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骅摇摇头，说：“算了，他没事就好，替我把这些书给他，再代我说一句话，若不愿再见，就不见。”
许年却说：“公子，大当家早知你会来，只是不巧的是你今日会来，他也猜到若是你没有见到人之后说的话，并没有躲人的意思，只是他最近的事情确实太多了，他没有心思躲人，躲你没有意义。”
东方骅想着李小毛是不是故意躲着他，没想到李小毛竟然猜出来了，不管是不是巧合，他是真的拿李小毛没辙，李小毛知道的越多，自然会越忙，哪有心思躲他，做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大当家的，麻烦你再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他愿意自己去做，就自己去做，我不会再帮他。”
许年不知道两个人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看方东说气话，他也知道发生过比较严重的事情，他说：“方公子，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别意气用事，掌门说过，欠下债，就要去还，不管对方要不要，只要做了，就不会觉得愧疚了，铁树百年开花，人参等千年，慢慢等，总可以等到的。”
只见李小毛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东方骅见到李小毛这个样子，心里很苦，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他怕伤到了李小毛。
李小毛吐了东方骅一身，说：“你算什么东西，你看我有今天的一切，全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我有求助过你吗？没有吧！所以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能活得很好，对不对？咦，我看你好眼熟，你真漂亮，好像我媳妇儿，有夫君没，嫁给我怎样？爷让你吃好喝好！”
东方骅一脸无奈，他依旧不说话，他不明白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李小毛，今日怎会喝得如此醉。
李小毛拉着东方骅的手，东方骅想脱身，结果抽不出来，许年看情况不对，说：“我让箫儿煮点蜂蜜水。”
箫儿端来蜂蜜水，许年又让箫儿赶到最近的医馆去请大夫，自己则给东方骅挑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东方骅看着李小毛吐完了，喝了蜂蜜水睡下了，打起了呼噜，说：“小毛，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别自己虐自己，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失去你，还有什么能够支撑我活下去，除皇帝身份，我还有什么，你若继续堕落下去，我便陪你一起堕落，让全天下人陪我们一起，你说这样好不好？”
大夫听东方骅这么说，对许年说：“这位小哥，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事情要说给这位公子听。”
看方东同意了，箫儿退了出去，大夫给李小毛把脉之后，施针之后突然就给了东方骅一巴掌，东方骅有些迷糊。
大夫说：“东方骅，你若敢让天下人陪葬，我第一个杀了你。”
东方骅如梦初醒般地说：“你是谁？”
大夫大笑：“你还有脸问我是谁，有人为了保你的江山连命都不要了，你是不是很好奇子明落水前发生过什么？以他的脾气跟本不会一走了之或者自杀对不对？在子明落水之后，你有没有用心调查呢？你以为你保护他，他就能活下来对不对？东方骅，你一直都错了，他深知你的脾气，在遇到事情之后，他没有找你商量，因为他知道你不会答应，在面对另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心中的想法被你否定了，那一刻，他觉得好孤独，他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他带着心中的委屈找了一处常年没人去的湖边自杀，他以为他死了就可以替你守住江山，可是他没想到，你可以为了另一个人，竟然要全天下人陪葬，你有想过他吗？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吗？你现在是想历史重演吗？”
东方骅的话只是说给李小毛听的，希望李小毛听到他说的话能够理智地想一想，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大夫会有这么大的意见，这个大夫是谁，他和李子明是什么关系，李子明落水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大夫骂得对，是他亏欠了李子明，是他做了很多措施，他想弥补，结果越做越错，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解释什么，越解释越乱。
大夫说：“若你想他死，你可以经常来这里，这天下又有谁能管得了你？我可以救他一命，但是你给我记住，你亏欠了两个你最爱的男人，你若是一个普通人，你可以任性，可你是皇帝，这个身份一直提醒着你，你不能任性，你不能把老百姓的生命当儿戏，你若任性，子明不就白死了吗？我可以替你照顾李小毛，你就别担心了。”
李小毛在睡梦中说：“庭玄，你别死，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不能让你为我去死，你还年轻，你又比我聪明，那个守在东方骅身边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东方骅一听就听出了端倪，庭玄庆幸许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努力掩盖自己的情绪，不让东方骅知道的更多。
“然儿，你别犯职业病，不需要你大义凛然。”
东方骅听到然儿的名字，然后还有这个大夫和子明的关系，他能猜出点什么，此时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他害怕就是他所猜想的那个答案。
东方骅只能问：“他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是喝了太多酒，醒了就好了，你别打扰他就行了。”
庭玄不敢告诉东方骅真相，因为根据东方骅的性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李小毛的情况并不理想，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他已经找到了救李小毛的办法，可是李小毛的性子和他是一样的，听着李小毛的梦话，庭玄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谁说只有牺牲自己这一个办法，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准呢！
“我替子明和小毛谢谢你，他又有你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敢问大夫尊姓大名？”
“姓林名峰！皇上可能没听过我，不过今天你可得记住了，只要让我发现皇上再靠近小毛，可别怪我下逐客令，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早些回去吧！等小毛醒了，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东方骅虽不太喜欢林峰的脾气，可是为了李小毛，他也不说什么，他只是今天过来送书和道歉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事情，他说：“他要的东西我交给许年了，你告诉小毛一声。”
“好！”
待东方骅离开之后，箫儿进来了，庭玄说：“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需要静养，刚刚那个人若是再来，就别让他来了，也别说任何关于李小毛的事情，我是大夫，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若是有任何关于公事，一定要等他睡醒吃药了之后再说，他一旦出了事情，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明白！”
箫儿见到这个大夫听说掌门出事了时着急的样子，他想这个大夫一定认识掌门，于是他选择相信这个大夫，大当家的也说这个大夫的医术了得，于是他相信了。
李小毛一醒来就看到庭玄守在他的床边，庭玄睡着了，他叫醒庭玄。
“庭玄，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应该在镖局的吗？”
庭玄冷哼：“你问我，你昨天喝得醉醺醺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李小毛一愣：“我昨天没喝酒啊！有一次喝酒喝出了事情，自那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突然间就迷迷糊糊的。”
庭玄觉得不妙，难道他诊断错了？他再仔细给李小毛把脉，觉得李小毛气息紊乱，像极了他曾经武功被废时的样子。
他问李小毛：“你最近有练内功吗？”
只见李小毛摇摇头说：“没有，最近事情多，哪有时间练内功？会不会是冷星莫那女人搞的鬼，他一直与蛊族有合作。”
庭玄有些不满地说：“那你还回镖局，你知不知道有人担心你？他差点拿我辛辛苦苦陪他打下来的江山替你陪葬。”
李小毛打趣到：“你是不是还爱着他，若不是，那就是你替你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庭玄无奈地说：“也许两者都有吧！”
李小毛这才反应过来：“东方骅昨天来过？”
“你才反应过来？”
第54章
李小毛觉得好糗，居然被东方骅看到了。
“小毛，你昨晚说的梦话差点害死我了，还好东方骅没有问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东方骅昨晚是给你送书的，同时也是给你道歉的，我可从来没有看到东方骅这样对我，你是何其幸运，虽说你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但是你还是要好好活着。”
李小毛紧紧握着庭玄的手，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和然儿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我不值得你们这么做的，我扛得住，总会有办法的。”
庭玄感到很感动，可是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了，难道族长发现了他要救李小毛，故意给李小毛设计的一个梦吗？
庭玄只能安慰李小毛：“会有办法的，你若死了，我照样活不了，我活不了，你让然儿怎么活？”
李小毛摇摇头：“不，有办法的，东方骅带来不少关于明山派和蛊族的书，里面一定会有办法，而你不知道。”
“好！”
翻开东方骅带来的书，却没有关于治疗体内蛊毒的方法。
李小毛问：“你可知薛绎在哪里？”
“薛绎，他确实能救你，不过他不会救你，因为他就是蛊族族长，你也许不信，但是事实如此，我曾经偷偷看过族长的脸。”
李小毛有些惊讶，可是他也必须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只是长的一模一样，或者故意给你看的，他既然敢让你出来救我，那么他一定想好了对付你的的法子。”
只见庭玄咳咳一声，吐了一口血，李小毛问到：“怎么了？”
庭玄说：“来不及了，凡是背叛族长的人都会被下碎心毒，我等不到你找到薛绎的那一天了，小毛，你答应我，好好活着，替我照顾东方骅，当初是我自己任性的选择，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我对不起东方骅，是我对不起你，今天允许我求你一次，代我帮东方骅守好写万里江山，千万别告诉东方骅我就是李子明。”
李小毛有些生气，庭玄没什么事情，却说这样的话，他说：“天下只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让那些知道你身份的话人怎么办？”
庭玄无奈地说：“没有办法了，只求你帮我隐瞒着，我会喊上然儿一起，她会和我一起，她是一个好姑娘，只是可惜她了。”
李小毛叹息地说到：“没事，早点投胎也好，你们下一世一定可以做一对好夫妻，真羡慕你们。”
庭玄知道李小毛又想起伤心事，说：“我有点事情要做，等我回来。”
“好！”
在皇宫里的东方骅怒不可遏，李子明生前最爱的东西被人盗走了，主要是书籍一类的东西，他很觉得自己没本事，没能保护好李子明，没想到连李子明最爱的书也没能保护好。
他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皇上，借书一用，日后你就知道这些书的下落了。”
字条没有落款，看着字条上的字迹，东方骅觉得很眼熟，像极了李子明的字迹，是子明复活了吗？难道他的猜测是对的？他听说过庭玄这个人，庭玄医术了得，那么那个就小毛的人应该就是庭玄，李小毛的梦话提醒了他，既然小毛认识庭玄，那么就有可能是庭玄救的小毛，那个大夫认识他，认识李子明，李小毛梦话中的意思是庭玄就是李子明？他不敢相信，他但愿那个大夫就是李子明，至少看见李子明安好，他也就安心了。
这样想着，东方骅也不生气，本来就是李子明的东西，让子明拿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小毛看着庭玄带了不少书回来了，问到：“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书回来了？”
“我从东方骅的藏书阁里偷的，这些可都是我最喜欢读的书。”
李小毛一脸狐疑：“东方骅不会生气吗？”
“多亏了你的梦话，东方骅那么聪明的人，恐怕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吧！”
“你不怕东方骅伤心难过？曾经你做过错误的选择，现在还想让他在伤心一次，相信自己，扛得住！”
庭玄点点头，说：“好，我扛得住，不管怎样，我都得把我会的教给你，不然我真的对不住东方骅。”
庭玄教得很认真，李小毛也学得很认真，可是在学完之后，李小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小毛，怎么了？”
“没事，只是太累了。”
庭玄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但更多的是纠结，他能不能等到薛绎出现的那一天？若是不能，那就真的来不及了，只要毒发，除了薛绎，那就真的没人能救李小毛，没人能灭蛊族了，可是薛绎到底去哪里了呢？他也想知道真相莫非薛绎也中了蛊毒？
“小毛，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
庭玄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李小毛，说：“你去一趟明离国皇宫，替我把这个交给石小玉，就说是庭玄给的，她非常信任庭玄，千万别让东方骅看到你，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你可就少了一个劲敌，不过可惜了未未那个孩子。”
李小毛问到：“那柳淑妃呢？”
“你不用担心柳淑妃，她没事！她比我们聪明，她可是未来的皇后。”
李小毛这才放心下来，柳淑妃演技不错，只要东方骅信任柳淑妃就够了。
李小毛找准机会潜进皇宫，石小玉见到李小毛愣住了，好奇地问：“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敢来此处见我？”
李小毛拿出庭玄交给他的东西递给石小玉，说：“萧贵妃，有一个叫庭玄的人叫我交给你的，我的命握在他的手上，我只能冒险来这里。”
石小玉冷哼：“算他讲义气！”
李小毛则在心里冷笑，他很好奇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石小玉打开盒子，脸色铁青地说：“李小毛，庭玄，原来你们是一起的，怪我识人不清。”
“你才知道啊！我的命就是庭玄救的。”
一群群虫子爬了出来，石小玉顿时没了呼吸，没过多久，这些虫子也死了。
看到孩子不在石小玉的房间，李小毛回到了金雁山。
“庭玄，你用的什么毒药，他竟然一下子就被毒死了？”
“没什么，只是只有这种虫子才能才能杀了她，灭了她体内的母蛊，这样她死了，你才不会跟着遭殃。”
李小毛问：“那我体内的蛊毒呢？”
“母蛊是死了，可是你体内的蛊虫排不出来，对你而言，还是非常危险，只要碰到碰到蛊族的人，你就有可能引发你体内的蛊虫，而且很有可能再也治不好了，你要静养，不能再生气了，我会帮你拦着东方骅的。”
李小毛微笑地说：“谢谢！我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的，我哪里都不去。”
“不客气！你懂就好，若我不是庭玄，而是东方骅，你会这么听话吗？”
李小毛若有所思地回答：“东方骅他是大夫吗？他不是大夫，我为何要听他的？”
庭玄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情，说：“我杀了石小玉，石小玉一死，东方骅一定会以为你出事了，我得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东方骅，我们都不能出面，叫谁出面比较好呢？”
“然儿！然儿是我们和东方骅之间的线，让然儿出面再好不过了，我也是很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别担心，你只需要担心你自己就行了，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给我好好地看书学习。”
李小毛愿意听庭玄的话，而不愿意听东方骅的话，也许是因为东方骅太霸道了吧！如此优秀庭玄愿意不计报酬地帮东方，也足已证明东方骅是有优点的，不然东方骅也不可能成为皇上。
他开玩笑地说：“庭玄，怪不得东方骅喜欢你，我好像也喜欢你了。”
庭玄掐着李小毛的手说：“瞎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