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手里的剑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怎么可能?!
他的剑并没有放置什么特殊的东西,就算是有,他体内也有解毒丹,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他怀疑的视线却是没有执着于他的伤,而是看向了铁犀手上的‘生死簿’,毫无疑问的,这件武器超出了他的武器的等级!
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
下一秒又是一把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伸出手拔下了肩上的断剑剑尖,伤口处萦绕着绿色的光芒,并没有流出鲜血。他一挥手,连同手上的剑柄一并丢到了一边,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看着铁犀手上的武器:“有两下子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这个笨笨的怪形怪状的盾牌厉害,还是我的剑法刁钻!”
脸上露出了很刚才迥然不同的表情,手持着银亮的武器,一挥手就是甩出了一道剑芒:“此剑名曰落雪斩,即便是细小的雪花落在剑刃上也会被斩作两半!”
“……他废话真多啊?”洛浅浅怀疑的看着他手上的剑:“雪花有那么大的吗?不会是鹅毛大雪的雪花吧?”
“有一句话形容他最贴切。”何闻玉突然兴致勃勃的说道。
“哦?什么?”帝俊也是颇有兴趣的看着何闻玉,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明显也是充满了兴致。
“反派死于话多。”
何闻玉幽幽地说道:“他也不是七老八十了,怎么那么唠叨啊?”
洛浅浅一时间语塞,话是如此,但是毫无疑问的……人家现在也不能说是坏人吧?只是跟他们的立场不同,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非要杀死才能泄愤的类型吧。
“你这话,让爷爷奶奶听到,甚至是爸妈听到,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是耳朵的监牢。”洛浅浅翻了个白眼,敢说长辈唠叨?那是找死好吗?
就算是没点名,那个七老八十才唠叨也是涵盖了无数的联想好吗?按照老爷子的想法,指不定多想呢。
“不是,你还想告状是咋的?”何闻玉闻言顿时也是气笑了,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在,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还要因此收拾她,那不是毫无疑问有人告状了?
洛浅浅一脸的无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看比赛了,别溜号。”
说完就转过头继续看比赛了,丝毫看不出刚才先提出话题的人是她。
台上的铁犀此时也是一脸的怀疑,他拿出生死簿就没打算低调,毕竟……人太优秀了也低调不起来不是吗?只是面前的河伯似乎好像不认识生死簿?这剑看上去确实是不错,应该也是灵器上品的存在,但是拿出来跟他的生死簿对抗?就算是剑法再刁钻也不可能会破过生死簿啊?
河伯此时对面前的生死簿也是诸多疑惑,但是无论如何现在这个时间也不是好奇疑惑的时候。有什么事情他可以下场了再慢慢调查,这东西奇形怪状的,没有理由查不到!
于是举起手挑了一个剑花就朝着铁犀侧边防御的疏漏而去。
铁犀反应丝毫不慢,举起了生死簿就护在了身侧,这东西可是被家族的那些人称之为乌龟的最强防御呢,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打破?
当初那么多人争夺,他能拿下但是凭借的是运气吗?如果仅仅是运气他也走不到现在!
“哇咔咔,你完了。”
铁犀防御方向的河伯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突然消失,出现在了另一边铁犀完全没有防备的一边,举起了剑,狠狠地刺了过去。
铁犀虽然一惊,但是眼中却也是充满了光彩:“你怎么知道我就完了呢?”
“当啷”
河伯的长剑被拦下,被铁犀用胳膊直接挡住了,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
随着衣服随着惯性落下,他手上握着一把短匕首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因为在衣袖跟生死簿的掩盖下没有人能看得到,就连河伯也没有注意到。
河伯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操作方法啊!
铁犀微微一笑:“轻易的就认为自己赢了可是不好的行为哦。”
说罢另一只手举着生死簿朝着河伯砸了下去,河伯顿时被击中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是傻傻的……
铁犀将匕首塞回衣袖,一脸的淡定:“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吧?”
当初为了争夺生死簿,多少人勾心斗角?即便是亲兄弟也是下死手没有审核的手下留情!
所以他倍加珍惜在黄班的日子里,他要证明自己,要名正言顺的呆在这个班级里,跟大家做好朋友!
当初所受到的屈辱算计,而今就像是他的宝典,几乎是都能知道会有什么暗招,随时都要防备。
而这个‘移形换影’还是他的亲哥哥让他见识到的,他也此胳膊上还有一道长达十几公分的伤疤。
尤其是对于水属性的人,他更是要防备。
他的哥哥就是,水构成幻境,迷惑了他的眼睛。
所以,河伯的招数于他而言,不过是曾经经历过的罢了,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的?”河伯躺在地上,因为脑袋被敲击了,所以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问道。
铁犀微微一笑,蹲下身嘲讽的看着河伯:“不得不说,你们天班的招数已经过时了啊?也太让我失望了点,原来我比天班厉害呢。”说完站起身,张狂的笑了起来。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转身向黄班的方向挥手致意,一脸的淡定:“哈哈哈……啊……”一阵疼痛跟冰凉穿过了他的小腹,他呆呆的低下头,就看到了从小腹穿出的银色,还滴着血,鲜红的血。
台上的观众都惊呆了,何闻玉直接捂住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是真的没想到天班的人竟然还会做这种偷袭的事情来,毕竟胜负已经明了了不是吗?
他们还没来得及欢呼庆祝,就被河伯的一剑惊呆了,不知所措。
下一秒,剑被拔出,在铁犀的身后甩出了一道红色的抛物线,落下了星星点点的血红。
“铁犀!”黄班的人惊呼道。
铁犀也是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看着熟悉的刺目的颜色,眼中出现了不满跟愤怒的神色:“好啊!”
踉跄的转过身,对刚勉强站着河伯怒目相向:“再来!”
一个头破血流,血液覆盖了脸颊,看上去已经有点狰狞的模样,一个小腹止不住的流血,整个人都是充满了戾气。
“再来!”
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对于继续战斗这件事竟然是非常的默契,就算是疾雷此时也是有点无措,如果双方都有继续的意思,那么在不威胁生命的前提下,他是不可以上台影响比赛的。
最主要的是,他还有黄班老师的身份,在黄班在场上的时候,只要是赢了,他都上场比较慢,为了不让人以为有什么内幕,而输了他就上台的很快,因为生怕自己的学生继续受伤。
现在这是双双受伤,但是他还没有办法上台,毕竟……人家双方都表示了继续的意志,他作为老师是不可以影响别人的决定的。
两个人的血滴落在擂台上,本就是充满了岁月的痕迹的擂台上变得是更加的充满了残酷的气息了。
对战就代表了有输有赢,有输赢就代表了有受伤,受伤生死都是战斗中残忍的一面,却又是无计可施。
“我倒要看看你头有多硬!”铁犀单手举着生死簿,一只手拉紧了衣服,保证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不会因为他的动作就从身体里从这个细长的剑伤中跑出来!
只要不死,他就能恢复!
他倒要看看,这个河伯到底是有什么依仗?!
刚才他就算是没有用力,但是他也不认为河伯的头的硬度可以跟灵器相提并论,而灵器攻击生死簿都只有寸断的结果,他还真的不信河伯的头完好无损。
看着他几乎已经是变红了的眼睛,铁犀嘴角勾起了一个嗜血的微笑:“看看我们谁的命大吧!”
说完直接朝着河伯冲了过去,相对于头受伤,明显是腹部受伤的影响更小。
头受伤不仅影响了他的视线还影响了他的思考判断以及平衡能力,河伯摇摇晃晃的样子让众人都是蹙紧了眉头,尤其是洛浅浅,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看,幸好我刚才没出手治疗,现在这两个人都受伤了,我想应该是铁犀赢了,因为……”
帝俊的话还没说完,河伯就哄得往后倒下,向前冲了过去的铁犀顿时一脸懵的停下了脚步,这是讹人吗?他还没过去呢!
“惨了惨了,去医务室,把他抬走,再来两个人把那个河伯也给抬走,十六你帮忙扶着铁犀,接下来他要缺席了!”帝俊迅速地起身,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伤员,又指了指台上的两个人:“如果我不出手,这个河伯怕是要死了!”
疾雷发觉了班上的人的异动,迅速地宣布了结果,然后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就发现黄班的人带走受伤的铁犀的同时也把河伯带走了,顿时也是不放心,马上就跟上了两个人想要一探究竟。
铁犀胜利了,但是铁犀没办法参加下一场,所以不管是跟铁犀对上还是轮空洛浅浅都是晋级了。
而天班的人不幸的抽到了这准决赛的唯一一场对战,对手是地班。
地班另一个人轮空,是风向易。
所以说已经是可以肯定天班这一次无缘第一名,就算是天班这唯一的希望打进了决赛,也是仅仅第三名而已了。
因为不管是一直以来的对手地班,还是新进的敌人黄班,都一定是先联手除去他再继续,不过,他并没有进入决赛。最后决赛竟然是地班两个人以及黄班一个人,天班荣获倒数第二名正数第三名的荣誉,让一众高年级天班的看客充满了难以置信跟不可思议。
究竟是这一届天班太差了,还是这一届的黄班太逆天了?
天班地班的角逐都是在很细微的差距,并不会相差很多,但是这黄班凭什么啊?
尤其是……七个年级只有三个年级有黄班这不也是说明了一切吗?
“我退出,我很累,我受伤。”刚结束了比赛的地班成员毫不犹豫的说道,反正有风向易在,他在不在都是一样的,而且……他是没有办法对救了自己弟弟的人下手。直接找借口退出了。
风向易现在台下看着台上无辜的洛浅浅突然站了起来,一挥手说道:“今天天班不跟黄班的女孩子打架体现了绅士风度,我就不行了,还打了一架,但愿现在提现并不晚,我认输。”
“哎?”洛浅浅目瞪口呆,看着风向易平静的模样,在台上狠狠的一跺脚:“不是,你这样有意思吗?这样我赢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你上来我们好好打一架,点到为止。”
开什么玩笑?如果现在连动手都没动就赢了,一定有人说他们的第一名是被让出来的,或者说是凭运气的。
开玩笑,铁犀怒砸河伯那一幕多么的让人震撼啊?凭什么到她这里不费一兵一卒就胜利了?
“救人又不是要你们欠人情!就算是欠下了,我也不接受这样的还人情方式!我要光明正大的胜利!”洛浅浅直接将手上的千机匣变作了连弩,对准了风向易:“你给我上来!”
“不是还人情,我是不想欺负伤员。”风向易看着洛浅浅:“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已经受伤了吧?”
洛浅浅一愣,下一秒捂住了小腹,脸色变得通红!
上帝啊,你这大姨妈也太会找时间了吧?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哎……”
洛浅浅坐在忘忧茶楼的小院中,手上抱着热水袋,第九十七次叹气。
“姐,求你了,你是我姐行吗?到底怎么了?”秦暖看着一直叹气不说话的洛浅浅都要疯了。
洛浅浅转过头,认真的看向秦暖:“嫂子,咱们回九天阁吧?”
“啊?你放假了?”
听着洛浅浅突然开口,秦暖好奇的问道,不过很快的摇了摇头:“不对啊,你到底一直在这里长吁短叹什么啊?”
“哎……”第九十八次叹气,洛浅浅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十七,你到底怎么了?你这热茶都喝了三壶了,你嫂子一杯都还没喝下去。”洛言海也是一脸的担心。
“哎……”洛浅浅又是一声叹气。
正在一行人抓狂的时候,秦凉带着背包进来了:“怎么了,大老远就听着长吁短叹的,有什么烦心事?跟哥说。”
“哥?”秦暖顿时惊喜的叫道:“正好你来了,你赶紧给十七看看,他坐在这儿一直叹气,时不时有什么毛病啊?”
有什么毛病……
洛浅浅张了张嘴巴,对秦暖的用词表示震惊。
秦凉闻言,直接抓住了洛浅浅的手腕,随后看着洛浅浅挑了挑眉:“那你还喝茶?妹夫冲杯红糖水过来。”
红糖水?
秦暖看着洛浅浅手里的东西,顿时瞪圆了眼睛:“合着你生理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抑郁症呢。”
“我又没吃你那个药。”洛浅浅没好气得到了个白眼:“我现在需要一个便携式的地缝,以便我随时钻进去!”
“十七!!!”正在秦暖打算追问洛浅浅为什么连连叹气的时候,何闻玉冲了进来,看着洛浅浅一脸的崩溃:“河伯没醒,帝俊说他脑子有包……不是脑子有淤血,可能短路……不是,可能醒不过来,怎么办啊,要不要挖个洞放放血?”
“啊?”洛浅浅目瞪口呆。
“脑积血?”秦凉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子可能碎了。”何闻玉看到秦凉也是一愣随后惊喜的叫道。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是,我的意思是头骨……颅骨骨折,对,颅骨骨折。”
“你们天天干什么能那么危险?”秦凉顿时就惊了。
“也没什么啊……就是男生比较凶,我们很安全啦,十七不就是没动手就拿了第一?对了你那儿受伤了?我问他们他们都不说。”何闻玉关心的看着洛浅浅,最后的时刻她并不在场上,不知道情况。
洛浅浅看着何闻玉,认真的看了她无辜的眼神半晌,终究是幽幽一叹:“哎……”
“受伤?也算是受伤吧?”秦暖眼神怪异的看着洛浅浅,她似乎可以明白之前洛浅浅的话的意思了……
“不过现在,河伯碎了的脑子好了,却还是没醒,帝俊没办法清除脑出血啊。”何闻玉看着秦暖的眼神,又看了看洛言然端来的红糖水,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洛浅浅没有等她在宣布了胜利之后就落荒而逃了……
“所以,他运气真好。”洛浅浅哼了一声,脸上红扑扑的指了指秦凉:“这里有外科医生。”
秦凉顿时脸就绿了:“你把我当华佗呢?开颅手术,还没有助手就我一个人也没有仪器,死了怎么办?”
洛浅浅一脸的无辜:“助手没有,不过有你可爱的妹妹,还有我跟十六,实在不行还有哥哥们,客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你开什么玩笑?!”秦凉脸黑了下来,怒吼道:“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游戏吗?你们学过吗?知道什么事五号针吗?用你们当助手我都不需要医闹,直接因为太紧张你们几个都要心力衰竭而死了!”
洛浅浅更是无辜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不过可以让帝俊在一边守着,就连缝合都不需要了。”
“对对对,还有帝俊呢……”何闻玉也是连连点头,不过下一秒,她也是一脸的无辜:“他还找你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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