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湃,真的不用理他,你看看!” 珍儿让小湃看一眼桌上的剩菜和天纳那吃得光光一粒米都没剩的碗。
小湃突然有一种想冲出去追打天纳的念头… …
翌日早朝之上,老皇帝先发言责问天纳“太子,你可知一夜之间参奏你的奏本为数不少?”
“回陛下,孙儿愚昧,不知所犯何事竟让多位大臣不满。”天纳恭敬地低头回话。
“奏本提及之事全关于你昨日大闹文府,并强行押走文副帅,但实为抢亲。可有此事?”老皇帝依然装出一副不知内情的样子。
“所奏之事并不全是事实,孙儿并无滥用太子之权去抢亲。”
老皇帝语带微怒“你贵为太子,应知我朝国法,你押走朝廷大将,所为何事,为何不事先上奏,你可知罪?”
天纳深呼吸了一下,挺直胸膛自信满满地说“昨晚孙儿前往文府祝贺,但却突然收到消息指文炜私通敌国,为免让文炜逃脱及通风报信危及社稷,所以下令先将叛国疑犯文炜押下,孙儿认为此举并无不妥。
小球率先站出来为天纳辩护“禀皇上,当时文副帅拒捕,伤及多名侍卫。太子多番劝阻无效,只好与将领们合力将文副帅拿下。”
“皇上,臣等昨日亦于文府作客,太子及球将军所言非虚,请皇上明鉴!”吏部大人站出作证。
“请皇上明鉴!”多位文武大臣同时跪下。
唯独尚有数位文炜的心腹不甘主子被押天牢“启奏皇上,臣有不明之处。”
老皇帝跟天纳对望了一眼“准奏!”
“太子若单纯只是前往祝贺文大人,为何带领多名侍卫进入文府,似是有备而来。”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絮絮之声便起。
“我乃贵为皇太子,即便是王爷出门或外游,均带上大批侍卫或家将,难道你的意思是指众位王爷随时都想以阴谋论害人?”
“臣并无此意!只是……”话尚未说完便被天纳打断。
“南蛮敌国刚定,大批异国民众混入我国,先不论我贵为皇太子,若然被掳后果无法预料。孤亦是灭其国的之主,出门多带几名侍卫保护自已。敢问大人,孤此举有何不妥?”
“这个… …”
老皇帝幚这位大臣安排个下台阶“纳儿,你可有任何证据证明文副帅的叛国之处?若无证据,你此举甚为不妥,贵为太子,罪加一等。”
“回陛下,孙儿已准备于今早早朝之上向陛下禀告此事,只是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提前参了一本!”
“文副帅为我朝立下不少汗马功荣,是位功臣,朕不准有任何徇私枉法之事发生,因此此案由朕亲自审理!”老皇帝向隔壁的太监使了个眼神。
大监总管立马大喊“宣犯人文炜及有关证人、证物上朝!”
“犯人文炜,有人向太子上奏你私通敌国,你可知罪?”
“臣没做过,臣不认罪!”
“好一个文炜,孤就让你心服口服!”天纳怨恨地瞪着文炜。
“纳儿,你把经过都说一遍,让各位大臣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据探子回报,文炜于数月前及数星期前曾与敌国将领私自会面及银两交收,期间还有繁密的书信往来。”
“那是战时认识的将领,我俩志趣相投,只是谈论武学上的事,臣只是见其状甚老倒便给他一些银两过活。”
“呵呵,你说得倒挺好听的!但有证人听到你们所交谈的内容并非像你所说的。证人们,你们如实说出你们听到什么了!”
“哈哈哈,可笑,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让烟花之地的妓女来做证人。她们是什么女子,各位大人应该也知道吧?她们讲的话可信吗?”文炜借证人的身份让各位大臣开始质疑此事的可信性。
文炜的其中一位心腹马上借题发挥“依?你们看看,她们不就是潇湘馆的那几位美女嘛?”
大臣们一听,立即对湘如她们行注目礼。
“对哦!你看,那不是小巧和嫣儿吗?”
“仔细看一看那两个真的长得有点像小宛和依依呢!”
“卖艺不卖身只是为了混进烟花之地探取你们之间的阴谋,她们的真实身份是贤亲王、平西王和安乐候的宝贝女儿。”
“什么?王爷的女儿混在那种地方,这怎么可以呀?”
“郡主乃千金之躯,岂可进入此等地方!”
“不过,怎么没听说过王爷们和候爷有千金呀?”马上又有大臣提出质疑。
“禀皇上,臣等相识甚久,早于夫人怀有身孕之时便相约无论日后出生的是儿是女,都送往边强之地锻炼,望其日后都能独立自理,以及不至于刁蛮成性。”贤亲王解释。
安乐候亦站出来说“直到日前臣无意中遇见文炜和南蛮子一起,便派人查探个究竟,没想到我朝的功臣竟然通敌卖国。但后来探子无法再进得打探,便与两位王爷商量是否召女儿回来为国办事。”
“原来如此!”老皇帝一副晃然大悟的样子,这演技真不是盖的,谁又能想到这一切原来是他一手策划的。
湘如把所听所闻都如实说出,然而一言一字都十分得体,哪似出自低贱平民之口,再加上两位王爷及候爷皆为开国功臣,大家对他们说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这全都是你们的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臣只错在跟太子抢女人!”狡辩的文炜仍不认罪。
“呵呵,好呀!那就让你那志趣相投的朋友来跟你聚聚。传轩辕!”
如天纳所料,早就想将轩辕置之死地的文炜的确把贪财栽赃之名加到轩辕身上,把轩辕推往鬼门关。
情急的轩辕见文炜完全没有救自己的念头,怨恨地想出一个念头:你可以救我但却见死不救,还想我死?我就要你垫底!
“文炜,你说他栽赃于你,那你们这些往来的书信又怎么解释?明明懂我国文字,却又故意要用南蛮子的字。”
轩辕蔑视地笑了两声,开口道“他故意让我写我国的文字,是因为你们国家懂我国文字的了了可数,万一此信误入别人手中,别人也看不懂内容,他就不会被揭发。”
“你这该死的狗杂种,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没有!”文炜阴谋被揭怒火中烧。
“你娘的才是狗杂种!说我胡说八道是吧?好,我就把这些信全都翻译出来!”
天纳看着他俩内讧,心里爽得很,马上喊“快备笔墨!”
不消半刻,轩辕便把所有的信都一一翻译出来“你们若然不信,就请你们的大学士出来鉴定,看我有没有乱写!”
过了一会儿,大学士仔细地把所有的信都看了一遍 “回禀皇上,翻译无误!”
“好,那么你就念出来吧!”
全都是轩辕以公孙颜之事勒索文炜,其中有一封更写明说文炜不于限期内交出十万两作为公孙羽的疗伤费用,便把文炜与公孙颜合伙于山洞内谋害天纳之事流传开去。
一听及此,朝中大臣无不为之一惊,想不到这位功臣文炜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妄顾国家责任及兄弟间的情谊欲害天纳。
天纳听到亦恨得咬牙切齿双目通红,此时小宝说 “你这狼心狗肺的伪君子!原来一切都是你设的局,枉太子一直视你为亲兄弟,而且为报你救命之恩,即使你抢走他心爱的人,他仍真心祝贺你们,更为准备你们的贺礼而烦恼。”
“小湃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他半路杀出来抢走了她的心,是他!更何况他这种平平庸庸之人,凭什么让我屈居于他只作为副帅?论战功、论战场上的经验,我有哪一方面比不上他?他这种贪图玩乐之人,我国少了一个就等于少了一个负担!”
“你给我闭咀!带罪之人最没资格在这里大谈意见!孤承认以前少不更事,整日贪图玩乐,为国立的功也比不上你多。但是,自从登上太子之位、担上太子之责,孤常为政事彻夜未眠,为国为民尽心尽力,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你可知你现时所犯下的罪足以砍首示众?”
平西王站出来冲淡天纳的怒气,以免他因一时之气犯下错误 “太子的心意及政积,大臣们有眼可见,确实改进不少,但是文炜过往以来为我国立的功劳实为不小,他亦曾为国实命,尽心尽力。”
老皇帝一听就知道平西王的意思,是在幚天纳清醒头脑,于是便一起提醒天纳,给天纳一个收纳人心的机会 “王爷的意思是…让他将功抵过?可是这次… …”
天纳深呼吸了几下控制自己忿怒的情绪,仔细地听着平西王和皇上的对话,还有观察在场大臣们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天纳开口为文炜求情 “陛下,孙儿亦同意平西王爷所言。多次平定内乱,文炜确实功不可没,而这次他只被儿女私情所迷惑,请陛下开恩,让其将功抵过!”一半真心,一半是为了不让百姓认为功高盖主最终是换来一死。
天纳此言一出,大臣们不禁称赞其容人的气度,当然亦有文炜的心腹及敦亲王的旧部下觉得他假惺惺。
“这个… …”老皇帝绉眉思考着。
“请皇上开恩!”天纳跪在地上再次为文炜求情。
众大臣见受害者都为其求情便一同下跪 “请皇上开恩,让文副帅将功抵过!”… …
“既然众卿家都为他求情,朕准奏!”老皇帝又停顿了一下,想了想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赦。即日削其所有官职,抄其家,贬为平民,终生不得为官,亦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生活所在地必须于相隔皇城一个城池以外之地。”
天纳见文炜的眼神了充满了怨恨,毫无悔改为意“将他押下去!”
老皇帝其实心里对文炜十分失望及疼心“退朝!”
失去一名爱将,老皇帝龙颜不悦,吩咐天纳负责抄家之事后便不再接见任何人。
天纳抄完文炜家后,正在整理资料和物品,小湃担心天纳会操劳过度便主动幚天纳做笔录。
“家丁13人、婢女8人、护院5人、管家一位、厨房等杂工4人。”小湃边念,天纳边清点人数。
“小湃呀,你在他府中寄住的这段时间,有没有看中谁呀?”
“死天纳,你在胡说什么呀!”小湃误会了天纳的意思,以为他在问自己有没有看上了哪位。
“我没胡说呀!你要是看中了谁,我就让他去咱们府中做事了!”天然呆天纳完全没察觉小湃发现自己误会了天纳而羞红的脸。
“其实,我觉得茉芋挺不错的。”
一听小湃这么说,天纳马上喊 “谁是茉芋,站出来!”
然而天纳得到的回应是:一片寂静… …
“那个… 天纳,其实你那天已把茉芋带回去了!”
“额?什么时候呀?我怎么不知道呢!”天纳傻傻地看着小湃。
小湃想到现在他已贵为太子了,总不能当众让他丢脸。
于是,小湃把天纳推到旁边去,拉低天纳的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那天你抱我回家时,还叫当时房内的一位小女孩跟你回去,还记得吗?”
一脸傻样的天纳非常认真地回想当时的事,经过一番努力,天纳严肃地说 “湃,怎么我印象中当时只有你?我好像没察觉有别的人呢!”
小湃对天纳目中只有自己感到好气又好笑,也不太喜欢天纳这可爱的傻样被别人看到,于是便赶快结束这话题 “没事了啦!反正茉芋已在我们家了,我们就别把她记到名单上去了,好吗?”
“你喜欢的什么都好!”天纳又展示她那大大的招牌笑容。
“傻瓜!”口上虽然是骂着天纳,但小湃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忙碌过后,皎皎明月已羞怯地躲在云儿身后偷看着这俩小口。
“终于做完了,累死了!”小湃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辛苦了!辛苦了!”天纳走过去想要幚小湃按摩一下肩膀。
天纳的双手一碰到小湃,小湃却打了个抖,但又顾及天纳的感受不敢明显地躲开。
“湃,到底是怎么了?”天纳含情脉脉地望着小湃。
“没什么呢!”小湃不敢直视天纳的双眼,深怕心事被天纳一眼看穿。
“今天一整天你都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我,这也没什么吗?”
小湃最受不了天纳这种痴情样,只好忧忧地说 “天纳,你爱我什么?”
看似爱人间普通的问题,在此刻两人的情况中却化身成尖锐的刀无情地刺进天纳充满爱的心。
小湃继续说 “如若只是喜欢,何别夸张成爱。”
“湃,虽然你的人已经回到我的身边,但你的心却还在远离我。到底多远才算近在咫尺?”从天纳的双眸就能看到他的哀伤。
“天纳,我… …”小湃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去安慰她,一个自己心爱却不敢亲近的人。
“我做事三分钟热度,却爱你很久。”天纳单膝跪在小湃面前,抓起小湃娇柔的双手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 “现在的我,虽贵为皇太子,未来的国君,但却无法给你承诺什么。”
天纳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情深款款地对上小湃的双眸 “我无法给你全世界,但我的世界都给你… …” 轻轻地又带点歉懦地吻上了小湃。
月黑风高,文府外,小湃一跃上马,天纳跟随其后,在后面抱着小湃,缰绳一拉 “擦!… …”「腾雾」应声走起。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天纳的胸膛传来丝丝暖意,累极的小湃不知不觉间在天纳舒服的怀内睡着。
“这若是无尽的路,你说该多好?”天纳忧伤地自言自语。
“嗯!”小湃在睡梦中随便应了天纳一句,天纳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腾雾」将两人安稳而快速地送到恭亲王府,家丁们赶紧接待。
天纳温柔地叫醒怀中美人,再把身上的披风脱上披在小湃身上,小心翼翼地半抱扶着小湃进府。
把小湃送到房门天纳便停了下来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明早我再来叫你用膳。”
“嗯!天气渐凉,明天一早你去上朝时记得披上它!”小湃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天纳的身上,就像个贤慧的妻子一样。
“好!”天纳满眸柔情地看着小湃 “你快进去吧!外面冷呢!我让茉芋去幚你烧水了!”
小湃同样深情地对上了天纳的双眼,柔声地说 “纳,对不起!”
天纳并不希望小湃为了那件事内疚,于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怜惜着说 “傻瓜,别往心里去。不用想太多,顺其自然吧!”
小湃怎么可能不知道天纳是忍着痛安忍自己,心里顿时暖暖的,眼眶渐红 “嗯!”
天纳抓住了小湃渐凉的手,放在脖子处取暖,缓缓地说 “湃,今早朝堂之上文炜公开直言我是为了你而公报私仇,为了避嫌,所以要待文炜的事过去一段时间后,我才能向皇爷爷要你。”
“嗯!”天纳得到的回应似然是轻轻的一声「嗯」,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天纳摸了摸小湃的头,示意她快进房休息,待小湃进去后,天纳便为她关上了门,转身离去。
而小湃则在房内一直看着天纳,看着门缝越来越小,也看着天纳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视线之内。
“小姐,你回到喜欢的人身边,怎么还心事重重的?”茉芋伺候着小湃沐浴。
小湃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茉芋又自顾自的说 “虽然我跟天纳少爷他接触不多,但我感觉他比文少爷更疼你,更关心你!而且…他长得也很俊俏呢!”
“茉芋,那你喜欢他吗?”小湃不带任何情绪说蹦出这句话,把茉芋吓到了!
“小姐恕罪,奴婢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有这个想法。”
“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小湃享受着泡在热水里的感觉,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