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了小黑猫,那就继续往下说吧。
“我记得,你是跟佐助交往了吧?”
凛露出点苦笑,“是啊,交往了,后来又分手了。”
止水欠着身,伸手摸了摸凛的头顶。他手心的热度好像能传递给每根头发似的,温暖极了。
“我不在的时候,那对儿白痴兄弟没少欺负你吧?让你受委屈了。”
酋长的脸颊发红,眼眶也红红的。也许是平时霸道惯了,所以别人觉得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委屈。所以现在,止水的一句询问似乎能把她的灵魂都击穿!
她那要哭不哭的表情让人觉得十分压抑。于是止水张开双臂,眼睛笑的弯弯的。
“来吧,扑到我怀里哭一场吧!这是每个女孩子都有的特权!”
酋长带着犹豫,不知道是痛哭一场还是应该缩回去自己忍着。
“我这样很累的,而且还挺丢面子。你不哭就算了,我回去了。”止水说出了这句话,并且做出要起身的动作。
可是还没等他站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被白色的彗星击中了一样。是酋长飞扑到他怀里了。
像只大号的树袋熊,凛紧紧的抱着对方的腰,还要把脸贴在人家衣服上。
全世界都是汪洋大海,只有止水是她的救命浮板。
拍拍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般。“觉得委屈你就哭吧,别忍着了。让人看了难受。”
这就是她宣泄痛苦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许多年前,她还坐在火影岩上哀嚎痛哭呢,如今也只是安静的掉眼泪罢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雪球,。干嘛把自己伪装成大白鲨呢?”
“小雪球迟早要化的,会被人吃掉。但是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可是活着很艰难。”
“一个孩子,只要父母活着,他的腰杆就是硬的。可是一旦世人发现这个孩子没有父母了,他们就不把你当孩子看了!你得给他们的孩子让路,你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凭什么?我不服!我要变成大白鲨或是毒蜘蛛,让所有人知道,我很危险。我才不管你是谁,落在我地盘上的,都是我的猎物。”
一开始凛是带着点儿哭音的,但是说到后面,她似乎又找回了往日的凶悍气势。
“我还想着要当个惩恶扬善的好人呢。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我自己也成了坏人。”
“是啊,也许你是个坏蛋。但你却坏的明目张胆,光明磊落。总比表面上笑眯眯,背后插一刀的小人强百倍。”止水这番话道出了他的心声。
宁肯和大坏蛋痛痛快快的打次架,也不和道貌岸然的小人勾心斗角。
“我知道鼬私下里给我起外号的事儿,他管我叫白头海雕,对不对?我把他小鹿一样柔弱的弟弟叼走了。”
止水无奈的笑了,“鼬的身体还太弱,等他恢复了,我一定帮你揍他一顿。当然了,还有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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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是天生的劳累命,刚醒过来没多久的他便开始担心蠢弟弟的感情问题了。
他用【新灯泡】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他发现带鱼不在,止水也不在。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虽说止水不会抢走带鱼,但是。。。还是让佐助待在她身边比较好。
“你去跟她道个谢,也别忘了道歉。”病猫嘱咐他的蠢弟弟。
这个时间段,酋长只会在书房里写东西。
只要诚恳的向她认错,她一定会原谅佐助的。也许带鱼会挖苦佐助几句,但是佐助必须忍着。
长痛不如短痛,她骂痛快了就行。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小黑猫朝着书房飞奔而去。
凛终于从止水的怀里出来了,她马上用宽阔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脸。
她穿了好几层衣服,艳丽又讲究。止水不懂颜色搭配,他只觉得那层层叠叠的袖口十分好看。
隔了好几层布料,还挡住了脸,凛才有胆量说出这句话,“我一直很喜欢止水哥。”
“我喜欢你爱说爱笑,也喜欢你痛快的性格。在我眼里,你像天上的银河一样闪闪发光。跟你比,我简直就是个小土丘。就算再怎么伸手,也摸不到你。摸到了你,都怕弄脏了你。”
凛看不见止水略显惊愕的脸,止水也想不到凛有这么自卑的一面!
“我深深的嫉妒你的女朋友,也嫉妒所有被你另眼相看的雌性生物,包括在商店街多给了你一个西红柿的大婶!”
“我希望你能抛弃女朋友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不比她差!可是如果你真这么做了,你就不是你了,至少不是那个被我尊敬的你了。”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走掉的人,是小黑猫。
他都听见了什么?凛的表白来的深切,但是它们汇聚在一起足可以击垮佐助的心理。
虽然他的衣服是干的,但他的整个状态像是被人用水泼过似的。不是白开水,是止水!
他知道要想忘记一个人,最好的两味药是时间和新欢。他和带鱼认识十年,其中有三年不在一起。对于很多情侣来说,分开三个月都是致命的,更何况三年?
至于新欢,佐助敢保证他没有新欢。但是凛却不一定!
他俩早就分手了,是他提出来的。那他现在还难受个屁?
你将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他带给凛的回忆一定不快乐。
小黑猫的脑袋上有一团如影随形的雾云,他就那么傻呆呆的进了他哥的房间。
看样子,他是受了天大的打击。鼬从没见过他弟弟有这种万念俱灰般的表情,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原来她喜欢止水哥,我早该想到的。”小时候的她,只要站在止水面前就会显得比较腼腆。
大黑猫也沉默了,带鱼的确喜欢过止水。
但他还是给佐助打气,“她一定更喜欢你。不然的话,以她那种性格不会跟你相处那么多年。”
小黑猫不说话,他只是回忆了一下过去。全是他撒泼打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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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凛放下了袖子。
“我是真的喜欢止水哥,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本想着要和你一起笑的,最后却陪着佐助一起哭了。人越想要什么就越没什么。”
卷毛猫最后还是笑了,“你还是那么痛快,拿得起放得下。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可是我忘不了女朋友,更忘不了死去的族人。看来你我的命里没有彼此。”
“可不是吗,我没这个命。”酋长把想说的都说了,她现在的心情像窗外的天空一样开阔又透明。
看了看这间有些奢华书房,止水问到,“你也经历了很多吧?”
“有机会说给你听。”这代表着,凛现在不想说。
止水回到了大黑猫的病房,佐助立马向他投来冰冷的目光。
他胸前的衣服明显皱了一片,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泪痕呢。小黑猫认为止水在向他炫耀!
一想到带鱼的表白,佐助就激动异常,他用通红的眼睛盯着止水。
鼬不禁呵斥他的蠢弟弟,“把写轮眼收回去!”止水是他最尊敬的人,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佐助的事儿。
也许直到今天,大黑猫才肯承认佐助的不懂事儿。
身心疲惫的他闭上了眼睛,凛在跟他弟弟相处的过程中,忍受了多少?
佐助也彻底蔫下来了。
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他这阵狂风,已经把名为神田凛的花吹落了吧?
第90章 小黑猫泪流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更新来》
喝了杯咖啡,连续两天都睡不着。
倘若青草上的露水和山巅的云烟永不消散,世上的恋人永远不分开。纵然有大千世界,又哪里有情趣可言呢?世上的万物,原本就是变动不定的。恋人之间也正是因为有误会,猜疑,和隐瞒,才妙不可言。
可是佐助恨死了这种隐瞒。
夜已经很深了,但他清醒得很。他哥就躺在旁边,睡得很沉。鼬太安静了,以至于小黑猫几次爬起来去检查他的死活。
把窗帘拉开,清凉的月光便会流淌进来,从院落到房间里都是沁人心脾的气象。
那天卡卡西他们来的时候,他只听到了关于宇智波的那段。她的事儿,佐助没听见。她是怎么得到现在的地位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凛曾经的生活重心是照顾他。但现在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了,而他是失去了家族的野猫。他俩已经不般配了。
小黑猫在鼬的身边坐了一整夜,也痛苦了一整夜。
第二天,从清晨起就刮着寒冷的北风,院子里的水塘结冰了,上面冒着寒烟。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念经声和铃铛的声音联手叫醒了虚弱的鼬。这只病猫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愚蠢的弟弟在旁边枯坐着,表情跟掉进粪坑里的人差不多,反正都是生无可恋。
“你没睡吗?”鼬问道。
小黑猫摇摇头。
“她在我心里挖了个洞,我以为她要害我。谁知道,她只是想用感情填满我。”佐助说道,“有你们着这样耍人的吗?你和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太爱你了。”
听见这个,两行眼泪立马夺眶而出,顺着小黑猫的脸颊流到嘴角,然后又流进领子里。他用手背去擦,眼泪就在手背上流。往前俯身,眼泪掉在地上。挺直了胸,眼泪会滴在腿上。就算喉咙发干,全身颤抖,眼泪还是不可遏制的向外汹涌。
他现在的悲戚不亚于灭族的夜里。
最后,小黑猫向鼬大喊,“人和人在一起靠的是坦诚,秘密只会毁了一切!”
“你还太年轻,还不懂什么是秘密,也不懂什么是爱情。”止水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带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佐助赶紧把眼泪擦干。决不能在止水面前丢面子。
“有人跟你说话了吗?要你说教?”小黑猫立马顶了回去。
止水脾气好,或是以他的心胸,根本不会把佐助的无理放在心上。
但是大黑猫要求佐助向对方道歉,伤了佐助的心。于是他把脑袋扬得高高的,死也不会向止水低头。
卷毛猫带着笑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你这炸药一样的脾气,怎么对你坦诚?年纪小,实力差,沉不住气。你不是做大事儿的人,你哥和凛看透了你。”
这是实话。但是没人爱听实话,尤其是现在的佐助。如果他当初冷静点儿多动动脑子的话,就会察觉很多东西,也不会和跟酋长分手。她一定是带着糟糕的心情叛逃的。
他把手放在草雉剑上,“我的实力怎么样,要打一架才知道!”他是真的想和止水一决胜负。
“佐助!不许你这么跟止水说话!”鼬一顿呵斥。于是小黑猫在瞪了止水几眼后恨恨的离开了。
鼬累得很,对佐助怒吼都成了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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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里的气氛很怪。
侍女也好,侍卫也罢,每个人都很紧张。还有这种压抑又吵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念经的声音和诡异的乐曲混合起来的时候。佐助才知道,原来是凛生病了。
一大群神职人员在给她驱魔,祈福呢。
事态尽可能的朝着凛的设想发展了,她甚至还得到了四个宇智波。
平时的她开足了马力争取想要的一切。一旦得到了,紧绷着的弦也就断掉了。
本该起床诵经的酋长,却病的连爬都爬不起来。
佐助心里着急,不知道她吃药了没有?光念经有什么用呢?根本不治病。
当他赶到凛的寝宫门口时,他发现自己来晚了,“后宫佳丽”们比他速度快,比他更上心。
这群出身高贵的男孩儿们每一个都挂着关切的表情,每一个都想进屋去探望国君。他们的父亲或是叔叔舅舅也正往皇宫里赶。
一排排的皇家侍卫把寝宫围得水泄不通,几个年长的侍女在应付男孩儿们。
国君没结婚之前,不可能放异性进入寝宫。男性神职人员虽然破例进去了,但他们只能在外殿施法。更何况,屋里还有一群比恶鬼还可怕的老侍女盯着呢。
佐助就站在一棵大树后看着。如果他没跟凛分手的话,他就可以命令这些白痴滚开。
奇异的语调响了好一阵子,神官和僧侣才陆陆续续的出来。后宫佳丽们也不甘心的走了。
小黑猫终于找到了机会,从寝宫的后面打开了突破口。侍卫们只觉得脑袋晕了一下,也就一刹那的功夫,佐助就从窗口翻进去了。
“我刚才一阵天旋地转。”侍卫甲小声说道。
“我也是,恐怕是站的时间太长了吧。”侍卫乙随声附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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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屋的小黑猫就闻见了不知名的香料味儿,以及混杂在其中的浓浓药味儿。
他的运气不错,这里寝宫里的内殿,就是酋长睡觉的地方。
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能说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上等器具。大体上,从住所的布置情况,就能推断主人的品味气质。
她的房间简单大气,但是缺乏生活的情趣。
房间正中央垂着精美幔帐的地方就是她的床了。
佐助轻声走过去,悄悄掀起的幔帐。那里面果然躺着一个白发的美女,她闭着眼睛,脸颊很红。凛的头发随随便便的披散在枕头上,然而密密丛丛的,并不显得凌乱。
佐助坐在床边,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他把凛的脑袋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她的脑门很烫的,烧得厉害。
酋长的相貌本就十全十美,生病的她更有了一种娇弱的美感。小黑猫摸着她的头发,根本不舍得放下。
如果这个人柔弱一些该多好,若果多依赖他一些该多好,她自己也少受点苦。
可惜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
“你好些了吗?”小黑猫问道。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我知道你醒着,所以你爬起来骂我吧,打我也行。”
凛一直都没出声音,更不睁眼睛。于是佐助尝到了五内俱焚的滋味儿。“宇智波家的事儿解决了,所以你跟我没话可说了吗?”
“如果是止水哥过来看你,你会高兴吗?”
“那我去找止水哥。”这句话有多不甘,多酸涩啊。佐助虽然眼圈红了,可还是顾及面子没能哭出来。若是跟她哭闹的话,凛会更讨厌他。
用同样的方法,小黑猫离开了。可怜了那几个侍卫,无缘无故的挨了两次幻术。
佐助回到了鼬的房间,止水果然在那里。
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口,你去看看她之类的。
相反的,他把止水盯得死死的。如果止水哥敢往寝宫方向走。他就跟止水哥决一死战!
佐助明显不正常,所以谁也不会去刺激他。免得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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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南方,木叶村里。也有一个人病了,他就是刚刚当上火影的卡卡西。
吃不下,睡不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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