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公主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丈夫,温柔的问道:“驸马?你最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公主,陈世美为公主取下头钗,说道:“公主多虑了,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些公务上的琐事,公主不必担心。”
“驸马,你何必骗我,从你见到从湖广来的两个孩子后就怪怪的。难不成……是你家乡的亲人……”
“公主多虑了,下官早就没有什么亲人在世了。公主当初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可是……”
打断公主的话,陈世美说道:“放心吧。那两个孩子暂时安排在西厢房里,等知道他们父母是谁后,我就会送他们出府,与家人团聚的。”
“驸马,如果那两个孩子没有找到父母的话,我们就收养他们吧。我看他们和你有几分神似,实在不忍心让他们流落街头。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公主温良的说道:“我还想说的是,我们是夫妻;也是最亲近的人;毕竟我们要共度这漫漫的人生路呀。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在家里,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只是你的娘子而已。难道有什么是无法对我说的吗?”公主拉着丈夫坐下,柔声说道。
“我……”陈世美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看着为难的丈夫,公主体贴的说:“如果是不方便对我说的话,就算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希望你可以快乐,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和我谈谈。”
陈世美闪烁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娘子,紧紧地抱住她,说道:“抱歉,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别为我担心。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原来猫大人还有这样的爱好呀,真是失敬了……”熟悉的声音,让展昭猛地回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白玉堂正洒脱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低声说道:“白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一只夜游的猫,就跟来看看。原以为猫要抓什么大硕鼠,没想到……”白玉堂暧昧的瞄了瞄房内的人。察觉到白玉堂的话外之音,展昭尴尬的轻咳了咳。
白玉堂打趣地说道:“怎么?让白爷说中了,堂堂的南侠……”
“嘘……”展昭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忙拉低他的身体,将白玉堂压在自己的身下,遮住那身耀眼的白。白玉堂顺着展昭的视线看到一队巡逻的人员。展昭低声说道:“白兄,这次我们麻烦大了。”
“麻烦?什么麻烦?”
“记得我们在归德府帮助的那母子三人吗?”展昭看着身下的白玉堂,警惕的看着过往的护卫。
“怎么?他们到开封了?你什么时间见过他们的?”白玉堂也刻意压低声音。
“就是刚才我们救下那个妇人;但她说自己是驸马的原配妻子。”
“原配……这么说这个驸马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吗?这次有热闹了……”白玉堂轻挑眉毛。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驸马想杀人灭口……不巧刚好被我们救下了。可是妇人说两个孩子就在驸马府;所以我来看看情形。”
“如果两个孩子在驸马府,你要怎么办?”
“这……当然是救他们出去。”展昭下意识地说道。
“好呀,到时候开封城一定会传开御猫夜闯驸马府,茶楼里说书的又有话题了……”
展昭笑着说:“白兄,如果是两个孩子自己走出去的呢?”
“你是说……暗地里引导孩子自己走出驸马府?”白玉堂看到展昭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我就想你这猫儿什么时间开始不顾后果了,原来你早就设计好了。难怪会如此沉得住气。”白玉堂推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展昭:“我说展大侠,是不是麻烦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是救不出两个孩子的。”察觉到两人状态的展昭慌乱的想站起来,可是越是慌乱就越站不起来。
白玉堂看着面红耳赤的展昭,笑着说:“展大人,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占我的便宜呢?”展昭尴尬的笑了笑,终于站了起来。两人向厢房走去。刚到西厢房,就听到两个孩子的话。
“姐,你说娘去哪里了?爹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娘呢?”
“弟弟乖,爹爹不是说了吗,娘有事要办,等办完事娘就会回来了。。”
“姐,我总觉得怪怪的;当初爹再见到我们时似乎不是很高兴呀。而且娘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你说爹爹会不会不要我们呀?”
“怎么会呢。爹爹可是很疼你的,以后可不要再这样想了;万一被爹爹知道了,爹爹会多难过呀。”
“我好想娘哦,姐姐。”
“我也想娘,如果在娘离开的时候见娘一面就好了。已经五天了,除了爹,我们什么人也没有见到……不知道娘怎么样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展昭举起手中的利刃;想破门而入,就被白玉堂制止展昭要砍断锁的动作,眨眨眼,说道:“孩子们可是开不了这样的铜锁的。”
“那依白兄的意思……”
白玉堂笑着说道:“麻烦借一只袖箭……”展昭狐疑的看着他,还是把袖箭拿了出来。在展昭的注视下白玉堂轻松的打开了锁。展昭笑着说道:“不愧是可以盗走三宝的锦毛鼠,展某佩服。”白玉堂没好气地回到:“就知道打趣我,刚开始开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说完,将锁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哐啷’声。两人快速的隐藏起来。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停止了讲话,玉妮将弟弟揽在身后;慢慢的推开门,‘吱’一声门就开了。姐弟二人对视着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玉堂见状,拿出自己随身的素缎袋子,取出里面的石子;突然想到夜里孩子可能会看不见,而且小孩也没有习武者的听力。于是放下石子,拿出微微闪光的夜明珠;丢到两个孩子的前方。两个孩子见状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白玉堂又拿出一枚圆珠,丢出去。玉妮刚要继续走,就看到弟弟蹲在了地上,小声地问道:“怎么了?金哥。”
金哥捡起地上的珠子,说道:“这分明就是有人要带我们出去,如果留下珠子一定会让人发现的。我们边走边捡,到时再还给人家。不好吗?”
“好,那我们走吧。”两人边走边捡,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到大门外。抬头就看到曾经帮过自己的人,两个孩子高兴的跑过去。
展昭温和的说:“现在我们就带你们去找娘亲。”
“那这些是大哥哥你的吗?”金哥拿出口袋里的珠子,问展昭。
展昭指指白玉堂,说道:“不是,是那位白哥哥的。”
白玉堂看着金哥,拿出了自己的袋子晃了晃。金哥乖巧的将夜明珠递给白玉堂,说道:“我知道他是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侠,那你又是谁呢?”
“白玉堂。”白玉堂简单的说道。
“那……白哥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找娘亲吗?”玉妮问道。
“我?我就免了,省得有人看白爷的风格不顺眼;到时好心反而落一顿埋怨。”想起先前展昭的话,白玉堂怏怏不乐的说道;不禁后悔刚才自己的热心肠。说道:“既然已经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白爷就告辞了;免得有人看爷爷不顺眼。”
白云堂一连用了两次不顺眼,展昭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可是在自己开口前,白玉堂已经身形潇洒的离开了。展昭看着一脸担心的两个孩子,温和的说道:“放心,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锦毛鼠;没事的。现在我们先回开封府吧,你们的娘亲想必等心急了。”
半个月后,陷空岛的聚义厅,翻江鼠蒋平正绘声绘色的给其他四人讲述,包大人如何不畏强权,为秦香莲主持正义,怒斩陈世美的事迹。听完蒋平的讲述,卢方摇摇头,说道:“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糟糠之妻不下堂;这陈世美真是妄读圣贤书呀。”
徐庆更是火爆的说:“像这样的人一刀铡了他真是太便宜了。”
蒋平看着沉默的韩彰,好奇地问道:“二哥,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
韩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包大人杀了那负心汉,很大快人心。但是那无辜的秦香莲和公主由该如何呢?她们以后怎么办呢?”
蒋平似笑非笑地说道:“看不出来呀,平时木呐的二哥,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呀。不过,现在秦香莲认了相爷为义父;生活上没有什么问题。而公主也已经离开了驸马府,暂时搬到太后那儿了。想必太后会好好的开导她的。”
徐庆不在意的说:“老四,别说这了,你还是给我们再讲讲包大人审案时的细节吧。我们想再听听。”不像几位兄长那么感兴趣,白玉堂悄悄的离来了大厅,在花园里沉思。
“我们陷空岛还真是无聊呀……”
“是呀,呆久了还真是有点闷……”白玉堂下意识的说到。
“如果五弟这么想见那个人的话,就去找他呀。”熟悉的声音吓了百玉堂一跳,回头就看到大嫂一脸暧昧的表情;白玉堂连忙回应道:“大嫂,你说什么?谁在想那只猫了……”察觉到自己的话,白玉堂停下了解释的话。
“猫?怎么,五弟想养猫吗?我们陷空岛可没有呀……”看着大嫂一脸的打趣,白玉堂尴尬的笑了笑,平时的巧舌如簧在此时怎么也用不上了。
“大嫂,五哥!”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卢大嫂笑着说:“月华?真是稀客呀,你怎么想起来我们陷空岛了呀。”
“大嫂,我……我有事找五哥商量。”丁月华为难的说道。
卢大嫂点点头:“这样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同时在心里补充道:“有我五弟这样的的知己;又有月华这样绝色的女子为妻。展昭,不知道这样的缘分,对你是福是祸呀。”摇摇头,不禁笑自己杞人忧天。
看到大嫂消失在走廊的转角,白玉堂问道:“月华,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呀?”
“五哥,近期你要到开封府吗?这次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丁月华红着双颊说完,紧咬着下唇。看着丁月华殷切的眼神,白玉堂无奈的点点头;从小一起长大;白玉堂相当了解每当丁月华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自己不去,丁月华自己也会找机会溜出去。与其让她自己出去,还不如自己跟着安全些。再者白玉堂确实也有去开封的打算。
只是白玉堂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自己和丁月华才到徐州酒楼,想在此用膳,还没坐好就被一群捕快团团围住,带头的捕头喊道:“孟浪,想不到你这么大胆;在打伤杜老爷,抢走杜小姐后,不过十天,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我们徐州境内。这次绝不会让你再逃脱了。乖乖的放下武器,交出杜小姐,束手就擒。否则……”
白玉堂皱皱眉,不悦的说道:“孟浪?你哪只眼看到白爷是那个什么孟浪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们给白爷爷听清楚,爷爷是锦毛鼠白玉堂。识趣的就乖乖的离开否则别怪爷爷的画影不留情面。”
“孟浪,不要再狡辩了。那夜我带着几个兄弟巡夜,正好看到了你扛着麻袋越墙而出。”捕头的话,引来一阵赞同的声音。
“看见?十天前正是朔夜,无月无光,不知道你们看得清什么。”白玉堂好笑的说道。
捕头一时语塞,很快就恢复过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你那一身白衣就是最好的证明呀。而且除了你,谁可以证明你是白玉堂呢。”
“你……”白玉堂气结的握紧手中的画影,看到白玉堂随时有动手的打算;丁月华说道:“五哥,让我来说吧;他们既然认定你是孟浪,你怎么说他们都会以为你是在辩解的。”转身面对捕头,说道:“这位真的是陷空岛五义中的锦毛鼠白玉堂。我们今天刚到徐州,这里面或许有些误会吧。请问捕头的尊姓大名?”
“恩……我……不,是……在下姓赵名翱,是这徐州的总捕头。”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面带笑意的询问自己的姓名,赵翱一时间心跳不受自己的控制。而眼神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看着面红耳赤的捕头,白玉堂不解的看着丁月华,这个丫头长得虽美,可是还不至于到夺人心魄的地步吧;怎么每次只要这丫头露出笑意,不管是谁都会一阵脸红心跳的;就连那被人称为谦谦君子的展昭也不例外。
丁月华看出白玉堂的不解,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从小到大也就这个白五哥无视自己引以为傲的相貌,不过也因为这样自己和白五哥的关系才会如此的亲密;一开始不少人就觉得自己和白五哥的关系比起自己那双胞胎哥哥更亲密。一时好奇的问道:“五哥,到底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你为之失神呢?”
“最起码要像展小猫似……”无意识的开口的白玉堂察觉到自己的话,猛地停住。下意识的拍拍胸脯,暗自说道:“白玉堂你怎么了,那个展小猫又不是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态呀。枉费你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称号了。”
幸好听到展昭的名字,让丁月华猛地不知所措,只当白玉堂又和从前一样拿自己打趣。倒也没有太在意白玉堂的话,只是心脏还是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而被忽视了许久的赵翱,忍不住打断两人的沉思:“不管你是白玉堂,还是孟浪;现在你作为嫌疑人就要到牢里呆上几天,如果你不是孟浪到时大人自会给你一个公道。这位姑娘,为了你好还是离这个人远点比较好;毕竟现在这个人可是犯罪嫌疑人。”
听着赵翱的话,白玉堂和丁月华无奈的叹了口气,敢情这个捕快根本就没有听懂自己的话。白玉堂不耐烦地看看快到晌午的太阳,不悦的说道:“爷爷不是什么孟浪,识趣的话,就乖乖的给白爷让开;否则,别怪白爷的剑无情。”
看着一脸冷霜的白玉堂,捕快们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炎炎夏日,人们分明感到一股凉凉的寒意。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地也向后站了站,给他们留出足够宽敞的地方。
赵翱握紧手里的大刀,说道:“兄弟们小心,今天务必要将孟浪缉拿归案,大家一起上。”说完,赵翱带头冲向白玉堂,迎头就是一刀;力道十足的挥向白玉堂。白玉堂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扶住剑鞘的尾部,以剑鞘挡住赵翱的刀,迎面就感受到赵翱惊人的力量。而原本被白玉堂的气势镇住的捕快,也被赵翱的气势带动了起来;纷纷拔出刀,加入到里面。
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就将白玉堂团团围住;看着捕快们的气势,白玉堂抽出长剑,轻松的笑了笑:“也好,一次解决省的麻烦。月华,你……”
“五哥放心,妹子不会插手的。不过,如果招架不住的话,就开口,妹妹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就凭赵捕头刚才那招,就应该知道不好对付的。”丁月华悠闲的坐在酒楼的二楼靠窗位置,俯视着白玉堂。
看到丁月华处在安全的位置,白玉堂不自觉的笑了笑,说道:“就凭他们?还不够格。三招以内就可以收拾他们。”
听到白玉堂狂傲的话,更激起了赵翱和一众捕头的决心。在赵翱的眼色下,大家动作一致的挥向白玉堂,白玉堂轻轻一跃,一招‘飞鹤展翅’,直直的跃起丈余。赵翱看着跃起的白玉堂,不自觉地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喊道:“摆刀阵……”听到赵翱的话,白玉堂看到原本围成圈的捕快,飞快的聚集到一起,可是佩刀的刀刃统统朝上,刀尖对刀尖的围成了一个密密的圆。
看到捕快的动作,丁月华心里吃了一惊,自己太小看这群捕快了,如果白玉堂落下去的话,就算不死也会是重伤。可是如果白玉堂跳出捕快们的刀圈,在外面的赵翱就可以随时发起攻击了。就在丁月华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见白玉堂没有回避而是以剑尖对准刀刃,支撑自己悬在空中。随后借着支撑点,轻挑剑尖,整个人旋转起来。捕快们用的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佩刀,哪可能经得起和名剑画影硬碰硬。而捕快们在看到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