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抽气在头顶响起,下一刻她的手被捉住,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他用力啃噬着她的唇舌,大手带着她的小手快速运动,就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时,掌心的物什猛地跳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液体倏地喷了出来,打在她的手上和肚子上……
释放过后的沈牧梵半趴在她的脖间轻轻喘…息,待匀过气来,撑起身子在她红肿的唇上吻了下,“我抱你去洗澡?”
白之音喘息着摇头,“不用,你先去洗。”
沈牧梵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便贴心地说,“我去客房,你用这里的。”
等他走了,白之音才掀开被子下床,脚一沾地差点软跪下去,仿佛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她的过度使用。强撑着磨人的酸痛走到浴室,她一偏头就看见镜中浑身布满青紫的自己,不由倒抽口气。
老天,这男人属狗的吗?她的颈项、肩上、胸前处处留下他的痕迹,就连大腿根部也被他种了草莓,呈现出淡淡的淤青。
尼玛,色诱代价可真大。白之音唏嘘地叹口气,把自己扔进注满热水的浴缸。沐浴在水中,原本酸疼的肌肉逐渐变得柔软,不再僵硬,就连□的疼痛也褪去不少,让她不知不觉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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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梵洗漱好后半天没看到她出来,便过来敲门,可敲了好几下都没听到回应,不禁眉头一紧,直接拧门冲进来。
看见双颊绯红,合眼靠在浴缸上的她,沈牧梵胸口蓦地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他箭一般奔过去,钳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声音隐隐发抖,“音音,音音……”
睡得正舒服的白之音忽然觉得一阵摇晃,迷迷蒙蒙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吵得她只得撑开沉重的眼皮,语带不满地瞪着罪魁祸首,“干嘛呀?”
确定她不是昏迷,沈牧梵霍地松口气,把袖子推至手肘处,接着手往浴缸里一伸,将她整个人抱了出来。
白之音大惊失色,慌忙双手抱胸,“你要干嘛?”
“不要洗太久,容易头晕。”沈牧梵低头扫了眼被遮住的胸,然后视线往下移去。
被他兴味的眼神提醒,白之音才反应过来下面重要部位还露在外面,匆忙用手去挡,这一来又把一只白兔显在外面,急得她只能抬手遮住沈牧梵的眼,嗔怒地命令,“不准看。”
沈牧梵本想逗她一句“做都做过了还怕看”,转念又担心闹下去她会感冒,便温柔地哄道,“好了,我不看。”
得到允诺白之音这才放开手,沈牧梵也信守承诺一路上眼睛没乱瞟,等他把她放到床上后,她急忙翻身拖被子遮住身子。没想到还没把自个儿包妥,沈牧梵已把她扯过来,一手抽开被子,一手拿起毛巾逐吋逐吋的擦拭她的肌肤。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柔软的毛巾从身上扫过,酥…酥…痒痒的,那种感觉比挠痒还磨人,特别是他擦过胸前的顶…端时,她禁不住轻…轻颤抖,只有咬紧嘴唇才能防止呻…吟泄漏。
沈牧梵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当他公然用手指拂过她的胸时,白之音不能装淡定了。扭头想骂他,却见他凝视着手指碰触的位置,黑眸里有些许内疚,她狐疑地低下头,才发现他摸的地方有一大块青紫。
这男人难不成为弄得她浑身淤青愧疚?觊到这机会,白之音自然要装可怜,嘴巴一瘪,“你是不是属狗啊?”
沈牧梵挑眉,认真答道,“我属龙。”
“那怎么乱咬人?”白之音问。
沈牧梵拿过床头的T恤帮她套上,“五十步笑百步,好意思说别人。”
白之音把头从衣服里伸出来,反驳道,“我怎么不好意思?我可不像你乱咬人。”
沈牧梵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接着哗地脱□上的线衫,露出精壮的身子。看着他满布抓痕的背和肩膀上红红的齿痕,刚才还叽叽呱呱的白之音乖乖闭上嘴。
那啥,看来昨晚不斯文的不止他一个。
见她红着脸噤声,沈牧梵含笑穿上衣服,揉了揉她的头发,“小野猫,快起来吧,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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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梵带她去了自家的西餐厅。白之音是真饿了,菜一上来就埋头苦吃,等扫荡完甜品,满足地放下筷子,一抬头才发现沈牧梵正好整以暇地端详着自己。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道马卡龙?”
“不用,很饱了。”她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想起刚才餐厅经理对他的称呼,不由好奇,“对了,这家餐厅也是沈氏的产业吗?”
“准确说是我的产业。”沈牧梵纠正道,“私人投资。”
“你自己的呀?”白之音巧笑道,“那我以后来吃饭是不是可以免费。”
“你的志向那么低?”沈牧梵嘴角噙着笑,“难道不想做沈氏的老板娘?”
“想啊,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白之音耸耸肩,“虽然跟你什么什么了,但想爬上你床的女人多去了,你总不能谁都娶吧。”
沈牧梵颔首,缓道,“你说得没错,想爬上我床的女人很多,不过……”他伸手勾过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能成功的,只有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秋清明节回妈妈家了,扫墓、走亲访友,高中同学聚会,再被一群七大姑八大姨追着问啥时候造人,闺蜜死党孩儿他妈衷心建议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各种忙,没时间码字,好不容易拿手机敲一点,还被老妈以此为由骂我,“成天就知道抱着手机和电脑,你看看谁谁谁比你晚结婚都有了,谁谁谁还没结婚,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谁谁谁比我年轻几岁,孙子都上幼儿园了……啊,你少上网,少拿着手机,多做点正事……”
秋被念了一个清明节,所以别说码字,就连回个短信都要看我妈眼色。555555,你们看,其实亲妈真的没那么好了……
这几天漏掉的,会慢慢补起来,别担心,你们不催,编辑也会拿鞭子催我的。
第25章
呵呵呵;白之音讪笑地望着沈牧梵;“你别告诉我昨晚你也是第一次?”
“你觉得呢?”沈牧梵用拇指轻拨她的嫩唇;嘴角含笑;“如果我说是;你准备对我负责吗?”
白之音狐疑地凝视着满眼笑意的他。腹诽道;他是第一次;骗鬼啊!虽然没法比较,但无论体力还是技术;他绝对能称得上一流;再说就算没有沈氏主席的身份地位,30老几的男人还是个处;打死她都不信。
似是看穿她心中的想法;沈牧梵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不信?”
“不信!”白之音扬起下巴,掷地有声。
她原以为沈牧梵会狡辩,哪知他只是放开她,手指在她的唇瓣上点了点,“不错,不盲目、也够诚实。”
他这话是变相承认曾和别的女人上过床,让白之音胸口泛起一股酸呛。也是,她有洁癖,所以听到他跟其他女人做过那事会觉得别扭。虽说服自己她看中的是他的身份,可说出口的话仍有隐隐的酸味,“都有过女人了还说什么我是第一个?”
“我自制力很强。而且,我不喜欢女人主动。”沈牧梵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白之音柳眉轻挑,照他的意思,之前都是他主动上别人,或者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知怎的,想到这些可能,胸臆间就仿佛被塞进一个面团,发酵得又酸又涨。
心里不舒服,面上自然没有好颜色,说出的话更是带着几分怨气,“既然这样,你昨晚干嘛不把我一脚踢下床?”
嗅出她话里的呛味,沈牧梵有一丝欣喜,看来这小女人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不完全是利用。
压住心中的喜悦,他面上依旧保持淡笑,“其实我也好奇,如果踢你下去,你会怎样?”
被他一问,白之音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昨晚他真的强硬拒绝自己,那她会怎么做?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她步谋那么多年,虽然之前被他不咸不淡的态度弄得失去斗志,可自从他在酒吧外强吻了自己,她就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如今小天下落不明,她已被逼到悬崖边,又怎么肯轻易放弃这根救命稻草?所以哪怕他真踹她一脚,为了活,她估计也会拍拍屁…股上的灰爬起来,再接再厉。
没有尊严和骄傲?呵,对一个挣扎在死亡边缘的蝼蚁而言,那些太奢侈。
静静打量着蹙眉沉思的白之音,沈牧梵心底微微叹口气。他相信她对自己是有感觉,但这种感觉太微不足道,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如果他没猜错,昨晚她之所以那么主动,一定是想尽快拉近两人的关系,实现她逃离白家的目的。
尽管她从未隐藏过利用男人离开白家心思,但一想到她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主动献身给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沈牧梵心底就蹿起一股邪火,眸色瞬时暗下来。
等白之音想完事,抬头一看发现他一脸阴沉地注视着桌上的空盘,不由诧异,这人怎么了?刚刚还满面笑容,怎么一转眼就表情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仔细回想了一遍两人的对话,确定自己没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言论,她才拿起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正欲说两句轻松的话打破沉默,哪知没等开口,腕子就被一把擒住,疼得她手一软,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之音抽了口气,不明所以地瞪视他,“你干嘛?”
沈牧梵松开她的手腕,冷冰冰地反问,“吃饱了吗?”
奇怪,这问题她之前不是回答过了?白之音疑惑地端详着他的神情,想从中窥出一点蛛丝马迹,可惜沈牧梵明显不想给她机会。未等她看出端倪,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依旧是淡淡的笑,柔软温和,让人怀疑刚才的冷凝阴鸷是一场幻觉。
其实,跟这幅带笑的面具比起来,她更喜欢他生气的样子,即使有点骇人,但至少让她觉得他是鲜活的,自己能离他更近些。
撇了撇嘴,白之音心底扬起苦笑。连曦说的一点没错,沈牧梵这样的男人太不一般,她那点小心思、小心机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洒洒水。就像昨晚她演得不亦乐乎,以为他中了自己的计,殊不知他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作壁上观,看她扑腾而已。最后的结果看起来是她阴谋得逞把他给睡了,可谁晓得他是不是早就想吞了她,只等她自动送上门而已?
扮猪吃老虎,这男人才是高手,难怪黑白两道,提到他这只笑面虎都忌惮三分。只是,他这样耐心地陪她玩,到底是如妍熙所说对她有几分真心,还是觉得她比较有趣,拿她当乐子打发时间?
其实,说心里话,她倒是不需要他的真爱,只想他对她有兴趣,哪怕是图身体的新鲜,她就可以借他的力量带小天离开白家。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对自己保持浓厚兴趣或性…趣。
话说,她这算不算裴多菲《自由与爱情》的现实应证——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暗暗自嘲了番,白之音敛起心里的苦涩,朝沈牧梵笑道,“我吃饱了,你呢?我看你好像都没吃多少。”
“我不喜欢西餐。”沈牧梵回答。
“那你还开西餐厅?”白之音不解。
这问题似乎让他陷入了甜蜜回忆,唇角泛起微笑,“有人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白之音脑子里首先蹦出的就是那个叫唐糖的女子,不由嘴一撇,“女人?”
沈牧梵嗯了声,要笑不笑地说,“我们家音音果然聪明。”
聪明个头。白之音暗啐一口,扔给他一记白眼,“谁跟你是一家?”
将心比心,白之音不喜欢带着微笑面具的沈牧梵,沈牧梵何尝不是愿意看更真实的她。见她抑不住地表现出吃味,沈牧梵从心底笑出来,主动拉起她的手,逗道,“睡都睡了,还不是一家人?”
李碧华说,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没有人,你欠矜贵,但坚强争气。这不,沈牧梵放□段来哄她,白之音越发觉得憋屈,“谁知道你跟多少人睡过。”
“这个啊……”沈牧梵认真地想了想,“让我算一算啊。”
明晓得他是逗自己,白之音还是气得不行,甩给他一个大白眼,她愤愤地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可惜,却被他箍得更紧。
“生气了?”沈牧梵笑着问。
“对,很生气。”白之音爽快承认
沈牧梵捏着她的手把玩了一会儿,小心试探,“吃醋?”
白之音一怔,被这个可能吓了一跳。她胸口是有点异样和不舒服,可那完全是由于介怀他以前有太多女人,不干净。不是吃醋,更不可能是吃醋。他只是一个帮她达成目标的人,扯不上情爱。
摒弃掉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她暗吸口气,故作调皮地扬起一抹笑,“我要是回答没有,会不会打击你的男性自尊?”
看出她有意回避,沈牧梵也不打算逼她,有的事急不来。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里用力咬了口算是惩罚,“会,深受打击。”
白之音被他咬得吃痛,怎奈抽不出来手,只得摆出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为了不伤害你,我承认吃醋了。还有……”
她顿了顿,敛起笑,郑重其事的警告,“我有洁癖,你如果再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就不能跟我……那什么。”
“那什么,是什么?”沈牧梵故意问。
白之音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沈牧梵摇头,表示不明白。
对于他装糊涂的行为,白之音除了干瞪眼一点辙都没有。偏偏那人还玩上瘾,低而重地嗯了声,势要追问出答案。气得白之音霸气侧漏地吼出一声,“就是别想上我的床。”
沈牧梵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不在床上更有趣。”
白之音: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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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沈牧梵虽未明确表示两人是情侣,也没有让她搬到一起住的意思,但该做的一样不漏。
她照列做饭付房租,而吃过饭,他要么是霸在“她”家不走,要么就是将她拖到他的屋里这样那样,而且还言到必行,坚持不懈地证实了“不在床上更有趣”的言论。她家的饭桌、厨房流理台……他家的玄关、客厅……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于是不到一周,她就被累得眼睫下一片乌青。
去见尹妍熙时,她就顶着这样一对熊猫眼,一坐下就被取笑,“看来你日子过得相当性…福嘛。”
白之音呷了口咖啡,心里比黑咖啡还苦,“别提了,我都快被榨干了。”
尹妍熙噗地笑出声,“你担心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白之音切了声,递给她一记青眼,“你懂什么,搞得多有经验一样。”
“啧啧,拽起来了嘛。”尹妍熙笑着揶揄,“不过也是,我那些全是纸上谈兵,你现在可是身经百战。”
不等白之音驳斥,她忽然眼睛一亮,头往前凑八卦兮兮地问,“诶,沈牧梵是不是很厉害,有没有传说中的一夜七次?”
“你以为在卖金枪不倒神油啊?”白之音翻了个白眼,暗想如果真有一夜七次,不出三天,她的腰就能折了?
“那有几次?”尹妍熙对这个问题表现出强烈好奇,“5次有没有?”
白之音被她磨得没办法,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看尹妍熙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下意识就为沈牧梵的男性能力做辩护,“你别被小言误导,一夜3次已经很多了,很多男人三天还没一次呢。而且这种事光讲次数没意义,关键是持久度,他每次都能做……”
白之音蓦地一顿,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再看尹妍熙正捧着咖啡杯贼贼地端详自己,就明白被她给带沟里了。
这女人虽然没实战经验,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更何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