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伊奇]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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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伊奇]职业生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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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有走远似的。 
  叮—— 
  一缕奇异的金属声刺破夜空。 
  楼梯间似乎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随即又恢复了宁静。 
  信长的眼神一瞬间变的犀利,他与库洛洛对视一眼,伸出大拇指指指屋外。 
  库洛洛点头表示同意。 
  信长一手握住刀柄,走出屋外,消失在黑暗之中。 
  库洛洛注视着在穿堂风中微微抖动的房门。 
  片刻之后,信长回来了。 
  没什么异常。他抓抓头说道。 
  你睡一会吧。库洛洛坐下,又打开书。 
  信长也走到窗边坐下,伸了个懒腰。团长,你不睡吗?
  我不困。 
  真奇怪啊——信长揉了揉眼睛。我现在也不困啦。 
  库洛洛笑道。我念书给你听,让你也长点知识。 
  免了!信长一口回绝。 
  那不管你了。库洛洛低下头,目光回到书本中。 
  信长瞪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你在等什么人嘛?信长突然说道。你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 
  没错。库洛洛一边看书一边说道。 
  那是什么人?信长来了精神。很强吗?
  库洛洛抬起头,思索了几秒。强弱并不是关键,来意才是……他转向过头,凝视着信长。我有些不解,这个人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找我?
  信长一怔。 
  库洛洛把书扔到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丝微弱的响声,蜡烛应声而灭。 
  信长一跃而起,纵身跳到库洛洛身后。库洛洛极快地侧过身,一阵劲风从他耳边扫过,锐利的指甲在冰蓝的雪光中闪着冷冷的光。 
  他们同时出手拔刀。 
  信长左手一格,库洛洛的一记右直拳直插对方胸口,碰到的瞬间库洛洛觉得有尖锐金属的刺痛,冰凉,半边手臂麻痹,但他毕竟快了千分之一秒,一猫腰,信长的刀已经到了手中,横刀往前一挥,雪亮的刀光中信长飞速往后空翻跃开。 
  随即气息消失在屋角的黑暗中。 
  库洛洛左手扬刀站在屋子的正中央。他蹙起眉,似乎在思考某个难解的问题。 
  白雪在窗外纷纷扬扬的降落,静得几乎能听到雪片间互相摩擦的声音。库洛洛凝神静听,无声,无声。展开凝,无念。 
  环绕在自己身边的是绝佳的屏息观察,但库洛洛知道那个人还在,不是凭借听觉或是念力,而是对于死亡的直觉。从黑暗中传来的不是杀气,那是一种……库洛洛深吸一口气,那是种味道。腐烂的尸体、陈旧到凝固的血、没有温度的寂静,彻底的,被时间遗忘的静止。死神的味道。 
  伊路米,好久不见。 
  库洛洛说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静。 
  我预感你最近会来,所以一直在等你。库洛洛依然保持着介于防御和攻击间的姿势,说话的口吻却很平常。 
  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得到了。库洛洛的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着。 
  至于你为什么突然采取攻击姿态,我现在并不十分明白。但简单推测,有两种可能,第一,你接受了暗杀我的委托,先杀了信长,然后化妆成他靠近我等待我放松警惕;第二,你怀疑我会对你说谎,所以化妆成信长来套我的话。 
  没有回音。 
  库洛洛在黑暗中沉思,继续说道。虽然并不肯定,但我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虽然听说你最近很缺钱,但如果目标是我,我估计你会采取更周密的计划,尽量从远距离攻击,一击不中立刻离开,而不会一直留在现场。 
  至于第二种种可能,如果你怀疑我会说谎,那么你已经扣押了信长,有这个人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判。 
  库洛洛冷静地说完,屋里没有动静。 
  冰凉的雪光冷冷地映照着玻璃窗上的冰霜,库洛洛警惕地扫视左右,没有一丝人类的声响,甚至没有灰尘的掉落,他在心中佩服暗杀家族久经训练的技巧。 
  啪—— 
  一阵钢钉激射而出的风声。 
  库洛洛刚想向后跳开,眼角瞥过一瞬间被雪光照亮的刀身,黑发的死神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形同幽灵。 
  库洛洛心中一寒,正准备以杀招相对。伊路米的念突然消失了,烛光瞬间再次照亮了整间屋子。 
  库洛洛转过头,烛焰在杀手漆黑的眸子里跳动,他慢慢抬起手,冰冷的手指抚上库洛洛的脖子。温度渐渐融为一体。 
  你也会害怕我吗?黑发的死神问道,库洛洛几乎觉得那腔调里有一丝戏谑。 
  自恋的家伙。库洛洛想。他轻声笑了笑。 
  我一贯欣赏冷幽默。团长说道。 
  哦……伊路米的指缝间啪的夹出一根极细极细的针,他放开库洛洛。团长甩了甩手臂。 
  一时间没人说话,库洛洛觉得伊路米在评估他最近的实力增减,用一种纯粹理性的方式。在想是否真的能杀掉我吗?他暗想。伊路米跟西索很不一样,西索是热情的——不,是直截了当的,想要寻求更高的战斗刺激,库洛洛本人不是战斗狂,但有时候他也认为,如果仅仅出于对武道,或者杀人能力的爱好,选择跟西索战斗应该会是件颇为有趣的事。西索是危险人物,但那是种好玩的,有娱乐价值的危险。 
  他又看了伊路米一眼。跟这个人打交道,总让他有种受到仪表客观测量的不适感,无生命,无机质的扫描。的确有些令人不快。但同时也令他有一丝好奇…… 
  沉默结束了。 
  伊路米率先开腔道。我以为化妆得很完美呢。杀手看起来有点无奈。 
  库洛洛转过身,走到窗前。窗外堆满了白色的积雪。 
  的确很完美,我也几乎被骗了过去。但你走到窗边坐下的时候,我就发现不是信长。 
  哦?伊路米看了一眼窗户。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是杀手的习惯。库洛洛微笑道。窗边是最容易脱身的地方。 
  原来如此。伊路米恍然大悟地一拍手。 
  不过……是因为你的眼神。库洛洛看着窗外出现的一缕天明的微光。你刚才坐的那个位置是从前我们一个同伴最喜欢站的地方,伊路米,你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这是你跟信长本质的区别。 
  伊路米思考了片刻。你们的确感情很好,这是我考虑不周的地方。 
  你把信长弄到哪里去了?库洛洛说道。 
  嗯,我只是让他休息一下。伊路米说道。下面的谈话内容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的话,大概只能杀掉他灭口。 
  看到库洛洛的神色发冷,伊路米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放心,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们并不是敌对关系,仅仅是出于双方安全考虑。 
  伊路米,你有一个坏习惯。库洛洛坐了下来,示意杀手也坐下。你总是完全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会考虑自己的想法,也会考虑团员的,盟友的,敌人的,知道别人的想法并不一定会令自己的想法改变,但可以帮助我采取更有利于自己——或者说旅团的策略。 
  库洛洛凝视着杀手脸上摇曳不定的烛光。你一贯以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并且以此采取行动,有时候这样会起到反效果。 
  有道理。伊路米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扣押信长起到反效果了吗?
  也许我会被激怒。库洛洛说道。 
  你不会。伊路米说道。那样他只会死得更快。 
  他们对视了几秒。 
  库洛洛开口道。我可以杀了你。 
  我也考虑到这种情况。伊路米说道。但对你来说这样风险太大,并不划算。 
  伊路米,我不是一个生意人——我不是你。库洛洛说道。 
  

  ☆、第八章 密会(下)

  我觉得我们可以沟通了。伊路米说道,我会付费的,扣押信长只是为了保证得到真实情报的一种担保。 
  库洛洛耸了耸肩膀。信长是个笨蛋,他怎么会被你逮住。 
  我没有逮住他。伊路米笑道。他是自愿被我挟持的,因为他也觉得一个人应该说真话。 
  OK,OK。库洛洛说道。我明白了,伊路米,总之,你今天一定要得到天空遇袭事件的调查结论,对吧?
  没错。杀手很干脆的答道。 
  库洛洛对着十指,似乎陷入了深思。 
  为什么你会想要我的结论?盗贼的领袖慢慢走到黑发杀手身后,他低下头,看着眼前那具蕴含着死亡气息的躯壳。烛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长长的阴影,让他的眼神显得不分明。 
  你可以动用揍敌客家族的情报网络,还有你的合作对手,我听闻他在猎人协会中有高级职位,而且他也在调查这件事。库洛洛说道。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回答。伊路米仰起头,看了库洛洛一眼,昏暗的烛光让他们的距离显得有些暧昧。那个头上有着逆十字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心思。 
  比起来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你同意了我的要求,并且幻影旅团倾尽全力完成了调查任务。你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赚钱,伊路米冷冷地指出,你说的对,你不是生意人,不是我。 
  看来我们都在刻意隐瞒一些事。库洛洛微笑道。 
  伊路米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想你遇到麻烦了。库洛洛说道。 
  你也一样。伊路米说道。 
  他们又在半明半暗中对视了几秒,似乎想从对方漆黑的眼睛中读出某种东西。 
  研究人还是从具体的人着手最佳。库洛洛想。这句话是对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温柔的将整个世界冰冻。库洛洛注意到伊路米身上的衣裳很单薄,跟自己被团员弄来的各种皮草包裹的严严实实形成了奇妙的对比。伊路米没有显出在严寒里瑟缩的迹象,只是让人怀疑窗外的寒冰是否已经将他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血液全部冻僵。 
  我突然想跟你聊聊哲学。库洛洛微微弯下腰,靠近杀手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不会反对吧?
  我不懂哲学。伊路米说道。 
  每个人都懂哲学。库洛洛说道。伊路米,你是个奇怪的人,我好奇你的哲学。 
  奇怪?伊路米说道。我不觉得自己很有趣。 
  库洛洛把手放到杀手肩上,伊路米有一个轻微的躲闪动作,但并没有冷酷地把他的手砍掉。库洛洛无声地笑了。 
  你看起来很冷。团长低声说。 
  他靠的太近,几乎已经越过了安全距离,伊路米的理性在强烈地提醒他跟这个敌友不明的男人保持距离,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人影,漆黑的,像烙印在冬雪里,竟然莫名的让孤独的杀手感到一丝温暖。 
  伊路米发现自己突然非常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只小猫,枯枯麓山地绿意,那旋转的山风,他躺在草地上,任由汗水和血腥味在青草间渗透,挥发,还有猫毛痒痒的触感。这是第一次,他在远离枯枯麓山地地方深深地回想起那个地方,那些雕刻在他骨髓里的场景,他想要隐藏至深的弱点。 
  这种怀念只会让人放松警惕。伊路米想。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独自在黑暗中生活,但是否是太久没有接触到活人的缘故,在最近异常繁忙的杀人过程中,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一个鲜活的生命说过话,或是有任何交流。布满在他毛孔里的只有血的味道,还有刺骨的雪水,捏碎骨骼、心脏的声响。可令他惊奇的是,这不断重复的机械性毁灭场景没有让他陷入惯常的麻木,反而在这一刻,让他在接触到活人,或是与旧日记忆相连的一丝细节时,几乎动弹不得。 
  他想那只小猫。他想起一个人,想起刚刚渡过十六岁生日的弟弟。调皮的蓝眼睛,会哭爱笑,任性,跟自己仿佛格格不入,这是猝不及防的,伊路米忽然渴望过去那些与阳光有关的片段。它们带着树叶、泥土、蝴蝶、微风、甚至空气的气息钻进了他的毛孔,让他在刹那间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贪婪的呼吸,可他原本以为自己并不依赖它们的引力。 
  达纳特斯。死神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无谓的关怀或是问候。强大与强硬,这就是一切。 
  不是吗?这是与死亡为伴的职业应有的信条。 
  伊路米沉默着。 
  人都需要同伴。库洛洛又开口道,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背对他的人微妙的变化,只是侃侃而谈。 
  每个人都有看重的东西。库洛洛说道。即使是像我这样的人,我并无牵挂,没有拥有什么,所以也不担心会失去什么。这是一种虚空和死亡的状态。库洛洛微微一笑,但我依然看重旅团。 
  可以理解。伊路米说道。我了解你们的关系。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旅团是我的弱点。库洛洛仿佛自言自语地低喃道。人难免都有弱点,这是派克死后我认识到的。没有任何人或组织能刀枪不入。但是有弱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发现它… 
  你呢,伊路米,你看重什么?库洛洛说道。揍敌客家族?我听说你打算离开家,以我的理解,应该跟你三弟即将继承家业有关。但如果是自己看重的东西,为什么反而选择放弃?
  伊路米冷漠地说道。我想你理解错了。 
  你很维护揍敌客家族的利益。库洛洛说道。就像我维护旅团。这一点我非常能够理解。不过我维护旅团是因为他们——团员都是跟我一样的人,我们是极其相似的同类,出生流星街并不是关键,重要的是我们互相认同,我们自由选择是否加入或者退出旅团,我们在一起是自己的决定。你维护揍敌客家族,是因为血缘关系?
  你好像很认真。伊路米沉吟道。但看重家族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那么是一种天生的……感情了?库洛洛有些迷惑地说道。揍敌客家族在你出生前就存在,你从未想过它为什么存在,它为什么这样生存,因为出生在那里,所以一切都自然而然。 
  家族存在的意义?那不是由我决定的事。杀手有些犹豫地说道。 
  那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库洛洛说道。 
  雪声很静。 
  静的能听到心跳。 
  库洛洛低头看着杀手的黑发,倾泻而下的无机质,在清晨的雪光中散发着镰刀般幽幽的暗光。他想赌,在得到天空事件的调查结论后他一直在想这个赌局,以金钱为赌注,也不过赢到可以随时抢来的东西,以人心为赌注,筹码则会是无限大…… 
  我以为自己算是一个精神操控的高手,库洛洛,原来你也是。杀手的声音在空旷的烛光里响起来。 
  啊呀,看来被识破了。库洛洛想。 
  伊路米仰起头,无神的黑色眼睛里映出逆十字架的幻影,他们离得很近,彼此似乎有种错位的了解。 
  你说的对,旅团对你来说是唯一重要的。因此,除了旅团的活动,你基本不可能对其他事物抱有强烈兴趣。伊路米说道。但你对我委托的事件,甚至包括我本人,兴趣过去浓烈——杀手淡淡一笑。我估计旅团在天空遇袭事件或者是相关的紧密事件中也遭到了损失,团员死了?或是失踪。那应该是对旅团来说很难再得到的人或能力。我说对了吗?
  库洛洛凝视了杀手一会儿,说道。对话结束了,我会说出调查结论。 
  伊路米直视着他。 
  是杰诺。库洛洛饶有兴趣的盯着伊路米的眼睛。杰诺…揍敌客的命令。 
  那双空洞的黑眼睛无神地回视着他。 
  说谎的话,会死。 
  库洛洛听到杀手的声音在雪光与烛焰里回响。 
  威胁我说明你吃惊了,伊路米。库洛洛躬下身,在黑发的死神耳边低语道。但我并无必要骗你。为什么你不用揍敌客家族的情报网,大概你自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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