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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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情似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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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短暂的触碰,可足以让我头晕目眩,这是自己的爱人
  “这就是答案”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在喘气,似乎刚才她比我更紧张
  “谢谢你,我…”刚想说什么,她抬头看着我,按着她的肩膀主动吻上去,比上次深入绵长,齿间充斥着她的甘甜,久久不愿松开,脑海中回荡着那句我爱你,这才懂得,原来爱不是我一个人的
  两人都微微的喘息,额头相抵,她眼中似水般的柔情,那份浓浓的情愫表露无遗,搂着她,这世界的所有似乎都在手间,这份值得我一声相守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与痛

  2009年11月11日
  11月11日光棍节啊,可对学生来说不是好日子,月考啊,因为是普通月考,所以只是拉开桌子随堂测试罢了,看着教室里低下头答卷的身影,里面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位子,空空荡荡,那小家伙从那天下午开始就请假在家休息,有些留恋的望着那里,看不到他十五分钟答完卷子那得意的笑,见不到他左顾右半的调皮,瞧不见他睡眼惺忪的模样
  我真的做错了,得到了一个我爱的人,却伤害了一个爱我的人,他还是个孩子,想起他那天的颓然和失望,我总想知道他的近况,可不敢打电话,每次经过他家楼下都会驻足一些时间,好像是希翼他会出现,可出现了我恐怕会落荒而逃吧
  “yo,我是不是伤了小铭的心”长痛不如短痛,记得前几天我躺在她的腿上这么问的时候,她给了我这几个字,痛,我明白那是多么彻骨的痛,但是人总会有痛的时候,只是这些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好了收卷了”收卷子,很多人还在奋书疾笔的最后冲刺,把卷子收上来放回办公室,刚进去就见位子上有人在玩我的计算机,很无聊的纸牌游戏,但是她仍然是津津有味的玩着,放下卷子手搭上了她的肩,稍稍向前靠近
  “你来多久了”轻轻拨开遮住侧脸的头发,她放开鼠标转过来看着我
  “不是很久,知道你监考,所以就没去找你”她总是知道我在干什么,适当的空间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有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不可以问,甚至不可以说,有人说恋人之间应该没有秘密,可我们却相反,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今天下午没我什么事了,我们去逛街好不好”她有点错愕,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吧
  “你想去的话,也无所谓”卷子明天才开始改,今天是最舒服的时间了,不用上课,不用监考,不用改卷,下午拉着她的手走在街上,11月的天气已经有点微凉了
  “你的手好凉啊”脱下风衣让她穿上,可她怎么也不肯,一来二去也说不过我
  “哈哈…这衣服,和你太有爱了”可能是身高不同吧,她穿起来很宽松,甚至袖子长了好多,帮她把袖子卷起来,拉好拉练,虽然样子有点傻傻的,但总比病了要好吧,想起那次午夜的电话,若不是打了给我,那她到底会怎么样,我真的不敢想象
  “想起了什么”她轻轻挽着我的手臂
  “你猜猜,猜对了告诉你”身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很快的缩开了
  “我知道”她跟上我,十指相扣,她的手渐渐温暖起来,而我,本来就觉得不冷
  “那天的电话,不会是你按错了吧”本来不想问,可人还是有好奇心的
  “你看”她把手机掏出来给我看,电话记录只有和我的通话记录,信箱里满满都是和我的短信,通讯簿,平常人的都是按名前缀字母排列的,而她,为了让我的电话在第一个,设了:Angle,在她心里,我是不是真正的天使,其实答案不重要吧
  “那时候能想起来的只有你,可能病傻了吧”她苦笑道,我摸了摸她的脸,其实傻的,从来不止我一个,她的等待和我比起来,到底是谁更痛苦呢
  “昕毓,你看”她指了指橱窗,耳环,小小的一对,镶着耀眼的蓝钻,就像书签一样,这和一年前我们见到的那对太像,她拉着我进去,介绍和以前见过的那对一样,情侣耳环,看了看,她说没兴趣就拉着我出去了
  “yo,我想买东西吃,你在书店门口等等我”还没等她回答我就跑开了,回到刚才的店铺,想要那对耳环,可店员却告诉我耳环被人买走了,之后她指了指还在店里面的一对恋人,见他们甜蜜的模样,这耳环,是不是能给人带来祝福呢
  “昕毓…”回头,却见到她在门口,有点沮丧的走到她身边
  “没关系的”她拉了拉我的手,可我知道她喜欢那对耳环,好像还是喜欢了很久
  “你喜欢,我想买给你”我想过去问问能不能特别订做一对
  “我更喜欢你”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说,我愣了,她却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不自禁

  2009年12月25日
  “老师,圣诞节快乐”刚进班门口就被人喷了一头的飘雪,好个鬼啊
  “你们现在是不是连老师也耍啊”有点生气,可见他们一脸无辜的样子,还是算了,高三的时候都没什么时间可以好好放松,总是一天到晚在卷子的堆里面,难得有一天他们可以这么开心,放肆一点也没问题
  “刚才是谁喷了我一头的”拿纸巾摸了摸粘乎乎的头发,到了这时候,当然是能闪的人都闪了,剩下几个拿着飘雪的人,得了,十有□□就是这几个人了
  “你们五个,刚才喷我很开心是吧,好,那么这个星期开始到学期末的值日就拜托了”瞬间倒塌,我知道这堆学生要罚什么检讨,他们文采太好了,做值日最好,帮他们活动活动
  “老师,我们宁愿写检讨啊”几个人在哀怨的说,可我就不管这个了
  “好了,就这样,没得上诉,上课”圣诞节,高三时间表没这个概念,照样上课,他们在布置作业的时候还在喊,老师今天圣诞节啊,你放过我们一天吧,见他们这么痛苦的哀求,一天就一天吧,顺便自己也可以放假啊
  今天挺清闲的,西方圣诞节,我们这些学生似乎很热衷,每个班都有学生在写一些圣诞快乐的墙报,一个个班走着,七班的墙报很不错,还有老师和学生的签名加上祝福语,见着那些孩子的笑,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孩子,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来了,身体状况请假在家自修,其实我知道他在逃避,甚至是在想,等到他想明白了,就自然会回来的
  “圣诞快乐”一条无名短信,可我总感觉这就是他,总是做的这么隐晦,因为他那份爱不能说,而当他喊我一声老师的时候,他也说不出口,这心思重的孩子,希望他能挺过去
  “任嘉铭吗?”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她拿过我的手机,把刚才那条短信删了
  “你怎么删了啊”我匆忙抢过手机,可已经恢复不了了
  “别再想他了,我相信,小铭会回来的”你相信,就连我都不敢妄言的事,你竟然如此笃定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见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不是吗?”我点头,可聪明却不成熟
  “他眼中流动着溢彩,他,比我坚强”比你坚强,这世界上还有比你坚强的人吗
  “我懂了,谢谢你”其实我们之间不需要用到一个谢字,可我还是发回了一条“the same to you,铭,好好的”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做了,因为他曾经为我补上了一个空洞,如今我也不希望他心中因为我有一个空洞,其实我知道,他从小活在孤独当中,他不能被人疏远,更不可被人遗弃,因为那只会使他越是执着,往往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不是吗?
  “今晚有晚自习吗?”她走在我身边,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
  “没有,怎么,想约我出去啊”她有点别扭,看吧,就是想约我嘛
  “去白天鹅那边好不好,那里圣诞节很热闹”我记得很多年没去过那里了
  “好啊,那么,放学在门口等你”楼梯的转角,因为打了上课铃所以没人,侧头在她唇上烙上一个轻吻,自从那天之后就喜欢这样,不时的偷香总让我觉得生活没有了乏味
  这晚上黄沙这边很多人,有很多地摊在买圣诞的东西,拉着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买了两样东西,一顶毛茸茸的圣诞帽,还有魔鬼的牛角,牛角我带在头上,圣诞帽,嘿嘿,当然是要她戴着,好可爱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小孩子呢
  “yo,到那里看看,那项链很好看啊”十字架,虽然我不信教,却十分钟爱十字架
  “我要这条”我还没看完她就已经买了,两条,看起来是一对的,红色和蓝色
  “来”她把蓝色的带在我的脖子上,昏黄灯光下,蓝色的十字架闪闪烁烁,不一样的光泽,
  “我帮你戴上”拿了那条红色的,不同蓝色的清冷,红,倒让她看起来带有一点动容
  “我记得你不喜欢十字架的”指尖摸着那光滑的十字架,渐渐的手指勾在她的衣领上
  “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圣诞礼物”她捉住我在作怪的手指,没错,是第二件了
  “第一件,还留着吗?”她抬起头看着我,目光中那快要溢出的情意
  “留着呢,你送的,就是不舍得带,怕弄脏了”我没说谎,那雪白色,脏了就不好看了
  “这个要一直带着”她伸出手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项链
  “你也会一直带着的话,我就带着”她笑着点头,顺手将她揽紧怀中,街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我们突然的举动,手轻轻的梳理着她的发丝,浅浅的提起一簇,然后缠绕在指尖把玩,我喜欢这样,这无拘无束的放肆
  “别再这里”怀中的人轻声的说着,我松开手,把她拉到旁边的巷子里去,石柱挡住了我们的身影,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贴近她的身体,有种摄人的温度,还有不可抑止的感情
  “这是最贴近心脏的位置,我想你把这放在心上”还有把你放在心上,这就算你不说我也懂
  “把你放在心上,这链子,是为了悬着我才买的吧”就算没这些,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低头吻上她的唇,淡淡的馨香,本来想一瞬即过,可最后却情不自禁的成了深吻,舌尖轻添着她的嘴唇,齿关慢慢的放松,舌的接触呆了不一样的甘甜,慢慢的吮吸这彷如花蜜一般的味道,我们之间容不下距离,甚至连空气都容不下,尽可能的靠近,将她压在墙上,这一夜,彼此的心似乎更加紧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走了

  2009年12月28日
  这天,成了我一生中无法忘记的一天,他走了,那个曾经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孩子,那个纯真嬉笑的孩子,那个午夜醉酒的孩子,早上回来就收到通知他转学了,而到最后他都没有跟我说一句再见,因为说了也只是不见,那又何必多次一举说这声再见
  “老师,我转学了”到了中午,收到他的短信,字里行间有种不符的落寞
  “我知道”你早就知道我会知道吧,现在你也只是想自己告诉我
  “对不起”孩子,其实错的不是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了你错误的希望
  “你没错,小铭”你从来都没错,相反是我利用了你去填补心中的空缺,其实我才是最坏的人,我才是错得最厉害的那个,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会是那个开开心心的任嘉铭
  “我没想明白”小铭,别再和我道歉了,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的
  “不怪你,起码你想起了要离开,我,祝你一路顺风”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我相信他是一颗旷世珍宝,就算到哪里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天空,然后让时间默默冲淡这些无望的感情,之后回到我面前告诉我,其实那时候他真是胡涂了
  “老师,保重,祝你幸福”不敢再回复,拿着手机在发呆
  “请陈昕毓老师到传达室”很少时候会有人来找我,到了下面看见一个邮递员,他交给了我一个厚重的包裹,而寄货的人我认识,任嘉铭,他在上面标了一句话,最后的礼物,最后的交集,到了最后他还是这么执着,回到办公室就把礼物放回书包里,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更不是能让我哭的好地方
  回到家里把包裹打开,一封信,还有很多日记本,打开那封信,好漂亮的字体,笔法苍劲有力,可没到勾勒却又有种言不尽的温柔
  “老师,这是我第二次给你写信,也是最后一次了,其实你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真的回答不了,可能是你的睿智,可能是你的温柔,可能是你的嗔怒,一点一滴的回忆都在脑海里不断回放
  那天我不是故意要打伤游老师的,但是那种莫名的愤怒你可能不懂吧,我不明白,我相信自己绝对比游老师爱你更多,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选她不选我,你说我们是师生,可你和游老师是同性,你们会比我们更艰难,之后你告诉我,爱是没有理由的,爱,其实很简单,这些我都懂,可是要做的时候又忘了
  我想不明白,更加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样去面对你,所以我选择了转学,你,不用担心我的,我知道你一直责怪自己,其实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是学生,我相信没有一个老师会去伤害学生的心灵,你包容了我这些悖谬的感情,我很感谢你,我不能怪你不爱我,因为爱从来不是这么去判断的
  写这封信的时候,我下笔了又撕掉了,重重复复几十次,最后才写下这些文字,而这些不是想要你的怜惜,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心中的迷茫和无奈,可能是生不逢时吧,如果我早些出生,可能现在就能在你身边了,如果,往往到了这些时候都会慨叹如果,可我也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把自己写的四本日记寄给你,里面都是我日日夜夜对你的思念,我希望你看,可不是要动摇你的心,只是希望你把这些看完,明白这些不是童年的儿戏,我不是一个如此荒谬的人,我是真的爱你,可是我懂得爱一个人,放手可能会是更好的爱
  老师,我走了,以后会不会回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会吧,只是我希望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人儿,不再是现在这个鲁莽的孩子,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站在你左右,我不想再以学生的身份追随你的脚步了”
  一封短短的信,却让我泪如雨下,泪水低落到那张雪白的信纸上,钢笔的墨迹就这样点点的化开了,伸手抹了眼泪,可这些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样都抹不掉,这孩子知道的比我还要多,比我还要深,看着放在身前那一本本日记,我艰难的伸出手拿了最开始的一本,最前面的一页,就是我的名字,之后是他写的事情,好多小事,点点滴滴,就连我一句的夸奖他都会记录在内,看着这些日记,我仿佛见到了这孩子着在桌前写日记的身影,这么多的日日夜夜,他把心思都记录在了这里,那份浓浓的爱意
  “yoyo,他走了”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心中郁结根本无处宣泄
  “别想了,不是你的错”她在另一头低声的安慰着我
  “为什么你们都说不是我的错,根本就是我的错,是我让那个孩子这么痛苦的,如果一开始我没有把他当成救生圈,如果我可以清醒点,如果我不是这样,他就不会伤得这么深了,为什么,到了现在,你们都不怪我”拿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世界上没有如果的,昕毓,回不了头,为什么他都可以明白,你却想不明白,当局者迷,你我都是当局者,可我自认比你清醒,不要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你没有错,若真要说错了,那只能怪上天让你们错过了,不要怪自己”她的话渗透了悲伤的意味,上天让我们错过了,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擦肩而过吗?
  几年之后我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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