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凌振天,你老婆和女儿都不想你回来救她们呢。哎呀,真是好感人,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有一丁点危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回还是不回!“说完,就掐掉了通话。
心思真是歹毒,凌振天想着。可怎么办呢,他明知道是火坑,他还是得急着赶着往里跳!
越是让他听见妻女哭喊着要他别去,就越是让他焦急,心如刀割,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家,救下她们,让她们少受一点苦。
听到最后女儿的那一声惨叫,他眼眶里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女儿在受苦,他却丝毫不能阻止。会不会,她们已经被那些禽兽给…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这些年来的争权夺利。以为可以得到总裁之位,以为可以趾高气昂,以为可以睥睨天下,机关算尽,却反而要搭上家人的性命。
其实妻子和女儿常常劝他不必总想着非要拼到万万人之上不可,她们其实不怎么稀罕那些虚荣,只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但他总是不听,总是说要让她们得到无上尊荣,无限风光。现在想想,他那样说其实都是借口,那些尊荣和风光也只是他满足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后所带来的附赠品罢了。
若能平安地救下她们,以后就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吧。可是,他还能有这个机会吗?应该没有了。
龚正谦既然逼着他拿出了全部股票,就应该杀了他灭口,怎还能留着他日后有机会反咬自己。
他其实下意识里也没想过会有命再走出家门了,所以也没叫手下跟着,他怕把龚正谦逼急了,老婆和女儿会被他撕票。
车子终于开到了家门口,押着他的人松开手后,他几乎立刻就开门跳下了车。
”湘红,若晴,若雨,你们在…“还没哭喊完,便被两个等着他自投罗网的黑衣大汉制住,被押到了龚正谦面前。
”你干什么?我老婆呢,我女儿呢?我已经回来了,你快放了他们。要杀要刮你冲着我来,不许伤害他们,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活不长。不过,你的确该死。因为,你没用!没用的人就该死!“龚正谦恶狠狠道。
这句话他其实早就想对这个蠢货说了,十年来与他虚与委蛇,对他阿谀奉承,他也真是憋屈够了。
”死就死,但是,放了我老婆,放了我女儿,她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找你报仇的!“
”哈哈,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你败就败在,太天真!“随即,他打开了手机里那段录音。
”振天,振天,快点逃,不要来救我了……“
”爸爸,不要过来,太危险了……啊——“
凌振天瞪着手机,不敢相信,随即他大吼:”龚正谦,你个混蛋,居然敢骗我。我老婆和女儿呢,你到底把她们藏在哪儿了,你说,你快说啊!“
”呵,藏?我藏着她们干什么!“
凌振天进屋后没看见老婆和女儿,又知晓了那哭喊声原来是凌振天录制下来的,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得龚正谦如此说,便更加惊恐,只不过他还是期待着龚正谦能有一点良知,还没对老婆和女儿下毒手。
”不,她们是无辜的,你没有理由杀她们的,对不对?“他近乎祈求道。
”不满门抄斩,便会后患无穷,你说我有没有理由杀她们。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你老婆和女儿在你一坐上回过的飞机就被我们欧洲分部的手下给咔嚓了。现在,她们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你马上就可以跟她们见面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的,我会让你睡一觉,然后安安静静地离开人世!“他阴狠狠道,仿佛人命如草芥。
”不——“凌振天绝望地嘶吼,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啧啧,真是感人哪,商场上阴险狡诈无所不为的凌振天居然是个感天动地的好丈夫好父亲呢。不过…“龚正谦顿了顿,换了一副阴险的表情,继续道:”既然选择了做坏人,又怎能同时扮演着好人的角色。要做坏人,就应该绝情绝心,否则,做好人的一面终有一天会让你连坏人都做不成,你现在的下场就是如此。“
说罢,示意一旁站着的手下将桌上放着那一整瓶安眠药给凌振天灌下去。
”是吗?我怎么觉得做好人的一面终有一天会让他做坏人的一面得到救赎呢!“凌傲宇举着枪用麻醉弹瞬间放倒了那个正举着安眠药的瓶子往凌振天嘴里倒的大汉,冷声道。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上前一记铁拳,一个猛踹,两个制这凌振天的大汉就已经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不再管,因为他确定这两下已经足够让他们倒地不起了。他只盯着龚正谦,鹰眼里是毫不掩饰地浓浓杀意。
龚正谦吓得赶紧后退,怀疑这个从天而降的凌傲宇被地狱来的死神附身了。
”怎么,没胆量继续当坏人了?“凌傲宇冷声嘲讽问道。
”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龚正谦慌张地倒退着,一边退一边威胁,只不过他此刻滑稽得样子和颤抖的语气却像个临死之前还要撒一撒王八之气的跳梁小丑:”你别过来…我外面…外面还有许多手下,你…你要敢动我,他们会杀了你的,会把你五马分尸!“
没留神,却撞到了客厅角落的格子间,顶端的鱼缸经不住摇晃,”砰“的一下砸到了龚正谦脑袋上,等响声停止,他已经满身是水,身上还有几条小金鱼正蹦跶个不停,样子狼狈不堪。
”哼,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跳梁小丑罢了!“凌傲宇揪着他的衣领,颇为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脸,眼里满是嘲弄。
凌振天吐出安眠药后,颇费了些时间才将喉咙里残余的安眠药清理干净。
他幻想过会有人来救他,这个人可以是他得力的手下,或者是与他交好的股东,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凌傲宇,而且还是以如此天人之姿。
可笑,他以前竟会以为他真的是个草包!
可悲,这个他没想到会来救自己一命的人,他以前却为了要整垮他而费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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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500多字,补前两日万更差的。脉脉又万更了,所以亲们订阅是不是该更给力一点呢!
60 悔悟
“傲宇!”这一声凄凉感概,既有他无限的懊悔,又多出了几分叔叔叫爱侄的后知后觉。
凌傲宇回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救下凌振天,一来是为了婶婶和表妹,二来是他还需要凌振天给他当证人,也许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对与自己和凌振天是血缘之亲的顾念吧,但真的很少。
不过说实话,此时凌振天的态度还是让他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这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阿义!”他朝外面叫了一声。
阿义会意,便叫手下打开了锁着的车门,放了凌振天的老婆和女儿出来。
“振天——”
“爸爸——”
母女三人冲到凌振天面前,抱住凌振天失声痛哭。
“湘红,若晴,若雨,你们没死。太好了,你们没死!”
“嗯,是傲宇哥哥派人救了我们!”
“振天,你这些年做的其实我都知道,没能劝你,是我知道自己劝不住。可是从今以后,你就收手吧,把欠大哥和傲宇的,都还上。傲宇他,实在是个好孩子……”
凌振天本就悔悟,如今听得老婆如此说,更是老泪纵横,他望着凌傲宇,诚恳地道歉:“傲宇,叔叔错了,叔叔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爸……”
凌傲宇本有些羡慕他们一家四口生死相依的感情,但突然间,煽情的对象变成了他,到教他微微有些尴尬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你们不是死了吗?”龚正谦望着依旧抱着凌振天的母女三人,不可置信。
“呵,你倒是打的好算盘,骗走我叔…凌振天的全部股票,还让他帮你们宣传‘美好’形象,之后给他吃安眠药,然后对外宣布说他是因为得知家人在欧洲意外死亡便心灰意绝而自杀。但是,又有谁能既当了婊子还能立牌坊的!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那是因为,你太天真了,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
原来,原来一切都在凌傲宇的掌控之中,龚正谦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现在还不是你颓废的时候,还有一个慕北峰没收拾呢,走吧,跟我走一趟吧!”
两个手下便立即架起了龚正谦,用手铐将他铐住。
凌振天适才听到傲宇那声没叫完全的叔叔后,一时间百感交集。这时,见傲宇已经走了,便回神起身跟上。傲宇虽没说,但他知道他还需要自己去为他作证。再说,他也是该为自己这么多年犯下的错做一个交代了。
“你们在家里等我。不,我若回不来了,你们也不要怪傲宇!”说完,便大步跟上了凌傲宇一行人。
“振天——”马湘红想拉住他,但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是啊,她有什么资格求傲宇放过自己的丈夫呢,傲宇救下她们母女三人又救了丈夫,她就应该心存感恩了。况且,有罪,便该受到惩罚,丈夫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会议室内,慕北峰看着股东们一一在申诉书上签名,眼底闪过一丝胜利的快感。
申诉书又回到了他手中,最后签上大名,盖上了总裁印章。好了,该是散会的时候了。
“散会”两个才要脱口——“慕总裁,隐忍了二十年,终于坐上了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了,想必,心里一定很痛快吧!”凌傲宇声音冷冽嘲讽,站在门口,看上去就像个已经做好各项准备,即将出手夺回自己领地的狮子。
他若出招,一击必杀!
随即,他走了进来。
身后,双手被铐住,一身狼狈的龚正谦被押进了门,再然后是凌振天,虽也狼狈却面色平静。
慕北峰向来谨慎,又一直对凌傲宇有所怀疑,此时一见如此状况,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他们,全都掉入了凌傲宇的圈套当中。
“你还有脸来,做出此等丑事,害傲世陷入濒临破产的困境,你居然还有脸来指责我!”慕北峰此时就如濒死的蚂蚱也要咬人一口一般,先声夺人道。
股东们对凌傲宇的从天而降大感疑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看到龚正谦被凌傲宇的人制着,还有同样一身狼狈的凌振天,便怀疑凌傲宇是来闹事的。此时,听得慕北峰如此说,便都义愤填膺了起来。
“是啊,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出去,别站脏了傲世的地!”
……
凌傲宇似是没听见一般,只盯着还赖在总裁上不起来的慕北峰。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倒是佩服慕总裁你还能在这张总裁上坐着不动。怎么,舍不得下来,想着多坐一刻是一刻么?”
“你胡说什么——”话还没说完,便被凌傲宇的两个手下从总裁椅上拖了下来。
“凌傲宇,你别太嚣张!”坐得最远的那个股东站起来吼道。
凌傲宇却充耳不闻,转过身对阿义示意,阿义便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视频。
如此,所有的罪恶和一切丑陋不堪的事实便被一一揭开。
首先,是凌振天这些年所犯的罪行,包括他父亲生病,将傲世给凌振天暂管,而他还在国外念书的期间,许多重大开发案多挪出的资金证明,如此就可以解释傲世为什么这些年一直资金不太周转得开的问题;包括凌振天的空头公司;还有凌振天与mic秘密商谈的记录、盗用他总裁印章的的录像,如此,便揭示了为何他这个当总裁的都没同意,那份商业区合作开发案上还是被盖了总裁印章。
股东们瞪大了眼睛,都没想到他们一向推崇的代理总裁竟然是人面兽心,背地里干了这么多龌蹉的事情。
有几个股东当起了时候诸葛亮:“我就说mic怎能这么好心,对商业区合作开发案竟然愿意出百分之七十的资金,原来是凌振天你用二十年来从傲世搜刮的钱给补上了百分之四十,枉我们都这么相信你,可恨!”
凌振天已然悔悟,此刻不解释也不分辨,只是看着凌傲宇,目光清明,等待着他的判决。
然而,凌傲宇却没理会,只是又向阿义点了点头。
屏幕上,接着出现了慕北峰与龚正谦的密谋记录,龚正谦派去与媒体接洽,短信告知凌傲宇在秦记裸睡事件的手下的证词,与单总、方总他们密谋以凌傲宇声名狼藉不堪合作为名停掉与傲世的合作并且要求凌傲宇双倍赔偿合作资金的通话记录。如此,便可证明裸照事件完全就是龚正谦和慕北峰为了赶凌傲宇下台所进行的一场惊天阴谋。
接着,屏幕上开始放mic在欧洲分部的手下承认收到龚正谦的命令,绑架暗杀凌振天妻女的视频,以及那段那段骗得凌振天回家自投罗网,差点死在龚正谦手上的电话录音。
一直沉默不言的凌振天看着视频,心里对凌傲宇的感激更上了一层。Mic在欧洲分部势力的强大是总所周知的,傲宇排除万难,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妻女是多么不容易啊。
再看看罪魁祸首龚正谦和慕北峰,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龚正谦,还有你,慕北峰,两面三刀,阴险毒辣,良心都被狗吃了。龚正谦,你骗我说需要时间来联合mic总部制造资金短缺,需要用从我们傲世股东们手里得到的那百分之八的股份来换取傲世十亿的天价投资费,以此来支持我上位当总裁。”
“我信任你,带着家人去欧洲游玩,将国内的事情都交给你,结果你却合谋慕北峰来害我,收买我的手下,给我报告假消息,坑害了傲宇,时机成熟,就将我骗回国,随后就要对我留在欧洲的家人下手。还骗我说我的家人已经被你们绑架在了家中,只要将全部股票都转让给慕北峰,你就放了她们。”
“结果呢,我回家却连她们的影子都没看到,电话里她们的哭喊原来是你在欧洲分部的手下绑架她们的时候录的,想必用的也是下三滥的法子吧。骗我回家后就给我灌安眠药,等我的家人在欧洲‘意外死亡’的消息传回,你们是不是就会在报纸上发表声明说我是因为妻女都死了,我心灰意冷,便跟随她们而去了啊?”
“做了这么多阴毒的事还想维持美好形象,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唾沫横飞,激动不可抑制,要不是凌傲宇的手下拉着,他恐怕早就上前对着龚正谦和慕北峰拳打脚踢了。
凌傲宇不多说,直接将等在外面的王队长叫了进来,王队长带着警员手下,将龚正谦和慕北峰都压制住,准备带走。
“凌傲宇,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儿子比你强一百倍,你这个草包,你这个奸人,竟然勾引喜欢了他十年的女孩去陷害他,害他公司刚起步就被迫破产,你别得意,恶人自有天收,风水轮流转,你还有那个贱女人都会不得好死!”
慕北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苦心经营的一切已经毁于一旦,二十年来维持的儒雅正派的形象也被戳破,便索性破罐子破摔,诋毁起凌傲宇,怎么狠毒怎么来。
“慢着!”凌傲宇喝了一声,押着慕北峰的两名警员立即停下。“我当慕雨辰的虚伪绅士形象是来自哪里呢,原来是继承的您呐,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你儿子自己没用,被自己妻子算计得公司破产却要怪到嫣儿头上,害她无端被卷入这场肮脏黑暗的权利斗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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