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陆朔两眼含泪,默默的拖近蛋糕吃掉。呜……没人权!呜……不讲道!嗷呜~他才不是我爸爸!
在蛋糕店里吃了顿不愉快的甜点,父女便又继续上路走回陆家。
而刚才的蛋糕服务员在他们离开时,个个贴玻璃上伸长脖子瞧。
“哇,刚才有听到么?是父女哦,好有爱的父女,好年青的爸爸啊。”
“可是爸爸好严厉啊,小姑娘都快被他吓哭了。”
“向来都是严父慈母,没事没事。而且被这么帅的老爸吼,也是件快乐的事啊?”
陆朔心说:快乐?快乐你去啊,保准你三秒叫娘五秒叫爹!
推开映着霓虹灯斑驳色彩的玻璃门,终于知道错在哪里的陆朔蹑手蹑脚走在他身边,途中稍稍伸手想去抱他手臂,但几次被他故意甩开。
陆朔急得直皱眉,最后粗鲁的抱住他手臂,还是抱住就不撒手的那种。她说过,自己喜欢的她会自己得到,不管是厚脸皮还是上刀山下火海。“爸爸……”
陆龙没理会,她抱着也由她抱着,听她这没下文的话也未停下来。
见他完全无视自己,陆朔脚下马步一扎,稳住,同时将手里的手臂抱得更紧。“爸爸,你听我说!”
陆龙被逼停下。
“不准不理我!”“你看着我!”陆朔站在他正前面,仰头瞅着视线高过她看路面的陆龙,发号施令的要求他。
“陆朔上尉,再不快点,你想在马路上过夜吗?”陆龙低头,看站在石头上还是矮一截的女孩。
呃——马路上过夜让陆朔小小的慌了下,但她马上抛下这些“小事”,高高的踮起脚尖望着他掷重讲:“爸爸,我喜欢黑森林蛋糕,那什么卡其蛋糕才不好吃!”
“恩。”
看他不在意无所谓的太度,陆朔急了,就差举三指发誓。“真的爸爸,你要相信我,我只是礼貌、客气的那么讲而已!”卧操,就因为这句话,就害她被爸爸驱逐出界,太不划算了,谁来给她补偿损失?!
“嗯,爸爸知道。正好我昨晚也和如歌道晚安了,只是礼貌、客气的话。”
“什么?!”陆朔顿即炸起来。“你还跟如歌美人有联系!”
“偶尔。”
“还是偶尔?!你跟如歌美人联系居然都不告诉我!……”“哎不对?”突然想到什么的陆朔双目圆瞪。“你脚踏两条船!我要告诉爷爷!唔……”“你不守夫道……你朝三幕四!”
被捂住嘴的陆朔奋力挣扎,用力掰脸上的手,只要一挣脱就大声嚷嚷,惹得路边行人纷纷测目、指指点点。
“呵呵,那小娃真可爱,这事告诉爷爷有什么用?”出来散步的当地老人看着闹腾的女孩笑呵呵道,像在看她们耍闹般。
“就是啊,还有不守夫道这词?我倒是第一次听,新鲜。
“现在哪个男人不朝三幕四啊,只是这男的看着也忒大了点,老牛吃嫩草还不满足,啧啧……”
陆龙:……
他们都是用当地话说的,能听懂的陆龙黑着脸,扛起张牙舞爪的人大走离开。
陆朔在他肩上也不怕摔下来的乱晃,最后下不去时恨恨在他背上咬了口。
用肉堵住她嘴的陆龙不觉多疼,便也由她去,只要她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就行。
陆龙扛了一段距离,在确定远离事发地后才放她下来。
脚刚沾地的陆朔还不服气,怒视他赌气的讲:“你、你找如歌我就找罗耀君!”
看她气鼓鼓的脸和红彤彤的眼睛,陆龙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躲开后一把捞怀里,搂住她往前走。“陆朔上尉,你也生气了?”“一句礼貌、客气的话而已。”
“这不一样!”如歌是你相亲对像,而且晩安是让你习惯我的存在而说的,你怎么可以对别人讲?!
“对于我来讲一样。”陆龙沉吟,几许无奈。他是不是应该包容的更多一些?
陆朔顿悟,仰脑袋想瞧他,却被他大掌按住脖子无法看到他脸。第一次吃蛋糕是他带自己去的,只要是她想吃,即使晚回基地都会带她去,那种口味的蛋糕她还请过一次、买过一次给战友们吃,可自
己那晚一句礼貌、客气的话,却将那些事情全部抹去,这事就算是莫默他们知道了,也会很难过吧?
“爸爸……”
“叫句老公来听听。”
“老公~”
“还是叫爸爸吧。”
陆朔:……
“爸爸,我们是不是和解了?”陆朔抱住他手臂使劲蹭,在脖子上的大掌松开后,抬头望着他青下巴隐隐雀跃的问。
“嗯。”
“那个如歌的事,是不是你骗我的?”紧张的小心脏都不跳了。
陆龙侧头用眼角看了她眼,便继续望着前面的路。
“爸爸~没有,没有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桃蓝撒娇式的软棉语气,陆朔虽然觉得恶心得自己都想吐了,可一想要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点牺牲又算什么呢?
陆龙不知是被她摇得,还是诱导的,总之就是不轻不淡“嗯”了声。
“爸爸!我就知道你对我忠贞不渝!”
陆龙:……
“快点走,真想在马路上过夜?”“跑!八点之前没回到家加罚二十公里!”
“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暴力、虐待!”
“三十公里!”
嗷呜~她跑还不成么?呜呜……爸爸最讨厌了!
虽然很讨厌,不过看到同样跑上来的指挥官,陆朔瞬间将那些儿负面情绪都抛掉,精神倍儿好。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搭车啊?”哇靠,没见他怎么训练,怎么跑这么久不见一点喘?刚才吃的蛋糕消耗的差不多,有点渴和累的陆朔嫉妒从容不迫的指挥官。
“封闭的空间与自由的空间,你选择什么?”陆龙均匀呼吸,让气息与速度保持一种平衡,这样即不容易累,速度也很快。
陆朔没多想。“当然是自由的空间。”说完她明白了。毒鸩还存在国内,也许就在他们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冒出来,如果是上了贼车他们就成被动了。“爸爸,那晚保贤说了什么?川西事件是不是他搞的鬼?他是毒鸩的人吗?”
“他只是个执行命令的秘书,对毒鸩一无所知。”
“那他为什么要阻扰血刺的支援请求?”他即参与川西事件,哪会不知道毒鸩?
陆龙眺望远处的黑夜,沉了沉才讲:“他是执行雷振山的命令。”
果然是雷振山!
“我向他寻问雷振山的事,他便告诉我去找他的副官洪老先生会知道更详细些。”“现在看来洪老先生知道的也不多,并且他还被毒鸩监视起来。”
陆朔猛然停下:“洪老!”
**
最新新闻,开国老兵洪三猝死家中,享年九十五岁。
第十一章 外援白小冰
洪三一死,可以说是雷振山的所有线索都断了,而雷珊仍没消息,无法确定雷振山到底是什么人,血刺现在能做的便是等张阳那边传来有价值的东西。
真走回陆家的陆朔、陆龙,在第二天便反回基地,没多作停留。
“爸爸,这车不是掉大河去了吗?”走出大厅的陆朔看到停在院里熟悉的黑色越野车,疑惑的问车门边的陆龙。
陆龙挑了挑下巴示意她上车。
陆朔听令轻车熟车的坐上副座。没变,就车里一些物什变了,本就保养得很好的坐垫像是全新的。
看她好奇的到处望,开出陆家的陆龙解释,算是告诉她一些基本常识。“车子全保,保险公司今早新送来的新货。”
新车?怪不得像焕然一新,还以为掉水里洗过的原因。陆朔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搓着手挺猥琐的问。“那要钱不?”
“全额保险,全额赔偿。”
“哇塞!太酷了!”
陆龙:……
是不是要钱,就不酷了?
窗外一辆辆车哗哗超过自己,陆朔舔着唇瞅他,小心翼翼的问:“爸爸……这车能借我开开么?嗯,那个……我想上路面开……”对手指。
“如果你能保证不伤到别人。”陆龙没拒绝,提出条件。车撞坏了没事,重要是人。
“当然!”
“常规训练结束你随时可以开。”
“是!谢爸爸!”
“叫长官。”
“是长官!”
两父女一路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着回到基地,就看到操场间站着两人。
陆朔钻出窗外伸长脖子瞧,看清楚后向陆龙报告。“是莫默跟新兵。”
陆龙转动方向盘,把车开进停车位就走向他们。
莫默已经失去耐心,脸上挂着些许浮燥不知是因为太阳还是被他面前的兵气的,不过想想都知道是后者。
“长官。”跟刘昴对峙的莫默看到走来的陆龙,立正向他敬礼。
陆龙点了点头,瞧顶着太阳晒得脸红扑扑的刘昴,问自己的副官。“怎么回事?”
陆朔也挺新奇的望着莫默。连莫默都生气了,这个新兵到底是有点能力的?!
莫默撇了眼刘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遍。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刘昴从禁闭室出来后,起初是听话多了,但那是因为有陆龙坐镇,陆龙这几天外出调查雷振山的事,部队事情是由国豪代为管理,由他每两小时向陆龙汇报一次。国豪的确如陆朔所讲是挺喜欢刘昴的,所以训练中有严厉也有偏坦,渐而刘昴也发现这个问题,所以他接受国豪的训练方式。
因为有了前两个讨厌的教官,突然来个欣赏自己的长官,刘昴训练进度跟上了,这本来是很好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莫默回来。
莫默是副队,他回来了,国豪的所有权力自当交给副队,并且副队还有权做属于他权力范围内的决定。当国豪向他汇报完毕时,他就不赞同国豪对新兵水煮青蛙的方式,血刺向来是一把火把水烧滚,想跳出来就得往高、往远里跳,跳不出来就直接淘汰掉。
结果可想而知,刘昴在好不容易适应国豪后,突然接到训练加重的命令后,当即就不干了,并且还当着所有刺头的面指责莫默,说国豪少校更适合当副队。这可是挑起内部矛盾啊,事情非常严重!
国豪气急败坏、又恨铁不成刚的骂了他一通,可没用啊,这孩子认主了,就认定国豪不放,不管国豪与莫默说什么都不听。最后莫默想国豪与自己平级,向长官争取一下让国豪来带他也不是不行,毕竟会认主是好事,至少有了根,他在训练上多与国豪勾通勾通也是一样,但重要的是!
这孩子就想掀杆起义,想完全把莫默弄下去,今天一早就在莫默的水里下药,也不知道这新兵蛋子药哪里来的,让莫默跑了大半天厕所,这训练的事也自然而然落到了国豪头上。
“刘昴上尉,莫少校可有哪里说错的?”听完莫默的话,陆龙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锐利的眼睛几近平和的看着他。“要是有错的,哪里冤枉你了,你可以说出来。”
“没有。”刘昴一脸桀骜不驯,语气有些冲。
陆龙低头看地上的影子踱了踱步子,神情平静,思考会儿问:“你来血刺多久了?”
“报告长官,两个月!”
“两个月长了还是短了?”
刘昴挺着腰板不说话。
陆龙正欲开口,被莫默一句报告给打断。
“报告长官,我要上厕所!”莫默站得崩直,声音宏亮有力。
陆朔:……
莫默,现在是很严肃的时刻好不好?陆朔无语的看着莫默,见他脸又白又青的,默默的为他拘了把同情泪。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莫默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碰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算是他命里有一劫。
“批准。”
“是!”
“今天不必出操了,去医务室看看。”
“是,谢长官!”
莫默敬了礼,便姿势怪异的跑去厕所方向。
陆朔收回远去战友身上的目光,开始为这个新兵深深的担忧起来。
“刘昴上尉,你知道血刺的特训期是多长时间吗?”陆龙淡漠的问。
刘昴紧闭嘴还是不闭嘴还是不说话,眼睛瞪得老大,一幅拒不认罪的直视前方。
“三个月。一个月体能周,一个月魔鬼周,一个月实地战。”陆龙平静的讲着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并且拥有死亡名单。知道为什么血刺迄今为止还是零死亡记录吗?那是因为那些会死的兵都留在了训练场或者离开训练场。”
陆龙淡漠平静的为他解释,悠扬的像在讲述一个故事,却让人很震憾。
让陆朔想到句很感性的话:与其让你死在敌人手里,不如死在我们自己人手里吧!现在她更加的明白、苛刻背后是责任、是一种对别人生命的态度。而刚才陆龙每句话都是这么淡漠的平静,真是让人很不安呐!
刘昴听了沉不住,大声喊:“报告长官!”
“讲!”
“死在训练场是白死了,上战杀死一个是一个,杀死两个赚了!”
“放你妈狗屁!”陆龙吼的很大喊,挥手指着他鼻子的手带起衣角飞扬。“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了?还以为这是世界大战?这是血刺!是特种部队!就你这样别说杀一个,被秒杀还会顺带暴露所有战友!”
刘昴怔怔的望着他不吭声,不知道是被他吼得还是话给震的。
陆龙甩手,指着操场再次平静的讲:“莫少校最高记录六十四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解散,完成不了,要么永远的留在操场上,要么滚出血刺。”
六十四圈,也就是六十四公里。陆朔跟着陆龙走,频频反头看背崩得紧紧的刘昴,在他握拳跑起来时飞快追上离自己有段距离的陆龙。
“爸爸,这六十四公里跑下来,会死人的。”陆朔替那个性格拧的新兵说话。“以他体质最多四十圈。”
“莫默做到了。”陆龙没回头、没犹豫。
“但他和莫默不同,他还是新兵。”
陆龙停了下来,望着面前雪白的门。“六十四圈,他进血刺第一个月创下的记录。”
“!”
“如果他要想跑,梁柯都无法超越他。”陆龙说完便走进指挥室,在门缓缓关上时冷冷的讲:“陆朔上尉,越级求情,出去跑五圈。”
陆朔:……
她这是惹火上身?囧,莫默,你快点好起来吧,你不好起来,爸爸他会到处放火的!
陆龙是真的极为不悦,不然刚才也不会吼他,毕竟他与那些乡村地方官不同,他有良好的家庭背影、系统式教育及优良的军事素质,瞧他在一大片重口味、操蛋的声浪中没被染上不良习惯,足可见他素质有多好,所以可见刚才他有多愤怒。
从厕所出来的莫默从周佳佳口里听到这事,又看太阳底下卖命跑的刘昴,想了想,给白副局打了个电话。
六十四圈跑下来,人肯定得废掉,现在这情况他出面求情都没用,还得找能说上话的老副队出面。
接到莫默的电话,白小冰正在头痛连环杀人案,已经两天没沾过床。
“默默,我既盼着你给我打电话,又不希望你给我打电话,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白小冰揉了揉抽疼太阳穴,仰躺椅背上。
莫默踌躇了下,不知该怎么开口。虽然自他转业后私下有见过几次面,但几十年他在他们心里树立的威信仍在,所以怎么样也不能成为亲密的朋友那般谈笑风声。不亲密,但可抛出命。
“白副官……”
“别,现在你是副官,这都多少年了。”白小冰有点怀念的讲:“说吧,是不是陆朔那娃又惹事儿了?”
“没、不是。”
“那是什么?你干脆点一次说清楚。”白小冰重重敲了敲桌子,鼻音也有些重,表示对他还这么磨叽很不满。
莫默一挺身,明知他看不到还是站定了讲:“白副局,是基地来了个少爷兵,长官一生气让他跑圈了。”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只是这不还没到征兵季吗?怎么会有少爷兵?”白小冰还在自说自话。
莫默急了,小心翼翼的说:“白副局,圈有点多。”
“多少?顶多三十圈。”
“我来血刺跑的那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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