着这柄血枪,眼中露着炙热,谁不想手中有柄神兵利器呢!
帐中众人的神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神思,他的手下众将当中只有“不凡先生”杨秋、张锈是使枪的,但杨秋的八封枪法以防守为主,张锈还很年轻,此枪在他们手中却是无法发挥出巨大威力。更为重要的是皇甫剑心中另有算计,最后他将这柄血枪递到了马腾面前。
“马将军是使枪的高手,这柄枪在将军手里定会如虎添翼。”皇甫剑虽不知道马腾的枪法如何,但却知道他的儿子马超马孟起,长大后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更是自己前世蜀中五虎将之一,威名远播。
厅中众人都被皇甫剑这一举动惊呆了,千金易得,名器难求!这样的神兵利器不是金钱所能买得到的,说它价值连城丝毫不为过,而皇甫剑就这样轻易送人了,而且还是送给一位官职低微的将领,这位将领还刚认识不久。这不仅出乎众人的意料,更出乎当事人马腾的意料。
“将军,末将何德何能接受将军重赐!”马腾看着手中血枪,呆立当场,嗫嗫不知所语,这份大礼太重,重得他难以承受得起。
马腾却不知道,他养了个好儿子,在皇甫剑心中锦马超的份量远远超过任何一柄神兵利器。他以一柄神兵换来了马家的效忠,换来了马超这样一员悍将,实在是太划算了!
“本将赐你宝枪,就是希望将军能临阵杀敌,多立战功,助本将早日平贼!”皇甫剑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仿佛送出去的只是件普普通通的兵器一样。
所谓宝剑佩英雄,谁又躲得过神兵利器的诱惑!要说刚刚皇甫剑杀了耿鄙、程球二人,马腾心中还有些怨怼,现在他对皇甫剑有的只是感激,只是士为知已者死的冲动!
威也立了,恩也树了!皇甫剑看着厅中众人表情变幻,紧张与希望交替,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控制人的生死不如控制人的思想,这让皇甫剑很有成就感,有种很享受的感觉。
皇甫剑微微一乐,面色平和的回到主坐,厅中气氛也为之一松,肃煞尽去!
“大胜关现在情形如何?”皇甫剑这才问起大胜关情形。
“张济将军受了点轻伤,三千守军伤亡过半。”“门神”李堪恭声答道。
“三千对两万,坚守半夜半日,折损过半,也算难为张济将军了。八部众将士伤亡如何?”皇甫剑略一思索,也知此战凶险,淡淡说道。
“八部众伤亡不大,死二百,伤两千,主要是混战中造成的,他们正在城外待命。”“门神”李堪答道。
“嗯!本将知道了!”皇甫剑微微点了下头,说道。
“众将听令,董卓将军的五千铁骑为前锋,马腾将军的两万郡兵为后军,本将亲率八部众两万人为中军。全军即刻埋锅造饭,两个时辰后向三水前线进发,不得有误!”皇甫剑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声命令道。
董卓几人让皇甫剑连恐带吓,早以是冷汗直流,又惧又怕。直到此时才将心放了下来,看来这位刚上任的将军不会再追究他们失职的事了。
两个时辰过后,高平城北门,血腥仍未散去,四万五千大军整装待发。
“少主,你看末将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高平城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了,末将是不是也随少主一道去三水啊?”看着大军就要出发,华雄心痒难当,厚着脸皮跑到皇甫剑跟前,哀求起来。
“我说华叔啊!你这条伤臂现在就连大刀也提不起来,还敢说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我看家,尽快将伤养好了。我告诉你啊,后面大战还多着呢,有得你打的!”皇甫剑看着这憨实的大汉,心里格外亲切,调侃着说道。
“少主说的是真的?”华雄急切地问道。
“华叔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好好养伤,不然下一战你还不能上。”皇甫剑哈哈一笑,拍了拍跨下狮虎兽,向中军行去。
“出发!”皇甫剑长枪高擎,断喝一声。
晴空烈日,万里无云!高天之下,四万五千大军滚滚而动,地动山摇,扬起一路烟尘。
三水县城北城,低矮的城墙上到处都是血迹,城墙也变得伤痕累累,更有几段出现了坍塌,北城门也用巨石封堵死了。城头上面、城墙下面满是死状各异的尸体,有鲜卑人的,有汉军的,混杂在一起。阳光之下,这片之地成了一个鲜活的大坟场。
城下,一队队鲜卑铁骑奔驰而来,在铁骑后面跟着黑压压的步兵,这些除了奴隶军外,还有大量青壮牧民加入了其中,他们一手提着战刀,一手举着木盾,有的带着简陋的木梯,汹涌而来。在他们中间两架高大的井阑、几具攻城弩显得格外显眼,新一轮攻势开始了!
“将军,鲜卑人又上来了!”
“熬油!上城!”
徐晃提着宣花大斧,上了城头,他的身上也满是血迹,已看不出战袍的颜色,刚毅的脸上还带着一道新鲜刀痕,鲜血不时地流了下来。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刚刚还是静静的城头,露出了密密麻麻的脑袋。
鲜卑铁骑到了近前,一个个张弓搭箭,一阵密集的箭雨向城头射来。
“举盾!躲避!”
徐晃声音嘶哑,大声的叫着,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沧桑。鲜卑大军这两日来的疯狂进攻,让他有种被架在火炉上烤的感觉,无一刻放松,人也迅速成熟了起来。
城头守军躲在墙垛后面,盾牌挡在上面。箭雨笼罩之下,天空都为之一黑,虽然他们躲避及时,但还是有不少战士倒在了箭雨之下,惨叫之声络绎不绝。
鲜卑人的箭雨将城头守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后面的步兵一拥而上,迅速推进到了城下。一具具简陋木梯搭靠了上去,两具高大井阑也到了城下百步之地,上百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射着利箭。几具攻城弩也接近了城墙,随时准备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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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鲜卑入侵 第一百零八章 决战前夕
徐晃两眼通红站立城头,高大的身影有些落陌,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鲜卑大军,心情更是异常沉重。这已是鲜卑人今天的第五次攻城了,而且这次的规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
这两天以来鲜卑人就像发了狂一样,轮番进攻,日夜不停。徐晃、张锈两人也是一夜没有合眼,轮流上阵,一天下来整个身形都削瘦了一圈。在这两日一夜不到的时间里,仅三水县城头就已断送了上万新军的性命,还有很多将士受伤,现在三水县城能战之兵已不足五千人,而且个个都是筋疲力尽,只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在坚持!
更为严重的是本就低矮残旧的城墙在鲜卑人攻城弩的轰击下,已出现了多处裂痕,徐晃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但愿主公能及时赶回。徐晃比任何时候都急切地盼望着皇甫剑率军早点归来。
“呜、呜、呜……”鲜卑人进攻的号角又响了。
“嗬、嗬、嗬……”黑压压的鲜卑人像群野兽一样,呐喊着向城头冲来。
眨眼之间,城墙之上就搭满了鲜卑人自制的简陋木梯,密密麻麻的,鲜卑人正一个个死命地向上爬去,他们距离城头已越来越近。
鲜卑铁骑怕伤着自己人,停止了散射,只有那两具高大的井阑居高临下,仍旧在向城头射着箭支。密集的箭雨没了,但井阑上射来的利箭杀伤力依然不小,不时有人伤在箭下。
“轰……”鲜卑人的攻城弩也开始了射击,一支支长矛一样的巨型弩箭向城墙松动的地方轰去,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
残破的城墙在呻吟,颤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再次坍塌!
“必须将这两具井阑还有哪些攻城弩破坏掉,不然这城没法守了。看样子不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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