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细水-microsoft visual c++[师生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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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细水-microsoft visual c++[师生瓶邪]-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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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回头“嗯”了一声又钻回车里,张起灵跟在他后面把车门关上,严寒止于门外。吴邪看着张起灵开门上车转动钥匙,突然起身把上半身凑到前排座椅之间,“小哥!”
  张起灵应声回头,吴邪趁机亲了一口,亲完了又回到后座上。张起灵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继续发动车子,吴邪乐的哼了两声躺下,前路漫漫,又昏昏然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漫长了,张起灵一直到目的地才叫醒吴邪。吴邪刚醒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躺在后座上半天没动,睁着眼睛看着张起灵带着没睡醒的朦胧感发呆。好一会儿才动了一下,慢悠悠的爬起来,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和腿脚。
  “饿吗?”
  吴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都快一点了,“到哪了?”
  “二道白河的宾馆,吃完午饭下午我们上山。”
  吴邪点点头,打开车门钻了出去,一样皑皑的白雪,正午的太阳撒着淡淡的光辉。张起灵背光从后备箱里拿行李,脸上的阴影连成一片,发梢扬金被风吹的凌乱的跳跃着,炽热的呼吸变成一缕缕白色的烟气,弥漫了天地。
  吴邪上前帮张起灵把箱子一起拿下来,拖着箱子一起走进宾馆,这次目的明确两个人都没有磨蹭,把行李安排好,吃了饭稍做休息。张起灵让吴邪把之前厚重的衣服都穿上,两个人就又重新上了路。二道白河到长白山脚底下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行程,把车停在停车场,买了票就直接进入景区。
  张起灵带着吴邪排队等着,回头问他,“长白瀑布,绿渊谭,小天池和地下森林,你想先去哪?”
  吴邪犹豫了一下,“都行,小哥你拿主意吧!”张起灵让他从杭州跑过来总不是为了带他看景点的,吴邪心知肚明,但是张起灵既然不说,那他便不问。
  张起灵点了一下头,“先去小天池。”
  冬天的小天池水面结了层厚厚的冰,四周的树木都已经落了叶子显得萧条的很,只留有些许冰晶透明的雾凇让人眼前一亮。长白瀑布,绿渊谭早已被冻成了山间的一抹凝固的白色,吴邪并没有多少被惊艳的感觉,张起灵也没有过多的情绪,两三个小时都在人群中行走。
  到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张起灵就带着吴邪返程了,回到换乘中心坐车去天池。冬天的晚上来得早,车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张起灵把背包里的口罩手套帽子拿出来给吴邪戴上,两个人并肩坐在车内,谁也没说话,越往上越冷,连雪花都又飘了起来。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到达山顶,车门一打开肆虐的风雪便已经冲了进来,张起灵拉着吴邪的胳膊下车。
  外面很快就有人迎了上来,吴邪诧异的看了张起灵一眼,张起灵没说话只带着吴邪的手逆着人群往边上走。
  来接应的人冲吴邪笑着点了一下头,对张起灵说道,“大哥,咱要快点,要不然天黑了路太危险。”
  张起灵点点头,拉过吴邪,“跟着顺子走,小心路滑。”
  风大的让人几乎走不动,吴邪弯着腰顶风前行,走不动了张起灵就在后面轻轻推着,前面的顺子很快弯到一条儿没人的山路,紧接着是一段蜿蜒的上行坡,雪很薄似乎被清扫过显然是早做了他们会来的准备。
  上山的路很难走,加上寒冷和大风,两边都是陡坡只有叶子零落的树枝,吴邪有点腿软,手脚被冻得冰凉,走到最后腿脚几乎没有了知觉。吴邪不知道跟着顺子爬了多久,雪还在不停的下,越往上越深,到最后几乎举步维艰,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眼前开始一阵阵的有点发黑,体力消耗的太大,吴邪一下子慌乱起来。身后的手突然搭在肩膀上,耳边是和着风雪的张起灵大声叫他的声音,“吴邪?”
  吴邪被这一声猛地叫回神来,摇摇头镇定了一下,扭头冲张起灵说:“我没事儿,有点累了。”
  前面的顺子也应声回头,“坚持一下,那边的路入冬就封了,这边弯远,再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张起灵捏了捏吴邪的手,吴邪点点头,咬牙跟着继续走。呼啸的风声持续不断,吴邪几乎耳鸣,只听得见自己心急促跳动和疲惫粗喘的声音。
  到达山顶的时候吴邪几乎瘫倒在地上。山顶的风没有了路上树木的阻挡越发的肆虐,吴邪感觉自己要被风吹走,脸上露出来的眼睛那截被厉风和大学刮得剜肉一样疼,手套几乎没有作用,十根手指冻得再没有一点力气。
  张起灵把背包递给顺子去拉吴邪,吴邪坐在地上缓了口气,勾着张起灵的手站起来,三个人都弯着身子几乎匍匐着前襟。吴邪在风雪中隐约看到前面有亮光,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栋小房子。顺子打前去敲门,门很快就开了,里面的人说着什么“来了来了”把吴邪和张起灵迎进去。
  是个算得上很简陋的房间,三四个人围着火炉烤火。吴邪一个也不认识,只扭头去张起灵。张起灵冲那几个人点了点头,带着吴邪坐过去烤火。旁边马上有人起身搬凳子给两个人挪出空来,张起灵帮吴邪摘掉手套和口罩,握着吴邪的手在火炉上一边搓一边对吴邪解释道:“这是气象站,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
  吴邪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几乎瘫在椅子上,满头满脑的问题要问,无奈累的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而张起灵早晚要说也就作罢了。取过暖暖和了起来,站里人带着两个人去他们晚上睡觉的房间,和昨晚的宾馆相比天差地别,吴邪想起外面呼啸着的狂风,再看里面的温暖舒适,满足的喟叹一声倒在床上。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谈论什么,吴邪几乎在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就昏睡过去,然而意识似乎还没有脱离身体多久就又被叫了回来,吴邪皱着眉头勉强的睁开眼睛,难受的嘟囔了一句,“小哥怎么了?”
  “起来。”
  “不是才睡下吗?”吴邪头有点晕,闭了闭眼睛又晃了两下头往窗外看去,外面还黑着。
  张起灵摇摇头,掀开被子把吴邪的衣服递给他,吴邪被迫起床,一口气憋在心口有点火大,接过衣服才发现都被张起灵烤热了,穿在身上暖洋洋的。吴邪摸索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睡了将近七个小时。
  又把一身的厚重衣服帽子手套全都装备上身,张起灵推开门,吴邪没睡醒被风吹的一个踉跄。张起灵转身抓住他的手往外走,风雪又归来,一夜过后雪到了小腿肚,两个人几乎是在地上爬过,一直到一个稍微背风的地方才歇下。吴邪靠在背后的岩石坐在地下,天色没有刚起的时候那么阴暗了,东方微微露出了鱼肚白,吴邪这才明白,忙问了一声:“小哥你是带我来看日出的?”
  张起灵没回答,从岩石后面后面站起身来,吴邪坐在原地仰头看着张起灵突然走出来迎着风,站了半晌突然跪下对着皑皑雪山和灰蒙的天地磕了一个头,吴邪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张起灵在雪地上跪了很久才直起身子,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原地坐下回头看向吴邪招了招手。吴邪也顶风走过去,刚靠近张起灵就被对方拉了一下栽倒在他怀里。张起灵把吴邪拽到自己胸前,隔着帽子口罩蹭了蹭他的脸,凑到耳边大声问道:“吴邪,毕业了你想干什么?”
  吴邪猛地被张起灵这么一问有点莫名其妙,想起几个月前两个人也讨论过这种问题,便回道:“做软件开发,当程序员。”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耳边的风声夹杂着雪狠狠的砸在两个人的身上,吴邪茫然的看着张起灵,冷气还在蔓延,阴惨惨的云层笼罩在两个人头顶。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在想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红日正挣扎着从飞舞的云层中穿过,天色隐约泛红。一阵狂风刮过,浓重的阴沉感被撕裂,初阳照亮了一片的天空。雪还没停,被仍然有些惨淡的阳光映的微亮。
  “吴邪,”张起灵终于又开了口,“考研吧。”
  他摘掉手套去摸吴邪的脸,“考出去,去更好的学校,去深造……”
  吴邪听着张起灵的话一时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看着张起灵望着自己的眼睛,黝黑的隐约泛着远处的光亮,“然后回来,回到学校。”
  回到我身边。
  吴邪的嗓子一下子被汹涌的情绪压住发不出声音,张起灵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亮了一些,云层变得稀薄,初阳开始绽放他的力量,将云层被撕裂的口子越撑越大,山峦有些清晰了,远处的天地好像已经相接了,他正从那里诞生,成长,给这个世界带来一切。
  吴邪回过神,张起灵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突然笑了一下,“好。”
  他摘掉自己和张起灵的口罩,寒风和雪依旧飘着,脸被刮得生疼。他顾不上这些,凑过去狠狠的亲着张起灵的嘴。寒雪和大风没有带走唇舌间的温度,他们彼此交缠着,灼热的呼吸在空气里变成一缕缕轻烟,飘散在大风里。
  身后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天地似乎从混沌中间重生,满山的皑皑白雪被照的闪着淡金色的光芒。周围被雪覆盖着的山峦,冻结的湖水重新变得鲜亮起来。第一缕阳光从天而降,晨光璀璨,天下生灵开始从黑夜里苏醒,从过去的生命里苏醒,万物生长,繁荣不息。

  (正文完)

  完结了,打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敲END,刚敲完就感觉自己差点哭了。从3。11到现在8。16,算是写了整整六个月。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写这么多字,也没想过以自己喜欢没完结又挖新坑的毛病能连续八年写一篇文章。
  其实VC最开始的设定比这个要长,那时候打算一直写到小吴毕业,仍旧是面对小吴毕业怎么办的问题,但是后来陆陆续续的写了这么多之后,我发觉自己没办法继续把这样的日常写下去了。起初的想法是让后续的时光飞速的发展,但是相比之前十万字写半个学期,后面五万字写完剩下的两个班学期草草收尾有点不协调,于是我放弃了,想就停在这里。老张问小吴的场景,一开始也不是在长白山,而是在老张在学校的屋子里,小吴拍完毕业照回来,老张说“考研吧,出去然后回来”
  只是大约是我刚才长白山回来,又或许是因为到了8。16,我把最后一个场景放在了长白山。本来想8。17完结的,这个日期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意义非凡,但是想了想,8。17是三叔和盗笔的结局,不是VC的,于是我选择了今天来完结。
  以前没写完的时候觉得自己完结了后记一定能写很多,现在真的要写了反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好像VC里面老张和小吴互相坦白的那一个画面,完结的画面,我在写到之前想象过很多次,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却不能言说自己心中的感情。
  VC的结局我不知道能否让你们满意,它也许并不完美,但是已经是我能想象的最美好的一切。他们在长白山上相拥,背后是初日升起,冬天的早上必定会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完结了之后有一种淡淡的惆怅感,该说什么?这半年最该谢的应该是每一个陪我走过这段时光的人吧,如果不是你们,VC很早的时候就是一个坑了。感谢你们在我卡文的时候不离不弃,感谢你们陪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更文的晚上,感谢有你们雕琢的我的VC和我的一段时光。

  后记·关于VC的结局:
  有好几位姑娘问我VC结局的事情,我只好上来解释一下。
  首先,老张到底欲言又止,不安又紧张的是干什么,就为了带吴邪去看日出?
  ……我让他俩爬半天山,让老张神经兮兮的,就为了日出啊……那感情结局就个日出啊……被这样想的姑娘萌哭了啊QAQ
  日出只是顺带的啊,为什么顺带,因为日出光明和震撼啊。那主角是什么,是老张和吴邪说的那几句话啊!!!!
  “吴邪,去考研吧,考出去,去深造,然后回来,回到学校!”
  那其次,老张折腾半天就为了让小吴考研?那肯定也不是啊!!!!考研是出路问题,而小吴的出路问题是两个人对未来的打算,所以VC的结局是想说两个人的未来啊!!!!!
  小吴尚且还想过毕业以后的事情,老张心思那么重想的那么多的一个人难道就不会考虑吗?出路很多种,有小吴一开始打算的上班当程序猿,也有什么出国啊,从事其他行业啊,多得很。而老张想让吴邪选择的是考研然后回校任职。
  老张一贯隐忍,全文他只对小吴提过两个要求,也只有这两次表达过自己的意愿。第一次是让吴邪搬过来,第二次就是结局说道考研。老张为什么紧张,让小吴考研是老张期望的,但未来是属于吴邪的,前文不管是及格万岁还是学习上的得过且过,都完全可以看到小吴丝毫没有考研的意图,老张两次问他毕业了你想做什么,吴邪都说的是上班就业。所以老张没有把握,他怕吴邪会拒绝,他舍不得吴邪。
  至于为什么要让他俩大冬天的去爬长白山。因为那是长白山啊,老张没爹没娘的,原著里也就对长白山叩过一次首,长白山对老张的意义绝对非凡啊。就跟吴邪在吴老狗坟前说的那些话一样,老张选择长白山让吴邪去做最后的决定。哪怕不是对老张本人,对我,对每一个稻米都算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地方了,我哪怕私心一点就想把结局扔那也没什么问题啊。要真让他俩看日出,我怎么不选择去泰山呐。

  番外:后会有期
  六月天,知了叫的嘶声力竭,热气如丝缚的人严严密密,日光从香樟的枝叶中漏下来,偶尔一阵细风,地面一片斑驳的光影摇晃破碎又重聚。
  累热的厉害了,也不再讲究什么,吴邪盘腿席地而坐,面前摆着杂七杂八的书籍,小电风扇,听力耳机,琐碎的学习生活用品铺满了整块儿布。
  胖子在旁边抹了把汗一边打着折扇一边问吴邪,“天真,你说你东西都放老张家里跟我们哥儿几个凑什么热闹。”
  吴邪笑了一声,“小哥上课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干。”
  胖子哼了一声,“你丫就这点出息!”
  吴邪笑笑没否认,胖子又问了一句,“考研的结果出来没?”
  吴邪“嗯”了一声,“考上了。”
  “哪所学校?”
  吴邪报了个名字,胖子一愣,半晌才惊讶的说道:“老张的母校?!”
  吴邪点点头,“不过小哥说他只读了两年多就做交换生出国了。”
  “嗯?你也想出国?”
  吴邪摇了下头,“不,”扭头冲胖子笑道,“太远了回来不方便。”
  “啧,”胖子骂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哎呦我去!”
  吴邪咧了一下嘴角,“和云彩打算怎么着?”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云彩要回广西,我不得跟着去嘛。”
  “不回北京了?”吴邪挑了一下眉毛。
  “回,得先见了老丈人带着云彩回去不是。”胖子扬着眉毛,阳光笼着周身一片淡金神采飞扬。
  吴邪点点头,“挺好,大黑几个呢?”
  胖子说道:“大黑家里安排了工作,白脸就留在实习公司了,王盟打算去杭州。”
  “杭州?”吴邪一听笑了,“行,等我回去罩他!”
  胖子“嘿”了一声,“王盟他娘的要等你回去罩都饿死了,再说你丫不是打算考完研回校当老师吗?啊,吴老师?”
  “老子不还得隔三差五的回回杭州?”
  胖子摆了摆手,“得了吧,王盟你还不清楚,看着蒙头蒙脑的其实干事情行着呢,崩瞎担心了啊,哥们儿几个都没问题。”胖子拿出烟盒递给吴邪一根,点燃在嘴里吸了一口,“你小子就跟着老张好好混,老张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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