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的电影明星;成立仪式办得轰轰烈烈。卡尔砸重金邀请了所有能够邀请得到的报社记者前来采访报道;又雇佣了不少的评论员写了许多热情洋溢,充满了溢美之词的评论报道,一时间不光是美国,连在欧洲的大部分国家,以霍克利公司为首的慈善基金会都变成了最热门的头版头条。
慈善事业对于一个企业的广告效应其实是非常巨大的,卡尔告诉我,这段时间,霍克利钢铁公司接到的订单数量有所增加,股票价格也是一路走高。
与此同时,我和卡尔公司里的产品研发员们开始了关于掺入合金量和种类对于钢材的强度和延展性的实验。这个时代的科研人员还没有发现钢材的冷脆性这一性能,这一点也将在我们最后撰写的论文中得到体现,而最为全新发现,必将引起巨大的轰动。我上一世所学的专业并非材料,对于钢材的各种复杂性能,也只是因为大学时工科学科之间的覆盖性而学习过工程材料,作为使用者对其有过最基本的了解,具体的实验其实还是公司的产品研发员去做,而我作为“先知”,只是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实验方向。
和上次在贝尔法斯特一样,这些研究员们对我这个毫无资历,徒有身份地位的空降指挥官非常的不服,好在这是在美国,就在他们的大老板的身边,作为职员,也只好把不满放在心里。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我也就无所谓了,我对未来的规划注定我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可能也就只有这一回,况且这篇论文如果发表成功,也将会成为我申请剑桥大学的砝码,这些研究员们的付出也不会得不到回报,他们的名字将被并列的写在第一作者的行列,年终时还会收到一份奖金。
卡尔打算充分利用这几次爆炸性新闻带来的效应,并不打算让它们重叠在一起而缩短了时效。现在慈善基金会带来的热潮还未散去,我们在美国已经带了差不多两个月。阿克顿的重要公务虽然都通过电报和信件传来由我处理,但是据管家将,小事情已经堆积如山。现在正是庄园转型最为关键的第一年,许多事情都需要由我来做出决断。于是最后,我决定回国。
卡尔听到这个消息,无赖的又压着我胡闹了好几个晚上,在我的背上和腰侧留下好几个牙印。我发现他有个非常烦人的毛病,就是喜欢咬人,而且几乎每次都会把我咬出血。关于这个问题,我和他谈过不止一次,他也答应我会试图控制过自己的这个习惯,但是一旦做的忘情了——一般都会忘情——我的身上任何在他gao chao 时嘴巴能够碰到的地方,就会再一次多出一个渗血的牙印来,有一次他甚至咬了我的脚趾,牙齿嵌入脚趾趾根的嫩肉,疼得临近最后关头的我当时就软了下来,最后气得我一脚踹开他,直接把他赶出房间。如果不是半夜城堡里的仆人们都睡了,估计就会有人看到他们的卡尔少爷一丝不gua的站在走廊里,一边不断的敲着我的门,一边小声的向我道歉求我开门了。
虽然很明确的表达了不想让我回家的意图,但是卡尔也知道阿克顿确实需要我,也只是嘴里抱怨了好几天,还是为我收拾了行礼,购买了船票。他本想和我一起回去,但是现在美国的事情让他走不开。
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又缠着我在房间里的几条长沙发上胡闹了整宿,不管我怎么求饶都不肯放过,直到后半夜才抱着我气喘吁吁的躺回到床上。至于脏了的沙发,自然有卡尔母亲找人来处理。
“该死的。”卡尔紧紧的搂着我,抿着我的耳垂,不时的用舌尖ding弄着我的耳道,一只手不不住的在我的小腹上按摩着,“我不想放你走了。怎么办,嗯?”
我闭着眼睛,浑身发软,身体一阵一阵的战栗,还沉浸在刚才过于激烈的欢yu 中,等到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才支起上半身,查看他刚才咬出的牙印,这一次居然有两个,一个在大臂的内侧靠近腋窝的位置,一个在靠近膝盖上方的大腿内侧。
“卡尔霍克利!”我咬牙切齿的指着伤口说,“你答应过我什么!”
“原谅我,宝贝儿,你太迷人了,我控制不住。”他带着灿烂的笑脸,厚着脸皮硬凑过来,亲吻他留下的牙印,顺便又留下几个吻hen,“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滚!”我用力的推开他的头,背对着他拉过被子躺下。
卡尔不屈不挠的钻进来,抱我整个人抱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滔滔不绝的不停的说着甜言蜜语,又讲了好几个笑话逗我,直到我最终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他也笑着把我翻过来吻上我的嘴唇。
“我会非常的想你。”卡尔一下一下的抚弄着我额角的头发,“别让我担心,离你的表哥们都远一点,小心威廉怀亚特,我知道他一直对你图谋不轨,还有你的詹姆斯表哥,别跟着他到处乱跑。”
这句话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最后我不耐烦的用手指把他的上下唇捏在一起:“我知道啦。”
卡尔含笑看着我,最后把我的手指放在嘴巴里轻轻的shun吸了起来。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安静的靠在一起。
“不过不会等太久了。”他最后说,“我们未来将进一步扩大欧洲市场,到时候我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留在英国了。”
我点点头:“什么时候?”
“我会提前先来做市场调查,真正有所行动得看新型钢材进入市场之后的情况。但是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卡尔收紧手臂。我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渐渐的陷入迟来的睡眠。
萝丝已经和杰克离开了纽约,他们临走时,萝丝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在问过我们安好后,她写道他们决定去加利福尼亚州看一看。萝丝想见识一下真正的牛仔。她已经规划好了未来几年的旅游计划,她想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
我并不惊讶萝丝的决定,如果放在我的那个世界,她或许会成为一个探险者。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关心她要去什么地方,而是我们要伪造她的死亡。
这段时间,医院就在不断的传来萝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的消息,在母亲不动声色的宣传下,不仅是在美国,我们在英国的亲友都知道了萝丝染病的消息,而就在我们决定回国后的第二天,萝丝的情况便急转直下,最后一夜之间“病死”在了医院。
为了更真实,我和母亲还特地去了一趟纽约,安排好萝丝的“尸体”,送去殡仪馆,等到返程登船那天,再运往港口。
这件事卡尔瞒着大家帮我出了不少力,母亲不知道我和卡尔的关系,所以一直以为一切都是我做的,而卡尔为了维护我的名誉,也没有将萝丝的事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霍克利夫人虽然知道卡尔和我在一起,却一直以为萝丝是被毫不知情的卷进我和卡尔之间的无辜人,听到萝丝“病逝”的消息,也非常的难过。
感谢人们对于英国人的印象总是偏于矜持,故作哀痛并没有太困难,只要板着脸就好,而母亲更是表现出了一种压抑的悲痛情绪来。她看上去那样难过,我怀疑这份悲痛或许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毕竟,从此以后,她可能很多年都再也见不到萝丝了。
我们定的邮轮在傍晚时分起航,启程那天的早晨,卡尔便亲自送我们去纽约,先到殡仪馆取回放置着萝丝“遗体”的棺材,然后才来到纽约港登船。卡尔帮我们安排好行李的放置工作,又抓紧时间把我压在浴室的角落里亲re了很久,才在最后一分钟下了船,我站在甲板上,看着他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完全辨识不出来,我才叹着气,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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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在海上航行的这段时间,卡尔要求我每天给他至少发三份报平安的电报;他也每天发给我不少电报;只是几句讲述家中琐事的简短的话罢了,不过看起来意外的温馨;或许是能从中感受到他对我的思念的缘故吧。因为收发电报太过频繁的缘故;我甚至和邮轮上电报收发室的船员们都熟悉了不少。
十天以后,邮轮平安的抵达了南安普顿的港口。威廉和詹姆斯都赶到港口来接我,我一下船,威廉就冲过来,顾不得礼节;直接紧紧的抱住我。
“天哪!现在我才有一种你真的没事的感觉……”威廉声音颤抖着说,“当我知道泰坦尼克沉没的时候;我简直……我简直……”
我抱紧他的背,用力的拍了几下:“我早就没事了,威廉,让你担心了。”
我又紧紧的拥抱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我,我看到他眼圈发红,眼角有可疑的亮光。接下来我又和詹姆斯交换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由于我们是晚上才到达的南安普顿港口,于是我们在这里的酒店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买火车票回阿克顿。
临睡的时候,威廉敲响了我的房门。我们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把桌子上的这瓶酒喝完。
“萝丝的事,我感到很遗憾。”威廉清了清嗓子,突兀的开口道,“她看上去那么健康,这没有想到会这样离去。”
“她在冰凉的海水里泡的太久了。”我放下酒杯。
“泡在水里?”威廉皱起眉头,“她没有上救生船?”
我顿了一下,才说:“她担心我不能上船,一直不肯跟着母亲离开,结果阴错阳差的……”我耸耸肩,叹了口气。
威廉向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望着手中的水晶酒杯里还残存的一点红色的液体,在晃动的炉火下折射着跳动的光。
“她是个好姐姐。”他轻声说,“不要太难过了,亨利。”
我胡乱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在心里擦了擦冷汗。差点就露馅了。
威廉又问了一些我的身体的情况,还有在美国的事情。我们漫无目的地聊着天,直到墙角的座钟时针指向了十一点。
“谢谢你陪我聊天,威廉。”我示意他看一看时间,“但是现在真的太晚了,如果再不休息,那明天的旅途就会变成折磨人的刑具了。”
威廉点点头,微笑着站起来,身子探过来,用脸颊贴了贴我的脸颊:“不用送我,我回去了。好好休息。”
我站起来,目送他走到门口,他已经打开了房门,却又突然把门关上,猛地转过身,快步的走到我的面前,看上去神情有些激动。
“我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太过……失礼。”他吞咽了一下,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但是我,我实在忍不住了。”
“没关系,问吧,如果得不到答案让你如此痛苦。”
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呼吸着,最后颤抖着声音开了口:“亨利……”他的声音轻的如同耳语,“你和卡尔霍克里,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躲开他的目光。他的表情太过哀伤,这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是的。”我闭了闭眼,重新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我们在一起了。”
威廉的表情在那一瞬间痛苦得几乎扭曲了起来。
“他对你好吗?”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这让我几乎不忍心看他的脸。
“他对我很好。当时在泰塔尼克上,他一直保护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跟着我一起落入大海。我能活下来,都是因为他在我身边的缘故。”我垂下眼睛,看着他的领口,“他非常爱我。甚至愿意为我去死。”
“我也非常爱你!我也能为你献出一切,包括生命!”威廉突然爆发了,然后他后退了一步,捂住了眼睛,“上帝啊……我真希望当时在泰坦尼克上的人是我,如果那个时候保护了你的人是我,是不是这样,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不,不会。”我平静的说,“我会非常感动,也会非常感激,但我不会爱上你。威廉,爱和感动是不一样的。我爱他。”
威廉慢慢的转过身,背对着我,手依然盖在眼睛上。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有炉火发出的劈劈啪啪的声音,还有座钟的秒针走动时发出的机械声。
“抱歉,我失态了。”威廉转过身望着我,他的眼睛还是红的,表情哀伤,但是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亨利,这条路不好走,理解我们的人太少,前途没有希望。很多人都只抱着得过且过的念头,享受当下,却不愿承诺一生。”
威廉走到我的面前,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但是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的放在我的肩膀上。
“要保护好自己。我知道你对待感情很认真,但是不要让这份感情伤害到自己。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我知道,谢谢你,威廉。”
“还有。”他隔着衣服,用手指压了压我的锁骨,然后为我收了收衣领,“就算是在热恋期间,也要谨慎小心一点。别给你的敌人留下任何攻击你的把柄。”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卡尔在我的锁骨上留下的牙印露了出来,这个印子是离别前在邮轮的浴室里胡闹的时候他咬的,当时我们的情绪都有些失控,又是在锁骨这种肉比较少的地方,所以伤口有些严重,到现在还有比较明显的痕迹。
我顿时红了脸,侧过身把睡衣的扣子一直扣到最顶端。
威廉一直带着他那悲伤的笑容看着我。在最后,他向我索要了一个额头上的晚安吻,他的语气那样的忐忑,而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这个晚上我差点失眠。辜负了一个人感情总是让人感到非常的愧疚,特别是想到这些年他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但是我却没有回报他一丝一毫。但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感情这条路,能走在我身边的只有一个人。
我摸着锁骨上卡尔留下的痕迹,那一刻突然异常的想念他。
我们回到阿克顿的第二天,便为萝丝举办葬礼。她还未进入社交季,除了亲戚,前来吊唁的属于她自己的朋友,也就只有丽贝卡小姐了。
不过萝丝在阿克顿的居民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她是伯爵长女,有着举世无双的美貌,又非常的平易近人,对于慈善事业十分热衷,她和我们的佃户还有镇上的居民的关系都很融洽,葬礼这天,这些人都自发的前来吊唁。
母亲看着面露哀戚的人们,突然间冷笑了一声:“她对别人,永远比对自己的家人要好。”
我搂住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母亲握住我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别担心,这一切以后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葬礼过后,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巡视已经播种的燕麦和甜菜,以及又增加了不少新成员的农舍,之后便立刻投入了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公务当中。收获的马铃薯已经全部出手,获得的收入我还要仔细考虑一下之后的用途。
帕特里克给我的建造罐头厂的建议我一直都很感兴趣,饲养家禽家畜比种植农作物的利润要大很多,我想把这笔钱中的大部分用于扩大牲畜的养殖规模,剩下的则拿来投资。
在船上的时候,帕特里克还建议我把多余的房产出租,那些房子,我们几年都不一定会去住一次,反倒需要花费人力物力去管理,出租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
想到帕特里克,我突然想起了他的嘱托。
他的遗书,由于泡了水,已经模糊得分辨不出字迹了,但是手帕还在,还有他让我转告的话。一想到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