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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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女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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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李文钰也大功告成回来了,看着女儿手机上那些自己老公和二奶的照片,她一时难以接受,高声痛哭了好一阵。
  看着母亲哭得差不多了,潘一墨冷冷地对母亲说:“好了,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情的英雄
  米露跟着周子才再次来到他的大别墅,正式拜见他的家人。
  饭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呱呱讲着,甚是活跃,只是米露听不懂,因为他们都讲潮汕话,而潮汕话号称是全中国最难懂的语言了,而米露又天生没有语言天赋,除了家乡话就会讲普通话,而且轻音浊音还分不清,学校里学个英语被逼得都快上梁了,也仅仅刚过了及格线。刚来深圳那会,米露还立过雄心壮志,要把粤语学会,在公司里积极地跟本地的同事学习,结果几天学下来,词就记住了不到十个,还把脸颊给整得酸痛…因为不习惯粤语的发音方式,拼命得扭动脸部肌肉去挤发音。
  周子才的爸妈年岁已高,不会讲普通话,周子才和哥哥嫂子都会讲普通话,但是为了尊重老人家,都必须跟着讲潮汕话,不然要被老一辈呵斥了。潮汕的老人都很厉害,把晚辈都当仆人一样的呵斥,就连家里装修,老人房间的门框都一定要高过晚辈房间的门框,蕴意老子永远高过小子,殊不知,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听不懂众人讲的话,米露有点郁闷,越到后面越郁闷,想着自己来的时候还是雄心壮志,要彻底打翻潮汕老一辈人的封建思想,可现在,尴尬的问题来了,语言都不通,怎么去跟人家辩论?辩论的机会都没有,怎么打翻?米露坚信,自己的辩论功夫一流,只要对方是人脑子,不管对方思想有多牢固,她都一定能打破对方的逻辑,用自己的意志□□对方的意志,可是前提是,语言得通啊。
  米露越想越郁闷,想着陈冰说的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怕是真跟周子才结了婚以后,后面真得会很麻烦、很悲剧,像她那个表姐一样,到头来傻傻落个离婚又有孩子的身份,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怨妇。米露可不想做怨妇,与其做怨妇,她宁愿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上,她坚信一条要活就活得精彩,凭什么别人能活得精彩,我就要做怨妇呢?那是坚决、万万不能的。
  周子才察觉到了米露的脸色不对,忙转头来哄她:“我爸妈都夸你长得漂亮,有气质。”
  米露苦笑,心想:漂亮有用吗?漂亮就不用非生儿子吗?漂亮他们就什么都听我的吗?
  周子才不知道米露在笑什么,只知道她还是不高兴,便继续哄:“饭菜合不合口味?这是我家女佣马姐做的,是不是没我做的好吃?告诉你,全中国就没有一个人比我做的菜好吃的,你先将就点,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乖啊。”
  周子才说着伸手去搂米露的腰,沿着腰上升到她的咯吱窝,挠了起来。
  米露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很开心,她看着周子才那张满带自信而讨人喜欢的可爱小脸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块做丈夫的好料啊,若是白白丢了该多可惜啊。
  嫂子陈丽缇看到米露笑,转过头来略带醋意地问:“笑什么呢,米露?阿才又在哄你了吧?我们阿才那张嘴可真得是比蜜还要甜的,我就没见过一个男人比那还会哄女人的。”
  米露笑笑不说话,周子才笑着对陈丽缇说:“我都没开始哄她呢,她就笑了,笑点太低,没办法。”
  米露大笑,不仅不生气周子才拿自己开玩笑,还反而觉得很亲切,两个人之间就应该相互开玩笑才会更亲密。
  陈丽缇瞥了瞥嘴,心想:笑点低不就是傻子吗?不过她只是想想,回过头继续跟老人家聊天去了。
  米露看见了陈丽缇撇嘴的表情,感觉到了她不喜欢自己,不过她此时并不知道陈丽缇不喜欢自己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纯粹的女人间的嫉妒。
  吃完饭,周子才拉着米露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亲热了一番,亲热间,他对米露耳语:“搬过来吧。”
  米露想想刚才饭桌上的尴尬,心里害怕:“你家人说话我都听不懂,住在一起很别扭,我还是自己住吧。”
  周子才一想也是,便改口说:“我在附近还有一套复式,你搬去那里,我们俩去那住,每天过来吃顿晚饭,既孝顺了爸妈,又成全了我们的二人世界,两全其美,多好。”
  米露一想,乐了:“那感情好。”
  亲热完,穿好衣服,米露走到周子才旁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背上哭了起来。
  周子才心里一惊,转过来捧着米露的脸:“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米露擦掉眼泪:“我觉得我爱上你了,越来越爱你了,爱得不得了了,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周子才乐:“那是,这是大实话,怎么,你是因为太高兴才哭的啊?吓死我了。哈哈~”
  米露不笑,抬头看着周子才继续说:“可是,我怕我们不能结婚,不能一辈子在一起,不能一起抚养小孩子,不能一起养狗狗,不能一起全世界旅游。”
  周子才又惊:“为什么?你在说什么呢?”
  米露纹丝不动,说:“我朋友说你们潮汕人重男轻女思想特别重,娶老婆就是生孩子的,而且必须生到儿子才行,生不到就要一直往下生,像个老母猪一样,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产仔。我不想沦为老母猪,我是人,是女人,是现代的女人,是追求高品质生活的现代女人,我不要沦为你们封建思想的牺牲品。”
  周子才听着米露的哭诉,明白过来,抱着米露走到床边坐下。
  周子才搂着米露晃了一会,说:“我们那确实有这个思想,不过都是老一辈人的思想了,我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你爱生几个就生几个,一个也可以,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能生孩子这件事,所有正常的女人都能生孩子,但不是所有女人我都会爱上。父母是父母,我改变不了他们。可是,我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怎么过也是我自己的事,其他人的意见我会听,但是能不能从取决于我自己,而不是他们。我想问你,你爱我有多深?我知道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深到可以去对抗一切外在的阻力,因为那些跟你比起来都微不足道,因为你是我人生的快乐所在,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是空虚的。如果你爱我也是一样深,没有我你的人生就没有意义,你就会跟我一样,不去在乎别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怎么想?相爱是我们两人的事,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生孩子也是我们两人的事,如果你爱我如同我爱你一样,就跟我一起为爱坚持,为爱结婚,为爱生子。难道你爱我没有那么深?难道你不肯为爱坚持?难道你是胆小鬼?”
  米露哭:“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不肯为爱坚持,而是我的责任感重,我必须要考虑到爱的后果,可能伤害到的每一个人。我们是可以结婚,可以生孩子,可以坚持,可是你的父母可能会改变观念,也可能不会改变观念。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们不改变概念,而我们又有了孩子,还是女孩,接下去会怎么样?他们会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的孩子,我过不好,我的孩子也不能充分享受快乐的童年,甚至会在不被爱的阴影中成长。到那时,你觉得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相爱吗?不会。至少我不会再爱你,而是开始埋怨,埋怨你的家庭;你或许一开始会愧疚,可是被埋怨久了,人会反弹,会反过来埋怨对方,所以你终究会开始埋怨我。然后,我们互相埋怨,终于有一天,我们都累了,疲倦了,看见对方就烦了,我们决定还是离婚算了。”
  周子才咬了咬嘴唇:“难道你是在说我没有责任感吗?你觉得我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吗?就算我们生的是女儿,我的父母并没有改变观念,我也不会让你和孩子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下。我是儿子,我会去看望他们,你们不用去,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要让你们开心,不会让你们去你们不开心的地方,就算是我父母的家也不会让你们去。只要我父母不改变观念,不喜欢你们,我就不让你们去见他们。我去看望他们,尽我做儿子的义务,你们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想去就不去,你们喜欢去哪就去哪,我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养老婆孩子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全世界随你们去玩,爱玩多久玩多久。”
  米露破涕为笑:“我不想离开你自己带孩子去旅游,我要带你一起去。”
  周子才乐:“就知道你离不开我,放心吧,我们一起去。”
  周子才又说:“今晚别回去了,就住这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米露不乐意:“不行,我还要回去卖包呢。”
  周子才说:“你一晚能卖几个包包,赚多少钱?”
  米露说:“好歹也几千块呢。”
  周子才笑:“我补偿你一万。”
  米露笑:“成交。”
  ………
  第二天吃过早饭,周子才开车送米露回家,车上又交代:“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搬家。我已经给马姐交代了,让她过去把那边房子收拾收拾,我也好久没过去住了。”
  米露点头,想象着自己在大复式里卖着山寨包包,该是何等的上档次。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大人,你饶了我吧。”
  潘毅豪走出机场,虽非常疲惫,却脚步飞快地走向的士停靠区。他本来打算这个暑假不回来的,带女朋友去墨西哥度假,无奈母亲在电话里死命坚持还扬言“涉及到他的财产继承”,吓得他不得不赶紧订票,匆匆回来,都没来得及临行跟女朋友好好亲热一番,惹得女朋友一脸的不高兴。
  潘毅豪除了担心自己的财产继承有问题之外,更多的是疑惑,怎么突然就有问题了呢?能有什么问题呢?难道老爸老妈除了自己和妹妹潘一墨还有其他私生子?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爆炸性新闻了,爸爸和妈妈这几十年感情一直很好啊,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出两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非他们都很擅长演戏,把自己的婚外情掩饰得很高妙。
  潘毅豪来到自己家门口,按了下门铃,妹妹潘一墨过来给自己打开了门,叫了声:“哥哥。”两年不见,妹妹出脱得越发成熟了。
  “小妹,”潘毅豪叫了声潘一墨,“家里发生什么事啊?”
  “进来再说吧。”潘一墨说着就转身进去了。
  潘大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儿子回来很是兴奋:“毅安啊,哎哟,可回来了,爸爸可想死你了。”
  潘毅豪看着老爸那张慈祥而熟悉的脸困惑:这看起来毫无异样啊?妈妈怎么回事?怎么在电话里跟自己说出了大事,还涉及到自己的财产继承呢?
  潘大海看着儿子发愣,不知其中缘由,以为儿子是坐飞机累得加上时差还没倒过来,所以状态不好,便继续说:“累了吧?你妈妈正在做饭呢,先吃饭,吃完去冲个凉睡一觉。”
  潘毅豪呆呆地跟着老爸走到沙发旁,将背包放在沙发上,喃喃地问潘大海:“爸,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吗?”
  潘大海愣:“没有啊,最大的事就是你回来了,你妈妈高兴得不得了,打电话叫我立马从深圳赶回来,说你今天就到,我们一家吃个团圆饭。”
  潘毅豪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追问,只听老妈在厨房里喊了起来:“毅安啊,辛苦了吧,马上开饭了啊。”
  说完,潘李文钰就端着一锅汤出来了,放在了摆满菜的饭桌中央,然后对众人发令:“来,都上桌来吃饭。”
  ………
  潘毅豪满腹狐疑地吃着饭,搞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甚至怀疑自己也玩起了穿越,待鼓起勇气想问母亲关于电话的事时,母亲似乎早已察觉出了他的疑惑,不待他开口问,便主动开口说话了:“这顿饭可能是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潘李文钰话语一出,饭桌上立刻一片哑然。
  潘毅豪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再看看妹妹,一脸茫然。
  此时,潘大海肚子里则是五味杂陈,他甚至有点吓晕了,这是怎么了?什么意思?没有任何征兆的事情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一墨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了,这是她与母亲共同策划的,她低着头,闷闷嚼着嘴里的菜,等着母亲继续往下讲。
  潘李文钰看众人反应已毕,便继续自己的讲话:“你们的爸爸,在深圳包养了二奶,此事发生已久,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潘大海如五雷轰顶,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的白,苍白,吓得面无血色那种白,他的大脑慌乱地运转着: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一点预感都没有?你们怎么能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将我剥光了来审判呢?这不公平,对我不公平,连掩饰的机会都不给我。
  潘毅豪看着父亲,一脸错愕:老爸,这是真的假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是贤夫良父哦,难道你一直在演戏?哎哟,老爸,如果真是这样,你的演技可真是超一流的,盖过汤姆克鲁斯啊。
  只有潘一墨表情不变,仍然低着头闷闷嚼着嘴里的菜,当然此时已是菜渣了,精华早被她嚼碎咽进肚子里去了。
  潘李文钰看第二轮反应也已完毕,咳了咳嗓子继续往下演讲:“和你们一样,我也一直认为你们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对我来说,还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老爸和二奶在一起,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你老爸会背叛我的。”
  潘大海此时已理清思绪,跟上了状况,明白过来老婆已经知道了自己包养二奶的事,他现在在想对策。
  潘毅豪看父亲不辨一言,心里也不再怀疑,而是确定此事属实了,便收起了惊愕的表情。
  潘李文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阿颖拍到的潘大海和莎莎在茶餐厅里亲密地互相喂食的照片,在儿子和丈夫面前晃了晃。潘毅豪看得想吐,顿时没了胃口;潘大海看得想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潘李文钰看着潘大海,温柔滴问:“大海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临终宣言吗?如果没有,我就直接宣判了。”
  潘大海一张脸揉成了面团,不知老婆到底想怎么样,拧巴着嘴唇,蹦不出一个字。
  潘李文钰看着潘大海拧巴了一阵,说:“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宣言了,那我现在开始宣判。”
  众人正襟危坐,等着听关乎自己财产命运的宣判。
  潘李文钰咳了咳嗓子,以示庄重:“现在,我宣布,正式提出跟潘大海同志离婚,关于家庭所有财产,包括香港和深圳两边的,我分一半,其中香港这套住宅和深圳那套住宅归我,深圳那边十五套商铺,七套归我,八套归潘大海,价值上基本相等;鉴于潘大海同志是婚姻的背叛者,而且已经有了情人,为保证儿子潘毅安和女儿潘一墨的继承权,潘大海名下八套商铺,两套归潘毅安,两套归潘一墨。”
  宣布完毕,潘李文钰看看众人反应,潘一墨依旧闷着头,只是不再嚼东西,嘴巴里已经没东西嚼了;潘毅安表情淡定,心里暗惊:老妈厉害啊,这下把老爸剥得差不多了,一下子剥到了最里层啊;潘大海吓得直发抖,上下嘴唇直打架,心里哭:妈呀,你这是活活把我逼死啊,你这样一来,别说包二奶了,连个住的地都没有,就那四套商铺的租金,攒上一年也不够在深圳买个像样的住宅的,按现在的房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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