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林赛赛缓缓地站了起来。在这一刻,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好好地生活下去,不在想着寻死。
看了一眼正微笑着向自己走来的梁源,林赛赛的心里有些热乎乎的。
“进来吧,外面起风了。”梁源微笑地说着,“这里是我一远房亲戚的家里,可惜啊,还是没有赶上年三十回家。”说完以后,梁源有些微微地叹息。
“梁公子,不用叹气,总能见到家中亲人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林赛赛俨然已对这位玄衫公子产生了极大的好感,这位名叫梁源的公子,在林赛赛眼里,已可谓是才貌双全,并且,就连人品也是极好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这位梁公子也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就算是林赛赛已然熟睡之时,这位玄衫公子也没有产生一丝下作的想法。
这位梁公子也曾与自己攀谈过自己的身世,然而,林赛赛只是找了个理由蒙骗了过去,并不想将自己的一切告之对方,就在林赛赛有些愧疚的时候,梁公子也是微笑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产生任何一丝多余的想法了。
“进来吧,我的表兄炖好了一碗鸡汤,林小姐去喝吧。”梁源微笑着道。
林赛赛的心里有些感动,忽然一抹羞意浮上了林赛赛的脸颊,烧的林赛赛的脸微微地有些发烫。“嗯。”林赛赛的这一声犹如比蚊子叫般,低着头含羞步地走了进去,这位梁公子为人极好,待自己也是比热情,这让林赛赛的心里早已有了些许触动。
“不知道梁公子看我究竟是如何的心思呢。”林赛赛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是小鹿一般开始乱跳,烧红着脸步走了进去,就在林赛赛一颗心儿到处乱跳的时候,梁源随手轻轻地将门栓好,眼睛里忽然爆发出一股凶光!
林赛赛只觉得重重地一拳砸在了脑袋上,痛的林赛赛顿时一声惨叫猛地跌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中,只见梁源的那两名“表哥”一脸冷笑地走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根绳子,狠狠地将林赛赛绑了个结实,林赛赛拼命地咬了咬牙正待反抗,啪啪几耳光,顿时打的林赛赛险些晕了过去。
那两个汉子将林赛赛绑了个严严实实以后,先前还温文尔雅的玄衫公子梁源此刻竟然是满脸的戾气,恶狠狠地盯着正颤抖着的林赛赛一阵冷笑。
看着林赛赛那正一脸惊惧,不住地发着抖的模样,那两汉子只觉的腹内一股暖流忽然涌了上来,谄媚地yin笑了一声,低低地道:“头儿,这姑娘看起来那么水灵,不如头儿就先把这娘们给上了过过瘾?”
“你们这两个混球,存的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梁源骂了一声,顿时那两汉子脸上的笑意浓,一双贼手不住地挫着,似乎早已是等不及了。
第157章 笑对打砸()
“还是忍忍吧。”梁源冷冷地瞟了一眼正不断发抖脸色苍白的林赛赛,沉声道:“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货色,还是个黄花闺女,不趁着这个时候卖个好价钱,还等什么时候?若是把个破烂货扔到老院子里,还不知得损失上多少银子呢!”
那两汉子咬了咬牙,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正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林赛赛,重重地跺了跺脚,似乎是认了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装上车里,连夜带走!还想好好地过个年么?”梁源眼中忽然露出一股凶光,一股形的威严炸响在了那两名汉子的胸膛里,那两个汉子不由得浑身猛地一个机灵,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将林赛赛嘴里塞了块破布,然后如同小鸡一般将她扛了起来,推开门大踏步地走入了风雪之中。
不远处的一座古刹内,一年的钟声忽地响起,传荡在这片浩瀚的风雪之夜,竟然显得有些凄婉。雪越下越大,大雪之中,一辆神秘的马车忽然破出了黑暗,顶着这诺大的风雪,向着远方的一条小道急急地奔驰而去。
******这一场雪接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大明,都仿佛被陷入了这一层银妆素裹之中,整个中原大地,若是从高空俯瞰,定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而江楚寒此刻正微微躲在屋子里,眉儿的一双小手不住地捏着江楚寒的大腿,江楚寒就怕是舒服的要睡着了似得了。
今年过年,阳光和林功都没有选择回家过年,而去选择继续跟在江楚寒的身边侍奉左右,毕竟,内宗那蓄力待发的那一拳已然挥出,势必要与外宗在这百年之后再次斗上一斗,这种大事,自然是不可能放的下来的。
今天是大年初三,按照明人的说法,是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在江楚寒这一片看似平静的表现之下,所隐藏的是一颗正暗藏着汹涌波涛的心!
江楚寒等待这个时刻,已经等待了几个月了,所以,江楚寒并不介意在多等一段日子,故而,江楚寒的嘴巴里,此刻正满满地塞满了一大块香甜可口的绿豆糕。
商业联盟中的一应事情依然还是交由眉儿来办的,只是内宗已从各自门内抽掉出了数的商业精英共同参与了“中国银联”银号和“wto”商业联盟里的一切闲杂事宜,故而此刻的眉儿看起来也并不那么显得十分的忙碌。
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被敲响了。
“进来。”江楚寒满不在乎地唤了一声,然后滋遛一声吞了一口茶水进口,满嘴巴香甜四溢的绿豆糕,让江楚寒感到比的惬意,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幸福人生啊!
进来的人,则正是阳光,江楚寒一见来人是阳光,顿时一脸的微笑,挥了挥手招呼道:“阳兄弟,来,吃绿豆糕。”
“不用了,江大人。”阳光苦笑了一声,低声道:“是邱护卫让我来通知江大人的,银号被封了!”
阳光的表情淡淡的,隐隐的还挂着一丝的笑意,落在江楚寒眼里不由得浑身猛地一震,半个绿豆糕豁然落在了桌上,江楚寒眼神忽地微微一闪,急忙沉声道:“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阳光表情微微一笑,继续低声说道:“不知是哪个衙门里的人,将银号里的一干人等全部捉走了,邱护卫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阳光表情淡淡的,仿佛就在诉说着一件有趣的趣事一般,完全看不出一丝的紧张之感。
听到这里,江楚寒眼中也不由的生出一丝笑意,猛地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走!咱们现在就走!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来找的场子?那个眉儿,吩咐人备马车!”
“马车就在外面,早已准备好了。”阳光眼中微微地泛出一丝笑意:“现在,就等着江大人您上场了。”
“好!阳兄弟,我们走!”江楚寒眼中猛地爆发出一阵凌厉的精光,一股从未有过的嗜血之色忽地缓缓地浮现在了江楚寒的脸上,江楚寒冷冷一笑,一掀锦袍迈开大步,身后的阳光紧紧的紧随其后,迎着那寒冷比的银色世界里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远方。
内宗所创立的银号,就坐落在扬州城的某一处街道旁,然而此刻,银号的铺子里满地的狼藉,桌椅板凳等被砸的成了粉碎,一片凌乱的迹象,然而此时此刻,银号门前早已聚集起了一群不明真相的百姓,不住地向里张望着。
银号的门口,正聚集着以邱枫为首的几十名护卫,杀气腾腾的守在里面,不允许任何一位百姓随意向里走入!过了不一会儿,只听不远处人声涌动,远远的看去,只见一队扬州府的官差们,正胡乱地拨开人群,向着银号的方向奔了过来。
邱枫目光如炬,只见带头赶来的差头竟然是早已数日不见了的王捕头。王捕头一脸焦躁的神色,身后跟着的一群差头捕,急急忙忙地拨开人群,冲进了银号门前。
“王捕头。”即便是江楚寒从栖霞江府便一直跟在身边的邱枫,见到多日不见的王捕头也不敢托大,微微一笑,冲着王捕头抱了抱拳。
王捕头一见是邱枫,脸上立即堆起微笑,低低地道:“老兄在这里做什么?”
“用我家大人的话,叫做保护现场。”邱枫微微一笑,“我只是路过这里。”
邱枫当然不可能对王捕头这样的局外之人说出来,这座银号乃是江楚寒的地盘,王捕头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急急地向邱枫道了声谢,便招呼一干兄弟们散走人群,将现场保护了起来。
邱枫微微一笑,见使命已然完成,便随手一招呼,喊上自己身后的那一干兄弟们大摇大摆地上了对面的一座酒楼大吃大喝了起来。
王捕头当然不知道邱枫葫芦里卖的是个什么药,事实上,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的江楚寒,与阳光一起坐上马车以后,并没有前往事发地,而是马车一转,方向一拐,向着扬州城府台衙门,陈奇瑜那里直直奔了过去。
说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三,脚下踩着厚厚的一层积雪,王捕头不由得口中喃喃地骂了一句,也不知究竟是哪个衙门做的,自己事先竟然也全然没有得知过一丝的消息。迎着还有些严寒的感觉,王捕头不由的啐了一口痰,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好过。
只是有一件事,是王捕头和在场所有的捕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是,这两股世间最庞大势力的碰撞,此刻已然到来了。
坐在马车上的江楚寒微微地闭着眼睛,和阳光面对面地坐着,此刻的这一番局面,已在江楚寒的心中不断地思索了数次了,江楚寒自认已再任何一处的纰漏,这才终于开始实施了,而这一条一条的计谋,则正是江楚寒从组建商业联盟之前,便已在心中做好计较了的。
一股隐隐的渴望,在江楚寒的脸上缓缓地浮现了出来,马车轻地踏着满地的雪花儿跑在这有些空荡的扬州城大街上,江楚寒知道,很就要来到扬州府台衙门的大门处了,然而,这一次的事件,也不过就是内宗与外宗表明态度的第一场较量,也是江楚寒的第一次公然与外宗进行抗争,许许多多的旧之事夹杂在江楚寒的心头,让江楚寒忽然有些略略地感到紧张。
马车忽然缓缓地停了下来,江楚寒和阳光不由得相视一笑,在各自的眼中,纷纷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这里是扬州府台衙门的正门口,守卫的衙役们一听是江大人亲自登门,一脸的讨好的笑意立即浮上脸庞,点头哈腰地立即放行,笑话,连自家大人都不敢惹的角色,自己又算那颗葱头,江楚寒和阳光二人自然是通行阻,前面还跟着一位一脸谄媚的衙役,一路小跑地急急走在前面替江楚寒等人开路。
江楚寒不是第一次来陈奇瑜的府上了,走在路上,但凡只要是陈奇瑜府上的衙役,眼中具皆露出了一丝的惊恐之色来,江*青天的大名眼下已传遍了整个江南,何况,别人不了解,陈府门上的衙役还能不了解江楚寒?
转眼间,江楚寒等人已来到了后堂。
陈奇瑜早已知晓了江楚寒的到来,早已整理好着装一脸微笑地站在院子门口迎接着江楚寒的到来,只是刚一看见江楚寒,陈奇瑜立时哈哈一笑,满面春风的急忙迎了上来,微笑着道:“江大人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哪里好,一向忙碌,都没有时间来见陈大人了。”江楚寒也是满面春风地说道:“这不,今天趁着过年,特地来拜会拜会陈大人,略备了一些礼物,不成敬意。”
阳光满面笑容地走了上来,手中捧着几个早已备好的礼盒,随即便让早已站在一旁的一名下人接了过去。陈奇瑜一脸的笑容:“里面请?”
“里面请。”江楚寒也是满面的笑容。
第158章 老狐狸()
时间过的飞,陈奇瑜与江楚寒二人坐在厅中,烤着暖炉,吃着糕点,品着香茗,不住地谈笑风声,一番高谈阔论着,从江南风土谈到了北方民情,从夏商之事聊到了今日之时,从农家收成聊到了北国辽金。不知不觉着,时间也不知过去多久了。
江楚寒与陈奇瑜的这一番高谈阔论,坐在下首旁的阳光自始至终也没有发表过一条意见和言论,阳光很清楚,在这种场合下,自己不应该过多言语,既然不宜言语,干脆就装哑巴好了,这就是少年阳光的选择。
江楚寒淡淡地品了一口香茗,算了算时辰,应当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了,江楚寒心中微微地一盘算,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思定以后,江楚寒忽然话锋一转,略带着有些意的样子微笑地说道:“听说今天早晨的时候,城里开的一家银号不知道被哪个衙门给抄了,陈大人可知此事?”
“被抄了?”陈奇瑜并未做它想,想了想,不由得摇了摇头,眉角涌起一阵疑虑道:“本官不知,话说,大年初三,各家衙门也都放了假期,就连我这府台衙门如何再忙,也不过是设立了轮值,有事即出而已。”
陈奇瑜眼睛微微地一瞟江楚寒,只见江楚寒正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不由的心神一震,想了想,半晌这才笑了起来:“不知也没有关系,我这就传人来问一问?”
“陈大人请。”江楚寒目光中闪出一丝笑意来。
陈奇瑜人老成精,此时早已猜测到了江楚寒的来意,联想起江楚寒的江*青天的名头,在江楚寒初入扬州城时,自己也早已吃过了江楚寒的一番苦头,陈奇瑜如此精明,又怎么可能会再次犯起糊涂?
不愧是究竟官场的老油头,转眼之间便已猜到了江楚寒的来意,陈奇瑜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唤来了府中的衙役当着江楚寒和随同一起前来的阳光的面细细地询问了一番。
可是不想的是,那衙役支支吾吾地半天,竟然并不知道究竟是哪家衙门抓的人!
这一下子,陈奇瑜心里的那股名之火,才彻底地被点燃了起来!
笑话,身为一府之长,大过年的谁家抓的人,竟然也毫不知情,这这让陈奇瑜的老脸究竟往哪搁?
先前在孙传庭处受的气也就罢了,对方毕竟是骆养性一党的中流砥柱,自己依靠,陈奇瑜自然也硬压下了一口浊气,不愿轻易得罪人,然而事后孙传庭也终究受到了处罚,对于陈奇瑜而言,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了。
然而江楚寒先前让自己受气,也只是自己理亏,何况江楚寒手中持有着御赐的尚方宝剑,陈奇瑜虽身为一府之长,但也不敢得罪这位名正言顺的朝廷钦差,而眼下,江楚寒就坐在这里一脸的狐疑,陈奇瑜只觉得自己的那一张老脸,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虽说在江南,自己有太多的人得罪不起,然而,我陈奇瑜也好歹是一府之长!!
霎时之间,一股形的怒气,在陈奇瑜的胸膛里猛地涌了出来。
“哪个衙门抓的人,你们竟然还全不知情,简直就是渎职!”陈奇瑜冷冷地一喝。
那名衙役显然已被吓破了胆,惧的不是自家老爷,而是而是那位正一脸冷冷地盯着自己,犹如毒蛇一番的江楚寒!府里的人都知道,宁惹老爷,莫惹江楚寒。忽地联想起了这个传言,那名衙役早已是吓得小腿肚子都抖了起来。
“回回大人话。”那名衙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的确全不知情,等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店里的人早就被抓光了,当时带队的,是王捕头。”
“他?”陈奇瑜和江楚寒脸上的表情具皆一动,陈奇瑜冷声道:“唤王林来!”
“是!”那衙役如蒙大赦,急忙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顿时将至了冰点,陈奇瑜铁青着一张脸,负着气不说话。在江楚寒面前,陈奇瑜可不敢托大,虽说如此,只是陈奇瑜此次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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