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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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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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稍愣,揭盖后只见是一无色膏物,麝香味浓。江夜面色愈红,太子却犹自迟道:“可会有害?”
  江夜更是羞愧,闭口不言他请师傅制药时困窘,环住太子背催道:“……太子快些来便是。”亦不管自己此时是何媚态,竟如此不顾廉耻求/欢,他笃定,只要那人是太子,终是不会笑话与他也。
  太子一笑,便沾了膏物与他身/下,俯身贴近,弄了许久,才尽数沉入深处。江夜咬牙不唤,纵是疼入骨髓,愣是一声不叫。太子初入桃花源,极狭,不可通,亦不好过,未有快意可言。
  仰头低吼,垂头却见江夜眼眶微红,紧咬下唇,鲜红已若血,不禁心痛,急道:“何不唤我?方才不是说过不适便唤停么?”
  江夜眼角泪滴落下去,松开唇,挠挠太子掌心。太子知意,倾耳于他唇边,听他哽言:“江夜,渴与太子一体,顾不得那许多。”
  “傻江夜。”太子笑骂,抱着他慢慢钻将起来,江夜娇喘不息,时而紧身,弄得太子殿下更是难耐。忽而得了趣,将江夜压了个透彻,一整夜皆不曾睡下。

  ☆、第十八章 陌上谁家年少

  俩个你贪我爱,年少轻狂,兼是初知/人/事,食/髓/知/味,少不得贪/欢/作/爱,情/情/爱/爱。三更便将将睡下,然太子犹龙精虎猛,一见江夜便忍个不住,又掇他起来弄。江夜不堪太子精猛,无力踹太子下床,好不羞涩,又随他弄了起来。直弄到鸡鸣一遍,哈欠连天,俩人方才缠抱睡去。
  不多时,鸡鸣三遍,太子整夜伏枕不能眠。见江夜酣眠于怀中,面目懵懂若松下童子,雪肤中却暗凝鲜红紫艳,长叹一气:
  若是朝朝有今日该多好!
  太子起身更衣,见床帷间有落红,稍一思索,便取来江夜簪子,于左腕上深重一划,不多时鲜血朝递将下来,尽数沾染床帷锦被。
  江夜不知,犹自困眠。
  太子整衣出户,闭了房门才唤人来,用锦帛裹住伤处。不一时,江大人匆匆跑来,一见太子鲜血,便吓得三魂七魄不归位,战战兢兢叨叨。
  太子面色如常,道:“孤适才不甚刮破手腕,有些许滴于床头,江夜犹不知,便莫说与他听了。待他转醒,便将那褥子一道焚了罢。”
  “是是是!”江大人一叠声应道,脚步虚浮送太子归宫。
  心头不甚惶恐,这般多年来,皇上爱太子如心头肉,连根头发丝儿都未曾损过,何况这真龙鲜血,他是不敢稍作保留耶,以免招奸人无端弹劾!罪过乖张也!
  江夜身下犹酸痛,被父亲着人换了个地方,好不快活。却又见丫鬟要拆褥子,不由惊问:“这是为何?住手!住手!”说着便要挣扎起身。
  江夫人亦闻了此事,吓个半死,急忙忙跑进来,窃问江夜道:“太子如何手腕受伤了?昨夜如何的?莫不是夜郎作怪,又使唤太子做事耶?”
  江夜一怔,太子受伤了?心头一痛,忽的又朗润起来,明了太子用意,不再挣扎。依依不舍见人将那床褥拆去,恹兮兮似霜打的茄子,口中闷闷道:“未如何。只与太子游戏来的。”
  江夫人又跟着一顿数落,言太子如何尊贵,此番下榻真个蓬荜生辉,君臣有别,臣工当知分寸,不可如此轻慢待与。
  江夜左耳进,右耳出,目光恍惚,呜呜……心头甚念太子,太子,你归来可好?爹娘又说我耶。
  四月,江夜不知那山寺桃花可还盛开,又忆起从前太子允诺要与他出宫同游,便时时催唤他,要去西郊踏青。
  一国太子出行,仪仗非同小可,前呼后拥,担惊受怕,如何得趣?架不住江夜夜间娇缠,太子殿下没奈何,弃了满桌政事论策,只带了几许随从,悠悠然便衣出行。
  四月风景正当好,蓝汪汪的空中飘缀着几许流云,似舞女衣纱似的,遮住那欲语还羞的日盘。普天之下,吐息之间,尽是清透气息,风声花香,鸟语水鸣,树摇虫叫……真个美似天堂。
  太子终日拘囿于深宫中,久在樊笼里,忽而至此,真觉心旷神怡,不由仰躺于一处草地,闭目幽游。也不知江夜这泥猴儿又跑到何处去也。
  忽有花香盈鼻,睁眼只见江夜手捧一束五色花于前,笑嘻嘻对他道:“太子殿下,送你的!”说罢便嬉笑望着他。
  太子一笑,忽觉春光虽美,却因人而更美。便把江夜拉住,与他一同仰卧,将花儿放在鼻尖轻嗅,不由面带微微笑,似十分喜欢的模样。
  好容易太子喜欢除了他江夜以外的东西,虽是这仅绽一季的野花野草,江夜亦是十分欢喜,握着太子手,笑晏晏道:“太子,我给你做个香囊罢,便用这手中花儿。”
  太子蹙眉轻笑:“你会?”这般巧手事儿,便是他忙中偷闲学会了,江夜恐怕还与针线大眼瞪小眼,干着急罢?这般一个香囊,何时才能现?
  江夜知太子意,连哼道:“你若不信便算了,我将它送与……——”
  这般沉重之心意,与这般简陋之针线,缝制出的香囊,江夜实不知还有谁人可送,正是故作犹豫思索间,便被太子殿下饿狼扑食般扑倒在地。
  转瞬之间,风景调了个儿,睁眼便见蓝盈盈天空,如汁液般透彻,似要滴将下来一般。几只漂亮翠鸟儿衔着鱼儿飞快划过,江夜还未来得及细看,满天恼眼满心之间,便又只余那一人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菱花般的热唇沾染了江夜的呼吸,轻微微吁气,那人顺势而进,挑动舌尖描摹他上颚,一阵缱绻亲热,江夜不禁嘤咛躲避,侧目便见满屏春草,清香又来。不知这般亲热了多久,江夜羞愧,光天化日之下,太子竟然旁若无人这般猛浪,脸儿通红将他推开。
  陌上谁家年少,这般风流,家人可知也?
  太子殿下却是一笑而过,一推便让,顺势躺在草地上,将欲逃跑的江夜捞将过来,揽在怀中,对他道:“孤第一次与你亲嘴儿,你便是这般推开,头也不回离去。如今故伎重演,你却再莫想逃开。”
  江夜哼哼一声,却不接话。他如何不知?那日自个儿心头亦是狂跳,不能自己,被太子那般亲触,只觉心儿都要蹦将出来。若再不推开,心旌神摇,神魂飞越,被太子察觉可怎生是好?
  所谓踏青,太子殿下自抱着江夜,便未曾再多踏过一两步。太子殿下之春季,不在三五月,不在踏春;只在每夜三更怀中犹卧那人,只在闹春。只在那人眼眸深处,执手便看,春江,花月夜……
  光阴撚指弹,有情饮水饱。和那人在一块儿,便不知道这冬夏如何界定的,只知每日心情都随那人晴雨变换,道是无晴却有晴。
  江夜从来就不听父兄劝告,将太子当“太子殿下”,只当个称谓罢了。如今,俩人互通心意后,更是娇纵缠粘,无法无天。
  天凉了手儿通红,越发地惫懒,一字不写,成天抱着暖婆子。夜里渴了唤太子端茶递水;天儿热了也只唤太子打扇。
  六月里,烈日当头,御花园花儿焉败败,昏昏欲睡,江夜所言香囊忧犹未见踪影,自个儿卧于太子床中,却似花儿一般恹恹欲睡。
  迷迷糊糊又对太子唉唉怨叹:“太子,爹爹说我越发没个规矩,命我抄《大兴律法》,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一笑而过,不曾搭话,手中却动笔了。近些日子来,他越发觉着自己捡了个宝,这宝贝与别个还不同,含在口里,捧在手里皆不可,只因这宝贝偏爱咬人。一旦咬住了,便不松口,对着你嘻嘻笑,要吸你精血。
  最难过的,莫过于,他亦甘之如饴。
  此番不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埃么?
  “太子……如何是好啊?”江夜又再唤,今日又不愿出宫回府了,免生爹娘又要训诫,只得一声声唤太子,似唤观音菩萨般,快发发慈悲,来救苦救难罢。
  “好了。”太子放下笔,转首唤江夜,笑道:“过来罢,孤写好了。”
  江夜醒了神,连忙奔将过来,双眼闪亮如电,口中却疑道:“这般迅速?”太子莫不是又在戏弄他。
  走近一看,果不是么,那宣纸上只四个龙飞凤舞大字,“大兴律法”。
  “太子!你——”江夜气闷不已,竟又是作弄于他。气咻咻地,便又要卧床去睡。
  太子哈哈一笑,起身从背后将他环住,俩个一同倒在床上,在他耳畔得意笑道:“没有孤,你可怎生过活耶!”
  江夜本就未曾真怒,此番被太子这般抱着,心中好生喜欢,口中却哼道:“端茶倒水,抄书誊卷的丫鬟小厮,可不止你一人。”
  太子并不恼怒,只闷笑一声,口舌含住江夜耳垂,引得他身子不由地颤,喑哑声气呵叹道:“有一事,却只有孤能做……江夜自幼聪颖,想来不必孤再说罢?”话未尽,手已不知去向,江夜脸耳晕红,知而不言。
  “江夜律法可抄完了?”太子除下两人衣饰,弃置于地,环着江夜的手又自发游走起来。
  “未、未曾……”江夜羞涩难言,身体某处被太子戏弄,禁不住双腿无力,只得伸手环住他脖颈,口中呐呐道。
  “那……江夜记得两句话,便可以之说与汝父听,言此乃太子所言,便是大兴律法之精要,胜却那一卷卷繁文复章。”太子覆在江夜身上,低头吻过他羞涩双眸,晏晏欣笑。
  “我怎不知,只两句便可?如何的?”江夜悄悄抬手环住太子裸/背,与他紧紧相缠,蚋声疑道。
  太子轻笑道:“便是,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胡说。”江夜睁眼嗔道,那眼眸湿润如雨润泽,清澈微红却如鹿如兔,清纯自勾人。
  “不信?那便试试罢……”
  清水本不动,桃花弄水色,波荡从来不止摇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改:)

  ☆、第十九章 尚未离去,却已忧思

  环佩声急促,越发近了,江夜迷蒙蒙睁眼,瞧向窗外,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枝枝凛然迎雪绽放的傲梅。
  心下一忖,忽觉岁月当真不饶人,踏春出行,七夕赏月,尚在心头。不知觉,却已换了冬夏。
  元来,有情人儿在一处,觉得每日天是亮得更快些,每岁日子也过得更快些。
  闭了眼又眠,忽而幽香侵袭,鼻翼微痒,江夜摇摇头避开。睁眼一看,太子已下了早朝回来,正含笑举着一枝嫩黄腊梅,来回逗弄他。
  江夜嗔他一眼,便伸手要去抓那枝花。太子殿下却不允,将花举高了,晏晏笑开,点了点绛唇。
  太子殿下年近弱冠,如何偏作这稚子戏?江夜没奈何,便起身欺近,双手捧着太子殿下脸庞,慢慢蹭过去,用嘴唇轻轻吻,浅浅啄。
  这般鱼儿啄食般清浅动作,温温火火,绵绵悠悠,虽不如往常那般大开大合,象心象意,内中却别有味道,着实取悦了太子,将手中腊梅赏于江夜戏耍。
  轻嗅着这浓香,江夜不由闭目怀想:“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若无林公那般至真性情,无以成此诗也。太子,今夜我侬秉烛夜游,赏梅如何?”江夜笑嘻嘻问,口中故意作弄。
  却不想太子怅然一笑,忽而展臂将他抱住了,道不清面色如何凄风苦雨,埋首于他颈间,闷声道:“兵报传来,言江浙一带有官员贪墨事件,暗中已汇聚成气,招兵买马非一日之时,地方军前去征剿不下,大败而归,死伤惨重。父皇大怒,朝野震动。”
  江夜一怔,面色亦凝重,问道:“可是要反?”
  太子叹气摇头道:“消息不明,尚未可知。”
  江夜又道:“朝廷想是要下诏,令魏将军带兵剿祸罢?”
  太子一笑,“此事甚小,何用魏将军?”忽而肃目抬头,目视江夜:“孤已向父皇请缨……数日后便要出发。”
  江夜瞠目直视太子,愣了愣,缓缓道:“我亦同去。”
  太子却没奈何笑将起来,面目含忧道:“不可。”
  江夜一听,心不甘,忙嗔:“为何?我如何不能去?”
  “此事虽小,却甚凶险。叛军聚集成势,手下爪牙如云,刺杀之事必不可少,情急时,孤亦将迎战。三年羁旅生涯,弓马略熟,可以自保……”太子握紧江夜手,悠悠道:“若江夜同去,不幸被拿,乱臣以你为饵,孤当如何?”
  江夜垂目,不答。
  “若江夜在京中安稳无恙,孤方能心安定,尽快败敌凯旋,回京与江夜相见。可是这理?”太子见江夜悒悒不乐,便揽他于怀,吻过鬓角,轻问他。
  “……。”江夜未说一话,起身更衣,便径自出宫去也。
  太子殿下也未去追,只沉沉叹气。
  尚未离去,却已忧思。
  江夜,孤能奈你何?
  整军两日,与军约约,翌日于城门口相会。三军尽诺。
  当夜,太子请赐出宫,于江府话别。皇帝双目微阖,似疲倦般长吁一口气,定定看他许久,终是未问许多,缓缓道:“去罢。”
  太子扣谢隆恩,辞去不提。殊不知,祸患已将至顶峰。
  皇帝沉沉叹气,对洪公公道:“更衣,去江家,莫声张。”
  江府静若坟茔,无论是太子驾到,或是今上驾临,皆无人通报,只江大人默默接引,皆要去往江夜庭院。江大人不禁惊慌,江夜做下何事?竟引得太子与今上先后前往?
  及至院口,洪公公止住火急火燎的江大人,道:“江大人与咱家一道于外门等候便可,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江大人急问:“为何?”心中恐惧愈盛,这般多年来,龙威浩荡,太子提携,他江家确实招人妒忌了些,今日可有何事?
  洪公公目视今上入了内院,便转头,嬉笑着对江大人道:“太子明日便要领军征匪,不曾心忧国事,不曾入宫拜吾皇,更不曾招宫妃嬉乐,却直奔江府,寻小江公子。大人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江大人双目一睁,愣怔须臾,不禁后退一步,险些倒地。忽而忆起许多往事。
  仿佛一瞬间灵台清明,耳目明晰,这么些年来,数些难解之谜渐次剥落如灰,惟余一艳红内核:
  夜郎与太子……断袖不伦!
  此刻,今上独自入内,太子与夜郎正做何事?江大人颓然倒地,江家荣光大厦将倾,他当如何?
  跌撞起身,转首却见府内兵甲林立,勇士精锐皆身着黄铠,巍峨屹立如峰。
  他曾听闻,帝皇有私甲,号神威,神出鬼没,威力如雷。威名仅在传说中,没曾想今日竟能得见。却莫不如不见。
  “江大人,失礼了。”
  却说内府,今上立于门外,一暗卫飞身而下,为帝刺破门扉,容帝观看内中光景。
  “愿将双泪啼为雨,明日留君不出城……”那人明日便要远征,江夜耿耿不能眠,眼望阁顶,中无一物,五脏六腑正是酸涩郁郁。
  忽闻吱呀一响,有些受惊,转首却见有一人,嬉笑入内,轻掩门扉。
  来人正是太子殿下。
  江夜微讶,却不动身,假意阖眼入眠,待他前往。
  果然,太子殿下一近前,便展臂将他连锦被一同拥住,深深呼吸数次,上下蹭拱,笑意切切道:“世间只江夜之味最美,孤甚想念。”说罢,便垂头吻啃他嘴儿,鼻尖……竟似真要将他口口食之。笑煞江夜也。
  不多时,太子殿下自发翻身上床,掀了锦被,使手探往江夜身/下,口中不正形笑道:“孤料想小江夜定然急需安抚,将有数月不见……恐怕翕动中空,不甚自在罢,便让孤来——”言及此处竟将手探了进去,果然十分便宜。想来,那处穴/口果然,翕动,中空也。
  却不曾想,江夜着了恼,眼帘虽未启,紧紧闭将起来,面目却已绯红。不忍太子这般赤/裸/露/骨,竟一脚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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