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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又逢君
作者:冰蓝镜影
文案: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如果我骗你,你就会讨厌我,这种事情我不会做的。
——那我问了,你会老实回答我吗
——会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然后对于无可奉告的事你一律会回答‘不能说’,是吗?
——我想我不喜欢你。
——我觉我有点受伤。
——好吧,我信你。
——然后?
——我信了,还要什么然后?
——我不想喜欢你了。
【老样子,情况不便,保持日更】
本来很淡定,后来写着写着就写脱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响,许少初 ┃ 配角:齐然等 ┃ 其它:我想起个美丽妖娆的名字来着
☆、四个引子
《引子一》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女人,遇到一个他爱她胜过她爱他的男人。所以当他们遭遇到那三个奇怪的人时,她毫不意外他会为保护自己牺牲了生命,毕竟当时的她已身怀六甲。她和那三个人退居到了一个破庙,她似乎没有其他选择,因为她动了胎气。
很奇怪,三人中有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居然会懂生产之事。她听到婴儿啼哭声之后,便累晕过去。醒来时,她和襁褓中的婴儿伙同三人中的另一人被藏在破庙里的一个洞里,洞口有故意拿杂草掩盖的痕迹。她发现和自己一起藏身的人穿着她丈夫的衣服,然后他们走了出去,她看到丈夫的尸体被伪装成了此时站在一起的人,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不见了,而躺在地上本该死了的第三人竟然还留有一口气。
后来,她就与这二人分了手,离别时她发现第三人虽然活了过来,却是疯了。
她接下来的生活并不轻松,幸而遇到了善良的李家少奶奶请她做奶娘。攒够钱后,她就回了家乡。原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没想到她这个死里逃生的孩子竟是痴儿。
《引子二》
其实他知道很多事,比如村长家失踪的猫其实被村长的儿子和小伙伴打死了,比如王婆家的鸡少了一只是因为有天晚上来了一个流浪者偷走了。这些事他只跟周叔叔说过,因为这是他和周叔叔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十一岁那年,他又犯病了。母亲写信告诉了周叔叔,周叔叔约他们在一个小镇的药铺里见面。
周叔叔告诉他要做一件大事,具体是什么事,因为他犯病了,没有听,然后周叔叔让他睡个午觉。他一觉醒来后,听见外面有人在卖芝麻糊,他觉得肚子饿,但是因为犯病的关系,他看上去就是一个趴在窗口望着芝麻糊流着口水的痴呆儿,连摊主都嫌弃得把临近药铺的桌子往旁边挪了挪。
“你想吃吗?”有个比他小的孩子问他,衣衫褴褛,似乎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他说‘想’,但是因为犯病,他发出的声音是模糊不清的,就像大舌头一样。
那个小孩笑了笑,拿过一个碗,从另外三个衣着破烂的小孩碗里各自舀了一点出来,拼成了半碗,递了过来。因为小孩个子矮,所以他很辛苦的垫着脚尖,才够得到窗棂。
他伸出了手,却忘了自己是在犯病期间,一不留神,碗就从手里滑落下去,碎在了外面的大街上。他想道歉,这时,他的母亲却进屋来把他带走了。
趴在母亲肩上离开药铺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周叔叔走到了那个芝麻糊的摊子旁,对着那个小孩说了几句,小孩看了眼另外三个,点了点头。
《引子三》
今夜凉风习习,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的画面,不禁握紧了拳。
只要今晚一切顺利,我便来给你自由。
他让下人把贪玩的儿子带回房睡觉,然后走上前去迎接了一个白发朱颜的老人。
可是顽劣的小少爷并不乖乖听话,在假寐骗过下人之后,就偷偷溜出了房间。但是他突然发现家里好安静,他看见有个陌生的少年站在他们家的院子里。他刚问了一句‘你是谁’,就觉得背后一热,身体不由自主得倒在了地上。
陌生少年的背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小男孩,这个男人他认得,是李叔叔,小男孩是叔叔的儿子。李叔叔很慌张得看着他,不,是看着他的身后。然后,似乎是痛苦得下了个决定,带着男孩与少年转身跑了。他还想问什么,却觉得喉头一腥,自己已是身处漫天火海。
《引子四》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小时候的奶娘是我娘,所以我们好歹是吃同一口奶长大的,我不介意你叫我哥哥。
你在干什么?
擦干净打架时弄脏的衣服,免得我娘一会儿看到又大呼小叫。
你是好人。
我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夸奖。
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阿旺很特别,如果你看见,一定能认出来。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孩子书念得少,你这城里来的少爷别骗我。
真的,只是我父亲说阿旺太特别了,不能带出来。
你要想讨好我陪你一起玩,不用编这种理由。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休息两年,默默爬回来了。吃午饭了么?
BY 不得不感叹打严力度的某冰
☆、第一章 月来涧的掌柜
漆黑的屋里,面对黑衣人刺来的三剑,他只能咬着牙上了。
这刺向心口的第一剑,用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三脚猫功夫勉强可以侧身躲掉。而在第一剑失利之后,这第二剑一定会在他躲避的中途翻转方向,横着劈过来。这是他在前面的周旋中,大致计算出的这刺客的路数。所以第二剑只要时机掌握得好,他可以用直觉避开。但是这第三剑,就悬了,他已经没有退路。
为了将伤害减少到最低,他只有硬着头皮将身体迎了上去。这是最方便钳制住敌人的手段之一,一旦剑身没入他的身体,那么一定范围上他就控制住了对方的身形和剑招,只要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他都有机会靠袖里的匕首反败为胜。
为了均匀分布腹部的疼痛感,他赤手紧紧握住了锋利的剑身提醒自己的目的所在,然后趁着刺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舍身成仁而走神之际,翻转出了匕首。但是就在手肘绕到脖子后面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刺青。他知道此时此刻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神,高手间的胜负就在那一刹那,何况他只是个良民。
他已错过了最佳时机,给了对方反败为胜的机会。凭着本能的反应,他拿匕首去格挡了一下从腹中抽出的长剑,哐当一声,虎口一个刺痛,匕首便被震落。他退到了床柱边上,看向了黑巾包裹下的那双眼睛,在这烛光摇曳的屋子里,那双犹如点漆般的双眸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墨色。
左腹的伤实实在在得提醒了他现在的处境是何等危险,云响捂着伤口,踉跄着坐到了地上,他整个腹部的衣衫已经浸染了鲜血,后背也有湿漉漉的感觉,他要节省体力支撑到援兵赶来。
这个姿势还有一好处,刚才被震落的匕首就在他的膝盖边上。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怕此刻露出一丝破绽,自己就会命不久矣,他还不想这么快死——虽然这个想法,跟他的事实作为有些出入。他也发现这个刺客并不是一个江湖老手,从现在的沉默就看得出此人还在疑惑刚才的死里逃生。
“你不是?”
这终于发现异样的声音透过绸布飘到脸色惨白的他耳里,竟是有几分缥缈。他知道,是自己的血流得有点快。
很快,援兵冲了进来,他全身紧绷的神经也在那一刻随着眼神一起涣散了。
一个月后。
京师富商黄鹏六十大寿,宴请各界人士,摆了流水宴。一时间,形形色色的人物齐聚到了京师,十分的惹眼。
云响先一步到了黄府,同黄鹏打了个照面,带来了他这一方的寿礼。
其实这黄鹏是个奸商,和山贼合谋抢过别人的货,联合盐帮垄断了食盐运销,官商勾结也瞒天过海掩盖了几件命案,但是在天子脚下如此招摇过市,还是有一些作为的,那就是在国库空虚的时候,他带头捐了好几箱的真金白银,获得了圣上的嘉奖。这其中还有段故事,黄鹏并非是主动捐的银子,是有一个居士给他出的主意。那时的黄鹏家产万贯,却逃不了人丁寂寥的宿命,单传的儿子取了两房妻妾,可一直无所出。这才有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牵头捐钱的事迹,这个黄府也自此成了国库的备用金库。
这黄府的寿宴摆得十分阔绰,还搭了戏台子。
云响看了一会儿戏,觉得无趣。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大门口,看着络绎不绝纷至沓来的宾客,他觉得自己现在混在人群中离开,不会有人注意。
今天的天公作美得很,阳光明媚,这来往的宾客又都是非富即贵的,那些马车上的串串珠帘反射出璀璨的颜色,映照得这府邸光鲜亮丽。
有两个徒步而来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的家丁随从,身上也没有过多的装饰,走在前面的年纪稍长,五官硬朗,背上背着剑,微风翻卷起衣角的时候倒还有一股英姿飒爽的豪杰气概。
走在后面的一个年轻人,就显得有些逊色,穿着藕荷色的衣衫,衬得脸色有些苍白,背上也背着同样的剑,双手平稳得端着一个包裹,应该是寿礼。眼帘是下垂的,盯着青石板,眼眸的颜色是一种说不出的墨色,只能用特别来形容。好像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个年轻人抬头环顾了一圈,就撞上了云响打量的视线。他沉默得收回视线,正好管家翻过请帖后立刻谄媚得亲自带进去了。
云响溜了一圈走到了门口收礼迎宾的一群人旁,拿起了刚才那份请帖,是浮山居士的帖子,他若有所思得离开了这个喧嚣之地。
转眼,黄鹏六十大寿已过去十日有余。
留在客栈里的人正打坐调息,门外又如期响起了敲门声,小二的声音随即想起。
“客官,有人送来了东西。”
房里的人无动于衷。
见没有声音回答,小二识趣得放弃了敲门,转身回了楼下,将沉甸甸的礼盒堆到了大堂里一张玲琅满目的桌子上。
“掌柜的,你看这么多,怪浪费的,要不。。。。。。”
“浪费也是浪的人家的银子,给了你银子让你当个跑腿,你还爬竿顺上来了?”
“可是昨天那盒点心,您吃的比我还多呢。”
“这个月工钱领了么?”
“这不还没到月底呢。”
“挺好,下月底再领吧。”
“那您可要算我一个月的利息。”
“没有本钱哪来的利息。”
“掌柜的,我错了。”
齐然一边把伙计瞪走干活,一边顺手将一缕青丝挽到耳后,美美得看向帐台上的一面铜镜。镜子里是一张十分精致的脸蛋,化了柳眉,故意在眉心点了一个红色花钿,衬得雪白的肌肤煞是好看。
“齐掌柜,又打扮上了呢。”前来打尖的客人笑着朝他打招呼。
这个月来涧在这条街上已经开了许多年,现在的是第三任掌柜,是前任掌柜的孙子。齐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打小就行为乖张,这长大了还真不负众望,当众断袖,变成这门前街的一个传奇。茶余饭后,人们总是感叹,幸好这老掌柜走得早,否则照那老掌柜雷厉风行溺爱孙子的性格,现在齐然看上眼的那个公子哥已经被老掌柜五花大绑拜天地了。
“你,过来。”眼眸一转,齐然有了一个计策。
“掌柜的,我知道我错了,你再扣我工钱,我家的猫今天就要吃我的肉了。”
“你把那一桌子的东西搬到那家伙的门前,放火给我烧了。”
“这不太好吧,人家就是移情别恋了也是他的自由,何况从没有过情,又怎么移么。”
“信不信我晚上炖猫肉?”
“那我这个月的工钱可以不扣么?”
“再加你一吊。”
“好嘞,走起!”
眨眼,到了傍晚时分,月来涧已经人头孱动,座无虚席,开客栈酒楼的根本还是这大厨的手艺。
齐然深谙这一点,肯在人手上花血本下重金。他的月来涧有声有色,他又活得自由自在,何必去在乎那些只敢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小人呢。
门外一个青年抱着一堆东西满载而归,齐然留意过这伙人,这个叫沈琛,每天早出晚归,买各种吃的用的回来;一起来投宿的师弟叫许少初,不爱说话,身子骨看上去有点瘦弱,如果不是知道两人上京是来给富商黄鹏贺寿的,齐然一定以为是哥哥带着弟弟来京看病的。
他正想着,突然心神一动,笑着拦住了正准备上楼的沈琛。
“沈公子,今天又是大丰收啊,我瞧瞧,采芝斋的银丝糖,风华轩的云片糕,您倒还挺识货,选的这都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糕点。咿,这不是云公子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来我这小店可真是折煞我了。”
悄悄躲在沈琛身后的云响觉得自己这个瞒天过海的方法,真是异想天开。明明这掌柜还是个十九岁的孩子,怎么说话就这么世故呢?
“齐掌柜,云兄,你们认识?”沈琛惊讶道。
“何止认识,我和云公子之间还有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呵呵。”面对这笑里藏刀的声音,云响笑了笑。
“倒是沈公子初来乍到,是怎么认识我们云公子的呢?”
“这不,我去买糕点,巧遇云兄也是喜爱甜食之人,若非云兄指引,我定会上了那黑心商贩的当。”
“云公子喜欢吃甜的,头一次听说。正巧,我这里有盆红豆酥,刚做好的,尝尝?”
眼见沈琛的魂已经跟着那端红豆酥的小二去了,云响赶紧劝沈琛,“要不我们先上楼,让伙计送到房间好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大大方方得请你们吃红豆酥,你们反倒是躲房里吃去,这说得过去么?”
绝对不能吃!云响越看那张笑靥,越是坚定了‘其中有古怪’的想法。
“二师哥,你们为什么站在楼梯上说话?”声音是从拐角处传来的,许少初的房间离楼梯很近,他是听见了沈琛的声音却发现对方久久没有上来而担心得跑出来看看。
因为拐角的关系,他只能瞧见齐然和沈琛,再往下走了一个台阶,才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云响朝他招了招手,许少初立刻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既然这位客官也下楼来了,那正巧,一起吃吧,伙计已经整理出一张桌子了,三位这边请,今天这顿我请。”齐然下楼的时候用手肘推搡了一把云响,眼角微挑,让云响觉得今天有点太莽撞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许少初只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房。
沈琛不以为然,欢乐得跟着齐然扑向了那一桌红豆酥。
云响本想偷偷溜上楼去,却发现齐然正笑盈盈得冲他招手,言外之意:在我的地盘,你就别瞎折腾了。
云响是决计不会吃那些不知掺了什么东西的红豆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