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杏城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看向闵道长,开口道:“你这阵法困不住我。他,我是必须要带走的。”
闵道长:“你这样做,有违正道。”
顾杏城:“我本就不是正道。”
顾杏城双手展开,汇聚起一团紫色的光芒然后分成了四股,流向了四个方向。顿时,周围一阵动荡。
闵道长骇然,他耗费了近办法力组建的阵法,还没有启动就被顾杏城毁了。
顾杏城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将闵道长从谢陨面前拂开。顾杏城右手上发着幽暗的蓝光,蓝光对准谢陨的额头。
谢陨感觉到魂魄正一点一点脱离身体。
“顾杏城。”这时,孔嘉行从窗子飞了进来。伸手就将顾杏城释放出的蓝光打散了。然后拿出一把剑来,手上注入法力后,就和顾杏城打了起来。
谢陨的灵魂还在脱离,渐渐地就完全脱离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然后看先被顾杏城打伤的闵道长:“师父。”谢陨走到闵道长的面前。
闵道长看不见他,但是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在掩上抹了一点药水。然后目光就对准了谢陨离体的魂魄。
“你快回去。”闵道长吼道。
谢陨看一眼身体,又看向正在交手的顾杏城和孔嘉行。顾杏城显然能看见他。他对他说:“你回不去的。”
谢陨回去试了几次,真的回不去了。他没法再回到自己的身体。
顾杏城一个术法,忽然将孔嘉行弄不见了。然后他抓住谢陨的魂魄飞身而去。
不过盏茶的功夫,谢陨魂已经在千里外的地方了。
站在茫茫的山脉上,顾杏城面容冷酷地看着谢陨:“我说过你逃不掉。”
谢陨看向顾杏城,眼睛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顾杏城的话他也没有回。
“虽然明天是个比较好的日子,但是今天也不错。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今天,我就将剥离你的魂识。”顾杏城话语冷漠地说道。
谢陨抬头看着他,而一个对视,就感觉有什么力量冲击而来。那股力量十分强横,只要他一产生反抗的念头,就有一种头痛到暴烈的感觉。而任由力量侵蚀,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淡去。
这就是剥离意识吗?
谢陨忍住那种疼到立刻就想晕死的痛苦,奋力和那股力量反抗。不反抗,就要消失了。他不甘心,他为什么要消失。
顾杏城,顾杏城他凭什么。就因为有强大的实力吗?
谢陨的意识疯狂地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震动起来。
顾杏城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响起:“你反抗也用。”
反抗也没用?是吗?难道真的就要消失了吗?其实不反抗真的不痛苦。甚至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混沌舒适感。
可,师父,师父受伤了。
“你可知道上次的阵法,本来有一线机会也许能保留你的意识。而现在没有布阵的条件。我只得亲自剥离你的魂识了。这样一来,你就消失了。这大概就是命运。”
命运?他的命运就是被顾杏城剥离魂识去救另外一个人吗?他要救的人是谁?
为什么每次都要救别人?
是谁?是谁的记忆在他的意识里?
顾杏城!
……
当9月25日来临的时候,谢陨的魂魄已经只剩下空壳。再也没有作为谢陨的意识存在了。
顾杏城看着失去了灵的魂,神情淡淡。他拿出玉,解开了上面的阵法,就要将魂魄残片与空魂融合在一起
然而,解开法阵,释放出残魂的那一刻。他震惊地发现,残魂里的魂识竟然没有了。
没有魂识,没有魂识……
没有魂识的魂魄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顾杏城颤抖着手,看着面前完整的空魂和残缺的魂魄……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2023年9月25凌晨2点,昆仑山上山脉震动,天空中阵阵漩涡
……
未完,等待更新。。
陛下篇
一休沐日,何老太爷把大孙子,二孙子,小孙子叫到跟前。三小儿排排站,俱是钟灵毓秀,俊气非凡。老太爷摸着胡子面露微笑,仿佛佛陀。慈爱地摸了摸三个孙孙的脑袋,说:“最近都学了什么?”
何襄初领头:“回祖父,孙儿正跟先生学古诗。”
老太爷点点头,指着屋子里一张书案,说:“襄初,去默下最近所学之诗,配以文解。一会儿,祖父查阅。”何襄初点头应是。老太爷又看向何璟岫:“璟岫学了什?”
“回祖父,先生让孙儿熟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并临三幅字。”
老太爷:“那璟岫先临写一副字与祖父看。一会儿祖父再抽考你所学。”璟岫响亮地答“好
的,祖父。”转身去了和何襄初排成排的一处书案。自有伺候的小厮服侍。
最后,何老太爷看着玉雪可爱,却眯着眼睛一副憨懒模样的三孙孙,慈爱的笑容收敛了些许,故作严肃道:“襄美,祖父听闻你不好好向学,成日里偷懒,可有此事?”
“无呢。”何襄美睁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
何老太爷一瞪眼:“那传闻如何来的?”
“既然是传闻,那当然不是真的。”
“襄美,小小年纪,竟学会狡辩了。”老太爷这次是真的面色严肃了。
何襄美撅着嘴,委屈道:“祖父,襄美还小呢,太辛苦会长不高的。”
“谁这么跟你说的?”
何襄美眨巴眨巴眼睛,脆声说:“祖父,孙儿自己就知道呢。”
何老太爷看着口齿伶俐,机敏可爱的小孙孙,心道:这小孙孙聪慧得很,要如何让他向学才是。可不能养成了纨绔子弟。另一面也不理解儿子自来严厉,对大孙子和二孙子都能严加管教,为何对小孙子就如此放纵。何老太爷看着小孙子,决定亲自教养一段时间。
“襄美,以后来祖父处读书。”
“好呢。”何襄美顺嘴就答应了。一点挣扎都没有。何老太爷满意地摸摸胡子,又拍拍小孙孙的包包头,指着还空出来的一张小书案:“襄美,也去写几个字来祖父看看。”
何襄美乖乖地去到书案边,坐在小板凳儿上,握住毛笔,蘸了蘸墨,提笔就在宣纸上拖动起来。不消片刻,整张纸上被四个大字占据了。何襄美搁下笔,扭头看向何老太爷:“祖父,孙儿写好了。”
何老太爷沉着脸走到何襄美书案前。低头一看,纸上被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填满:祖父,襄美。何老太爷正要斥责孙子偷懒,但是忽然发现四字像一幅画。凝神一看,可不就是。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儿。老人神情严肃,小孩委屈地撅着嘴。分明就刚才他与小孙孙对话的场景。何老太爷顿时哭笑不得,瞅着到现在还撅着嘴的小孙子,问:“襄美,怎么不听祖父的话好好写字?”
何襄美:“祖父刚才说写几个字予你看看,我都写了四个字了。祖父也看了。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何老太爷哑口。但一方面也发现小孙子果然聪慧过人。心下思索着该如何雕琢这块璞玉。
祖父发言后,何襄美便不去姜先生处上学了。直接让祖父领去管教了。何父也放下了一桩心事。
何家祖父那可是当过丞相的人,亲自给孙子上课,那简直是太面上有光了。何家三公子小小一人儿,顿时得许多人的重视。何祖父的老友们都知道何丞相不莳花弄草,改教孙孙了。教的据说是家里面最不爱学习的小孙孙。
何家祖父教小孙孙,是这样教的。每天写大字两篇。背书两篇。亲自抽考问答若干。
小孙孙很乖巧,祖父怎么说怎么好。让背书背书,让写字写字。只是这小娃娃写字握笔不对,字迹歪歪扭扭,几月不见长进。背书就是不出声,只默看,默着默着有时候还闭上眼睛了。何老太爷气得差点打孙孙板子。结果孙孙说我都记下了。何老太爷一考校。果然,小孙孙一字不漏,都能背。如此又月余。何老太爷无论什么时候抽考小孙孙,小孙孙都对答如流。老太爷于是给孙子加了功课。从一日两篇变成了一日四篇。小孙孙轻松应对。
何老太爷终于发现端倪。这小孙孙根本就过目不忘。但是这个娃儿虽然天赋奇佳,但不给他安排功课,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学习的。无法,老太爷依然每日给孙孙规定了课程量。并督促孙孙写字。
何襄美得蒙祖父亲自教育。其母自然高兴,但也不免担心。这小儿子天性懒惰,也不知会不会不讨老太爷喜欢。惹怒了老太爷可怎么是好。便再三叮嘱何襄美要听祖父的话。并且督促其背书。何襄美烦不胜烦。为了避免母亲整天念叨,干脆住进了何老太爷的院子里。如此一来耳边无妇人叨扰,倍感清净。
虽说王氏是何襄美的生母。但何襄美又非真正的幼儿,不会生而亲母。且这王氏又母爱不纯,总是杂着功利思想,还嫌小儿懒惰。何襄美实在不怎么喜欢她。能远离实在是一件好
三年时间匆匆而过,何家三位公子又长大了三岁。何襄初十岁,何璟岫和何襄美七岁。何襄美一直以没何璟岫高为借口不认真学习,现在与何璟岫一般高。何璟岫俊秀文气,何襄美像个仙童一样好看得过分。人见人爱,人见人夸。
就在这一年,何襄美被皇子相中去了宫里当伴读。那一天,是隆帝十六年春四月初四,当今圣上隆帝陛下忽然造访何家,身边还带着一位皇子。何家二公子和三公子被叫去陪皇子玩耍。那位皇子和璟岫、襄美差不多大,约莫长一岁。小小年纪已经有皇家人专属的桀骜霸道。见着何襄美,直接就说要和他玩儿。皇帝见何襄美跟仙童似的,也很是喜欢,直接就开金口说当何襄美给大皇子当伴读。何父知道三儿性子,急忙推脱了一番,然而皇帝心意已决,不容更改。
何襄美因此倒霉催的进了皇宫,当了大皇子的伴读,结束了在何府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童年时光。从这个时候开始,何襄美就讨厌死了皇家。
何襄美进宫伴读前,轮番被母亲王氏、何父,何老太爷教导了一番。王氏对儿子当皇子伴读欣喜若狂。连番嘱咐他要好好当这个伴读,在宫里万不可调皮偷懒。何襄美只点点头,啥话没说。心里却想,他这母亲只看到功利了。也不担心他这么小小年纪,去宫里户不会被欺负。何襄美越发不想见到他这个母亲了。
何父对襄美进宫前是这样嘱咐的:去宫里,万事要随着宫里的规矩。不能像在家里时一样任性。你是我何家子孙,宫里人自也不敢太为难你。但万事自己也要留心,不要逾越了。
“爹爹,这伴读得当几年?”
何韦淳想了想,承诺道:“以后但凡有机会,父亲就替你推了这伴读的事情。”
何襄美自从听说要进宫当伴读就一直不曾开颜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微笑来。懒洋洋地伸出一根小手指,对何父说:“咱拉勾。”
何父笑言:“依你。”遂也伸出手,和小儿子拉勾勾。
“拉钩上吊,爹爹此言一定要实现。”何襄美认真地说。
何父笑道:“好,一定一定。”
又得见祖父,何襄美在何老太爷开口前,说道:“祖父放心,孙儿在宫里定然听话,不惹事。争取做一个好伴读。不给祖父和爹爹添麻烦。”
何老太爷笑道:“襄美真是长大了,祖父就放心了。”摸摸胡子,“襄美,你聪明,去宫里可得藏拙,但也不可太过。太聪明太笨都不是好事。中庸方为上策。”
何襄美郑重点头:“襄美都听祖父的。”
何老天爷拍拍孙孙的头,一脸孺子可教的样子。
“祖父,今天襄美就不在这里睡了。明天要去宫里,我和爹爹一道。今晚就打算去爹爹处歇息。免得明天还更早起来。”
“还说听话呢,这就有懒上了。”何祖父笑骂道。
何襄美道:“这都最后一次偷懒了呢。”
“去吧,去吧。”何老太爷挥挥手。知道这孙孙最爱往他爹那里凑。儿子从来严厉,对襄美却溺爱得很。三孙孙要进宫,怕是很不放心。就让他多瞧瞧小儿子吧。也软化软化冷严的性格。
何襄美踱着步去了何父的院子。不想,走到门口竟然被一守门的小厮拦住了:“三公子,这会儿见老爷,怕是不大方便。”
何襄美仔细回忆,今天家里并没有什么客人。父亲不应该有什么不方便。他没理小厮的话,直接往里走。守门小厮面色焦急,但是没敢揽住何襄美,这位祖宗是老爷的心肝宝贝,他可不敢不敬。但是,里面……
何襄美走到何父的书房门口,左右不见小厮丫鬟,暗自纳闷,走进门,然后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原来是这样,父亲的宠妾杜氏在里面。何襄美犹豫着是转身就走,还是推门而入,前者无疑是正确的,后者是不可取的。以何襄美的智商自然是选择前者,转身就往外走,但这时,门忽然打开了。
何父高大的身影站在何襄美面前,低头问:“三儿有事找爹?”
“没事。”本来今晚打算与爹同眠,既然有女人在,他自然是要避开的。
“老爷,婢妾先告退了。”一个窈窕的美人从何父身后走来,欠身婉转而语。
何父淡淡“嗯”了一声,杜氏媚眼一瞥,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不舍之色。
何襄美心道:能得父亲喜欢,还是有点能耐的。小情趣耍得不错。
等她走了,何父严正的脸上瞬间温如春风,看着儿子道:“现在可还有事?”
何襄美摇摇头:“无事。”
何父一愣:“真没事?”
何襄美:“自然没什么事,无事难道不能来看爹?”
“当然能。”何父笑道。矮身将何襄美抱了起来。何襄美如今七岁了。其实已经不是好让大人随便抱的小屁孩儿了。但是何父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何襄美也挺乐意。不像有的小孩,长大了,就一副小大人样,不乐意大人把自己当小孩对待。
何尚书抱着小儿子,向院子西边走。
何尚书所住院落西边是一片竹林,颇有意趣。何父别看人冷脸严正,其实也是个雅人,会吹箫会下棋。不过何尚书大人,吹箫少,最爱伐竹制箫。这片竹林便是做箫的原材料。
“三儿,你只有七岁。”
何襄美疑惑地看着何父。何尚书道:“让你进宫,为父实在不放心。你放心,一有机会,爹爹把你接回来。”
何襄美手环着何父的隔壁,点点头:“好。”
何父笑道:“三儿,明日要早起,你可起得来?”
何襄美:“起得来。”
“明天为父亲自送你。今晚就宿在为父这里吧。”
何襄美点点头,正有此意。
翌日,天不亮,何襄美就被叫起床了,匆匆和何尚书一起用完早膳,然后一起坐轿向皇宫而去。何父要去上早朝,而何襄美去伴读,出发时间一致,从此,何家父子就同出同归同吃同住了。
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街上不见行人。大约才早上六点钟的样子。何襄美盯着轿帘,眼皮直打架,何尚书见儿子困极,把人抱进怀里,拍了拍,道:“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何襄美放心地闭眼睡了。
到宫门的时候,天色终于大亮。何襄美被何父叫醒了。一下轿子,就有早已等候着的太监迎了上来,给何尚书行了礼,道明来意。是来领何家三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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