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行大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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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行大隋-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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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弧度达到最大化,英雄剑就如一张满拉的弓箭,将李秀宁高高弹起。李秀宁借着这股力道便在空中旋转起来。

    不知是弹起的力道过猛还是旋转的过快,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秀发突然披散开来,在空中化作万千丝绦,女相必露。

    李秀宁讶然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载了下来。常歌行本来还在痴醉,观美人剑舞,如饮佳酿,也是如痴如醉。

    状况突发下,他不敢怠慢,若是这般摔下来,就算不来个半身不遂,也是骨断筋裂的下场。

    他一个健步冲出,双手接住李秀宁,巨大的惯性之下,使得他身体往下一沉。小腿、腰腹、手臂、十指同时发力才堪堪接住,正宗的公主抱!

    李秀宁花容失色下,下意识的搂住常歌行的脖子,美目紧闭。

    “喂!喂!醒醒!你很沉的好不!”常公子有些嫌弃的道。

    原因无他,李秀宁虽然也算得上体态轻盈,但也足足有百斤。冲力之下,常歌行手臂肌肉剧痛我比,拉伤是肯定的了。

    本来有些女儿家羞态的李秀宁,听闻竟然有人怀疑自己的体重,脸色瞬间转青。背部用力,便跃在了地上,将英雄剑狠狠的摔在桌案上。

    “还你的破剑!”

    说完,便负气而去。

    “我可是就你一命,最少你得说声谢谢吧!”

    “让你白抱这么长时间啦!”

    李秀宁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气息使得她加快步伐离开茶坊。

    常歌行感受着指尖的温滑与手臂肌肉群的撕裂之痛,怎么琢磨都是自己亏了。

    这天的晚饭李秀宁吃得很少,似乎常歌行那句话真的刺激到了她一般,开始减肥了。

    常歌行则就着剩下的半坛子白酒,吃了些可口的饭菜。外面的小雨还在不停的下着,高度酒下肚,身上的湿寒之气去了大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半坛子就下肚。虽然不至于醉倒,头脑还是有些昏沉。他寻了自己的去处,房间西侧的地板上,不多时便进入了梦想。

    恍然间自己上了战场,与无数大隋将士一起同敌军厮杀,英雄剑在梦中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他自己也成了一个用剑的高手,死在他手下的敌军已不下数十。

    终于一个白袍小将发现了他的踪迹,此小将手中舞着一根玄铁棒子,搂头盖脸便向脑袋砸来。

    他举剑便当,怎奈玄铁棒子力大,将英雄剑挡开后,还是砸在了头盔上,虽然只是稍微碰到,脑袋也是嗡嗡作响。

    一个走神,一棒子又砸在了腰间,然后是大腿、臀部、腹部、胸口。不知过了多久,常歌行疲惫难耐,晕死了过去。。。。。。

    江南阴雨终于过去,一缕阳光照在常歌行的眼皮上,他伸手挡了挡,这才朦胧的醒来。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腰酸背痛,脑门上更是起了一个顶着红艳颜色的疙瘩。

    昨晚一梦,难道应验了?可这不对啊!

    带着疑惑,常歌行勉强站起身子,这才发现腿部肌肉也是肿胀不已。

    李秀宁则十分自然的坐在铜镜前,梳妆着。只是一双眼前却是透过铜镜看着纳闷不已的常歌行,她把秀发扎的更加结实,防止昨天的事情再现。若是在大庭广众下,自己暴露了女儿家身份,可真的就失了李家的颜面了。

    商人早早的就在客栈外恭候,身后还有二十几辆大车的粮食。他本想今天赶早继续预定白酒,收购粮食。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就有买家登门,还没等到半夜,一千斤白酒就预定一空。

    今天他是来辞行的,毕竟这位可是大隋的王家千岁,只要他在钱千万面前提携自己一句,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就到了。没准儿,以后了有了肥差事,自己也能喝上一口汤。

    “晋。。。。。。公子,您头上这是。。。。。。”商人指着常歌行脑门上的疙瘩疑惑道。

    常歌行尴尬一笑:“昨天晚上做梦和人打了一架,结果就成了这样!”

    (本章完)

第171章 陈宫饮乐() 
“做梦?打架?”

    不问还好,一问更加疑惑了。这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穷人家做梦娶媳妇到头来就是空欢喜一场。这位王爷千岁,做梦打架都如此真实,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商人怀着敬仰的神情看着常歌行脑门上的疙瘩,像是在瞻仰什么祥瑞般。

    李秀宁今天显得格外乖巧,一副淑女模样,双手交错着放在小腹上,真真的一个邻家小妹,与叱诧风云的女将军不可同日而语。

    她不时瞥眼偷瞄常歌行脑门上的祥瑞,暗自揣摩,昨晚自己趁着他酒后沉睡,是不是下手有点儿狠了?

    转而又想到常歌行的恶言,心下顿时坦然起来,这个坏家伙本就是罪有应得。

    “粮食凑齐了?”

    “托您的福,此趟算是大功告成!”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来?”

    商人抱拳道:“小的打算放下粮食,立刻折返,绝对不辜负您的厚望!”

    常歌行摇摇头道:“不必了,凡是欲速则不达!既然有了三个月之约,那就三个月后再来吧。狂且,这江南就要起波澜了,你等都是我的助力,万万不可出事!”

    商人恭敬的给常歌行磕了一头,自己以微末商人的身份,哪够被统帅六十万人马的王爷引为助力,实在是人生大幸。顿时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浩浩荡荡的车队伴着沉重的隆隆声,迎着朝霞向着城门口行去。常歌行倒不担心城门官为难,这些可都是城中有头有脸之人的酒水,借他们几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从中作梗。

    要是耽搁了城中这些大人物饮酒,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城门官能够担待得起的。

    ****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客栈门口,顺着常歌行的视线,望着渐渐远去的运粮车队。

    常歌行对这位临江镇的纨绔倒没什么坏印象,当然,除了这小子想要打李秀宁的主意这件事儿外。

    “陈公子好雅兴,这古镇的朝阳果然有着一种清新味道!”常歌行伸展双手,任阳光洒在手掌上,十根手指不时律动,像是在拨弄琴弦般。

    “呵!呵!”****潇洒一笑:“临江镇的朝阳看得多了,实在没有什么新鲜感。我现在只对这些粮食好奇,大战将起,这么多粮食竟然要被运出城,实在是诡异啊!”

    不待常歌行回话,他又自顾自的道:“哎,这些粮食是要运到酒坊,还是运到隋营,又关我什么事儿呢,我只是一介纨绔罢了。这车上可还有我百坛美酒,这商家应该会守信般!”

    常歌行笑着道:“我与他家东主倒是有些交清,断然不会食言的!”

    “呵!呵!你这一跑堂的,倒是神通广大。反倒比你家主子更像主子。”****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李秀宁,毫不掩饰的垂涎之色。

    李秀宁对这****有着十足的厌恶,看到他总是联想到嗡嗡叫的绿头苍蝇。

    “还不快走,耽搁了茶坊生意,小心扣你工钱!”此番话自然是对常歌行说的,其中主子的风度可是十足。

    小小茶坊如今已经成了临江镇一景,大早起的就有人来排队,若是晚了根本没有位置。那些带着幕离的俏丽女子,自然被这些谦谦“君子”们让到了队伍最前面。

    喝茶、听故事、观美人桩桩样样都是风流雅事。

    常歌行皱着眉看着人群中人,凭着前世经商练出的火眼金睛,自然可以看出其中几人的异样。

    常歌行冷然一笑,树大招风,生意大了惹人嫉恨,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老学究模样的长者,花白胡子飘荡在胸前,颇有一番仙风道骨模样。

    只是这个时代,科举未开,朝廷官员的任免全部被门阀势力掌控,贫家子弟就算学富五车、知天南、晓地北,也是徒劳无功,无法出相入仕,大都像这个老学究般空有才华,却怀抱文采不得遇明主。

    老学究轻轻拍下惊堂木,声音不算大,却十分沉稳。

    “老夫游学天下,今日途经此地,得之茶坊妙处,故来一观。老夫祖籍江南,此去江北已有二十一载,惊闻隋军伐我,故渡江还乡,希望能尽绵薄之力。

    哎!老夫渡江之时唯见隋军战船旌旗招摇,顺江或是逆流好不热闹,只是不见我大陈的金翅。

    哎!叹我大陈水军,曾拒多少强敌与长江天堑,如今却把这天然之险让与他人,实在是可悲!可叹!我大陈危矣,危矣!”

    说话间老学究已经老泪纵横,惹得台下之人也都莫名的唉声不断,一片愁云惨淡。

    要说心里偷着乐的,只有常歌行与李秀宁二人罢了。常歌行隐隐用衣袖擦拭着眼睛,一副独自伤悲不欲让人知道的样子。

    李秀宁没有常歌行如此高超的演技,只能粉拳紧握,以示气氛!

    “哼!如今连茶都作假,还谈什么拒敌!”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豁然站起,举着茶水质问道:“这茶品相不端,茶汤不清,味道不纯,哪里能称得上茶,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我大陈就是你这种不良商贩给败坏的。”

    常歌行摸了摸脑门上的大包,心说,好大一顶帽子。

    这败坏大陈的帽子若是戴实了,这满屋子的人能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就茶。

    “呵!呵!”常歌行不见惊慌,朗声一笑:“在下初入此道,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不知贵客在哪块宝地,开的什么茶馆?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马街胡同口。。。。。。”

    此人话说一半,心下突然反应过来。只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自然无法收回!

    “哦!原来贵客的茶馆在马街胡同,失敬!失敬!都是做茶水生意的,平时应该多来往才是,这倒是我的错!但,如此诋毁,就是你的不对了!”

    常歌行一边说着,一边哀叹,一副我心甚痛,人心不古的模样。

    “你。。。。。。你。。。。。。黄口小儿,休得信口雌黄!”

    (本章完)

第172章 投靠李秀宁?() 
常歌行将杯中茶水饮尽,与这些代沟深重的家伙理论,可是非常费口舌的,事先润润喉咙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位老丈,本人十分讲究卫生,牙齿一点儿也不黄!不信你看!”说着,龇着白亮的牙齿,还上下磕碰了几下,以证明自己牙齿的质量绝对是优等货。

    “还有,本人绝对没有口气,不信你闻一下!”

    这位老丈平日里开的是茶馆,喝的是上等的茶水,听闻的都是公子、书生们的高论,自觉养气功夫了得。

    不了却在常歌行手里破了功,谁担心你牙齿与口气的问题,我和你说的是茶。

    李秀宁则小口品着茶水,感觉今天的茶水格外香甜可口,可以比得上自己喝过的极品,虽然煮茶的还是半吊子的伍长山。

    常歌行这张嘴只要不针对自己,她还是很愿意看到别人在这张臭嘴下吃哑巴亏的。

    “竖子,老夫和你谈的是茶,休要东拉西扯转移话题。”

    “老子和你讲的也是茶,没有一口好牙口怎能品得出茶道真滋味!我劝你还是趁早关了茶馆,回乡养老算了!”

    常歌行已经如此挑明了,在坐之人自然也明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原来这一出的源头是同行相欺啊,卖烧饼和卖青菜的还可以成为知己朋友,最起码会笑脸相迎。可卖烧饼的和卖烧饼的,卖青菜的与卖青菜的断然不会成为贴心朋友,不剑拔弩张就已经很有涵养了。

    利益相冲突,人情自然凉!

    眼看这位开茶馆的老丈落了下风,有几位却是坐不住了。

    茶坊内零星又站起五位,年纪相仿。

    “你这无赖小儿,用这等茶水现世,简直就是有辱茶道!”

    “趁早滚出临江镇!”

    “莫要欺我临江茶道无人!”

    “各位,不要被这小儿糊弄!”

    。。。。。。

    常歌行情绪丝毫不见波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任这些人上窜下跳,倒是给这幽静的茶坊增添了几分市井趣味。

    “各位同行,放着自家买卖不做,反倒来我这儿指教,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只是天下茶道并非唯一,煮茶之法更是无数。你等焉知我茶坊煮出来的茶就不是佳品?”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脸上阴阴一笑,似乎抓住了常歌行什么把柄:“你那煮茶的伙计数日前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挑夫,用此等人煮出的茶水来侍奉我临江贵人,实在是小觑我临江镇!”

    “呵呵!”常歌行眸子微微眯缝着,里面含着淡淡笑意,然后绽放开来,化为一个大大的笑脸:“有劳各位调查的如此清楚了,长山!出来!”

    伍长山提着一壶茶,屁颠屁颠的从后堂跑出来。

    “这几位茶坊掌柜的要看看你治茶的技法,你就在此展示一下咱们茶坊的手段吧!”

    伍长山可是极为精明之人,他环视一周,已然心中有数,这是有人来砸场子啊!

    他腾出一张空桌,摆上十只茶杯。分为两排,茶杯与茶杯之间间隙同等。

    他深吸一口气,将茶壶高高抛起,惹得众人一阵惊骇。临近桌上之人更是弃桌而走,这冒着热气的茶水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浇在身上还好说,万一浇在脸上,让这些靠脸吃饭的公子哥们以后怎么活啊!

    伍长山脚下用力,飞身稳稳接过茶壶,茶水没有洒出一滴。他手腕反转,带动茶壶三百六十度飞度旋转,引得众人纷纷叫绝。

    作为接受过现代化知识教育的常歌行,内中原理很容易解释的通,离心力罢了。对于这些本就身怀武功之人,力道掌握,只要练习几遍就能精准。

    伍长山纵身而起,稳稳踏在座椅上,壶口稍底,茶水便化为一道银线稳稳的落入茶杯。没有声响,亦没有水花溅起。

    正所谓悬壶高冲意在扬香,淡淡茶香随着热气的升腾弥漫在茶坊内,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一种安心。

    “机巧之徒罢了,算不得真本事。”只是语气中颇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常歌行也不去理会,道:“数日来各位所饮的茶水均是用此等方法所制,名曰功夫茶。隋军大军压境,希望我大陈子民喝了这功夫茶,能够将隋军赶回江北,还我江南太平!”

    常歌行此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小学老师教的有感情朗读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那些书生们,将折扇紧紧攥在手中,如同握着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剑,大口喝了一口功夫茶,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若论爱国之心,这些书生必定不输于任何人。可惜的是,作为纯文科生的他们,对于攻城利器或是守城的器具没有一点儿研究。

    那些古学经典又没有紧箍咒的效果,即便倒背如流也阻挡不住大隋军队的步伐。

    那些隐藏在幕离后面的红颜也不觉得这些茶叶沫尚未除尽的茶水粗鄙了,反倒觉得本应如此,这就是功夫茶与其他茶水的不同。

    “大家休要相信此人巧言令色,他是骗大家的,什么功夫茶,分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茶水!”

    “你这是不相信我陈国能够把隋军赶回江北喽!”常歌行淡淡的看着那人道。在这个非常时期,任何对打败隋军抱有怀疑的话题、人、想法,都会遭到全体陈人的抵制。

    不管他们是否真的爱着大陈,爱着陈叔宝这位君王,也不管大隋兵马破城时他们是否能够抛头颅洒热血,但对这些内部不团结的声音态度是相当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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