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冤枉!”江楚寒急忙大叫起来:“鞑靼人的企图,臣实属不知,臣只是吩咐了黄将军要心谨慎,臣并不知道鞑靼人的企图啊!”
崇祯皇帝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江楚寒,只见江楚寒的眼光清澈,丝毫没有任何心虚之意,半晌以后,崇祯皇帝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谢皇上。”江楚寒顿时大口大口地喘了口气,适才,江楚寒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崇祯皇帝猛地在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意,江楚寒毫不怀疑,崇祯皇帝适才一怒之下,真的会杀了自己。
“摆驾回宫。”崇祯皇帝冷冷地道:“朕……要兵发鞑靼国,一雪此耻!”
ps:潘士良(?-1651)山东省兖州府济宁州(今山东省济宁市)人,明清政治人物、同进士出身。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登进士,授江西道御史。启年间,担任蘇松巡按御史、太仆寺少卿。启七年,升任南京光禄寺卿。崇祯元年,任大理寺卿、南京刑部右侍郎、刑部右侍郎。后授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明亡后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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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京城大暴乱()
项秋现在很忧郁,是的,项秋只觉得现在无比的抑郁。
在这个丢一块砖头,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官员的顺城里,项秋仅仅只是顺府衙门下的一名的巡城守卫官,平日里顶多只能冲着手下的士兵们发发牢骚,就算是让项秋去吓唬一下顺里的那些平头老百姓,项秋也是绝对不敢的,知道,这些老百姓里面,又有哪个是某个达官贵人的亲戚?
然而,此时此刻,一件让项秋做梦也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外城里的那些难民们,哗变了!首先伴随而来的,是南城的方向。
南城方向的城门口处,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忽然冲进了大批的难民,开始对着城内的商贩们开始了一阵打-砸-抢-烧的活动,更有甚者,竟然连巡街的官兵,也大打出手了起来!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项秋他们那些守门官兵,就连所有的商贩,也全都纷纷的傻了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个时候,项秋这才忽然间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急忙冲着身后的士兵一阵大吼:“抓人!抓人!快点抓人!!!”
可是很快,一片黑潮,便吞没了项秋的声音了。
那黑压压的人群开始不断地从城门处冲了进来,放眼望去,足足有上千人!
只是这上千人之中,竟然全都手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尖刀,这些武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项秋一念及此,忽然,一道灵光瞬而闪现在了项秋的脑海之间,项秋只觉得浑身顿时一麻,一种可怕的想法,顺便冲遍在了项秋的脑海之中,项秋再也忍受不了浑身的那一股颤栗之感,“嗑朗”一声,手中的武器便忽地掉落在了地上。
那黑色的潮水,如同黑龙一般,压迫在了这座繁华的京都之中!
“反了反了,造反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豁然滑响在了顺府府尹王家彦的耳朵里!就仿佛原本平静的气氛,霍地被打破了一般,显得颇有些尖锐的感觉。
“造反?谁造反了?”王家彦心中一惊,这乃是子脚下,谁人胆敢造反?
只见那个冲进来一脸惊恐的衙役顿时哆哆嗦嗦的大叫起来:“回大人话,是……是城外的那些难民们,造反了!”
“什么!!”王家彦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惊慌了起来,做为顺府尹,自己并没有跟随着皇帝和文武百官一同出城观看演武,而是乖乖的留守在了城里,维护这顺城里的一方太平,可是,不曾想到的是,皇帝这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了难民哗变的大事,这下怎么不叫王家彦感到惊慌?
只见王家彦的额头皱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忍住了气,低声问道:“那些乱民们现在已经到哪了?哪几门出现了状况?”
“大人,那些乱民们都冲进了城里啦!不要西门,整个顺四门处处皆是难民了!大人,您还是先快点走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那衙役被骇的一脸土灰,声嘶力竭地道。
王家彦心中又一惊,急忙追问道:“九城巡防可已出动?”
“出动了,全都出动了!”那衙役显得心有余悸一般,惊慌地道:“大人,你可不知道,就算是九城巡防出动了,那也没用啊!那些乱民们……可是个个带刀,现在,恐怕都已经快要冲到咱们衙门里来了!”
“什么!!”王家彦顿时浑身一个哆嗦,仿佛背上面生出了道道寒刺一般,刺得王家彦有些不寒而栗,这哪里是乱民啊,简直……简直就是造反呀!
忽地,王家彦像是出现间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得大吼道:“快!快点备马车!随本官往皇宫里去一趟!快!”
“是!是!”那衙役被王家彦的这一声吼唬的面无人色,急忙火急火燎的出门备马车去了,一股强烈的恐慌感和不安感,开始萦绕在了王家彦的心里……
皇上……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这种让人只是微微一想就让人感到极度恐惧的想法猛地一占据王家彦的脑海里,便立即让王家彦自己吓了一跳,如果……如果皇上真遇到了什么状况……这两百多年的大明江山,岂不是就要易主了?!
于是,王家彦当下不敢怠慢,急急得出了衙门,一乘马车,便急急地向着皇宫的方向急驰而去。
眼下,皇宫里的部分太监已然随着皇帝出宫去了,留守在京城里面的大官员事实上也并没有多少人,当第一时间得知了城内暴乱的时候,东厂厂主张彝宪,以及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便已然一袭轻车,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了。
保护皇帝与皇宫是东厂及锦衣卫的职责,何况现在,只有皇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两万京军还镇守在皇城之内,没有调令,没有人敢妄动。
东厂厂主张彝宪,现在便稳稳地站在皇城之内的石阶之上了,大理右寺丞程振,工部给事中陈邦光,礼部员外郎王应熊,礼部给事中吴敏等一干人,早已经围在了张彝宪的身边,由于这些人的官位太,并没有资格随皇帝出巡观看演武,这才使得这几人逃过了一劫,而眼下,一件大事,就要发生了。
远远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已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了。
“厂公!别来无恙!”骆养性声若洪钟。
骆养性的身后跟着的,无非只有几名锦衣卫的密探,看见了东厂厂主张彝宪,并没有显得任何的惊讶,微微地道:“见过厂公。”
“免礼!”张彝宪微微地道:“骆指挥使,哦不对,骆左都督不在左都督府坐镇,跑来皇城,所为何事?”
“回禀厂公。”骆养性显得有些吃惊的样子,低声道:“顺暴乱,我是特地来向厂公请出调兵兵符,出兵镇压乱民。”
“要不要出兵,可不是我的算。”张彝宪一脸的冷笑:“莫非,你想陷本厂公于不义之地么?”
“非也。”骆养性强压下心头的恼火,这位厂公,与自己一向不和,自己的本意乃是借城内大乱进入宫内,随时准备挤垮张彝宪、挤垮厂党。
想来自己在锦衣卫之中还留有一些人手,更何况自己的背后还有神机营和左都督府为支撑。可是令骆养性想不到的是,张彝宪,竟然先一步于自己,来到了皇城之内了!
而张彝宪,却很清楚骆养性前来的目的,什么请求厂公出兵,简直就是在放屁!若是要真的请旨,难道骆养性不知道前往厂公府,来皇城,做什么?
皇帝不在城内,则厂公掌管兵符,就算是京军或御林军,也只有厂公可以调动的了,其余的一应大臣是万万无权调动的,骆养性此时此刻,一滴冷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倘若,现在张彝宪要杀了自己,自己就算是逃也逃不出去的啊!于是,此时,骆养性只好暂且委与人下。
“左都督,你不如就好好的安心呆在皇城里吧。”张彝宪笑了起来,仿佛就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带着无比自信的神色,淡淡地道:“叛乱,很快就会平定的,等到那时候,左都督再从皇城中出去,尚且不迟!”
骆养性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几十名京军已然从四方八方里冲了出来!
ps:王家彦(1588年—1644年),字开美,号尊五,福建莆田人,莆阳奎山王氏后裔。明启年间进士。明崇祯十七年(1644年)北京殉难之文臣。时任兵部右侍郎,协理京营戎政。其擅诗文,工书法,有《王忠端公文集》传世。明熹宗启元年(1621年),王家彦参加乡试,中举人。翌年,赴京参加省试,其才华横溢,文才出众,一气呵成,备受主考官赞叹:博学多才。遂荣登文震孟榜进士。被朝廷派往浙江任开化知县。农家出身的王家彦,心系民众,勤政爱民,廉洁奉公,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平民百姓美称为“神君”。
ps:今起恢复正常更新,明起开始还早几欠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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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搬救兵()
葛俊只觉得计划实行的衣无缝。当自己乔装打扮,大开城门放了那些成功被自己煽动了起来的乱民进城以后,这一股乱相,便一直如同顺水推舟一般,进行的无比轻松。
当那些持刀的暴民们闯入顺城以后,看到的任何的东西就是一阵打-砸-抢-烧,甚至就连九城巡防也完全不是对手,葛俊只想大笑三声,助我也!
当然,葛俊也非常清楚,这些难民们,不过就是一群炮灰罢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更何况,葛俊也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仅仅凭着这些人手就可以改朝换代,冲进皇城,要知道,皇城内还有着两万京军,只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看见京军的影子,葛俊也不知道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既然看不见,索性就放开手脚大开杀戒吧!葛俊如是想着。
在成功的砍死一名正在逃跑中的衙役以后,葛俊满脸的凶相,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同样手持长刀,一脸暴戾之气的难民们,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番破乱的景象,狠狠的吼了句:“杀!这些都是平日里吸食我们的骨血,剥夺我们衣食的家伙们,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
十几个乱民们得到了葛俊的命令以后,一脸恶相顿时显现,冲进了一户人家里面,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葛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自己的这一只队伍,是从西门里攻进来的,九城巡防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过就是一触即溃,自己占了人数上的优势,九城巡防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要知道,单单是随自己从西门冲进来的暴民人数,就足足有两千多人了,这两千多人拿起刀来就是兵,放下刀来就是民,四门总共加起来足有近万人的规模了,这顺城焉能不乱?
所以,四城之处,很快便变成了一片巨大的修罗场!
到处都是人喊马嘶的声音,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四处都是一片浓浓的血迹,这些暴民进城以后,见人就杀,见东西就砸,看见房子就烧,长期的愤怒压在了他们的心里,使得每一个暴民都彻底变得疯狂了起来,那一股扭曲的人性,也开始在他们心中彻底的种了下来。
忽然,前方的黑压压的人潮里,似乎发生了一点儿的异动。
“怎么回事?”葛俊面色如常,低声问道。
“九城巡防重新纠结了一批人手,要向我们发起反攻呢。”远远的,走来了一个人,葛俊眯起眼睛,只见李飞跃手拿着一柄锋利的斧头缓缓地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只见那柄斧头之上,还染满了一滴又一滴的血迹。
葛俊洒然一笑,对着李飞跃笑着道:“无妨,除非是京军来了!”
“等到京军来了的时候,这些人,都只是炮灰而已。”李飞跃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冷地道。
前方,九城巡防已然发动了一场悍然的反扑了。巡防长陶安在经历了短暂的失败以后,急忙从四处抽掉人手,急忙命令全部人员聚为一个点,以顺城中心点为原点,向着西边的那一股最浩大的乱匪们直攻而去,同时又派出人手前往大内,请求调动京军。
陶安面色如石,手中的长刀已不知染满了多少的鲜血,看着前方的那一片战场,心中也是惊恐莫名,也不知道还需要多少的鲜血,才可以镇压下来这股暴乱!不,这不是暴乱了已经,这是造反!
陶安聚集的这批人手,尽皆是九城巡防衙门里的衙役,并非是真正的士兵,虽然平素也曾受过一些训练,可是哪里能同真正的士兵相比,所以,尽管陶安已经组织起了两百来人,却仍然抵挡不住这股悍匪,在全力的防守之下,陶安也自知快要抵挡不住了。
“京军……京军怎么还没有来?”陶安心如刀绞,按理,顺城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皇城内还存有足足两万名京军,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京军还没有出动呢?
陶安不禁回首望了一眼背后那座巍峨的皇城,皇城内静静的,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于是,陶安只好拼尽全力,活动了一下脖子,冷喝道:“压!压上去!”
乱匪,已然就快要冲到皇城了!
陶安也无法预估现在顺城里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了,那股乱匪气势汹汹,所过之处无一不是一片杀戮,自己手上就这点人手,恐怕迟早也得折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豁然冲出了那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与地狱阎罗般的沙场,笔直地向着皇城的方向冲了过来。
“谁!停下!否则格杀勿论!”看见一辆马车笔直的冲了出来,陶安急忙一声大吼,身形一闪,就向着那辆马车的方向奔了过去!
“切勿动手!切勿动手!”马车里,豁然传来了一阵令陶安无比熟悉的声音,陶安定睛一看,只见适才坐在驾车处的那人早已经气绝而亡,身上满是刀伤,一位穿着大明官服的官员此时此刻正坐在马车里,任由受惊了的马儿疯狂的颠簸着却没有一点儿办法,焦急地大呼着。
“王府尹?”陶安此时已经认出了王家彦,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大喝道:“王府尹,快跳下来!”
王家彦一介文人,哪里受的了这样的颠簸,冷不防被摔下了马车,顿时被摔了个灰头土脸的,陶安急忙冲上前扶住王家彦,急忙道:“王府尹,你可受伤了?”
“还管什么受伤!”王家彦被摔了个七晕八素,灰头土脸的,就连额角也摔烂了一块,急忙连地上爬了起来,跺了跺脚,焦急地道:“快!快!快随本官进宫!快快!!”
在这些暴民的疯狂攻击之下,陶安刚刚组织好的由九城巡防衙门所建立起来的反-攻又再一次被击溃了,俗话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暴民,正是属于那一种不要命的!
在这种不要命的前仆后继的攻击下,那些暴民已然完全失去了清醒的意识,所存有的,就只有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尽这一切,复仇的怒火,已然遍布了整个顺城里了。
此时此刻,陶安扶着一瘸一拐的顺府尹王家彦王大人,已然踉踉跄跄地冲进了皇城里了!
厂公张彝宪,在王应熊等几位智囊团的协助下,此时此刻已然接管了整个皇城里的一切指挥权和决策权,自己的那位多年的对头骆养性,也被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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