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起了那么个代号,金乌,搞得我们一直以为金乌是个男人。”
汪曼春哈哈大笑,“有意思吧,这样不是正好,谁也不会想到我汪曼春就是金乌啊。”笑完后认真的解释:“因为即使要在黑暗中行走,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活在阳光下啊。”
汪曼春的话让明楼停下脚步,他有些欣喜于汪曼春的默契,转而就听到汪曼春说:“秦岳知道我取了金乌这个代号,里面就给自己取了代号“月神”,他说,太阳了月亮理所当然的是一对嘛。”
“怎么又有秦岳的事。”明楼低声嘟囔。
汪曼春仰头看着他,有些调皮的笑道:“嫉妒啦?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年的情况吗?可是我这些年的生活大都与秦岳有关,怎么样?还要听吗?”
“要!”明楼咬牙说道。
汪曼春笑了笑,还是把这些年的生活向明楼娓娓道来,他们第一次这么平静的谈到过去的那些事。
听汪曼春说完,明楼认真的说:“说实话,曼春,我很嫉妒,嫉妒曾经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可是我又很庆幸,庆幸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让你不至于一个人孤独前行。”
汪曼春看着明楼,阳光透过梧桐树撒到他的脸上,有一瞬间,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仿佛跟曾经那个拿着卷书站在梧桐树下的20岁青年重合在了一起。
转眼间,那么多岁月过去了,汪曼春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不再俊朗,但依旧儒雅的男人,调侃道:“哎呀,师哥你那些年也过得很是不错嘛,阿诚不是还说你交过一个法国女朋友?”
“不是,曼春,我和那姑娘…”明楼急忙想解释。
“师哥,点到为止,点到为止。”汪曼春打断了明楼的话,说完就高昂着头急步向前走去,内心的小人手舞足蹈,好久都想把这句话扔给明楼,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哈哈哈。
明楼看着前面汪曼春像孔雀一样骄傲的身影,脸上的表情特别温和,他微微摇头笑了笑,这个曼春呀,还是这么睚眦必报,不过,这样也很好,他总是希望她可以快乐一点。
他想,即使前路多风雨,他终究还是可以和她一路走下去。明楼快走几步,走到汪曼春身旁,沿着栽满梧桐树的道路,走向未知的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又看了伪装者明楼和明台摊牌那一集剧情,很沉重也很感动,敬佩那些行走在黑暗中为了祖国而奋斗的勇士,还是决定给明楼一次机会。
下个故事欢乐颂
☆、欢乐颂
陈曼青觉得她这辈子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在她前二十年的生命里基本上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哪怕父母在她八岁的时候离婚各自寻找真爱。哥哥跟了父亲,她跟了母亲,然后随着母亲到了继父家,这样的剧情搁在别的小孩身上估计可以写出三十集苦菜花的剧情,但是陈曼青走了条特立独行的路。
继父跟前妻的的女儿比她大一个月,对她很有意见,或许是因为觉得多了个分走了她父亲的宠爱?她做了很多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比如把陈曼青的洋娃娃藏起来呀、给她的新衣服上抹上番茄酱呀、一家人去游乐园的时候悄悄的把陈曼青锁在房间里呀,告告小黑状什么更是家常便饭了,而母亲忙着跟继父你侬我侬,根本就没有时间管这些。
陈曼青觉得继姐实在太幼稚了,她本来就不喜欢洋娃娃,藏就藏吧,爱抹番茄就抹番茄酱吧,反正她又不是只有那一件衣服,去不了游乐园也没什么,刚好可以在家看书。陈曼青怀着鄙视的心情看继姐不厌其烦的倒腾这些小儿科手段,有心情的时候就陪她玩玩,没心情就懒得搭理她,偏偏继姐还有颗水晶玻璃心,向来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时间久了,陈曼青终于烦不胜烦,在她14岁的时候,模仿母亲的笔迹签名糊弄了中学的老师,凭着160的智商申请了国外的中学,通过网络比试面试,拿着奖学金,在母亲哭天抹泪的哀嚎中离开了这个生活了14年的城市,去了大洋彼岸。
陈曼青到国外以后,像放飞的鸟一样,没人看着没人管,日子算得上是如鱼得水。学习对于她来讲,是件太过轻松的事,故而在学习之外,有大把的时间让她去发掘自己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音乐、绘画、摄影,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她是孤独的,但她享受这种孤独。
考大学的时候,陈曼青并没有学什么物理化学生物工程之类的学科,反倒去学了新闻传播,跌破了一大片眼镜,她并没有打算做一个学者或者科学家,学术的生活对于她而言实在太过枯燥,而她并没有想要为科技的发展贡献自己所有力量的想法。
在她18岁的时候,她突然爱上了一切带有刺激性的活动,攀岩、蹦极、跳伞、赛车,什么心跳玩什么。每当从高空中落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会前所未有的平静,她享受风驰电挚般奔驰在空旷的道路上的感觉,感觉自己像风一样。
她开始交朋友,系里的同学、社团的伙伴,还有各种玩友,人来人往,她的生活开始热闹起来。
在一个野外旅行的途中,她遇到了一个姑娘,漂亮、高傲、冷若冰霜、独来独往,恨不得离人十万八千里的样子。
当时她只是摇摇头笑了笑,就抛到了脑后,没有想到老天爷居然给她们安排了一段缘分。
那一天晚上,天降暴雨,爆发了泥石流,所有的东西都和帐篷一起被冲走了,她和那个姑娘就这样被困在了山里,虽然当时她的心里是拒绝的,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两个人呆在坡上,面面相觑了一夜,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好吧,天亮了,雨停了,可是没有导航,手机都进了水,怎么办?呆在原地等待救援?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趁乱跑到哪里了,谁知道她在这个山坳里啊,只有自救了。
陈曼青蹲在地上,在心里默默策划了下行动方案,原本她是不打算带上这个高冷姑娘的,可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觉得不能她把一个人留在这里,算了,只要她不找麻烦,就带她一起吧。
她正想着怎么跟这姑娘说呢,肚子就响了,昨天跑了大半个晚上消耗了太多能量,这很正常,等会儿还要去找路,不能饿着肚子。可是现在吃什么呢?草根还是树皮?正在纠结的时候,一块面包出现在眼前。
“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高冷姑娘板着脸,声音却有点颤抖,好像有点紧张。
陈曼青接过面包,道了声谢,三两口吃完,准备做正事。
“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高冷美女摇摇头,“第一次遇到。”
“那你听我说,我们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手机都进水了也没有办法定位,咱们的行李大都丢了,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了,现在我们需要自救。”
“恩,我知道,看太阳的位置,现在差不多早上10点左右,我们在东偏北的位置。”
陈曼青眼睛亮了亮,看来这个高冷美女也不是草包啊,她有些高兴的说:“对,现在我把我的计划跟你说一下。”
两个人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半天,确定了详细的方案。
陈曼青站起来,朝高冷美女伸出手,说道:“我们现在出发吧。”
高冷美女没有理会陈曼青伸出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在高冷美女没留神脚下被树枝绊了一下,然后又下意识的避开陈曼青的手摔倒在地上以后,陈曼青知道高冷美女不能跟人有肢体接触的事,哦,重度亲密恐惧症嘛,她懂。
她和高冷美女一路边走边聊,两人的思想步调一致,越聊越投机,颇有些棋逢对手的知己感,她发现高冷美女不是高冷,是不善言辞不善交际而已。走了一天,他们终于跟救援人员碰上了,离开的时候,陈曼青伸出了橄榄枝,主动跟高冷美女说:“我叫Maggie,你呢?”
“安迪。”
两人互留了电话和INS账号。
熟悉以后,陈曼青知道自己原来是安迪第一个交的朋友,她瞬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作为安迪唯一的朋友,有责任将安迪带回现实世界,所以隔三差五的她都会去哥伦比亚大学找安迪,约她一起去图书馆、听讲座、去旅行,拖着她一起逛街、看电影,陈曼青也有了第一个高智商,思维能跟得上她的闺蜜。
陈曼青一直以为自己会继续这么没心没肺吃喝玩乐的过一辈子,没想到她20岁的时候,她遇到了她的劫数。
那一天天气正好,白云在蓝天上晃晃悠悠,气温二十几度不冷不热正好,陈曼青坐在长椅上昏昏欲睡,旁边樟树林里有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叽叽喳喳的,像是催眠曲一样。
这时候,一个低沉带有莫名磁性的声音说话了,周围瞬时安静下来,这声音直接传到了陈曼青心底,她彻底醒过来了,这个声音说的话引经据典、调理分明,周围一片附和之声。陈曼青站起来,转头看过去,被众星拱月的年轻人穿着白衬衫,面目俊朗,看上去斯文有礼,现下他正侧耳认真的听同伴说着什么,或许是察觉到陈曼青久久不动的视线,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对着她笑了下,微微颔首致意。那一刻,陈曼青仿佛听到了什么破土而出的声音,呆呆的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中的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女主开了挂
☆、欢乐颂
“Maggie,看什么呢?”
听到安迪的话,她没有回头,下巴往那边抬了抬,有些不在状态的问道:“知道中间那个穿白衬衫的人是谁吗?高高的那个。”虽然这么问,其实她也没指望安迪可以回答。
“知道啊”
陈曼青猛的转头,没想到安迪居然会给她肯定的回答,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居然认识他?”
“嘿,拜托,他是我同学好不好。”安迪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赶紧告诉我。”陈曼青的眼睛瞬间发亮了。
安迪有些不太理解陈曼青的激动,略微有些疑问的说:“他叫谭宗明,你到底怎么了?”
谭宗明,谭宗明,陈曼青把这个名字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原本普通的名字生生被她念出了百转千回的味道。
爱情来得那么突然,那么让人猝不及防,陈曼青那颗千年不动的石头心裂开了,她甚至有些文艺的想,跨过漫漫的岁月长河,久远孤独的守望,只是为了让她在彼端遇到这个男人。
有了安迪这个间谍在,陈曼青很快把谭宗明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看着手中整理的谭宗明的个人档案,她觉得自己心底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谭宗明,男,身高180cm,体重70KG,年龄23岁,国籍中国,无妻无子无女友,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经济学,爱好球类运动和攀岩、没有花边新闻。
从那天以后,陈曼青跑哥大跑的更勤了,哥伦比亚大学经常可以看到她、谭宗明和安迪三人行的身影,她和谭宗明也越来越熟,他们一起攀岩、一起露营、一起到各个偏僻的小镇自驾游,默契一点点养成,每天她都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他更多一点。所以谭宗明23岁生日那天,她终于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率先表白了,她觉得一切都应该水到渠成了,除了她,还有谁能跟谭宗明这么有默契,这么能玩到一起?然而谭宗明拒绝了她。
陈曼青一直无法忘记,谭宗明听到她表白的时候脸上那惊悚的表情,仿佛见到了外星人一样,他甚至失态的脱口而出“我们不是兄弟吗?”
陈曼青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即使攀岩比赛中得到了第一名也没能缓解她内心的悲愤。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收拾心情,打电话把谭宗明叫了出来,很明确的表示自己的立场。
“谭宗明,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怎么会是兄弟?我也不想做你兄弟,我告诉你,我看上你了,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所以做好准备吧。”
说完就扬长而去,她要回去制定作战方针,一定要拿下这朵高岭之花!
为了能跟谭宗明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她在硕士的时候选修了经济学,收集了很多言情小说、恋爱秘籍,准备挨个实施,就不信追不到他!
书上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陈曼青按照下载的菜谱鼓捣出一桌大餐,郑重的宴请谭宗明,并且要求谭宗明必须吃掉,不然对不起她手上被油烫起的泡。谭宗明苦着脸吃掉了,然后当天晚上就挂了急诊住了院,医生说是吃坏了肚子,陈曼青很愧疚,特地找到唐人街几家口碑很好的中国餐馆,挨家试吃,最终确定了最好的一家,请他们家大厨帮忙煲了汤天天往医院跑,谭宗明出院的时候胖了一圈。
陈曼青想,看来抓住他的胃亲自动手是不行的,她也不想研究菜谱上的“少许”、“适量”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也感解决,有钱就够了,然后她开始做投资。
有天晚上,她摆着蜡烛图案,在谭宗明的公寓楼下弹着吉他唱着情歌,可惜天公不作美,下了大雨熄灭了蜡烛还把她淋成了落汤鸡,在围观群众的嘘声和起哄中,谭宗明低着头拉着她赶紧离上了楼,表白失败。
她在公园的墙壁上画了满墙的向日葵,眼看着谭宗明被震撼住了,她清清嗓子准备表白,公园的保安出现了,把谭宗明从震撼中拉了出来,他赶紧拉着陈曼青的手逃跑,被追了整整三条街,表白失败。
跳伞比赛的时候她在身后拉了个横幅,上书“谭宗明,我爱你”,几个大大的中国字在空中飘扬,等她落到地上的时候,裁判给她发了张黄牌,说她擅自打广告,不符合比赛规定,而且违反了安全条例,最后谭宗明找律师把她从警察局领了出来,表白失败。
曾经有一次陈曼青借着酒劲问谭宗明:“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告诉我,我哪里不好?”
谭宗明无奈的说,“你没有哪里不好。”
陈曼青直接忽略了这句话,继续发问:“我不漂亮吗?”
“不,你很漂亮,可以参加选美了。”
“我没钱吗?”
“一大堆的人排着队请你为他们拍摄照片,而且投资从来没失败过,谁会说你没钱?”
“那我不聪明吗?”
“你智商160,谁敢说你不聪明?”
“那我既漂亮又聪明,还有钱,谭宗明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眼睛红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谭宗明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立马把这种情绪压下,看着直直的瞅着他等待回答的陈曼青,谭宗明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我们做朋友不好吗?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知己,到老了还可以相约出游的那种。”
陈曼青听到谭宗明的话,沉默了下,靠在沙发上嗤笑了一声:“做朋友?看着我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我只能咬着牙自己默默忍受,因为是朋友,还要忍着痛苦常来常往,我陈曼青又不是受虐狂,怎会自找罪受?”
她转头看向谭宗明,认真的说:“谭宗明,我们只有两种结局,陌生人和伴侣,没有其他的选择。”
“曼青…”谭宗明一时有些无言,他并不想和陈曼青做陌生人,然而他也不能接受她。
陈曼青笑了笑,“哦,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我们就可以做朋友。”
“谭宗明,等着吧,等着我可以和你做朋友那一天。”
那天晚上的事情安迪不知道,谭宗明和陈曼青也没有再提起,他们三个依然常常同进同出,陈曼青继续花式表白,谭宗明依然坚定拒绝。
她拍摄的照片获得了世界新闻摄影荷赛奖,那算是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