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咳咳……”
夏栀子想反驳,却被咳嗽整得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边咳边朝训斥她的男人干瞪眼。
“你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女人真***烦!
眉头紧皱,低吼一声,古夜拿过一旁的水杯,快速倒了杯温水,十分不温柔的将水杯放在夏栀子手里,然后站在那里,对着她瞪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喝了几口水,剧烈的咳嗽总算是缓解了,夏栀子握着水杯半响,突然抬头对瞪着她脸色很臭的男人一本正经说道:“如果你将我扔出去,再也不强迫我回来,那你就扔吧。”
她的话,让古夜黑眸一闪,原本很臭的脸色顿时变得阴冷起来,瞪向她的目光缓缓收起,换上一抹凌厉,“夏栀子,你***就这么不愿待在我身边?”
低沉嗓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怒意。
“不愿意!”
对上他翻涌着怒火的视线,夏栀子握紧了手里的水杯,强压着心中对他的恐惧,表情淡淡,语气坚定。
她的回答,让古夜压抑的怒火瞬间迸发,漆黑的双眸火光一片,性感薄唇紧抿成一线,俊美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冷硬如铁,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透着几丝狰狞。
夏栀子看着他,如水的双眸平静无波,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承受他的怒火将她焚烧的那一刻。
突然之间,夏栀子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期待他举起的拳头捶向她的身体任意一个部位。
想象中的疼痛和重击没有,却听见耳边传来‘砰’一声响动,连忙睁眼,只见那只她以为揍向自己的拳头此刻正狠狠地砸向椅子,巨大的冲击力让看起来很结实的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
血!
又是血!
夏栀子大叫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此刻的她根本没去管自己左手上正打着点滴,掀开被子就跳下床去,一把抓住那只被尖锐的木头扎得鲜血淋漓的大手,浑身都在轻颤,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为什么!!”
他的血顺着他的手掌流到她的手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双手被浸湿,浓浓的血腥味在病房内不断蔓延。
夏栀子用手摁住不停出血的伤口,抬起已经挂满晶莹的脸,冲着表情有些愣怔的古夜大声吼了出来;那嗓音很大,震得她耳膜都在‘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吼声音,而是将自己心底的愤怒恐惧不安以及其它一些莫名的烦躁的情绪通过这声吼叫都释放出来。
被她紧紧抓住手的古夜,当夏栀子满脸泪水抬头冲他大吼大叫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干枯了许多年的幼苗,像是久旱逢甘霖,如饥似渴渐渐苏醒。
看着眼前依旧气得嘟着小嘴,泪水依旧不断滚落的小女人,古夜只想做一件事……
俯身,低头,欺身向前,他的双唇准确无误的捕捉着那一抹柔软。
没有霸道的掠夺,没有野蛮的横冲直闯,他轻轻地吻着她,仿佛亲吻着最心爱的宝贝,动作是那么温柔,小心翼翼。
夏栀子被突如其来的吻给亲傻愣傻愣,待她反应过来,那抹亲吻她的双唇刚好离去。
“你你……”
夏栀子甩掉她原本紧握的大手,指着肇事者,一时之间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情绪波动。
“夏栀子,你口是心非!”
古夜依旧保持着吻她的姿势,看着她,性感薄唇扯出一抹迷人弧度,嗓音低沉,透着悦耳的磁性。
“什么意思?”
古夜的话,让夏栀子一愣,满眼疑惑地瞅着他。
“你喜欢我!”
唇角扯起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嗓音愈发性感迷人,一张原本就很完美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笑意。
嗯,很愉悦的笑,亦是很得瑟的笑。
很明显,某男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我……我喜欢你?”古夜的话,让夏栀子神情一愣,但随即睁大双眼,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模样。
她喜欢他?
夏栀子觉得,古夜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昨天整整一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整夜泪水不断痛苦如影随行,那种仿佛将心浸泡在苦水中的滋味,现在想想依旧觉得心痛难受。
就算天崩地裂世界末日来了,她也不可能喜欢上眼前这个总爱以威胁为乐强迫别人动辄使用暴力的男人。
“难道不是?”
直起身子,站在一旁,漆黑的视线灼灼地看着夏栀子,丝毫不在意她惊讶表情。
换句话说,夏栀子惊讶的表情,在古夜看来,那是对她内心真实感受的掩饰,他认定了她喜欢他,那么她就是喜欢他!
“当然不是!”
夏栀子硬起脖子,快速反驳。
她的表情是那么严肃,她的语气是那么坚决,只是……
“所以说,你口是心非!”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就是没有!”
“你有!”
“我……”
夏栀子用手抓着头发,表情抓狂。
她为什么又要和他进行这种没营养无聊的对话?
她为什么要和他争论这个有着很明显答案的问题?
她真是被他气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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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子在医院躺了两天,周末下午,她想出院,但医生不允许,说她膝盖伤得比较重,需要再住院几天。
夏栀子无法,只得央求蓝姨给古夜打电话,谁知电话拨过去,竟是无法接通,于是,又给他办公室打电话,谁知竟是一个女人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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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真相(三更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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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子无法,只得央求蓝姨给古夜打电话,谁知电话拨过去,竟是无法接通,于是,又给他办公室打电话,谁知竟是一个女人接的。
一问才知道是秘书叶稞,叶稞说古夜去了新加坡,归期未定。
夏栀子彻底郁闷了,明天就是周一,她必须得去学校,可是,医院不放人该怎么办?
拖着伤残的两条腿,夏栀子在病房内转了一圈又一圈,能想到的办法似乎都不靠谱,现在唯一一条行得通的路线就是求救江南了。
幸好自己的挎包在中午时候让蓝姨带了过来,拿出手机,给江南拨了过去,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起,夏栀子一听,愣了一愣,那一贯热情似火的大嗓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浓浓的仿佛从鼻子发出来的声音峥。
“南,你怎么了?”
好友的异样让夏栀子紧张起来。
“哇……客”
电话那头,似乎已经憋屈了许久,夏栀子的关心仿佛是副催化剂,又像是受了委屈的人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江南再也掩饰不了自己坏情绪,在电话里大哭起来。
这一哭,便是半个多小时,夏栀子听着话筒里传来江南抑扬顿挫的哭声,想笑又不能笑,说紧张吧,听她那哭得有声有调的情形来看,似乎又不太严重。
夏栀子很好奇啊,终于,电话那头的哭声总算是停顿了下,夏栀子赶紧出声问道:“南,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小受哥……”夏栀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南给打断了。
“是牧擎天那王八蛋,我这辈子和他没完,明天我就去掘他祖坟!”咬牙切齿的嗓音,愤怒之中透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夏栀子听得毛骨悚然,但还是出声问道:“牧擎天是谁?”
“呜呜,栀子,我完了彻底完了……”
“到底怎么了?”
夏栀子急啊。
“老娘我辛辛苦苦抵挡各种美男诱惑保留了十九年的处、女之身,竟然被牧擎天那个禽兽给破了,栀子,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
夏栀子惊得下巴差点脱了臼。
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夏栀子觉得在电话里实在说不清楚,她又不能离开医院,只得催促江南赶紧来医院。
于是,那一夜,夏栀子知道了牧擎天的存在,也终于知道江南这么一个如此钟情美男的女人,却在面对各色美男真情告白时心动却又不敢接受的真正原因。
牧擎天……
好一个霸道的存在!
夏栀子最终没能如愿出院,周一早上,医生直接给她开了住院证明,让江南带去了学校,很快,便被批准了七天病假。
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过得很缓慢,捱呀捱,终于捱过两天,膝盖和手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夏栀子再一次申请出院,却没料到,再一次遭到医生拒绝。
理由是,没有古先生的吩咐,你不得出院!
夏栀子使劲瞪着眼前的白大褂,差点爆了粗口。
古先生古先生……
古先生是你爹啊?
白大褂出去之后,夏栀子就给古夜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始终是无法接通;握着手机坐在病床上,夏栀子只觉得心底一阵莫名的心慌意乱,找不出源头,让她烦躁。
蓝姨每天都来给她送饭,除了清淡爽口的粥,就是鸡汤鱼汤骨头汤……夏栀子揉着胖了一圈的脸,忧愁地想,待她出院时,会不会变成小胖子?
也许是夜晚吃得太饱,也许是白天睡得太多,总之,在被困医院的第四天的夜晚,夏栀子华丽丽的失眠了。
在躺下又起来,起来又躺下间重复N次后,她摸出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打开,看着一片亮光的屏幕许久,却最终还是合上重新放了回去。
白皙的小脸上表情纠结,伸手揉了揉已经不知被蹂躏了多少回的头发,然后一头倒在床上,伸手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睡觉!
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在心底默默数羊,不知是数到第几千只的时候,睡意渐渐袭来,刚想欢喜找周公幽会,却听见一丝细微的响动从房门口传来,一个激灵,惊得她一下子睁开了双眼,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住的是一间豪华至尊病房,单独位于一个楼层,虽然不远处就是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可这深更半夜的,唯一的病人都睡了,他们是不是也睡了?
那么,这诡异的响动……
难道是,贞子系列?
想到这个,夏栀子捂住嘴巴,毛骨悚然,浑身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她现在是该大叫还是倒头装死?
就在她被吓得脑筋短路想不出对付方法之际,房门被缓缓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夏栀子心脏一哆嗦,刚想放声大叫,却又猛然停住,这个身影好熟悉……
古夜!
“夏栀子,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属耗子的?”
嗓音缓缓响起,几分嘶哑几分低沉还有几分一如既往的磁性。
夏栀子没有出声回应,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一丝冰凉从眼角滑落,她想,应该是被刚刚吓的,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哭?
房间内,没有开灯,两个人,一站一坐,都没有再出声,任寂静蔓延,无边无际。
仿佛是过了许久,古夜才抬腿朝病床走了过来,然后站在床边,伸手摁开了床头灯。
橘色的灯光,散发着暖色光晕,洒在病房每个角落。
灯光一亮,夏栀子刚想伸手擦掉脸上泪水,却被一双大手率先捧住了脸颊,沉沉的嗓音响起:“为什么哭?”
夏栀子抬眼,视线落在那张带着明显憔悴和疲惫的脸上,心底一怔,紧接着,一丝莫名的情绪迅速游走在身体各处,让她双眼愈发酸涩起来。
“为什么哭?”
夏栀子的沉默让古夜眉头缓缓皱起,薄唇微启,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话。
“你不让我出院!”
浓浓的哭腔带着弱弱的指控,配合着那委屈得不得了的表情,此刻的夏栀子,在古夜眼里,是那么的可爱又惹人怜惜。
勾唇一笑,仿佛扫去了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疲惫,蹲下身子,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抹去她脸上挂着的泪水,动作轻柔,仿佛是对待最心爱的珍宝。
“就因为这个,你就哭成这样?”
嘶哑的嗓音中透着几分笑意。
“我乐意!”
夏栀子伸手推开古夜大手,抬起手背胡乱擦了擦,然后转身躺进被子里,不再出声。
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夏栀子背对着古夜,紧闭着双眼;她背后,原本蹲着身子的古夜缓缓起身,看了眼夏栀子,转身走进一旁的浴室。
当浴室内响起水流落地的响声,夏栀子才睁开双眼,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浴室半关着的房门上,不由自主地想:他半夜三更跑来这里的意思是?他为何要在这里洗澡?
虽然这间病房是至尊豪华的,但比起他家来说,不管是论豪华还是论舒适,简直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难道他想……
脑中晃过一系列少儿不宜画面,夏栀子浑身一抖,内心澎湃不已,当然,不是因为因为渴望而产生的激动,而是被气得。
禽兽!禽兽!!
她都伤成这样,都住进医院,他竟然还不放过她?
他到底是有多饥渴难耐?
他到底是有多么的无耻不要脸?
夏栀子心里那个气啊,气得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使劲蹂躏着。
此刻,在她眼里,她揉的不是被子,而是某只不要脸的禽兽。
“你在做什么?”
古夜从浴室出来,眼前便出现这样一幅画面。
夏栀子坐在床上,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已经被她揉成面团,而且,那面团正被揉着朝面条的趋势发展。
他的声音让夏栀子猛然抬头,想说什么,出口却是一生惊呼:“啊,你……你干什么?”
因为她的视线正落在古夜的下半身,那里,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
“你说呢。”
古夜手里拿着干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抬眼看着表情惊慌的夏栀子,唇角勾起,带出一抹邪肆弧度。
“古夜,你敢欺负我,我就……就……”
“就怎样?”
不知何时,古夜已经扔掉手里的毛巾,走到了床边。
“我就咬死你!”
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夏栀子此刻就是那只被逼急的兔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奋起张开自己兔牙。
“呵……”一声低笑,古夜显然被夏栀子给愉悦了,唇角扬起,漆黑的双眸透着点点星光,充满笑意的双眼弯成漂亮的上弦月。
完美如神祗的俊容,配上让人神魂颠倒迷死人的笑容……
一向对美男没丝毫抗击力的夏栀子,瞬间被秒杀,此刻的她早忘了上一刻还在心底信誓旦旦张牙舞爪地想要咬死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男人。
她的目光,灼灼生辉,从古夜那张完美俊美的脸、迷人的喉结、壮实的胸膛、结实的臂膀,紧致的腰部、被内裤紧紧包裹的下身某处已经那性感翘起的臀部……
‘咕噜’,吞咽唾沫的声音;
‘咕噜咕噜’,加速吞咽唾沫的声音;
“嗯,想要?”
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暧昧,喷洒在夏栀子的耳旁,悸动随之而来。
古夜的嗓音让夏栀子顿时回过神来,当看到已经欺身而来的男人,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终究是慢了许多,一只健壮长臂伸了过来,捞住她的身子,直接被压在了男人身下。
“那个,我比较喜欢欣赏。”
被古夜压在身下的夏栀子,伸手抵住他不断压下的胸膛,呼吸急促,小脸绯红。
她言外之意很明显:我只喜欢看,不喜欢做!
“你身子很烫,呼吸急促,眼神灼热……夏栀子,你又口是心非!”话音刚落,古夜的唇已经落在了夏栀子微张的柔软之上,趁着她愣怔之际,灵巧的舌长驱直入,霸道地吸取他想念了好多天的甜蜜。
“唔唔……”
夏栀子用拳头捶打着那抹结实胸膛,真想怒吼出声:口是心非你妹的!
夏栀子的反抗,让古夜加重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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