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闲情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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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闲情只一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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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少歌越问越生气,清商回答得越来越没底,总觉得那里不妥,弱弱的还是回了一个“是!”字。
  “看来,他以前给孤说了不少谄媚之言,否则孤怎么可能不杀了他。”
  “这个应该不是这样的,二公子一向高冷,从来不会说您喜欢的话。”
  “哼,难不成还是孤厚着脸皮去招惹他?”
  清商不语,默认是的:“不过,清商可以用命担保,二公子的为人是可以相信的。”清商说完这句胡的时候,自己也纳闷了一下,自己居然会帮着傅闲情说话。
  “以你的命担保?清商,一个月后,拿它来请罪吧!”乐少歌把那封信扔给了清商,清商打开看了看,直直的吞了一下口水,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死啊?

  乱魏救赵

  乐菡出手,挡在傅闲情面前,眉头紧锁:“闲情!”
  “安王别插手,我的事自己处理。”
  “你一个人纵有天大的本事,能敌千军万马吗?自己处理,你什么事都喜欢自作主张。”
  “因为我没有人可以商量!”
  乐菡盛怒:“本王自认为做你的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闲情有和本王商量过吗?上次的事是这样,这次你又要独自离开,置本王于何地!”不觉然提到上次的事,乐菡更加怒不可遏。
  傅闲情差点吼了出去,立马沉默了,又差点把乐菡当成那个人了,他生气时的模样,就仿佛那个人的影子在里面,好几次都差点当成了乐少歌。
  若是乐少歌,要是敢这样冲着傅闲情说话,早就吵起来了。
  平时只要傅闲情生气,把不满,烦躁全推给乐少歌,他会很是欣然的接受傅闲情的脾气,就算当时生气了,过几天一定会百般讨好的回来求饶,所以乐少歌可以随便虐待;而乐菡,眼前这个人,你的怒言都需要谨慎的拿捏好,唯有谈心纵赏,彼此之间才会无拘无束,傅闲情总有一种不忍心对着他发脾气的心里,或许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的缘故吧,很是珍惜!
  傅闲情缓缓挪眼看着其他地方,乐菡缓了一下情绪,知道自己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很是勉强的笑笑:“走,要去哪儿,本王陪你去!”
  “度桦城!”
  “好!来人,备马!”他招手……
  能破简尨大军的唯有这一招了!
  几天后,他们二人便去了阡邑国都度桦城。
  利,字面前,再难的事也好办;诱,字面前,谁能坐怀不乱?
  到达度桦城,他们的目的就是钓引大鱼去翻江倒海,乐菡凭借叱咤青阎官场的本事,在阡邑照样游刃有余,抛玉撒金,宴宾会友,没几天便结识了阡邑朝中的权臣。
  在他们精心筹措下,有两条鱼儿终于上钩了……
  阡邑驸马看中了乐菡手里的钱,如此挥洒无度,简直富可敌国,财资正是他急缺的,所以极力想拉拢他;而简尨的弟弟简陧看中的是乐菡旁边的人!
  阡邑驸马和简陧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有简尨在,他们只能进行各种暗斗,而傅闲情恰好是捏准了这一点,以利驱之,以色诱之,再添点儿油加点醋便大功告成了!
  一个月后,阡邑内乱,驸马被杀,简陧急不可耐的自立为王了,在傅闲情的挑拨下,居然昏聩到派兵去打漠夕州,原因是:他家美人喜欢漠逻海,除非在上面建一个水上行宫,否则风花雪月之事免谈,这个高冷又高傲的美人自然指的是傅闲情了。
  简尨接到信使后,当场气晕了过去,醒来后,立马撤军回国,简陧都自立为王,他再不回去王位都拿不回来了!
  而乐少歌自然乘胜追击,打得简尨军丢盔弃甲,落花流水,简尨的三十万军队回去后,仓皇逃回时只剩几万了。
  他准备一股作气,直捣黄龙。却那封信中再三强调,凤拓,珠邡,西梓,阡邑这四国相互牵制,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不可动,更不可妄动!乐少歌居然便听那个人的话,放弃了,引得三军将帅颇有不满与不解,其中的用兵谋略他们自然懂,而君权谋术的玄妙恐怕他们知乎其微了,而傅闲情,观量与运幄着天下大势。
  到访枫城
  不久后,乐少歌便班师回朝了!半道上,乐少歌便带上清商去了另一个方向——枫城。
  乐少歌来的时候,正是乐菡的生辰那天。
  晚宴的时候,一个侍从在乐菡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立马辞谢了身边的客人,吩咐了几句便赶忙离开了。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红灯之下,行过一群匆匆身影,曲折的王府庭院,他疾步快走,走得有点急,出气都有些不均匀,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安王怎么过来了,只是让他们告诉你一声。”
  他拜礼道:“不知君上突临枫城,臣有失远迎!还望君上赎罪。”
  他笑笑“很多年没来过这里,都差点没找到路。”其实他一直就是个路痴。
  “君上应该通知臣一声,臣也好派人来接您。”
  “安王派人来接孤,又要大张旗鼓,惊天动地一番,孤只是随意视察到此,顺便来给安王送份贺礼!”他抬手让清商把礼品拿过来,乐菡让人接收了。
  他吩咐下人道:”你们几个把聆兰阁收拾一下,本王要招待贵客。”
  “是,王爷!”四个丫鬟奉命,快步离开。
  “你们几个,去准备几衣服到泉居。”
  “是,王爷!”四个丫鬟屈礼离开。
  “君上,一路过来,肯定很劳累,王府内有一道天然的温泉池,君上过去洗洗尘吧。”
  “早就听说安王府上有此天然温汤,可惜没机会来,这次孤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芳林园四季如春,花开灼灼,芳菲如雨,虽然是晚上,四周灯火通明,恍如白昼,温泉池掩映在樱花之下,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在池中,星星点点浮在水面,缓缓升起的热气,让人忍不住跳下去,好好享受一番……
  乐菡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出去了。
  聆兰阁上下灯火通明……
  没有人知道谁来了,只知道是贵客,而傅闲情现在另一处高楼上,与聆兰阁遥相对,他看了看芳林园那边,转身回屋了!

  欲加之罪

  “本王也不知道闲情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便按照自己的喜好吩咐着做的,闲情快尝尝!”
  此时,一个侍女把傅闲情吩咐拿上来的东西,端了进来。
  “闲情还给本王准备了礼物吗?”他看了看侍从手上包裹得很精致的东西。
  “物归原主而已,安王看看吧!”
  他接过东西,惊讶了一番:“闲情把它们都……”他碰了一下琴弦,旁边还有那把折扇。
  “下次安王若是丢了什么,扔了什么,闲情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去找,去捡了。”
  “呵呵,那下次本王丢远点儿,扔远点,让闲情找不着,捡不到岂不就行了。”他见琴下面一张纸,便打开看了……
  傅闲情道:“也行!”
  “山梧雨?真是它,闲情怎么会有遗失的古曲?”他振奋道。
  傅闲情略有感伤,只有薇南的回忆他才会有这么大反差情绪:“我也不知道,恐是小时候在薇南听过吧!”
  薇南八雅绝世,也正是因为此而亡了国,国人惧憎八雅之风,国灭之后,要么成了一掊焦土,要么付之东流……
  薇南?乐菡也知触碰到了闲情往事,便把东西放在了一边,岔开话题道:“闲情,在阁上看枫城夜景别有一番境界,走我们出去看看如何?”
  “是吗?那可不能错过了!”
  下半夜,乐菡便陪着傅闲情举杯邀明月,对饮到天明……
  乐菡陪乐少歌用过早膳之后,便带他在枫城四处走了走,而乐少歌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一切好景对于他来说索然无味,他来是要见一个人的,不到中午,他们便折回了!
  他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让傅闲情出来见孤!”
  乐菡知道他记忆里根本没有傅闲情这个人,听多了也就信了;而傅闲情是不会见他的。
  乐菡惋惜道:“他早已离开枫城,臣本还想留他过了生辰再走,可惜……”
  “是吗?去了哪儿?”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安王他日书信一封,告诉他一声,孤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当真,让他好自为之!”
  每一句话?好的,坏的,那么多,我能记住的也只有少部分而已;好自为之是吗?傅闲情空冷轻言了一句。
  “孤回皇城后,犒赏三军,设九宾国宴,与普天同庆,安王需尽快处理好枫城之事!”后面的意思自然不用再说,要他回皇城。
  乐菡抱拳恭身行礼:“臣遵旨!”
  送走乐少歌之后,他便去了傅闲情那里。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就在明后天,闲情要一起吗?”
  “我还是在枫城等你回来吧!”
  乐菡简单的笑笑:“嗯那好!”他留在这里自然是最安全的。他若不回去,更要加罪加一等,回去说不定还能护闲情一人!
  傅闲情还没有意识到,这次乐菡回去意味着什么,自己心情一直低迷,无心他事,好不容易缓过一阵,自己以为不见便可了事,而这次乐少歌的找来,不仅掀起了他心里的伤,又想刀子在心口补上一刀,新伤旧伤,磨人心悴。
  朝中一片弹劾安王的声音,弄得满朝上下乌烟瘴气;安王手握重兵,处处违抗朝令,不接受君令,已是犯了死罪,勾结薇南亡国公子,意欲何为,若说不出个一二三,一并视为勾结,意图不轨,加上这北疆战争,安王国危不救,更不可饶恕!
  不救?他们只知阡邑内乱,不知何故一个大家看似安稳的江山,一个月便轰然倒塌了?有那么容易吗?虽有傅闲情的精湛的手段,若无乐菡从中相助,纵使傅闲情以一敌万,破国也难!
  更有甚者说他与傅闲情勾结,欲复薇南国,北疆之战,二人坐山观虎斗,好坐收渔翁之利,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过了很多天后,傅闲情才知道此事,也才反应过来,乐菡这次回去,根本不可能再回来了。
  那天,他应该见见乐少歌的,或许还可以挽回局面……至少以他的能力,护得了安王平安离开。
  就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全天下的人都恨了他们二人……
  傅闲情一路策马急回,几天几夜没休息,逢驿站时,只做了三件事,上下马,喝水,然后继续赶路。
  那天九宾国宴的傍晚,傅闲情赶到了皇城,还没缓过气就直奔皇宫,却被拦在在宫门口,有人吩咐过,不准放他进去。
  一切垢言,都与闲情无关!
  城墙上,皓月下,他一人一琴,只为让他听见,琴声缥缈,落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依稀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朝从大道走来,他扔下琴,疾步走了下去……
  那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了一下他惊慌的神情,递给他一壶酒,然后二人一起走了上了城墙,并肩而立……
  远出,最明亮的一片便是青阎皇宫,虽然可以看见,但是相距还是甚远,城墙和那里位置一南一北,正好是皇城大道的两个末端……
  同样可以尽收皇城景象,入眼的风景确实不一样。站在那里你君临天下,自然豪纵万里,天下尽在手……
  而这里,千家万户近在咫尺,和你生活在同一处,入眼的不光是达官显贵,还有平民百姓,这时你才知道,君临天下为的是什么……
  “闲情是不是觉得站在这里比那个位置看得更多,更真实?”
  “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多亏了少歌,否则我们也看不见这万家安宁和睦的景象。我离开皇城以前,每天晚上都会坐在这城墙之上,俯瞰日新月异,渐渐繁荣的国都,那时年少轻狂,也曾有过一个念头,我若为君,这里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也许会一样的好!”
  “不,一定会比现在更好!”他很是自信道,他若为君,有闲情相助,那是他认为最完美的世界。
  傅闲情侧眼看着轻松无比的乐菡,乐菡越是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切安然无恙的样子,他就越感觉到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少歌是好君上,爱民如子,视臣师友,天下皆敬之戴之……只是,犯了所有帝王都犯有的错,呵呵……我有什么理由抱怨这些呢,若是自己,恐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他懒懒的笑笑,坐在了城墙上,一脚搭在上边,一脚吊在外面,看了看闲情,仰头喝了一口酒。
  傅闲情趴在哪里上,专注的眼神看着远方,有种苍茫无措的感觉,不知是夜深下雾看不清,还是自己的心乱了这良辰美景……

  今夜无月

  乐菡不知什么时候从城墙上下来了,走到傅闲情身边,拍了拍他:“闲情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傅闲情垂头不语,双手紧握,止不住的颤抖。
  他浅然一笑,风把他的那一笑笑缓缓晕开,谦和如他,深雅却不见,他握拳伸到傅闲情面前:“闲情猜本王现在手上有什么?猜对了本王将他送给你。”
  傅闲情不想猜,笑得苍白无比:“不行,万一是金库的钥匙,岂不让王爷倾家荡产了?何况这万贯家财我拿着也没用!”
  他笑了一下,走过去,气势明显不一样了,很是严肃而认真,略带一丝冷,让人神经骤绷,他执起傅闲情的手,把东西放在他手上,紧紧握住:“闲情,拿它保护好自己!”
  “是什么……”他怔然的问道,只感觉到自己握住了一块小而冰温的东西。
  “ 玉斧符!”
  “安王?”他不解的看着这个人,眼里满是伤痛,心中万丈狂澜,无处平歇。
  “闲情,他来了……”他平和一语,阻断了傅闲情的话:“就在这里不要动,不要说……”,毅然转身离去。
  他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岂能让他轻易就这样走了!
  “乐菡!”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呢,闲情!”他很开心的笑了一下,不忍罢手却不得不放手。
  闲情,玉斧为聘,黄昏为期,你可应?
  他终究没转身或回头,深沉如渊一般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他紧紧握住那块冰凉的东西,感觉有什么被撕开,心叱裂的声音清楚无比。
  “乐菡!”他回过神,准备追下去。
  “你若敢动一步,他立马就会万箭穿心而死!”一个挺拔高冷的人出现在傅闲情面前。
  “你若敢动安王,傅闲情也今日绝不活着出去!”他激怒说道,一把掀开乐少歌。
  乐少歌反手抓住他,沉浑的声音道:“孤说道做到!”然后放开他的手,傅闲情紧握双拳,一拳朝乐少歌打了过去,他出手截住。
  把他推倒在地,强势的亲吻上去,霸道而不急切,不容任何空隙:“告诉孤,他有什么好?”乐少歌心急如焚,慌乱与后怕笼罩在他心里。
  他用腿死死锁住一再反抗的傅闲情,一手束缚住他的手,急促的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饿狼般的侵了上去。
  傅闲情猛然用力掀开他,整个人都凌乱无比:“你若敢乱来,我就死给你看!”
  他的目光突然凝在一处不动了,深得可怕,几乎都把流熙的月光吸了进去,偌大的手掌抓在了傅闲情的肩上,死死的嵌进肉里,惊愤的吼道:“肩上的伤哪来的?”
  “你没资格问。”傅闲情微微喘息而回,眼里痛恨的看着他,那一场痛真的还抵不过他这一问!
  “难怪你不让孤碰!说,是不是乐菡?”他震怒的盯着他,气得只想掐死傅闲情。
  傅闲情侧眼看了看肩上早已愈合的牙印,抽脸冷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傅闲情的事还轮不着你管。”
  “傅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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