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脸上一股春风拂过,将折扇打开,在前胸轻摇着,典型一个翩翩佳公子模样。
“元霸啊!英勇神武形容你不合适吧!”
李元霸用蒲扇般的手掌挠着头,心里寻思,难道我已经超过了英勇神武的范围,这个词语形容我已经显得有些苍白了?知我者殿下也!
一边想着,李元霸痴傻般的“呵呵”大笑起来!
“想明白了?”
“报殿下,想明白了,我感觉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儿比较好,英勇神武就挺好的,我就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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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章 江南血战(五)()
常歌行脸色转为腊月寒冬,阴测测的笑着:“你还很知足嘛!”
“俺娘说了,知足者常乐!”
常歌行一个扇面便打在了李元霸硕大的头颅上,“我让你知足!我让你知足!我让你知足。。。。。。”
打了数下之后,常歌行停下手,心疼的看着扇子,这可是贺若弼孝敬给自己的。虽说自己不懂什么书法,可据贺若弼说,这扇子可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连城。
常歌行心下怀疑,这个李元霸不会是练过铁头功吧,扇骨都快打散了,可这家伙愣是一点儿事都没有。
李元霸摇晃了一下大脑袋,殷切的问道:“殿下,您的扇子没事儿吧,之前李渊那老匹夫每次用扇子打完我,都得换一个新的。”
常歌行满头黑线,终于知道李渊为啥经常用几文钱一把的地摊货了,名家之作遇上这块铁疙瘩也得变成一团废纸。
他将扇子藏在怀里,这可是自己穿越过来后收到的第一件贿赂,可是有极大的纪念价值的。索性不再搭理李元霸,径直来到巨型喇叭口处。
“陈国的朋友们,陈国的战友们,大隋欢迎你们加入,美食、美酒已经备好,就差你们了!”
“对面是徐将军吧,本王非常的赏识你,只要你投靠本王,本王一定保证你的富贵荣华!”
“今天江风太冷,实在不宜开战,不如我们把酒言欢可好!”
“陈国的朋友们,你们可感觉到本王火热的心,隋国将给你家的温暖!”
“陈国的战友们,你们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这天下迟早是大隋的!”
。。。。。。
常歌行喊了一段时间,感觉口感舌燥,可是陈军那里没有一丝反应。
“元霸,本王给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这么声情并茂的演说,他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本王自己都快感动哭了!”
李元霸一边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一边小声嘀咕着,“假惺惺的,傻子才会信你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假惺惺的,傻子才会信你呢!”
李元霸倒是一个实诚人,这一句话用了十足的气力喊出来的,虽然他离着喇叭口还有一段距离,但传播出去的声音却是比常歌行之前的演说还要大上三分。
常歌行呆愣愣的站在甲板上,大隋将士纷纷朝着他投以钦佩的目光,在他们看来,李元霸之所以喊话,肯定是受了晋王殿下的指示。
咱们王爷也是一个老实人啊,就算是骗人也不用大模大样的喊出来吧。如果常歌行知道有人这么评价他,相信他会很欣慰的。
前一世,人们最长用“奸猾”二字形容他,正所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倒也贴切;穿越过来后,出自陈宣华之口的“无耻”二字似乎成了人生的最大污点。总之,两世为人,都和“老实”二字绝缘!
徐子健起初听到常歌行招降之言,虽然未动心,但内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敌国的承认,比本国君王的认可更能体现出一个将领的价值。
可是最后那一句大吼,将他赴死前的那么一点欣慰感彻底打破。隋朝晋王殿下,你实在是欺人太甚,这分明就是有意折辱!
隋朝将士在岸边集结完毕,常歌行一边碎碎念,一边走下船,“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李元霸真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一句话!李元霸,你给我等着,待这场战争结束,我一定如你所愿,将你变成猪头!”
在军队最前列的是列队整齐的铠甲兵,他们就这么傲然的站着。即便军队调动时,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一群被封印的上古魔神。
浓重的血腥味伴着江风,扰动着每个士兵的嗅觉,离得稍微近些的,几乎有一种被熏得晕厥的感觉。
常歌行径直朝着他们走来,离得老远就大声道:“韩将军辛苦了,众位将士辛苦了,你们都是我大隋的英雄!”
为首的一位铠甲兵轰然跪倒,“韩擒虎,拜见晋王殿下!”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铠甲兵也纷纷单膝跪倒,身穿重甲本就不合适跪拜,可见他们都是孔武有力之人,一般人就算能穿得上重甲,也做不出如此跪倒的姿势,不然很可能就会一跪再也起不来。
地面上传来一阵猛烈的震动,覆盖在地面上的雪花也跟着一阵抖动,众位士兵的心脏也跟着颤抖,这些都是真正的猛士,值得每一个士兵尊重。
“众位将军不必多礼,随我到帅帐之中,本王要好好的犒劳我大隋的功臣!”
“谢晋王千岁!”
士兵们仰慕加之羡慕的目送铠甲兵进入帅帐,他们也许会有美酒、美食,甚至会有美女伴舞,但士兵们心中却生不起丝毫的嫉妒与不满,因为这些是他们应得的。
帅帐中这些铠甲兵只是摘下了头盔,并未卸去身上其他部位的铠甲,因为里面还有热气蒸腾。若是着急脱下,一冷一热之下很容易得马上风,有甚者,会因此殒命。
常歌行依依为将士们倒满酒,在火炉的映衬下,一张张坚毅的脸庞略显疲惫,但战意十足。
酒水清冽,杯杯斟满,上好酒水拉扯着一道道明亮的水线,坠入杯中,未有一滴散落。常歌行倒得很认真、很认真,这些勇士值得他认真对待,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时间过得很慢,酒水落杯,只发出轻微的声音,不是哗哗坠落,而是潺潺而流。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酒倒得慢,这是一个荣耀的时刻,他们愿意慢慢享受。只此一刻,值得他们吹嘘一生。
“我大隋的勇士,本王敬你们!”
常歌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诸位将士纷纷起身,含着热泪将杯中酒饮尽。喝过此酒,余者再无味道。
“韩将军,伤亡如何?”
韩擒虎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沉声道:“我五百重甲步兵,阵亡二百三十九人,杀敌万余人!”说完,虎目含泪。
常歌行一手持杯,一手拿着酒壶。倒满一杯,饮尽。接着又倒满一杯,散在地上。
“此酒,我敬牺牲的将士!”
“凡阵亡者,父母我晋王府赡养,妻女我晋王府负责温饱,孩童我晋王府负责养育,大隋将士万岁!”
他之所以说是晋王府负责善后,倒不是借机收拢人心,只是在他残缺不全的记忆中,大隋并无此种抚恤条例,减免几年赋税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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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章 梦中激情()
铠甲兵包括韩擒虎在内再次跪倒在地,而且是双膝跪倒,以头抵地。有些士兵甚至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更有双手合十,把常歌行当作神佛般供奉。
“众位兄弟,请起!”
但是众位铠甲兵没有一人起身,仍然安静的跪在地上,虔诚,而非出于礼节。
常歌行苦笑了一声,这二百多个人,连甲带人最起码也得有四五百斤重,自己要是一个一个全部都扶起来,非得丢掉半条命不可。
“你们要是不起来,可就军法从事了!而且还要通令全军,让他们看看之前的英雄,现在却成了违反军纪之人。”
这句话果然有效,对于军人,荣耀与军命重于泰山。
。。。。。。
。。。。。。
常歌行起身走出大帐,将空间留给了铠甲兵,有自己这个王爷在,他们反倒束手束脚,难得尽兴。
一阵凉风迎面而来,江南的冬天虽然在气温上比北方要高得多,但空气中掺杂着的水汽,却有一种阴冷刺骨的感觉。
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踏着雪地前行,有雪花挂在睫毛上,转瞬融化成水滴,流进眼中。他揉了揉眼睛,手指上竟然有大片的晶莹。
“老师果然不欺汝,雪花化成水,体积果然会变大!”
“殿下,这就是战争,习惯就好!”贺若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常歌行身边。
常歌行抬头仰望漫天的雪花,任雪花落在脸上、鼻子、嘴唇、耳朵上。不一会儿。便有一层细密的水滴,均匀的布在脸上,顿觉清醒了许多。
他没有继续贺若弼的话题,转身问道:“李渊将军也快到了吧!”
“李将军随最后一批将士渡江,高将军会早些过来。”
常歌行点点头,抬眼看向两军阵前,隋军与陈军隔空对峙,双方都没有先动。
隋军是在等待将令,随时给陈军致命一击;陈军也在等待,他们在等待隋军的进攻,若是隋军不进攻他们就会一直等下去,或许,会有援军到来吧,只要他们还有一人活着,隋军就没有完全占领江南渡口,这场战斗他们就还没有输。
“贺将军,眼前你打算如何?”
贺若弼眼神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虽然江风阵阵,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它的灼热。
“战!”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是杀意凛然,杀气骇人,他这是要拿陈人的血染军旗,立军威。
远处的天空尽头,已经开始泛白,虽然江上雾气蒙蒙、白雪飘飘,但丝丝光亮已经越过地平线,开始审视这片大地。
“天快亮了,让那些陈国人最后再看一遍日出吧!”
常歌行转身离去,向着江边走去。远处有火光点点,在漆黑的水面上显得格外刺眼,那是无牙战船在运输士兵。长江天堑,陈叔宝赖以生存的防线,随着朝阳的升起便会土崩瓦解,大隋六十万大军将直入陈国腹地。
温柔乡,英雄冢。陈国主,你就尽情的享受美人恩惠吧,因为这样的日子不会多了。
陈宣华,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想必场面一定很精彩。
终于,朝阳摆脱地平线的束缚,将江面照的清澈。远处更是波光粼粼,刺得常歌行的瞳孔畏缩。
江雾还未彻底消散;飘雪渐歇,却还未停;远处高大的战船看得真切了一些,成了朝阳下一处风景,此时的它,与战争无关。
朝阳,我看到了。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吧,那么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常歌行来到阵前,手里拎着鼓槌,相互碰撞着,试着手感。前世他还算得上一个音乐爱好者,更喜欢一些战斗的曲目,之前总是想象战场的浩大,战争的惨烈,尽量使自己的鼓曲壮阔。
如今面对真正的战场,他却是无从敲起,感觉任何曲目,都显得苍白,因为没有任何的艺术会比鲜血更震撼人心。
“将士们,本王给你们擂鼓助威,杀!”
一曲《将军令》在战场上响起,鼓点儿由缓慢变得急促,由平缓变得激烈,由小臂轻挥变得大臂重锤。
大隋将士踏着鼓点如洪水般冲向陈军,他们要一举将陈军从这片大地上洗刷干净。就像长江水冲走岸边上的泥垢。
徐子健看着洪水般冲来的隋军,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就在看一群无关自己的路人。
他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全军将士已经看不出任何生的气息。此战未战,已先败;此战未死,已先亡。
徐子健向着建康城的方向扑通跪倒,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妻子,为夫去了;儿女,为父去了;君王,为臣去了!”老泪纵横。
余下的将士也纷纷跪倒,痛哭一片,整个陈军一片愁云惨淡。
“杀!”
徐子健提起长剑率先冲了出去,其余陈国将士捡起武器,挂着尚未干的泪水,哽咽着随主将一起冲了出去。
两股军队终于碰撞在了一起,《将军令》的鼓点中多了兵器交击声、战士的喊杀声、呻吟声、骨骼碎裂声,俨然形成了一曲无比凄美的交响曲。
隋军士气正盛,如下山的猛虎,猛砍猛杀;陈军经历过了一场战争,身体疲乏,但心存死志,面对刺来的战矛,不闪不避。你给我戳一个窟窿,我卸你一条胳膊。身死之前,也要拉着一个垫背的。
战场陷入了胶着状态,贺若弼皱眉看着这一切,本想很容易获胜的战争,如今却打成了这样,甚至有几分惨烈。
大隋将士都是最优秀的士兵,陈人不惧死,他们同样不惧。以命换命、以伤换伤成了最常见的打法。
两个人同时挥起大刀,同时砍下,都是朝着对方的要害。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人选择了格挡、选择了退缩,两人都会活命。可是,双方都选择了一个狠字,隋军将士自左向右砍中陈军将士的脖颈,陈军将士自右向左同样砍中隋军的脖颈。
两颗人头同时落地,砸在雪地上,留下两个醒目的血印子。即便身死,两人犹自睁目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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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5章 蛤蟆功()
太阳的光芒散在雪亮的大刀上,阵阵寒光让人心悸。小雪初霁,一道绚丽的虹桥出现在长江之上,逐渐消失在江雾的尽头,仿佛此去可以登上仙界般。
战场上同样美到了极致,片片鲜血慷慨的随意挥毫,喷涂成一片山、一片水、一片漫无边际的荒漠。
战场逐渐变得安静,就连呻吟声都在逐渐消失,整章交响曲又只剩下了常歌行的敲鼓声。
遍地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鲜血在这晨光下只会干的快些。他们或仰或趴,还都保持着生前战斗的姿势。
隋军虽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万余人将永远的埋骨于此,魂归故里。陈军则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俘虏,也没有一个生还。
陈将徐子健在隋军有意防水下,活到了最后,但他不接受投降,横剑自刎,所示保全了一个军人最后的尊严。
常歌行最后一个节奏落下,鼓面豁然裂开,让最后一个音符充满了破败感。
“打扫战场,将阵亡将士登记造册,把他们的尸身运回江北,丰碑记刻英雄之名,供万世祭拜!”
贺若弼恭敬的拱手道:“遵王爷令!”
“对了,将陈军的尸身也安葬吧,人死万事消,就不要让他们暴尸荒野了。”
贺若弼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点头道:“遵命!”
“元霸,将这面鼓修好!”
说完,转身向着大帐走去,只剩下李元霸呆愣愣的看着破鼓。
常歌行迈步进入大帐,一股酒气迎面扑来,险些将他掀了一个跟头。他摇头苦笑,这帮军士还真是能喝啊。
看着一个个就地酣眠的军士,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桌案前,自斟自饮起来。前世,常歌行绝对是酒中仙,做生意往往少不了应酬,早中晚三顿酒是经常的事,但从来就没有醉过,为此他还得了一个常胜将军的绰号。
古代的酒不比前世,经过了蒸酿,入口有种香甜的感觉,根本与辛辣无缘。按理来说,这样的酒即使饮上一坛也会好无大碍,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仅仅喝了少半壶,便有一种眩晕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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