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雷斯“噗嗤”笑道:“虽然你说没关系了,但是你母亲不该忘记她姐姐才对。”
玛蒂尔达被他咽得不轻,一把抓起手边的花劈头盖脸地往阿尔贝雷斯身上扔:“混蛋,你就不能少说话吗?”阿尔贝雷斯在挑动她愤怒的情绪上向来无往而不利,玛蒂尔达·林克与他阿尔贝雷斯·格林德沃势不两立!
阿尔贝雷斯笑嘻嘻的躲开玛蒂尔达的鲜花攻击,道:“稍微还是注意一点你的淑女修养吧,我亲爱的表妹。”
“阿尔贝雷斯你这个混账!林克家没有淑女只有女王。”玛蒂尔达手上的花都扔完了,拍拍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未完成的插花真是讨厌死了阿尔贝雷斯。
不过越是被这个人挑动情绪就说明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现在玛蒂尔达也算是自己已经玩儿够了,也没有半点继续做插花的意思,扬长而去。
这种不管客人没有礼数的事情玛蒂尔达也只会对阿尔贝雷斯这样的无赖才会做,要换一个人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毕竟有违待客之道。
但是实际上啊,阿尔贝雷斯这样的人,只有狠狠地揍才是王道。
明明阿尔贝雷斯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怎么生个儿子就这么气人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玛蒂尔达准备和自己的好姬友史蒂芬妮分享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第219章 又是灵犀一点通
西弗勒斯看着魔药进入稳定状态之后掐算时间,然后转手去处理其他药材。
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切割药材的时候,会突然地就从身体里涌出一种奇妙的舒适感。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泡在温泉里那样的。
西弗勒斯倒没有因为这突然的舒服感觉而让自己错手伤到自己,他这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足以让他产生这么奇怪的感觉,也就是说这种感觉是伯特传递给他的。
这么看起来伯特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是舒服的感觉,应该就是没有什么危险。
伯特的人品信任值在西弗勒斯看来完全是为负数的,谁让伯特总是喜欢撒谎呢?
但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说伯特,他们在互相隐瞒对方自己身上的伤口这种事情上默契感十足。
西弗勒斯向来不在乎自己身上有什么伤痛,但是他不在乎在被伯特看到之后就是非常在乎。那之后西弗勒斯也就拼尽全力让自己不再受伤。
毕竟身上有太多伤也并不能说是什么值得高兴的荣耀,西弗勒斯只是不想受欺负,也不想总是忍气吞声。
在托比亚虐待他们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观点也是非常激愤的,麻瓜都是不和善的低劣品种,他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每个人都在欺负他,不愿意对他有起码的尊重。
伯特出现的时候西弗勒斯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即使有点点的狼狈,却就像是浑身都在发光一样的尊贵。
那时候的伯特与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西弗勒斯也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一起,还订婚了。
世事变幻无常,无外乎如此。
从伯特这里,西弗勒斯实际上是第一次产生了绝对不想输给谁的心情,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上层人的尊重与关怀——带着利益的往来关系,反而让西弗勒斯感觉到了安心。
在伯特之前西弗勒斯就已经与莉莉成为了朋友,莉莉是这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子,有漂亮的红色头发,碧绿的宝石一样的眼睛,还有白皙得就像牛奶一样的肌肤……就像是麻瓜教堂上画的那些天使一样美好。
这样的人是西弗勒斯第一次遇到的巫师,与他一样的巫师。就像是在无尽的荒漠流浪了很久,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同伴一样的兴奋起来。
莉莉与他不一样的,莉莉依旧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的家人没有因为她的不同而苛待她,这让西弗勒斯看到了另一种幸福生活的可能。但也因为此,西弗勒斯才陷入了一种绝忘的恐慌之中。
艾琳不会应他的要求离开托比亚·斯内普,她爱他已经进入了盲目的境地,甚至在某些时候,西弗勒斯能感觉到自己是被自己的母亲怨恨着的。
那时候的西弗勒斯也就开始怀疑母亲所说的巫师都是高贵的这样的话了,如果他高贵,那他就不会生活的这么辛苦了。
但是除此之外西弗勒斯心中生出的更多的还是无力改变一切的屈辱感,西弗勒斯那时候只是渴望着逃离这样的生活。莉莉只是他暂时催眠自己的救命稻草,而蜘蛛尾巷向来是将他拉回到残酷现实的黑手。
不隐藏自己的虚弱怎么能继续保持自己高傲的灵魂活下去呢?
西弗勒斯就学会了沉默与伪装。
而伯特这个人恰好在他最狼狈最没有伪装的时候闯入了他的世界,从此横亘其中,永远都不退出。西弗勒斯嘴上说着讨厌他,让他远离的话,实际上却在呐喊,想让他更近更近而已。
正是看穿了这一点,伯特才会一直想将西弗勒斯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将他包裹起来,保护起来。
除了因为不想失去,更是因为西弗勒斯给了他这么一种信号。西弗勒斯知道伯特平静之下有什么样的可怕的占有欲,那一次伯特自己控制不住暴走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有所感觉了。
西弗勒斯切割药材的手停下,放入新药材的时机已经到了。
看着冒着泡泡的魔药,西弗勒斯轻轻将材料加入坩埚中,然后搅拌这魔药。
在伯特回来之前将这一切都结束,那时候他们就能平安的在一起了。
邓布利多也快要真正的行动起来了,他们的配合都在伏地魔不应该知道的地方进行着。
而为了这条暗线,已经牺牲了很多人了。
飞起来是个什么感觉伯特早就体会过了,只不过在这里他是真的没有到元婴期就飞不起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法则,在魔法世界掌握了飞行咒语就可以飞,也可以依靠魔法工具飞起来。这里也是可以利用工具让自己飞起来,只是这种单单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能飞起来的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
自由的感觉……怪不得从很久以前古人就希望自己能像鸟儿一样的飞在天空上。
能自己飞上天的感觉确实是好的不得了。
伯特自己稍微感受一下之后就下来了,飞行所消耗的灵力比自己靠两条腿快多了。现在消耗太多精力,后面变成一条死狗怎么办?
青羽是个女孩子,还能让她驮着自己飞?虽说作为妖兽就这么把青羽定义成女孩有些不对,在伯特心里,女士都是值得尊敬的。
让金银铃提溜着他前进也是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用来锻炼他的一种修行方式,金银铃也不会帮他做个弊。
“伯特,你的身体感觉有些奇怪呢。”青羽作为神鸟的后裔,当然能看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伯特身体有些奇怪,明显是经历过什么特殊的锤炼之后才会显露出的一种状态,在她看来,灵气在伯特体内进进出出,他就像个发光体或者说高品质灵气晶石一样。
伯特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因为我经受过特殊的锤炼,所以有些不一样。”
“感觉你身上有更精纯的鹏鸟气息。”青羽歪了歪脑袋,看着伯特。作为鸟类,她对比自己更高阶的神鸟气息更敏感。
伯特真是觉得这只越鸟凑近了看更美,青色的羽毛上那些奇怪的光晕看上去真的非常的摄人心魄。不由得就伸出手摸了一把青羽的羽毛,让青羽浑身一个机灵,躲远了。
“臭小子,你是不听大人的话吗?我有剧毒。”青羽勉强平静下来之后,狠狠啄了一口伯特那不听话的爪子。
走在前面的金银铃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两只,看他们没什么事就又继续认真的赶路了。
伯特听到青羽的话马上就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还好啊。”伯特翻来覆去检查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真的没有中毒。
青羽凑拢也检查了一下,怪道:“你真的没有中毒啊。”青羽自己确信她是有毒的,毕竟其他的鸟类或者其他的动物都不靠近她,金银铃在抚摸她的时候也是保护了自己的手的。伯特就这么真的摸到她的身上,却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真是太奇怪了。
伯特大概猜到了自己没有中毒的原因,说道:“我可能百毒不侵,别计较了。”说着就往金银铃那边急赶几步追上去。
青羽看他不愿意说实话也就不问了,身体上有些秘密也是好事。有的秘密还能保住自己的命,有什么王牌压在手底下别人摸不准虚实,修士需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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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了外交团的船之后,孤心莲被带着去向高层报告了。宫孚然则是带着自己的两三个人往公子翌的行宫走去。
走进里面,宫壁上点燃了几根千年灯,灯火豆大,微微跳着,偌大的大殿里面显得有些昏暗。
一张美人榻上有个人正侧身躺在上面,看不清模样,依稀可以看出身影纤长。
宫孚然走上前道:“大人,宫孚然有辱使命,大人请将罪。”
“何罪之有呢?”半晌之后,宫殿内响起一个清冷的男生,非常平淡,却又好似威严无限。
宫孚然知道这是公子翌算然不计较的意思,但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大人宽厚,宫孚然做事张狂,有违大人信任,任务诸多波折几近失败,此罪一。”宫孚然开始罗列自己的罪状。
“宫孚然行事在外,对官员诸多轻蔑,此罪二。”
“宫孚然不听命行事,一味挑衅金银铃,此罪三。”
“宫孚然于普通人的面前依旧不做收敛,致使外交团受人冷眼,此罪四。”
“……如此数罪并犯,宫孚然不可不罚。”宫孚然细数着自己的罪状,最后还做了陈情总述,说得他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愤了似的。
躺在美人榻上的男人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话,转瞬之间便是“哈哈”的爽朗笑声传遍整个宫殿。
“宫孚然啊宫孚然,你可真是有意思。”公子翌支起自己的身子,从美人榻上下来,几步走到宫孚然的身前,赤裸的脚踩在地上,露出苍白的肌肤。
公子翌绕着宫孚然的身体走了几圈,宫孚然的面具下的表情他看不见,而宫孚然不抬头也看不见此时的公子翌到底是什么样子。
“别置气了,莲花儿还在路上等你呢。你也真是舍得,这么个小姑娘你弄去让她应付那些老奸巨猾的官老爷们,却跑来这里跟我怄气,真是当我不会罚你?”公子翌对宫孚然的心思摸得很清楚,没有多说话,黑色的眸子里倒是有些细碎的光点在闪烁,那是映出的灯火。
“宫孚然不敢。”宫孚然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不去看公子翌的样子。
公子翌随手摘下宫孚然的面具,看着面具下苍白的脸,魅人的桃花眼,足以颠倒众生的模样,转手细细抚摸面具,道:“既然你非要求得惩罚,那便不要戴这面具了。山的势,你也借的差不多了。面具戴了这么多年,我也是看得累了。”公子翌没有玩儿多久,面具便被他扔到一边去。
这上古传下来的青铜面具,代表着上古时期的山的力量的神器,在公子翌看来却完全的不屑一顾。
“宫孚然遵命。”宫孚然就像没感觉一样的表示自己的恭敬。
“去吧,金银铃在塔克拉玛干,带着自己的后辈和一只越鸟。”公子翌转而回到了自己的美人榻上,继续懒洋洋的躺倒。
“您……”宫孚然看他什么都知道,却为什么不动手呢?如果是公子翌执意要这些人死,根本也没有人能躲得过的。
“去罢。”公子翌不再说话。
宫孚然只得退了出去,对公子翌的想法一点也不明白。
第220章 又是相遇前平静
与公子翌一番扯皮之后,宫孚然还是踏上了前往阻截金银铃的道路。
孤心莲现在还在应付这些老官僚,既然一点都不信任他们,又何必要把这些任务交给他们?没用的只会唧唧歪歪的老头子,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享受着这些权力带来的特权而不愿意下来。
政治永远都是从这上面开始得不到彻底地改革的,官官相护、亲亲相隐……都是一些陋习,也是现在游戏约定俗成的规矩。
反正宫孚然自己是相当不喜欢这个规矩的,既然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指示,他也就要向着塔克拉玛干去了。
罗盘在这个时候就好用多了,宫孚然定位之后马上就带着人穿过传送阵达到了塔克拉玛干。
孤心莲自己应付那些官僚后还赶得上就来与他会合,他们中间总有一些特殊的联系方法不会然彼此失之交臂。
宫孚然真的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特别的需要,虽然很多修真者都喜欢掠夺别人的资源,但是宫孚然自己没有那种癖好。公子翌要鲲鹏血肉也不是用在他自己身上,种恶因得恶果,这些谶语他们都是明白的,所以先种下恶因的人不是他们。
有的人总以为自己能从这世界的污流之中脱离出来,实际上不过是在里面越挣扎陷得越深而已。
宫孚然不知道他们祈求超脱到底有什么不对,而他们的前路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他不会迷茫在当下就不会去做事。
与公子翌的一番谈话,两个人都是隔着万水千山的在说着自己的话。宫孚然只是有些迷茫了,而公子翌看出了他的迷茫却并不做出任何的解释,只是又一次的要求他去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信息的不对等就很难说到底有没有互相信任,逼迫的手段有时候用的过分了,反而会被公子翌轻描淡写的化解掉。
宫孚然摇摇头,穿过了传送阵,出现在塔克拉玛干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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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敌人在靠近,小心戒备。”金银铃一行带着足够的水就上路了。
其实在他们而言,这样的水都是不必要的,但是在沙漠之中什么都说不准。虽然说地底深处有水,但是那时候他们之中无论是谁都没有心情去采地下水的。
最主要还是在于金银铃想照顾一下伯特,她与青羽都是已经完全辟谷的存在,不需要再喝水吃饭什么的了,只要打坐吸纳天地灵气就可以度过。但是伯特还是需要水的,丹药可以替代食物却没有办法替代水。
伯特左右看了一下,试图调动自己的神识去查探一下周围的环境,却被青羽啄了一口,没办法专心施法。
“伯特,跟着大人走就是了。”青羽知道伯特对自己的力量使用还不够熟练,但是现在不是用自己半生不熟的术法进行勘察的时候。
金银铃一边快速地飞行,一边推算这一次出来的是谁,最后也只是朦胧之中看到了一张命盘和一双黑色的桃花眼。
塔克拉玛干的中间就是人间绝境,有无数的勇士希望征服这一个沙漠,如今能做到的也没有几个人。但是在修士的眼里,塔克拉玛干没有那么的危险,因为他们对食物还有水的需求并不大。
所有的应该被重视的来自沙漠的威胁对修士都不构成威胁,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但是在这里作战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灵气在这里最为匮乏,境界之上的对天地的沟通在这里的优势就没有那么强了。
也就是金银铃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自信,可以说是她就是要依靠自己的这一平凡的肉身去硬撼雷劫。对她而言规则已经摸清得差不多了,一个九九雷劫罢了,对她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金银铃知道这是宫孚然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公子翌不自己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