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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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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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最高点,其实就是身体得到共鸣。当风浪平息后,他紧紧抱着我,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似乎在体味着。可是当静谧空间里突然传来干嚎时,他也忍不住哀嚎出声。
  慌慌张张抽身而出,跑去看罪魁祸首,却见小一一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得昏天黑地的,原来不过是做梦哭了而已。这类情形我常碰到,但见某人那沮丧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发笑。
  他朝我瞪来,“你还笑,怎么这么能磨人的呢?”
  我越发笑得张扬,发现许子扬真是被女儿打败了。但下一秒我就乐极生悲了,因为某人扑了过来,手指点在我腰间呵痒,我东躲西藏都躲不过他的一指神功,只得讨饶投降。
  闹过一番后,我把女儿抱回了床上,贴在身旁,晚点她醒来喝奶发现我不在又得哭了。许子扬靠在床背上,看着我们,没有任何睡意。我给女儿盖好小被子后,就压低了声音问:“能跟我讲讲外面的情形吗?”
  语言是舒缓压力的一种方式,适度的倾吐对他会有帮助。他没瞒我,在我耳旁轻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告诉我有个政治项目正在发展,此项目顺利完成的话,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政绩,势必能将他带往新的高度。这就是他今晚回来压抑不住兴奋的原因。
  两个人之间沟通是关键,现在的我们有什么事都不会选择去隐瞒,我十分依恋此刻的感觉。夜晚是在甜梦中度过的,醒来时嘴角都抑不住上扬,送许子扬出门时,替他理了理领带,又抚平了衬衫上的皱褶。
  我看着他转身而走的背影,心中有充实的感觉,每日清早目送他上班,夜里等他下班归家,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我追求的自由的平凡幸福吗?不觉欢喜异常,唇角扬起温柔的弧线。
  可不知怎的,心漏跳了半拍,徒生不安的冲动,紧走两步,从身后抱住他。我的手指摩挲在他的西装外套上,莫名的产生一种占有欲,想将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许子扬没回头,低笑着问我:“怎么了?傻瓜,我要迟到了。”
  我没说话,将脸贴在他后背上,有点娇宠的爱腻,“就是想抱抱你。”
  拥抱,是人与人心的距离靠得最近的时候,因为是他许子扬,拥抱才有意义。
  他踏着清晨的阳光逐渐走远,等拐过一个弯,看不见他身影了,我才回转身进门。准备料理女儿,一会小家伙就要醒来,又要开始新的一天忙碌而甜美的生活。
  十分钟后,我正在给女儿穿衣服时,忽听屋门在敲,心觉奇怪,他有东西忘拿了?是钥匙没带吗?我轻拍了拍女儿,“宝贝乖,你爸爸忘拿东西了,我去给他开门哈,等着。”
  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到门边,边开门边笑问:“忘拿什么了?”

  ☆、64。我又失去她了(子(扬篇)

  项目已经批示下来,基本上这个项目完成后,我就可以入主省厅。但我要的不是在这座城市、这个省内成功,我要回去那座城,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
  在开会研讨时,心头莫名一跳,有种抓不着的感觉,但很快被会议议程带入,没有多想。下班时,想到家中的浅浅和宝贝女儿,就不由归心似箭。其实如果不是应酬太多,脱不开身,我真的是宁可回家抱着女儿,然后吃吃浅浅的豆腐。
  有她们在的地方,就有家的安宁感。我将那个小屋,称为家。
  路过某家粥店时,我特意进去买了份皮蛋瘦肉粥,她总以为我喜欢吃这个,殊不知我是因为她爱吃才染了这个习惯。给干部安排的房子就在机关单位后面,每天只需走上十几分钟路,我拎着粥脚步轻快。
  用钥匙打开门后,客厅不见她人,一边换鞋一边扬声喊:“浅浅?”
  平时这么一唤后不是见她从卧室出来,就是扬高声音的回应,但今天静悄悄的,奇怪,难道是陪着女儿睡着了?我把粥先放进了厨房,才往卧室里面找,可里头空无一人,又去旁边的书房察看,也不见踪影。她和女儿居然不在家!
  看看时间,将近六点了,我还为能够正常下班而沾沾自喜,又可以回来吃她做的菜了,没想到她人不在。拨通她的号码,从书房的抽屉中传来手机铃声,因为怕手机对宝宝有辐射,她通常都不太用手机,那机器就扔在抽屉里了。
  在房间各处找了一圈,也没见她留下纸条说去哪,真是焦心。
  关好门走去附近的超市找人,平时家里需备些什么,都她推着女儿去超市买的,所以我估计她是买东西忘时间了。可是找了一圈也没见,再回家时她还是没回来。忽然脑中电闪过什么,我变了脸色冲进书房,去察看电脑,在看到那是关机的,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按了开机键。
  等待开机的时间里,不知怎么的,我心跳得剧烈,有越来越慌乱的感觉。告诉自己不会的,她不会再一声不响离开我,我们那么好,不可能会旧事重演。
  屏幕亮了后,我翻遍桌面所有文件夹,又进了自己邮箱去看有没有新邮件,都没找到她留有信件的痕迹。可眼皮在直跳,莫名的恐惧而起,时间已经将近七点,外面天都黑了,她就是有事外出也回来了。
  我又一次冲出门,沿着周边一点点找过去,心越来越沉。整整找了几个来回,踏遍了附近所有可能她的去处,等再走进家门面对空无一人的荒寂时,我不得不承认,她走了,又悄无声息的离开我了。
  浅浅,你真那么恨我吗?恨到一次又一次将我推上幸福的高峰,然后再从那高处沉沉坠落?一个人独坐了不知多久,滴答的钟声犹如敲在心上的刺,扎得一下下疼。
  划开手机,拨通子杰的电话,这时候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倾诉。窗外的夜幕已经浓得深不见底,早已过了晚上十点,心里没有任何一点希望她可能会回来。
  她是真的离开我了,带着一一。
  子杰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无比荒凉地说:“她又走了……”
  天未明,敲门声响,我茫然地拖动脚去开门,子杰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不可能!”我连嘴角都提不起来,转身埋进沙发内,万念俱灰地说:“一个晚上了,她都没回来,这期间我打过无数通电话,甚至。。。。。。交通局那边也打过,今晚很平静也很安全,全市没有任何一起交通事故发生。”
  子杰在屋子内走动了一圈,然后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无比坚定地说:“子扬,若若不可能会像上次那样离开你的。你没有看过她当初到部队来找我时的眼神,那里面的坚定和爱念,是下定了决心的那种。之前我受伤,她对你的依恋都做不得假,所以,她不可能会离开。”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强令自己冷静,努力回想两次的不同。上回她离开前其实有蛛丝马迹可循,但被我忽略了,可是这次确实没有任何一点痕迹。而且她对我的爱,已经毋庸置疑,如果她真要带女儿走,绝对会给我个交代。
  这么一想后就通透了,我也恢复了理智,皱眉问:“那么她会去哪?难道真的……”发生意外?再也坐不住,往门口冲,“再出去找。”子杰其实也慌,但他还能控制情绪,就在我走出门时,忽听他在身后唤:“等等!”
  转身就看他目光盯在门框边,因为这是干部老住宅区,所以屋门和门框都是木制的,这个地界治安自然不用担忧,极少可能有小偷之类的光临此处。
  子杰指着那处:“你看。”我随他的视线而望,门口的灯光昏暗,看不太清,又凑近了些,这回我看清了,然后瞪圆了眼,倒吸着冷气。
  那个地方,有极深的划痕,一笔一笔,构成了一个字:
  苏。
  字不工整,划痕有深有浅,可见当时留下时是有多匆忙。我缓缓低下头,目光凝住,然后蹲了下来,门框的角落,有着一瓣细小的指甲。
  “子扬,帮我修指甲吧,我怕划痛了宝贝一一。”
  “不要,我就喜欢你动情时揪着我背死命抠的感觉,不剪,留着。”
  “许子扬。。。。。。”
  ……
  脑中闪过夜里与她的对话,眼角瞬间湿润,她把指甲抠断在了这里,当时得有多疼?
  “是苏家……”子杰喃喃着,表情怔忡。
  那天在医院,苏暮年威胁而凌然的神色,在我面前浮现。是我们都疏忽了,以为只要做好防备,就能杜绝苏家的手段,殊不知,防不胜防四个字狠狠地砸在了我脸上。
  最初的最初,就知道只要浅浅与我在一起,这场政治风暴就会有可能将危险蔓延到她身上,所以我总在第一时间里想也没想就把她推开,因为我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可我偏偏心存侥幸,从藏区回来后,虽然父亲的事情很棘手,但自负总有办法能救人出来,所以一面对她说着放手,一面又着手安排那些事。不敢说笃定,就是赌她可能会回来,她确实回来了,也依照着我安排好的路在走。
  可是当在医院碰上她和林翔时,我发现自己眼里根本容不下她的身旁站着别人,他们携手微笑的画面刺眼到心中发疼。我承认,根本就见不得她与别人好,所以最初做这些安排时,我就做好了退一步的打算,以我对她心性的了解,绝对不会接受由我安排下的平凡幸福。
  她与林翔果然分手了,可是她却把我送她的佛牌给扔了。那天我躲在她楼下,看到她一步步走向垃圾箱,然后定在那好一会,最终把那个红盒子给扔弃,看得我心里如滴血般的疼。等她走后,我就将盒子拿了出来,擦净上面的污渍。
  心沉到谷底,我知道这次她是铁了心要抛开我了,佛牌于她的意义,就是当年唯一承诺的意义。果然,当我把佛牌放回她门口时,她怒吼着把它扔向了我,她要我永远的消失。可是浅浅,我怎么拔得开离开你的脚步?
  没有办法,我只能利用顾卿微,借由她的口让浅浅知道我的处境,很难堪,如果还有一丝办法我都不会作此选择,但我已穷途末路。看到她的瞬间,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就知道她舍不得我,就知道她得知真相后一定会来找我。
  意外的是,她会把我和我妈带回家,说真的,当时心里感慨万千。这个女人,我怎么舍得割舍,怎么舍得放弃呢?中间因为母亲,起过小风波,但我终究还是一步步又靠近了她的心。可哪里知道,更大的灾难在后面等着我。
  当那些不堪的照片散落在地,老爷子当场气绝,而父亲又昏倒过去时,我就知道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我……再也没资格说爱了,因为我给不起最爱的女人安宁的生活。今天这些灾难会发生在我家人身上,明天就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我绝不允许这事发生。
  几乎是瞬间,我心冷成刀,再无任何暖意。因为我要做一件事,一件挖她心的事。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可以冷静地打电话给卿微,把她叫过来安排她怎么做,然后夜里哽咽着给浅浅打电话,那时我的悲恸除去老爷子故去外,还有我将再一次把她舍弃。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定会立刻赶来,老爷子灵堂,她一出现我就看到了。
  人群背后的她,脸上有着焦急和不安,还有心痛。她与子杰宁和的说话,被我打断后,她脸上闪过慌乱,是怕我会误会。可是这个傻丫头不知道,我在算计着如何狠狠伤她,将她逼离我。看吧,我是真的了解她,卿微是她的心头刺,哪疼,我就往哪戳。
  当我再次说放手时,她的表情让我撕心裂肺的疼,我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眼,脚步不稳的落荒而逃,可那双悲恸之极的眼睛一直盯在我背。
  我又失去她了。

  ☆、65。只能赢。,不能输(子扬篇)

  与浅浅在一起的时光,我犹如身在天堂,可我将引身堕入地狱,怎么能把她也一同拉下来呢?夜将发白,天将破晓,注定了我与她的分道扬镳。
  麻木地为老爷子办后事,麻木地应对来祭拜的宾客,但是无法麻木地当看不到她。走在墓园的路上,视线无法控制地飘向她,看着她往原来的那个假墓碑而走。
  那里的墓碑早被我推掉了,既然她人在世,留着对她是一种诅咒,我绝不允许。丁岚的出现,在我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当初突发浅浅车祸那事,又被子杰骗说她身死,我沉浸悲恸不能自拔,从而忽略了丁岚,也没将丁家那条线做好收尾,等想起时丁岚已消失无踪。
  一直等到父亲出事,丁岚才渐渐浮出水面,只需一查,也就查出了她与何重远有合作,从而查出这个新任书记何重远的真正身份。可我没想到,丁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我父亲受辱的事,当场我就领悟过来,那些照片是她寄来的,可能父亲在看守所里也得了她的“照顾”才会留下那些所谓的“证据”。
  她当初有多爱我,现在就有多恨我入骨。可是以她的段数,绝对不可能将省城一手遮天,其中的人脉牵连极广,我不去管她是凭借什么来对我报复的,但却知道一件事,今后的路会极其艰难,可能有一天我将陷入万劫不复。就算我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也不再是原来的我。
  故而丁岚的出现,让我更加坚定一件事,浅浅不能再留在我身边了。当一个女人满心仇恨报复的时候,她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以前她对浅浅就不善,难保今后她会用浅浅来做威胁我的工具。人类本能的,选择将软肋悄悄藏起,而浅浅就是我的软肋,绝不能被碰。
  彻彻底底的放手,没有安排,没有算计,这是我仅能为她做的。
  子杰跑来质问我,我当时有一百种借口来糊弄他,可是他是子杰,所有的借口到他面前都成了最容易戳破的谎言。而我的沉默,立即让他领悟过来我心中的念头,因为我们都姓许,我想的其实他也在想。最终他惨笑着说:“子扬,我们其实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她,因为我们都不配。”
  后来子杰送她走时,我其实有看到他们那辆车在医院门口,没有人知道我是要花费多大的毅力来控制自己不去看向那边。而她也绝不知道,待车子移动离开时,我就站在角落里,凝望着她走出我的生命。
  毫无理由的选择去那个支教的乡村下放,是在计划之内的事,只是计划中少了她。选择那里,是因为那个地方在我上次去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一手,包括子杰来抢险,也暗中把军部势力转移了一部分到那边城市,那看似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乡镇,但被我选为东山再起的崛起之地。而另外一个原因,那里有我和浅浅的回忆在。
  既然要彻底走出她的生命,我就没打算再回省城,直接从C市走。父母这边安抚好后,就准备动身,走的那天卿微来找我,她问我为浅浅做这么多,值得吗?
  我只浅笑着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她又问为什么是她先走入我的生命,最后却舍她而爱余浅?我回转眸光,静静看着她,若是少了苍白的病态,她绝对可称得上绝色倾城,但。。。。。。
  卿微,你与余浅的不同在于,她总是以一颗赤诚的心待别人,哪怕别人伤得她千疮百孔,她转个身也不想去报复伤害对方。而你,为求目的,可不惜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包括我。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眼睛睁得很大,盈盈水眸不外如此。
  有件事其实我从来都明白,她当年找子杰找我,让我看到那凄惨的一幕,引我动恻隐之心,也正式将我引入政途。这背后的背后,有多少算计,多少利用,我心如明镜。但对她,我曾有年少时的迷恋,所以即使明知她要借我的手去报仇,也义无反顾地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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