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亲我一下。”
俊美如神祗的脸上,笑得邪魅动人。
“你!”
夏栀子没料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当下就想发火,却转念一想,他性格无常,还是不要惹怒了他为好。
硬的在他面前是行不通的,那就来点软的。
思及此,夏栀子收敛起怒火,脸上露出一抹类似于讨好的笑容,“能不能换个方式?”
“可以……”
“好。”
“我的话还没说完。”古夜看着一脸兴奋的小女人,性感的嗓音缓缓道,“你有两种方式来报答我,一,亲我一下;二,被我亲一下。”
“……”
夏栀子一脸的兴奋瞬间消失,瞪着眼前笑得得瑟的男人,她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
与其给他主动的权利,还不如让自己掌握主动权,不就是亲一下?亲就亲,她就当亲一头猪。
“你说话算数?!”
怕他反悔,夏栀子不放心地问道。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古夜,又恢复了一贯的倨傲不可一世。
从来都是别人只有无条件信任他的份,从来都不会有人对他产生任何质疑。
夏栀子,又是第一个。
她仗着他在乎她,所以,才会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那你把眼睛闭上。”
夏栀子无奈,看着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浑身不自在。
古夜看了她半响之后,薄唇扯了扯,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夏栀子看着眼前的这张赏心悦目的男人脸,视线从他的饱满的额头一路向下,经过高挺鼻梁性感薄唇,然后落在他有些憔悴的脸颊上,探身,将唇凑上去,一个吻犹如蜻蜓点水落在他的脸颊上,就在她想抽身离去之际,一只大手突然袭来,握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拉,她便整个人跌入他坚硬的胸膛内。
“你……唔。”
夏栀子一惊,想反抗,却被他突然压倒在床上,微微张大的双唇早已被他堵得严严实实。
双脚双腿连同双手都被她死死压住,夏栀子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丝毫,他的双唇紧紧含住她的,那条灵巧的舌早已游走在她口腔四处;他的吻透着一股疯狂的劲头,席卷了夏栀子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头脑中仿佛失去了氧气,夏栀子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起来,他的吻好似被点了魔法,麻醉了她整个身体,让她失去应有的理智,在他身下浅浅申银;慢慢地,他的吻由开始的狂风骤雨变成和风细雨,将舌从她口腔内退了出来,随即落在她的发间,然后由额头一路向下,经过她有着迷人长睫的双眼、小巧白皙的鼻子,再次落在她被吻得有些嫣红的唇上……
他吻着她,就像吻着一件让他爱进骨子里的稀世珍宝,轻而柔,每亲吻一下,仿佛是倾注了内心深处所有的眷恋和痴爱。
夏栀子完全沉沦在他的亲吻下,不知所措,突然,被含住的双唇被放开,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之间消失了,她睁开双眼,发现,上一刻刚将她压在床上的男人此刻已经大步走向房门,开门关门,一系列动作不见丝毫犹豫,直到耳边传来他脚步声渐行渐远。
夏栀子躺在那里,表情愣怔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抚上滚烫的双颊,下意识用牙齿咬住了下唇瓣,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她突然抬头,表情郁闷到了极致:他就这么走了?
被她亲了一口,又被他亲了好多口之后,他就这么走了?
他答应的事呢?
承诺给她的自由又在哪里?
心底一紧,赶紧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冲到门旁,打开了房门,视线落在空荡荡无一人的病房门口,神情一窒,紧接着,夏栀子整个人便愉悦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她真的自由了?
如果现在不是半夜凌晨,她真想大吼几嗓子,以表庆祝。
那一夜,夏栀子彻夜无眠,不是被烦心事所扰,而是兴奋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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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空旷得有些寂寥,一辆银灰色宾利加速行驶在去往暗香的马路上,驾驶座上,古夜黑眸幽深,直直地注视着前面的道路;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的侧面轮廓如刀削般,线条冷硬立体,隐隐散发着阴沉之气。
拿起一旁的手机,快速拨了一个号码,嗓音透着浓浓嘶哑:“告诉夏子箐,她的目的已经到达了,我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她必须给我想要的结果。”
“是!”
收起电话,幽深双眸散发出惑人色彩,薄唇微微张开,嗓音低沉:“夏栀子,半个月后,我们再见。”
依旧是那个包厢,牧擎天和慕少霖早已等候多时,门被推开,古夜拎着外套大步走了进来。
“夜,刚从德国回来?”
慕少霖看他进来,将一旁的红酒打开,给他倒了一杯。
“去了一趟医院。”
将外套甩手扔在一旁,古夜随即将整个身体倒在了沙发上,接过慕少霖递过来的红酒,仰头一饮而下,将杯子放在一旁,闭上了有些干涩的双眸,连日来的疲惫劳累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她怎么样了?还是不记得你?”
牧擎天将手里的红酒杯放在一旁,出声问道。
“我把她放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放了?不会吧?怎么去了一趟德国就开窍了?”
慕少霖有些惊讶。
他第一次见识了夜是如此在乎一个女人,为了她,夜竟然与古家掌门人古老爷子起了正面冲突。
要知道,在古家,没人敢对古老爷子说一个‘不’字,他在家族和财团里的影响力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
打一个很恰当的比喻:他在古家的地位,就像古代一国君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甚至在对你说话时,任何一个不悦的眼神都能让你心惊胆战许久。
这么多年,也有很多人对他心生怨念,最终的结果不是死了就是终生残废;他身边的保镖,一等一的强大,都是从国际雇佣兵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无人敢走进他房间半步,除非他主动召见你。
对,召见你!
像古代君王一样召见你!
“欲擒故纵?”
牧擎天出声问道。
他不会相信夜就这么轻易放走了夏栀子,他们俩是同一类人,如果是江南,他是绝对不会放手,哪怕她将他忘得彻底干净,哪怕她恨他入骨。
“半个月后,我让她主动回到我的身边。”
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视线扫过两人,随后端起面前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场战役,他必须赢。
“今天牧光集团的股票突然跌停,毫无预兆,集团内已经初显人心不稳,是你做的?”
牧擎天轻抿了一口红酒,出声问道。
“不是他还会有谁?不过牧子扬那小子也该受点惩罚,如此不自量力还敢跟咱夜抢女人。”慕少霖接过话来。
“他要受到的惩罚远远不止这些!”
古夜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遽然眯起,迸发出犀利骇人光芒。
“难道你想……”
“牧光会因为他的原因,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
牧擎天和慕少霖对视一眼,看着古夜森冷如魔的骇人表情,心底一紧,不由自主地为牧子扬默哀:这个世界上,你惹谁最后的结果或许还能留个全尸;但你惹了古夜,最后的下场只会落得粉身碎骨。
夜,最黑暗的时刻悄然过去,黎明已经悄悄来到,窗外,晨曦初现,古氏别墅二楼一间客房内,文西坐在落地窗前,
视线一直落在别墅大门的方向,她多么渴望看到有车灯照进来,然后随即进来那辆熟悉的宾利……
什么都没有!
一整夜的等待,换来的是一地的心碎,还有满心的怨恨。
古夜,你当真可以绝情冷酷到如此地步?
这一夜,你又在哪里?
是依旧在德国为了那个小贱人想法设法费尽心力请出保尔?还是你已经回国,昨晚又是整夜睡在医院?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在你眼里,我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她难过得用手捂住胸口处,一夜未合上的双眼此刻迸发出浓烈的怨恨。
夏栀子!
都是因为夏栀子!
那个贱女人,为什么不一头撞死算了!
失忆?
装的吧?
就是为了博取夜的同情心,就是为了让夜整夜整夜留在她的身边。
“贱人!贱人!”
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如喷泉般一瞬间全部喷发了出来;美丽的脸上因仇恨扭曲得面目可憎,在这样不明不暗的时刻,更加骇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恨意浓浓,“今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来日,我将十倍百倍还给你,给我文西抢男人,你配吗?”
天,亮了。
夜里一切的阴谋算计随着太阳的冉冉升起烟消云散,仿佛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夏栀子一大早就给夏姑姑打了电话,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夏姑姑在那边很高兴,没去幼儿园直接来了医院。
“你说的是真的?”
一进病房,夏雪便急不可待的出声问道。
“嗯。”
夏栀子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等待出院。
医院,她真是住够了,她想家了,想学校了。
“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前几天他的态度还很强硬,说什么都不放你的。”
夏雪有些疑惑。
都说女人心思男人别猜。
她觉得,古夜那个男人的心思,任何人都猜不透。
“这个……我也不知道。”夏栀子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去,避开了姑姑看向她的双眼,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她连忙跳到夏雪身边,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管他呢,反正我自由了。”
“说的也是,咱们哪有那个闲心思去琢磨他怎么想?”夏雪颇为同意点点头,看着已经夏栀子放在一旁的挎包,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咱们走吧。”
伸手拿起挎包,夏栀子和夏雪出了病房,朝一旁的收费站走去。
“您好,我们出院。”
夏姑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来,递了过去,就在这时,夏栀子的主治医生杨远大步走了过来,看着夏栀子说道:“你这是要……”
“出院啊。”
夏栀子回答得理所当然。
“谁让你出院的?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出院?真是胡闹。”
杨远一听,脸色一沉,厉声说道。
“我……”
夏栀子被杨远这么一吼,顿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在医生面前,病人通常都是这副模样,就像老师和学生,只有挨训的份儿。
“医生没准你出院?”
夏雪神情一怔,看着夏栀子出声问道。
她还以为医生已经准许她出院了呢,所以才会带她离开。
“没……可是他已经给我自由了。”
夏栀子有些心虚地轻声回道。
好吧!
出院是她自作主张,她是真心待够了这里,不愿闻那消毒水的气味。
“古先生是撤走了你门前的保镖,但你的伤势未好,还不适合出院,还得观察一段时间,等伤好了,我自然让你出院。”
看着夏栀子垂头的心虚模样,杨远的口气缓和了不少。
“你这孩子,怎么能自作主张?就知道让姑姑操心,变得一点不听话。”
夏雪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伸出指头,戳着夏栀子微垂的脑门,又爱又怨地嗔怪道。
“姑姑,我错了。”
夏栀子一听夏雪语气不对,连忙抬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还不回去?”
“哦哦。”
拎着挎包,夏栀子灰溜溜地又回了病房。
收费站处,夏姑姑站在杨远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给你惹麻烦了,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客气。”杨远客气地回道,“夏女士现在有时间吗?古先生要见你一面。”
“他见我?”
夏雪有些惊诧。
“嗯,就在我办公室,请跟我过来吧。”
说着,杨远已经大步走在前面,夏雪无奈,却又心生疑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房门推开,夏雪一眼便看见古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修长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双手交叉相握放在腿上,看到她进来,深邃的眸子发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光芒。
“古先生,夏女士来了。”
“嗯,你先出去。”
“好的!”
杨远走了出去并关上房门。
“请坐。”
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古夜难得客气一回。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夏雪这点特殊,完全是因为夏雪是真正爱夏栀子的人,爱得毫不保留不求任何回报。
“谢谢。”
夏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刚想开口,却听见他说道:“我给她请了保尔,过几天他就会来这里,你准备一下,让夏栀子接受记忆康复治疗。”
“保尔?”夏雪下意识出声,脸上表情在愣怔片刻之后,突然兴奋起来,“你是说德国的保尔医生?”
“不错!”
古夜轻轻点头。
“不可能吧?据我了解他……”
“其他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古夜黑眸一沉,伸手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了夏雪,出声道:“这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小院,从明天起,你带她搬进去,方便保尔对她的治疗。”
“这个我不能收……”
夏雪没有去接那串钥匙,开口拒绝。
她的拒绝让古夜脸色愈发不悦,“夏姑姑,我从来不浪费时间在一些无所谓人和事上,夏栀子的记忆必须恢复!”嗓音低沉,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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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亲我。。。。。。
她的拒绝让古夜脸色愈发不悦,“夏姑姑,我从来不浪费时间在一些无所谓人和事上,夏栀子的记忆必须恢复!”嗓音低沉,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他的话,让夏雪神情微怔了数秒之久,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
“古先生,这段时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认真回答我。”
夏雪依旧没伸手去接古夜递过来的钥匙,而是看着他,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问。珂”
收回手来,古夜压抑住内心的不满,看着对面的夏雪。
“栀子虽然不是我亲生,可我自她刚出生不久便由我一手养大,我早已经她当成了自己亲闺女,我年轻时没了丈夫,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她,所以,我再也沉受不起失去她的伤痛……”说道这里,夏雪有些哽咽。
当那天,当江南打电话告诉她栀子撞墙流血不止的那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旁边有人在,她就真的晕过去了痔。
在栀子昏迷的三十几个小时内,她就像失了魂魄一般,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那种绝望到了极致的感觉,在失去丈夫的那一刻,她已经尝到过一次,这一次,她又尝到了。
短短的三十几小时,她仿佛过了三十几年,当夏栀子醒来的那一刻,她一颗拎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却在刹那之间顿觉自己苍老了许多。
栀子,她这辈子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伤痛,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夏雪想,她也就跟着去了。
丈夫在离世的那一刻,自己也有过这个念头,但看到一旁躺着的小人儿,她无法割舍,只得强迫自己挣扎着活在这个世上。
她,就是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动力和支撑,如果他没了,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值得她无法割舍。
“所以,请你真诚地告诉我,你这样做,究竟是因为爱她还是为了记忆恢复之后再次伤害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夏雪一直紧盯着古夜的双眼,如果他撒了谎,她一定能看得出来。
栀子,她再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眼前这个让她有些胆颤心惊的男人。
“我爱她,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古夜没有躲避夏雪的视线,与她静静对视,双眼无波无澜,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低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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