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掷地有声,立即惊得崇祯皇帝的整个人也顿时疲软了下来,没有错,江楚寒的没有错,就连崇祯也不认为,自己倘若是瓦刺或者女真,正值大明与鞑靼开战之际,瓦刺或者女真会不会与鞑靼人会盟,联合共同攻明,两国夹击之下,且先不能否战胜鞑靼军,恐怕灭国的可能性,都是大大的有的。
“照你这样,朕这二连浩特之地,是完全取不得了?”崇祯皇帝有些疲软地问道,事实就摆在自己的眼前,容不得崇祯皇帝不承认,倘若自己一意孤行,灭国也是在所难免的一件事。
“不!”江楚寒斩钉截铁地道:“要是胜利,也并非不可能!”
江楚寒忽然冲着崇祯皇帝俯下身子,沉声道:“目前摆在我大明面前的,乃是兵员战力,经济能力,和外交关系,然而,假若能有一支百战之军,奇袭鞑靼,一举夺下二连浩特,尔后屯兵瓦刺国境附近,以武力震慑瓦刺不敢贸然出动,再以一战以毕全功,全面克鞑靼,安能收复不了二连浩特?”
“我们所需要的,就是一支百战之兵!”江楚寒沉声道:“能够马上克狼骑的一支百战之兵,鞑靼国所依仗者,骑兵也,假如有一,鞑靼国的优势被完全抹杀的时候,安知不是鞑靼国的末日?”
“好!”崇祯皇帝已经听的两眼放光了起来,“百战之兵……百战之兵……”崇祯皇帝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因为兴奋而使得崇祯皇帝离开了龙椅,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了起来。
“朕问你!”崇祯皇帝忽然转过头来,沉声道:“假若朕能有一支百战之兵,究竟能否真的打败鞑靼人?”
“可以!”江楚寒点了点头:“若是士兵人人可以以一当十,安知不能够打败鞑靼人?”
“好!”崇祯皇帝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假若日后真的能够成功收复二连浩特或漠北,你江楚寒就是首功!”
“谢皇上。”江楚寒不亢不卑地点了点头。
“此事……就交给杨阁老去办吧。”崇祯皇帝思索了一番以后,最终点了点头,口中呢喃了一句:“等到他班师回京……”
就在江楚寒起身告退的时候,偏不巧的是,这句话,偏偏落入了江楚寒的耳朵里了。紧接着,一个古怪的念头便浮现在了江楚寒的脑海之中了。
杨阁老……班师回京?莫非,大明正在用兵么?哦!杨嗣昌是不是正在陕北剿匪?
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江楚寒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了以后,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在妙心阁内与崇祯皇帝的这一番议定,基本上就已经定下来了以后的基本国策走向,江楚寒心里并没有感到什么高兴的地方,因为江楚寒知道,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呢。
对鞑靼之战,何其漫长,况且历史上的明朝京城,在八年之后就被李自成攻占了,崇祯也在煤山上吊自杀了。
所以,江楚寒并不敢有些奢望,仅仅只是希望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可以在冥冥之中力挽狂澜,那也便了了江楚寒的一桩心愿。
当然了,关于那支“百战之兵”的事,崇祯皇帝也不会把此事交给江楚寒去做,崇祯皇帝并不是一个庸才,也知道人力终归有限,逐材而适用才是堪合大道的。
这一场短暂的风波过去了以后,江楚寒紧接着接下来要面临而来的事就是……嗯,就是纳妾!对,没错,就是纳妾!
纳妾的对象,乃是前漕帮帮主及另一重身份则是地会内宗鼠长老林萧之女林赛赛!
操办这场婚事的,则就是江府的那位当之无愧的女主人顾眉儿。纳妾,自然是不会有娶眉儿时那般轰动的场面了,但是在眉儿的亲自操刀之下,这场婚礼最终还是请到了地会鼠、牛、虎、兔等四位长老以及漕帮等老人的大驾光临,来共同印证这场婚礼。不可不提的是,江楚寒自然也就没有邀请京里的某些官儿前来,甚至连风声也没有放出去一下。
古人不管是嫁娶还是纳妾,都是依照着周礼而行的,所谓三媒六证,就是要男方家要请一位媒人去女方家提亲,而这提亲的对象则自然就是阳伯了,林赛赛家中已无一位亲人在世,阳伯也就理所应当的承担了这件大好的喜事。
在正式的下过媒以后,紧接着便开始了一系列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等程序,一圈忙活了下来,虽然江楚寒也早已成亲的经验了,对于这个场合也依然还是不堪重负,万幸的是,纳妾并没有娶正妻时的那么多繁文礼节,新娘子只需穿戴一身粉红色的新嫁衣,然后娇由侧门抬入,在请客人们吃一顿酒,便算是结束了这一桩子的流程了,那么,接下来再紧接着的,就是……洞房了!
夜晚,江楚寒举步迈进了洞房,似乎前庭的喧嚣也一下子被隔绝在外了,看到婚床前静静而坐那个身着着一身粉红衣裳的人儿,除了那双静静搁在膝上,戴着翠玉镯子的纤柔玉手,浑身上下再看不到方寸肌肤,江楚寒的心还是下意识的踏实了下来。安静?其实并不安静!心跳得很快,但是却又有一种不出的充实。
“新郎官儿来了,快点快点,快跟新娘子一块儿坐下。”
慈眉善目的喜娘迎了上来,这是特意找来的一个儿女齐全,而且多子多孙的老妇人,她笑意盈盈地迎上来,不由分的便拖了江楚寒与林赛赛并肩坐了,江楚寒感觉到赛赛的娇躯似乎有些颤抖,亦有些紧张,两只手也不由得绞的更紧了。
老妇人则返身从桌上捧过个托盘,里边放着枣、栗子、桂圆、花生,撒向寝帐和他们两个身上,还不停的一边念叼着:“撒个枣、领个儿,撒个栗子、添个妮儿,一把栗,一把枣,的跟着大的跑……”
江楚寒茫然坐了片刻,这才想起事先得过的嘱咐,应该兜起衣襟去接,接的越多,表示将来生得儿女越多。他刚要伸手,却忽地发现蒙着盖头坐在那儿的林赛赛,身手虽然未动,两只手却早悄悄地牵起了衣角儿,或许是害羞,生怕江楚寒看见,所以动作并不太明显,只把两只修长的手拈挑起了衣襟,将那洒来的栗子和大枣儿都接住了,不禁会心地笑了起来。
“新郎馆儿请‘脱缨’。”一杆秤递了过来,轻轻挑起了红盖头,露出了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孔,肌肤润玉,嫩脸新眉。心形的发链自譬旁垂至额头,悬着一粒翠莹莹的水滴状的宝石,一双秋水明眸合羞带怯地向他盈盈一瞟,清而秀,魁且丽,佳色世上稀。
还未容他多看,喜娘又道:“新郎新娘请‘合鬃‘”。
一口剪刀递到江楚寒的手上,“嚓”地一剪,一缕头发,紧接着赛赛接过,又是一咎秀发飘落手中,喜娘笑盈盈接过两缕秀发合结在了一起放进了赛赛腰间的丝囊,然后这才向着两人祝福道:“祝愿新人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多子多孙。老身告退了,请新人歇息!”
喜娘迈着轻快的步伐退了出去,房门一关,新房里只剩下江楚寒和赛赛两个人了。
“赛赛。”
凝视着眼前这位姿容娇美的少女,江楚寒轻轻拉起她的手,心情一时激荡无比。
眼前的少女身着一身红妆,凤冠霞帔,头上的珠饰佩着乌黑亮丽的秀发,把她宜喜宜嗔的俏靥陪衬得更加不成方物。眼前的这个少女,江楚寒与她一起历经坎坎坷坷、风风雨雨,而今,她就坐在自己身畔,满面娇羞,即将成为自己的新娘。那种强大的满足和愉悦,实在是前所未有的。
“夫……夫君!”
只结结巴巴地叫出这一声让她既觉欢喜甜蜜,又觉羞不成抑的称号,晕红便悄悄爬上了她的俏脸上:“夫君……客人还没走,夫君应当去陪着客人,免得失了礼数,奴家……奴家等夫君回来,再侍奉歇息。”
江楚寒心中一荡,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含羞闪烁的眼晴无法再逃避:“要叫江哥哥,自称赛赛!”
“可是……”
“这是咱老江家的规矩!”
“是,江……哥哥,哥哥还是先陪客人吧,奴……赛赛候着。”
“不消理会他们,咱家尊长少,我请阳光和邱枫代为款待着呢。”江楚寒呵呵一笑,轻轻一拉赛赛的手,道:“来!”
。。。
。。。
第276章 纳妾()
江楚寒站了起来,顺势把赛赛也拉了起来,赛赛更紧张了,今后和江楚寒将是全新的关系,今夜将是她全新的经历,如此种种纵然这一刻是她早就期盼的时候,还是难免紧张万分。尤其是看过的那些喜娘给她看的那些叫人脸红的春宫画儿……那些动作姿势忽然无比鲜明地浮现在心头,更是让她眼睸耳热。
幸好她还记着自己新嫁娘的责任,有关妇德、妇言的诸般教悔都已铭记心头,眼见江楚寒将她拉起,只道郎君迫不及待地要与她登榻共赴巫山之梦,一颗芳心虽然紧张得都快要跳出腔子了,却不肯失了新妇应尽的义务和礼节,忙含羞道:“夫君,啊……请让赛赛侍奉夫君宽衣!”
江楚寒神秘地一笑:“宽什么衣呀,来,跟我来!”
“啊?”
赛赛有些奇怪,莫名其妙地便被江楚寒拉出了房间门外,竟有下人早就提灯候在那儿,一见江楚寒和新妇出来,欠身唤了一声“老爷、夫人!”转身便头前引路去了。
江楚寒握着赛赛的手,跟在那家丁后面,径直走向侧门,这一路下去,院门儿都开着,一直出了西角门,门外又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四角悬着明灯,帷幔低垂,香车宝马,江楚寒把赛赛送进车去时,只见整个马车座上都撒着花瓣,芳香扑鼻。
赛赛有些慌了,洞房花烛,居然跑出了宅子,相公这是要做什么?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夫君,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江楚寒笑道:“娘子只管安心坐了,相公带你去个洞福地的好去处!”
罢,转身坐上马夫的位置,一抖马缰,驷马高昂,扬蹄而去。
远远的,似乎有人策马拱卫着,夜色里也看不太清,总归近处是绝不见一人的,赛赛坐在车中,茫然看着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那个男人兴高采烈地挥着马缰,一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覚。
“到了,娘子请下车!”
江楚寒停住马车,笑吟吟地伸出手搀住赛赛的皓腕。
“这是……前三海?”
赛赛走到车边,看着眼前水色,讶然叫道。
江楚寒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抱下了车,嗯,妮子香骨姗姗,轻盈的好象一片羽毛,一股子少女的幽香沁人心脾。江楚寒在她娇嫩的颊上轻轻一吻,低笑道:“不错,这是前三海,来,跟相公来!”
赛赛满腹疑问,本待问个清楚,却被江楚寒一句“跟相公来!”得心中甜丝丝的,只管牵住了他的手,随着他走向海边。
前三海其实不是黑寂寂的,前三海周围的林中都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映得一片绚丽,海边胜棋楼上也是彩灯高挂,美仑美奂,恍如上宫阙,海中有一叶叶舟,舟上都挂着数盏极亮的灯,映得那船儿远远望去恍如美丽的月牙儿似的。
夜幕下的前三海,被这些灯光映照得格外美丽。
赛赛惊笑道:“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楚寒笑而不答,牵着她的手径直奔到海边,那儿早有一叶舟,江楚寒将她扶上船去,叫她坐好,便抄起了竹篙,船儿悠悠,离岸而去,赛赛压着裙裾,坐在铺了软垫的船上看着自顾忙着的男人左一篙,右一篙的,将一只船儿飞快地撑了开去。
海中岸上,风光无限,耳边传来丈夫撑篙时荡起的哗哗水声,远近的灯光在海水中交错成一片片金的、银的、红的、绿的鳞光,新奇、lang漫的感觉渐渐渐渐涌上了赛赛的心头,这个洞房花烛夜,相信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了。
船在海心岛边靠岸了,江楚寒停好船,微笑着牵起赛赛的手,柔声道“娘子,请!”
岛上也处处挂满了彩灯,虽然一个人也看不见,可是赛赛确信,黑暗不知有几多护卫在守护着这里,只不过,旁人都不会出现,以免打搅这宁静的气氛。
赛赛提着裙袂,随江楚寒登上岛去,走过海棠花林,竹篱院内,木屋曲廊,也是处处一片明亮,处处飘来一阵花的芳香,那应该是桂花的香气,芳香扑鼻,可是似乎又有另外香味儿。
当她踏进岛上的一处房屋里时,一下子目迷五色,被那满室点缀着的鲜花惊呆了,儿手臂粗细的龙凤红烛,把房间照得无比清晰,处处都是鲜花,桂花、紫薇、茉莉、凤仙、海棠、长春、月季……”鲜花把这房间装饰成了童话般的世界,墙上的喜字也是由鲜花组成的。
“相公,这……这……”
赛赛被郎君费尽心思的安排感动了,亮晶晶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今夜,这岛就是我们的新房,这鲜花环绕的处所,就是我们的婚床。”
江楚寒握住了赛赛柔软的手,她的掌心已经热了起来。
这番安排,江楚寒确实是动了一番心思。赛赛是他爱着看着直到现在的,由一个丫头,出落成一个漂亮乖巧的姑娘,双方年龄差距有个好几岁,对她的爱很有些宠溺、呵护的感觉在里边,另一个,她成亲的年龄太,眼下还只是刚刚过了十六岁生日。
虽然赛赛这年纪在这个时代成亲很正常,可是对江楚寒来,却有一种娶了个新娘的感觉,总觉得她的身心还没有发育成熟,难免有些坐卧不安,新婚初夜,想尽量让她放松下来,能多体会一些男欢女爱的乐趣,而不是紧张痛楚。所以他才标新立异地安排了这么一出,在新婚的处所,又安插得这般lang漫,让两人的新婚之夜更加完美。
果然,在新婚的处所,又是满室烛光和鲜花,四面环水,又不消总是想到前庭那些杯筹交错的贺客,赛赛的心踏实下来,开始恢复了她的温柔与活泼,当江楚寒把她抱上婚床的时候,她环住江楚寒的脖子,脉脉含情地问道:“江哥哥……”
“嗯?”
“我喜欢你!”
“嗯!”江楚寒正在垂头研究着她的红妆,琢磨着怎么把它扒下去,所以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江哥哥!”
“嗯!”
江楚寒继续琢磨:“这是腰带,这有个扣儿,解开了,这是从上边脱还是从下边脱的呢?”
赛赛搂的更紧了些,扬起一双满是向往的眸子,甜甜地问道:“你,下辈子,我们还会是夫妻么?”
“我的娘子,你上辈子就是这么问的。”
赛赛听醉了,环着他脖子的双手好象酥麻了似的,软软地松开,晕乎乎的闭上双了眼,羞红着脸任他剥去自己的衣衫,浑然忘记了该由她服侍丈夫来宽衣的事了。
“不要……”
“人家都这样的。”
“熄……先熄灯。”
“熄什么灯,人家都这样的。”
“不可!给我被子……”
“给什么被子,人家都这样的。”
“喜娘……喜娘不是这么教的。”
“她的不对,听相公的!”
就在这样的对话之中,赛赛被剥成了白羊儿,江楚寒惊呆了!
屏风六扇,帷幄低垂,烛光透过两层过滤照上婚床,已然柔和了许多,双手掩着脸蛋,指缝间露出的肌肤都是玫瑰色的赛赛,周身细腻如脂,其白如玉,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那玉-体在灯光下隐隐泛着润泽的晕光,他今夜总算是看到了,这才是玉人,玉也似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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