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爷爷坐了下来,毕竟是老人了,从刚才的激动恢复了平静,满脸的笑容:“格格,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呢,没什么变化,我们都来了。”
“火爷爷,你不老,这些年我一直记得你的笑容,还是有火奶奶的,我一直惦记你们煮的鱼呢。”安南也是笑着说道,“所以我来到京城之后,最想来你们这里吃鱼,我刚才还找了一大通呢,你们还在这里。”
“一直在,一直在这里,都四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火爷爷回忆的说道,“你一转眼就长大了,我和你火奶奶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呢。”
“这不行哦,火爷爷,安子都没看过你呢。”安南握着老人的手,老人的像树皮一眼苍老,但是温暖之极。
“安子?”火爷爷震惊的站起来,但随后又坐下,又不敢确定的声音说道,“是,是小主子?”
“嗯,安子活着,他快十八岁了,等十八岁了,我带他来京城看你。”
“好,好,好,好。”火爷爷用手抹了下眼睛,声音哽咽的说道,“小主子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老伴,劈柴火。”火奶奶叫一声,“柴火不够了。”
火爷爷起身。
景阳看着这个看上去很瘦,很老的老人走过去,景阳以为老人会拿着斧头什么劈柴火的,谁知道老人家居然是用手那么轻描淡写的劈在一根木头的上,随着,啪的一声,木头裂开。
景阳彻底的不淡定了,单是这一份掌力完全可以虐自己了,他可是狂妄之人,但见到老者的劈柴火的功夫,震惊。
他也是可以一只手劈下去的,但不能保证木头这么平整,老人的手好像刀子一样锋利,一掌下去,那坚固的木头就两半的截开来。
“格格,这个老人家,厉害,厉害。”景阳只能竖起大拇指说道,真的厉害啊,他心比天高,但面对这个老人,似乎没什么胜算啊。
“年轻人,你就别赞我老伴,他就会劈柴而已。”火奶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之前都是在安家当掌厨的,这么多年下来,也就会这一点功夫。”
火爷爷也是笑着道:“没学到别的本事,就是会劈柴。”
景阳笑了笑,这个本事可不小啊,要是一手劈在人的身子上,直接废掉了。
劈好了柴火后,火奶奶开始下厨。先是用小刀把毒给剔除出来。
景阳皱眉,莫非这个火奶奶是用刀的高手,看着她手里的刀飞快的旋转着,好像是蝴蝶飞舞的。
“格格,这些年,你都是在哪里啊。”火爷爷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和安子在西南一个叫金洲的地方呢。”安南眼前好像浮出安子那一张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很好,很开心,学习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人活着开心就好了。”
“小主子学习成绩也不好啊,哈哈。”火爷爷笑着说道,“和少爷的一个样,少爷以前也是不喜欢学习,就知道整天瞎搞。”
“火爷爷,也只有你敢这么说我老爸啊。”安南眨眼睛的说道,“我爸这个人玩物丧志啊,就知道胡闹。”
“哥哥,我可不敢说主子的坏话,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说了,主子这个人太过胡闹了,性格不安定下来。”
火爷爷深有感触的说道,如果主子的性格安静一点的话,也不会闹出当年的紫禁城风波了,那可是影响了一代人的风波啊。
“我爸就这毛病,也就我妈妈能管得住他了。”安南笑着说道。
“是啊。”火爷爷知道想到了伤心的往事,可惜主子和夫人。。。。。。他叹息一声。
“嗯,好香的味道。”景阳鼻子嗅了下,“这比国宴厨师王大叔还要厉害啊,我也是见过他煮过河豚鱼,但和火老前辈比起来,差了一个档次啊。”
王大叔,国宴第一厨师。神州国领导要宴请什么外国领导人吃饭的话,他是第一人人选,可谓是真正的御膳房的大佬。
“小伙子,你说的是王闲人这个兔崽子?”火爷爷问道。
景阳嘴角抽搐了一下,兔崽子?这个,汗一个啊,谁敢当面叫御膳房第一厨师叫兔崽子啊?那可是领导的大厨师啊,谁敢不给面子。
“这个,是的,火前辈。”景阳干笑的回答。
“学会一点皮毛东西去当什么御膳房第一厨师,太过不知量力了。”火爷爷说。
安南小声的说道:“王闲人是火爷爷的关门弟子。”
景阳差点把嘴巴里的茶水喷出来,怪不得,怪不得了,也只有师父才敢这么骂徒弟。
“这个兔崽子出去之后就很少回这里了,我以为他死了,他现在在御膳房是第一厨师把。”
“是的。”景阳更加客气的说道。
“厨艺没学到十分,这人就傲慢多了。”火爷爷似乎有些冷笑的说道。
景阳这下不敢回话了。
“好啦,格格,你们尝一下。”
火奶奶端了一盘鲜肉可口的鱼肉过来。
“嗯,还是一样的味道,没有改变过。”
安南可没什么客气的,直接用筷子夹着吃起来。、
景阳也用筷子吃点,放在嘴巴里,色香味俱全啊,鲜肉可口,入喉之后牙齿绕香味。
王闲人似乎真没学到十分的本领啊。
景阳服了。
他好像怕安南一个人吃完似的,基本是抢着吃起来。
“小伙子,不要着急的,还有一盘呢。”火爷爷提醒道。
“这样啊,那格格,你吃这一盘,我吃另一盘。”景阳笑着说道。
“老远就嗅到了鱼的香味,我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自问吃过各种鱼,但真没一个比得上这里的,巷子深,香味也深啊。”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景阳扭头看过去,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年轻人一副散漫而傲然姿态。
一身白衣,眼睛眯着的时候,好像一只毒狼。
老者五十多岁左右,红色唐衣装,看上去很喜庆,拿着一个大烟斗,一边走来,一边喷着烟雾。
“大同会的人鼻子真是够灵敏的,闻着味道就来了。”景阳咂摸了下下巴,“喂,那个白衣的,你就是白书生吧?”
“哦,你知道我啊,看样子我挺出名的呢。”白书生笑了笑道,坐下凳子,那老者也跟着坐下、
“当然,因为你够傻逼啊。”景阳呸的一声吐出一包唾沫在地上,。“苏九应该早杀了你才对的,你这样的活在世界上,真是连空气都要受到污染啊,我说京城的雾霾为什么这多,原来你造的孽啊。”
“哈哈哈哈。”白书生哈哈大笑,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有意思,我喜欢你这个人,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奇怪的,你跟在一个女人后边算什么回事呢?她是你的主子啊,你叫什么名字了?”
“老人家,来一盘鱼,清蒸的。”唐装的老者不为所动,对着火奶奶说道。
“两位先生,抱歉啊。”火爷爷说道,“我们这里小店一天只有两条鱼,明天你们再来吧。”
第369章 我就是杀猪的 (大章)
“老人家,这就是你的不对 了,不能我们来了,你就说鱼没有了啊。”白书生带着几分诡谲的笑容,“我可是见那里面有鱼呢,做生意的不像做生意,这不好,你这是歧视我们啊,搞不好我打电话给城管的哦,你们没办许可证和执照吧。”
“傻逼。”景阳拿着筷子骂道。
景阳看了一眼格格,好像自己在格格前面说粗口话了,咳嗽一下,假装吃鱼。
“你真要吃?”火爷爷问道。
“当然了,要不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白书生笑着道。“孙老,你说呢?”
“书生,你说得对,我们吃了才有力气做事。”叫孙老的男子笑着道,“麻烦两位了。”
“好吧。”
火爷爷拿着一把刀子开始磨起来。
这好像不是杀鱼刀。
是一把杀猪刀。
“磨刀?”白书生微微的皱眉,有些不爽的问道。老子来这里吃东西,你就磨刀,没见你刚才磨刀,这是鄙视嘛,是鄙视嘛。
火老头也不抬,声音平静:“磨刀。”
“这把刀?”
“杀猪刀。”
“你是村里的杀猪的?这是卖鱼的吧,老人家,你拿杀猪刀不好吧?你吓到我哦,我可是很胆小的哦。”
火老这一次抬头了,认真的问道:“难道你看我不像杀猪的?”
他浑都流露出杀猪者的气势。
白书生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火老:“你上去真的像杀猪的。”
火老冲他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对,像你这样的年龄时候,我就是村里面杀猪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都杀猪,不杀猪,心里感觉不舒服,子痒痒的,手也是痒痒的。”
白书生居然笑笑,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习惯了做某种事之后哪一天不做就浑不自在。
他理解这样的人的行为,因为习惯了,就好像他一样,总是习惯了一个人的是弹钢琴,然后吸下那个东西,浑身爽翻了:“这样啊,年轻的是杀猪不成问题,但现在你一个人杀猪有难度?”
火老摇头:“这有什么难度,一刀下去,猪头就断了,干脆利落。我和我老伴在这里没赚什么钱的,有时间的多话我去屠宰场帮人家杀猪”
白书生恍然一声:“原来这样,不出来老人家的手臂力量这么大。”
火老道:“过奖了,过奖了。习惯的动作。”
白书生道:“你在这里磨刀打算杀猪?”
火老道:“嗯,杀两头猪。”
白书生道:“你家里来了很多客人要杀两头猪?”
火老道:“我家里来了两个客人,我杀了两只鱼,但现在突然多了两头猪不请自来,我就要杀了,不能让他们到处咬人。现在狗咬人不奇怪,猪咬人奇怪”
白书生明白他的意思了,森的道:“我只怕你杀不死,反而被这两头猪给咬死了。”
能把自己比喻成咬死人的猪也是需要强悍的心理素质的。
火老道:“我杀猪杀了这么多年,没见过猪可以咬死人的。”
白书生不话。
一双毒蛇的眼神盯着火老的杀猪刀。
他的磨刀。
只要刀一停下,就是火老杀猪的时候。
火老只觉得那一双眼睛鬼火的盯着自己的两条手臂上。
他磨刀,不停的磨刀。
两人现在的状态处于一种竟,对方只要一动,就要发出雷霆一击。
谁忍不先出手了,那么只有两个结果。第一个是被杀死。第二个被后发先发,笑到最后。
火老磨刀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快的是见他的双臂在耸动着。
白书生则是眼睛似钉子的钉在火老那一把锋利的杀猪刀之上,尽管他的磨刀的动作越来越快,磨刀所发出的霍霍声音也是越来越刺耳,但他的的全部精神则是钉在火老的刀上。
那一把杀猪一样的刀霍霍的响动着就像某种奇异的韵律似的。
火老的额头泌出一滴汗滴,而这一汗滴则是慢慢的留了下来,速度慢吞吞的老牛拉车一样。
白书生知道只要等他那一颗汗珠流到火老的眼眉边上的时候火老必定动起来,必定展开雷霆的攻击。
汗滴终于缓缓的流到了眼眉之上。
火老终于动了,再不动的话那么那汗滴就流进眼睛之中。
他不是扑过去,也不是窜过去,而是用了一招驴打招式,手中的杀猪刀削白书生双足。
白书生呼出一口气终于动手了,刚才的炽而压抑的气氛使得他的心境几乎要破裂了。
白书生凌空而去。
不等白书生落地,火老的子窜了过去,手中的杀猪刀划出一道惊人地弧度。
目标是白书生脖子上的那一颗头颅。
一种摧枯拉朽的杀机卷向白书生。
白书生猜测得到火老是一个高手,但他还是震惊了,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有这么鬼魅的速度?这应该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吧?
白书生被这股飓风的气势镇,不能迎击而上,只能厚度,飞快的后退。
火老如影随形的跟随着,他的双脚在地面上似水过鸭毛的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踏雪无痕也不过如此。
火老的杀猪刀劈碎了路边的巨石。
劈断了路边的一块板搬砖。
那一股强烈的气势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埃。
白书生边后撤边想这这么下去肯定被杀死的,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击退这个杀猪的老者。
很快的白书生后退来到了一颗石头上,,突见刀光一闪。
这刀光美丽似七月的黄昏。
美丽得令人忘了呼吸。
美丽的令人忘却了死亡的叹息。
这杀猪一样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刀光呢?
杀猪刀旋飞在半空中,急速冲着白书生的脖子。
速度太快。
快得就像一个呼吸。
白书生退无可退,被迎战。全突然暴涨似气球膨胀起来。
血脉似蠕动的蚯蚓一样。
他的肌肤来是白,很诡异的安白色的,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当。
杀猪刀和白书生脖子发出了一声响。
噔噔。
白书生后退两步,子摇晃,可见杀猪刀所旋转儿出来的力量惊人之极。
“收。”
火老的手掌一张,一股吸力形成,那杀猪刀回到了自己的手掌中。
“你这一头猪是野猪,有点费劲,不过我喜欢。”
火老露出一个杀机腾腾的笑容,眼神的兴趣更加的浓厚了。
白书生仗着强悍的功夫艰难的抵挡这一招。
但他的脖子一阵剧痛。
他只要一使出这横练的气劲可以把一把刀震碎。
但杀猪的男人那一把刀一点都没有事。
依旧是锋利无比。
闪闪发亮。
火老手中的杀猪刀甩了了几下,手臂有些酸疼,嘿嘿的笑道:“不出来你还有这等事。”
“你到底是谁?”
白书生震惊的问道。
他不是杀猪的。
他应该是某个门派的高手。
但白书生不出他的刀法。
火老的刀法不是那一个门派的,而是自我形成的一个刀法。
从杀猪中磨练出来的。
他一开始不是杀猪的,但后来见别人杀猪,他觉得有意思,也跟着学起来。
尽管那个时候臂力惊人,但因为杀猪的时候杀不到要害老是被师傅骂。
火老苦思夜想之下决定剑走边锋,决定把猪头砍下来就行了。
为了练成一招就把猪头下来,他整整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来观察猪什么时候活习惯和状态。
然后再有一个月的时间联系斩下的动作。
每一天他会都练习拿着杀猪刀斩下的动作。
在他来杀猪这行业一点都不卑,因为他觉得自己开心的。然后他这把杀猪刀杀过很过鬼子,人称杀猪火老。
“我就是一个杀猪的。”
白书生不认识这个老者。
“我是问你的刀法。”
白书生身子灵活多变。
“我的刀法是我自己杀猪的时候形成的。”
刀法力求干脆利落,从不多花半点力气。
白书生冷冷的盯着火老,双肩耸动,他子上的衣衫倏然破裂。
露出精壮的膛。
“横练功夫练到你这境界也是高了,不过可惜。”
火老惋惜的着,大步上前,流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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