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元晞对付那惊天煞物的最大保障。
只是,那个地方要直接进去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大大方方地朝着那会所所在而去。
既然是会所,应该是打开门迎客人的,她的行动应该更方便吧。
元晞想得很简单,却没有料想到,京城还有这种“奇葩”会所,非会员不得进。于是,她理所应当地被拦在了大门之外。
“不好意思,请出示你的会员卡。”安保人员穿着规规矩矩的黑西装,戴着耳麦,目光锐利,看起来像是电影里面的特工。
他们警觉地上下扫视元晞,隐隐皱眉,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元晞仰起脸,门口的白色灯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张脸仿佛嫩得能够掐出水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能给这些五大三粗的大汉们多大的危机感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直觉却让他们对元晞格外的注意。
或者说,是对她背后背着的那东西。
到底是什么竟然让他们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
战士对杀气敏锐,对这种无形的煞气也要比旁人容易察觉些。
元晞见他们的目光一直往自己背上看,便知道自己背着的这把比自己都还要高的青龙大刀,有多么惹人注目。
她用手指骨节轻轻一敲,若有若无的一声铮吟,好似错觉,过后,元晞背上那东西,又让人不自觉忽视了。
元晞这才开口问道:“会员卡我没有。”她在一群警惕的安保人员中理所当然地说,“可以现在办吗”
“咳咳。”为首的那个安保人员轻咳两声,给大家一个眼神示意。
都是长时间呆在一起的兄弟,一个眼神知道各自的意思了。
他们以前经历过的那些浴血生涯中,有一句话让人不得不警惕最不容小觑的人,老人、女人和小孩儿。
所以,算元晞一脸无害,他们也万万不敢大意,这会儿自然不可能松口。
“不好意思,没有会员卡我们是不能让你进去的。如果要办理,请明天早上再来。”一人中规中矩地开口。
元晞无奈:“是吗,看来没办法了”
站在元晞面前那安保,顿时心底警铃大作,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见一只手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脖子旁,那速度快如闪电,目光不能捕捉,眨眼间已经到了他的后脖子,一个手刀,便是眼前一黑。
“警戒”一群人有条不紊地变动位置警戒起来。
他们动的时候,元晞也不会傻站着。
修炼内气,她的身法轻灵鬼魅,算背着一把大刀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纵身于一众安保人员之中,对方一群人甚至都抓不到她的衣角,便已然倒下了一大片。
一些在大门附近的客人吓得惊慌失措。
只是风和会所的安保人员,不敢在大门动枪,手上的武器只有警棍,面对灵活轻巧的元晞,完全没有应对之力。
可耐不住他们人多。
而元晞却只有一个。
过了一会儿,元晞看到源源不断从门里冒出来的人,也有些不耐烦了。
她哪里能在这里一直耗着她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只是元晞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径,跟砸场子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感觉到那煞物之光的忽明忽暗,元晞实在是按捺不下去了,伸手抓起背后的青龙大刀,为了避免伤人,也不敢解开封禁煞气的皮套,如棍在手却是横扫千军之势。
她手指一挑,一股浓厚阴冷的煞气喷薄而出。
围着元晞一圈的人,顿时浑身一僵,仿佛被冻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元晞一句突围,眨眼间冲进了风和会所的庭院中。
风和会所很大,分为八个部分,一层一重门,层层别有洞天。
因着在大门的时候吸引了大部分的战力,内力却是有些亏空,元晞一举突破重围之后,极快地清扫了几个小虾米,一路冲进了最核心的松涛庭院。
踩着一个差点儿被吓晕的胖客人的肩膀,一跃落地,她眼睛一亮
“在那里”
她惊喜不已,却目光驻足的时候,却不由得一凝,一股疑惑涌上心头。
此刻,整个风和会所已经因为她的暴力直接,乱成一锅粥了,无数的幸存安保人员朝着这边涌来。
“迅速爷也在那里”
而此时,松涛庭院中,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静静站着,即使没有任何动作也会成为众人目光追逐的焦点,连发丝都糅合了气度的男人,那张脸元晞再熟悉不过。
只是他脚下匍匐的那个女人是谁哭得梨花带雨,一身白色的宫装,正是唐代的款式,半透的薄纱映着柔嫩的肌肤,那扑倒在地的狼狈模样都能妖娆魅惑的,最是那软香温玉,一哭的风情。
“阿鹤你怎么在这儿”元晞一问,席景鹤也恰好朝她看来。
他的眉间还有隐隐的不耐烦,目光冷漠如冰,却在看到元晞的刹那,都化作温柔的水。
“晞晞。”他抬脚便走向她。
芙蕖看着这一幕,却心如死灰。
她如此深刻着的爷居然
她不想相信这一幕,但事实却直戳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柔弱而娇怜地哭喊道
“小姐,你不要误会我跟爷是清白的”
元晞默然演电视剧吗
她不言不语,直越席景鹤而出,手中提着的青龙大刀瞬间皮套解落,那古朴却杀气腾腾的模样,正是最极致极品的冷兵器之王
青龙大刀看似粗钝的刀锋,却夹带着力破千军的气势,狠狠斩下
手执青龙大刀,外表无害清冷的元晞,这会儿面无表情,却好似杀神在世。
某些围观众心里疑惑
这是现场捉奸正牌女友太猛了吧,提着大刀劈头要砍人可怜了那娇滴滴的美人儿。
也有人认出来了,那地上坐着的柔弱女人,正是风和会所以前的头牌芙蕖姑娘。
而不远处站在的席景鹤显然没打算插手。
他知道元晞不是为了杀人而来。
而且元晞对他的信任,一如他对元晞的信任。
他并不担心元晞会怀疑。
随后赶来的一众安保人员,看到这一幕几乎肝胆欲裂,几乎以为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一场命案了,正准备冲过去,却被大老板挥手一个动作制止了。
彼时,元晞的青龙大刀,已经到了芙蕖的眼前,刀身裹着的煞气几乎要撕裂芙蕖娇嫩柔弱的皮肤。
“铛”
预想中的血溅当场没有发生,金属相撞的声音吓傻了所有人。
感情那头牌芙蕖是个机器人
脑洞够大。
而事实,芙蕖的脖子上套着的一条玉坠,猛地飞了起来。
那被一团黑光包裹、煞气狂涌的模样,不是元晞与弘延大师追了快要一个月的煞物是什么
元晞这才看清楚,被黑光包裹着的东西,正是一块血色的红玉。
从那块红玉上传来的,连浓烈煞气都掩盖不了的死气,让元晞瞬间知晓了这东西的身份。
竟然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死玉
元晞直觉不能留
她势收回被格挡回来的青龙大刀,再度朝着死玉的方向劈斩而下
半空中浮着的死玉一闪,躲过了这声势浩大的一刀,但是这松涛庭院铺得细致的草皮,却蓦地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坑。
赫然是大刀斩过的模样。
元晞没有在意那些人看她如人形暴龙的眼神,也没有在意地上已经吓得快要失禁的芙蕖,径直追着只顾得仓皇逃脱飞走的死玉而去。
她几步踩上树,轻巧地势跳到房顶上,一路紧追不舍,青龙大刀紧紧捏在手上,眨眼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高手哇”不知道是哪位中二的公子哥发出来的惊呼声。
席景鹤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大概猜测到,晞晞追着的那东西,应该是她与弘延大师这些天说的煞物了。
收敛心神,目光淡淡在芙蕖身上一扫。
席景鹤向来情绪不强烈,可此时却真心厌恶起芙蕖来。
居然敢闹到晞晞的面前
他一摆手,让人将芙蕖拖走。
从前风和会所万人追捧的头牌芙蕖,从此之后,只有沦落在地狱,万劫不复。~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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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01 死玉()
“原来是死玉”弘延大师恍然大悟。;。。
他才从元晞的元楼回来,到了小院儿,从元晞这里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死玉,并非简单指代质地不好的玉石,在各种话本小说,尤其以鬼神故事为主的记载中,都写了用来镇压驱邪的死玉。
而事实上,死玉并非只存在于鬼神故事中,只是它的来历太过于久远,在各种传说中,真正的作用变得模糊。只有家学渊源的元家,还有出身佛门的弘延大师,才会收藏有相关的书籍,才知道真正的死玉是什么。
死玉并不单单是用来封禁冤孽厉鬼的,用来封禁冤孽厉鬼,实际上是风水上指的煞气的死玉,不可称之为死玉。因为这类死玉是人刻意埋入古墓中,受金气影响克制,由人为造出来的东西。
真正的死玉,乃是天生,一般仅有极少的几率出现在极阴之地,而且还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条件苛刻,历史上有记载的死玉出现,仅有两次,每一次都是在王朝更迭的大背景之下,只是历史中刻意抹去了这存在罢了。
漫漫千年才出现过两次,可想而知这死玉有多么的难得。
元晞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的煞物,正体竟然会是死玉。
“可是不对啊。”弘延大师很快反应过来。
元晞随之点头:“是,我也觉得奇怪,死玉不应该是这样的。”
死玉虽然冠之“死”之名,但并不代表死玉是邪恶之物。
死玉的两大作用,一是封禁,跟人造的死玉封禁不同,这种封禁的意义与广度深度都是截然不同的;二便是操纵阴气,手持死玉之主,可驾驭天下阴气。
阴气不同于煞气,白天以阳气为主,夜晚以阴气为主,阴阳更迭,循环轮回。
阴阳阴阳,阴为月,阳为日,驾驭天下阴气,那是真正的暗夜帝王,阴气所在,无往不利。
只是前者尚且有相关记载,但是后者只是一个传说,算得到过死玉的人,也未曾真正得死玉为主,传说来看,死玉的第二大作用,尚未发挥过一次功效。死玉都已经是传说中极为罕见的东西了,而这个作用,到底是传说还是谬论,更加不得而知了。
弘延大师神情凝重,越发觉得这个死玉透着一股子古怪。
死玉到底算是先天之物,作用又如此神奇,算阴气极重,却也不应当有这般浓重的煞气才对,还被佛门圣物费心费力地封印。
那日在慈岩寺,死玉一飞即走,煞气冲天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不管怎么说,这其中必然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弘延大师下了一个定论。
“若是我当时能够抓到它好了。”元晞说着,也觉得很是惋惜。
好不容易在那风和会所都发现煞物的踪迹了,还确认了煞物的正体原来是死玉,可偏偏元晞一路追出去,那死玉却彻底消匿,气息也一丝都无,让元晞实在是摸不准方向追下去,在附近搜查了几个小时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回来了。
弘延大师突然想到一个重点:“对了,那煞物死玉是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元晞一愣,她也忽略这点了。
这会儿,席景鹤刚好从屋外走进来,换上拖鞋。
“我问过,那块玉,似乎是别人送的。”
席景鹤说罢,又去看元晞的脸色。
元晞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将那个白莲花放在心上的意思。
席景鹤虽说是松了口气,可为什么是觉得这么的惋惜呢
“送的。”
元晞和弘延大师对视一眼,又沉思起来。
此时。
风和会所,地下室。
一身狼狈不堪的芙蕖瘫坐在地,身上昂贵的白色连衣裙已经彻底脏污得不成模样,可以前最美的芙蕖姑娘,这会儿却毫不在意。
她双眼无神,整个人仿佛深陷绝望的深渊。
她知道,她的一辈子,算是这样结束了。
犯在堂堂席爷手中,她还能有什么活路呢所去的地方,无非是非洲或者贫穷战乱国家,席爷的那些手段她只是听过,还不放在心上,当自己真正体验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何等的绝望。
到了这个关头,她才明白,虽然之前自己对席爷的一腔意,没有得到任何拒绝,但这不代表席爷是默认她可以继续的。
或者,在席爷的眼中,她是一个无须在意的小蝼蚁,以至于让他抬脚踩死的想法都没有。
芙蕖原本出身贫寒,结果却生了一副绝美清丽的容貌。
若是换作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家庭,她的容貌会成为她无往不利的锐器。
但是她却出身在最底层的贫民窟,母亲是个清洁工,父亲是个酒鬼,摇摇欲坠的家庭无法给她的美貌带来任何的保护,反而成为了她最沉重的负担。
十六岁那年,她被自己的亲表姐,骗到了京城,几千块钱便将她卖了出去。
那个时候她又该庆幸,因为自己生得太美,为了让自己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没有人敢真的对她动手动脚。那个叫红姐的女人反而把她好吃好喝地养了起来,开始教她各种东西。
从外语到钢琴,从哲学到名著芙蕖战战兢兢地生活了十几年,十六岁蓦然接触到一个浮华奢侈的世界,彻
个浮华奢侈的世界,彻底迷失了双眼。
她像一个大家小姐一般活了两年,学习各种技能,但是这些东西最终的归途,却是为了取悦男人。
或者说,她不断努力蜕变让自己变得优秀,是为了取悦男人。
两年后,她十八岁,终于到了时候。
于是,她站上了风和会所的台子,优雅清丽的气质,让她成为了楚然绽放的一朵白莲花,无数的男人为她倾倒。
短短几年,她挤掉了那些老前辈,成为了风和会所的头牌。
而为了让她保持清高的形象和身家,她的第一夜一直没有被拿走,也让她蒙上了一层与其他妓子不同的光环。
这个光环,让她迷失了双眼,以为自己真的是万人追捧,还一心想要找到一个真心相的人,交出自己的一切。
但是她忘记了现实,忘记了残酷。
她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上了他。
帝王般的高高在上,漠然睥睨的目光,他的身份和气度都是她不可触及的,但她却仍然义无反顾地上了他。
那个世家公子对她的追求,让她模糊了对自己的定位,拉高了自己的身价,结果是认不清现实,摔得更惨。
她是何等的愚蠢,居然以为自己真正能够像清白小姑娘一样追求自己想要的情
难怪她最后会落得这般下场。
清丽绽放的芙蕖好似要枯萎凋零地匍匐在地,她双目无神,浑身上下都是浓浓的绝望,让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的地下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而这一切,芙蕖还一无所知。
绝望。
愤恨。
怨怼。
所有的负面情绪从这个女人身上喷薄而出,悄然间,一个东西在接近。
若是元晞在这里,那熟悉的黑光,和血色的玉石,必然可以让她认出来这个东西的正体,不是他们追逐了将近一个月的煞物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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