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四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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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四季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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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个毒贩,然后过去抱他,他身上的血沾了我一身,还是热的,那个被他救下来的新队员哭的几乎昏厥。你知道吗?那个老队员当时只有二十五岁,刚结婚,来领他骨灰和抚恤金的是他妈妈,老人满头白发,我们以为至少六七十了,谁知老人那年才五十岁整,她是听说儿子没了,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这还不是最惨的,你知道他老婆为什么不来领骨灰?那是因为他刚结婚的老婆听说他壮烈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昏倒了,醒来后就疯了,抓着穿军装的就叫老公!”袁朗坐在路边低着头说着,听得高城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惜同窗(四)
  高城看看表,这都快十点了,就算现在回去,恐怕也进不了宿舍楼了,于是他推推袁朗:“太迟了,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一晚上再回去,行吗?”
  袁朗无意识的点着头:“回去?回哪儿?我已经没家了!也不对,我还有家,但是我家没人了!你知道吗?我们队长说对了,我们这行婚姻没几个幸福的,所以我也不幸福!”
  高城抓着他衣服的手一顿,忍不住问:“怎么不幸福?”
  “我离婚了!就是今天!”袁朗忽然推开高城,从裤兜里掏,掏出一个大红色的本本,乍一看就和结婚证似的,可是封皮上写着“离婚证”三个大字。随着本本一起还有个东西掉在地上,发出金属脆响,高城以为是钢镚,快走几步捡起来才发现,是一枚女士素圈戒指。高城拿着那枚戒指看向袁朗,袁朗目光还是茫然的,也没看手里的东西,只是抬头看着黑暗的夜空。
  高城第一次看到袁朗竟然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心疼的几乎想弯下腰,他过去扶住打晃的袁朗:“袁朗,袁朗,别想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袁朗茫然的视线动了动,好半天才落在高城脸上,呵呵笑了:“高城,你是个好军官!谢谢你练出那么多好兵,下次我还去你那儿挑兵!”
  “滚犊子!到老子哪儿挑兵挑上瘾了还?”高城黑线,扶着他走进一家快捷酒店,用军官证开了一间房,扶着他上楼。
  袁朗不停的说:“高城,你结婚了吗?你有爱人了吗?我跟你说啊,女人就是要用哄的,要多多用时间陪伴,别和我似的,你知道我和我老婆是怎么认识的吗?”
  高城把喋喋不休的袁朗放在床边,想扶着他躺下,可是袁朗却一把拉住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还在不停的说:“我老婆……嗯,不对,现在应该叫我前妻,我们是在一次协助刑警队处理劫持人质案中认识的,她是个老师,被劫持的孩子中有两个是她班上的,那时我还不是中队长,只是个副中队长,趁着谈判专家和劫匪谈判,我沿着不到十公分的墙沿爬上六楼,进屋制服了劫匪。她说我是个英雄,她长得非常漂亮,也很贤惠,还给我生了个女儿,可是去年她提出离婚,她说她不能抱着英雄情结过一辈子。高城啊,我那么爱她,可是我却没时间陪她,我们结婚六年,我陪她的时间没有六个月,就算回家,我也是倒头就睡,我累啊,我也是人,我回家就会觉得安心,就想好好睡觉,可是我忽略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有时候会想,我到底爱不爱她,没有答案,她是我的初恋,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爱几乎都可以放到她身上,可是我却没办法给她一个正常的婚姻,所以只能放手……”袁朗越说声音越小。
  高城看着袁朗侧身躺在床上,整个人弯成一个虾米状,这么睡的人是没有安全感的,高城静静的看着袁朗的睡颜,可以看出他睡得不踏实,眉头皱的死紧,厚厚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腮帮子鼓着,身上的肌肉都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能一下坐起来搏斗。
  “你这样不累吗?还是只有回到和她的那个家才能让你放松?”高城蹲下来和袁朗脸对脸,伸手抚平袁朗紧皱的眉头,手指顺着袁朗的脸颊慢慢抚摸,浓密的眉,细密的睫毛,英挺的鼻子,柔软的唇……高城的手摸到袁朗的肩,慢慢的揉捏着,想让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一些,揉了好半天,高城才觉得手下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袁朗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应该是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高城叹了口气,给袁朗盖上被子,然后站在窗前抽烟,说实话,刚才听到袁朗离婚的消息,高城很不厚道的从心底泛起一阵窃喜,恐怕袁朗还不知道他妻子其实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但是无论如何高城也没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袁朗,不光是他们的交情还没到那个份上,更大的原因是高城听了袁朗的醉话,袁朗真的很爱他的前妻,就连放弃的理由都是为了对方好。在这种正常的,深刻的爱情中,高城忽然产生一种挫败,他知道自己争不过那个女人,即使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袁朗醒来的时候有些呆,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看的出是酒店房间,坐起来,看到另一张床上睡着的人,袁朗终于想起来,自己昨天没喝多少就醉了,而且醉的很彻底,彻底到放弃了酒醉训练出来的警惕,很放松的将心里的事儿通通倒了出来,上次这样不管不顾的喝醉还是在自己进老A之前了,那时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兵,只想凭着自己一步步走出一条路,不想让别人介绍他时带上自家老爷子,那时的自己和高城很像,几乎一样的家庭,几乎一样的理想,可是,即使他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却依然没办法脱离自己最恨的派系之争,相比之下,袁朗反而觉得高城更纯净。
  “醒了?”高城睡眼朦胧的扭头看向袁朗。
  “哦!”袁朗看到高城醒来有些尴尬,昨晚自己简直就是一贴狗皮膏药,虽然的确是醉了,可是他还清楚记得自己拉着高城不停的说,最后还说了自己离婚的事儿,就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孩子,真够糗的,自己还比高城大三岁呢!
  高城揉揉眼睛,看着那个妖孽难得露出不好意思来,忽然就笑了:“你这搞得含情脉脉的,干嘛呢?”
  袁朗被高城调戏了一下,一时有些不适应,这家伙还会调戏人?嘴上却很欠的说:“嘿,我是在缅怀高城同志逝去的正直!”
  高城起身,穿着一条短裤大咧咧的走进卫生间:“缅怀完就赶快起来,赶不上早上的课就惨了!”
  袁朗急忙跳起来,发现自己也穿着一条短裤:“高公子,你给我脱的衣服?”
  “这不废话嘛?”高城边刷牙边含糊不清的说:“依你的意思我还给你请俩姑娘伺候你啊?”
  袁朗瞪着眼睛看高城:“快别和我提女人了,我的小心肝昨儿都被伤透了!”
  高城瞟了他一眼:“那提男人?德行!不就个女人吗?把自己弄得那个颓废啊,昨天回来时,我还以为天塌了!”
  袁朗这人其实也不是个多较真的人,既然打算放下了,经过昨晚的发泄,尤其昨晚在高城面前已经丢过丑,这会儿反而放开了,有个能说话的人挺好,于是撇着嘴说:“就是丢个小猫小狗,人还得难过两天,更别说我都让人踹了!嘿,我和你说着干嘛?你又没结过婚!”
  高城洗完脸横了他一眼:“结没结过婚影响什么了?昨晚听你捣鼓完,我就觉得自己离结婚路又远了一截,吓死我了,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别啊!”袁朗靠过来:“我跟你说,我们铁大的老婆手里有百八十号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我回去就告诉我们嫂子给你介绍最漂亮的,保管你什么阴影都没有了!”
  “漂亮有用吗?”高城边穿衣服边说:“你倒是找了个漂亮的,到头还不是鸡飞蛋打?”
  半天没听见袁朗说话,高城系皮带的手一顿,自己是不是说的过分了?急忙回头,却见袁朗靠在洗手间门框上看他,表情很奇怪。
  高城眨眨眼:“生气了?”
  袁朗摇头:“你怎么知道我前妻很漂亮?”
  “呃……”高城顿了一下,脑子急速运转,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小恶魔在高城脑子边得瑟:告诉他,说你看见他媳妇,不是,是他前妻早就红杏出墙了,这样他就断了念想!另一个穿着白衣服,带着光圈的小天使对着手指说:不要啊,这种事对男人的打击太大,他和那个女人离都离了,说这个实在没意思。高城咬着嘴唇,一拳打飞小天使,死就死了,断了念想好,看这家伙昨天那个样子,明明就是旧情未了,让他死了这条心。高城默默告诉自己,自己怎么做绝对不是想独占袁朗,绝对是怕这家伙戴这顶不知所谓的绿帽子。于是高城舔舔嘴唇,原原本本将自己第一次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一家三口,之后又在哪儿看见过他前妻和一个男人亲密喝咖啡。不过他可不敢说自己昨天早上其实跟踪袁朗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办?其实我在要不要让老虎酒后趁人之危一下摇摆不定!最后干脆跟着感觉走,结果……老虎绝对正人君子的说!
☆、惜同窗(五)
  果然,听高城说完,袁朗沉默下来,手里拿着已经挤了牙膏的牙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手心,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高城咽了口唾沫说:“那个,袁朗,你看,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是,我是觉得咱俩那时候的关系,还不到,不到说这些的时候……”
  袁朗嘴角带上一丝自嘲的笑:“谢谢你,高城,我A了一辈子人,总是要还的!”
  “什么就就就一辈子?”高城听这话刺耳:“你这还不到三十就一辈子?”
  袁朗一愣,怔怔的看着高城。高城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低着头继续和自己的衣服奋斗。
  忽然袁朗笑了:“高城,有你做兄弟真好!”
  高城看着袁朗的脸,眼中是从没见过的真诚,好像驱散了清晨的薄雾露出久违的阳光,他的心忽然就酸疼了一下:兄弟?兄弟也挺好,至少可以分享他的高兴和烦恼,总比陌生人强!
  高城劝自己,该知足了!
  军校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单调,只是袁朗发现高城似乎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热衷于出去喝酒了,几乎天天都陪在他身边,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回宿舍,一起看书,一起跑步……就连好不容易的休息日都一起坐在宿舍,就像现在。
  “我说,高公子,你这是怕我剖腹还是怕我跳楼?怎么就天天盯着我?你家离得没多远吧?怎么休息不回家?”袁朗实在受不了和高城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时刻呆在一起,从哥哥入伍,他就再没有和谁这样亲近的一起生活过,他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即使是他的队员,也从来不曾发生过这种完全没有私生活的情况,可是现在高城就像膏药一样和他贴在一起整整两个多月了,虽然不是那么反感,可是袁朗还是觉得别扭。
  高城坐在书桌前看书,一本正经的说:“怎么着?我侵犯袁队长的隐私了?这可没办法,谁让我们同寝呢?”
  “那你这周末怎么不回家?”袁朗点燃一支烟靠在窗台边吸。
  高城撇撇嘴:“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们大院的那些阿姨比你们铁大的老婆还难缠!”
  袁朗乐了:“感情高副营长这是拿我做挡箭牌呢?”
  “那可不!”高城半真半假的说:“你要是愿意冒充一下我媳妇,我这就带你回家!”
  “快得了,我怕军长大人拿着枪把我毙了!”
  你来我去的对话,一个是心怀鬼胎的试探,一个是坦荡荡的随口开玩笑。明明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那个一脑门子的感情官司,明明心似比干多一窍的反而糊里糊涂没一点儿自觉。
  当然,无论高城现在对相亲的事儿有多反感,目前有多想待在袁朗身边,哪怕只是无所事事的闲聊,都阻止不了高妈妈想要把儿子推销出去的决心,于是当高城接到爸爸的小警卫员的电话,那边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高副营长,阿姨让我开车在学校门口等你,什么时候接到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不想在车里过夜啊!”的时候,高城满心郁闷的抬头看袁朗一脸无良的笑的开心极了。
  “乐,乐什么乐?小心笑掉下巴!”高城没好气的皱着眉看袁朗,心里的郁闷简直无可比拟了。
  袁朗笑的更开了,边笑边用舌尖舔着尖利的牙齿,一脸的幸灾乐祸。高城的目光跟着袁朗红红的舌头扫过白亮的牙齿,脸不受控制的红了,不过在袁朗眼里,这是高城太过窘迫的过激反应,于是毫无自觉的靠过来,哥俩好的搂住高城肩膀:“嘿,军长夫人也是关心你,你这跟躲洪水猛兽似的态度,老太太能高兴吗?这也就是老太太,要是我,直接追过来,揪着耳朵就把你带去相亲了!”
  高城更加郁闷了,脸黑的堪比锅底,说的话都带着电闪雷鸣的错觉:“你就那么盼着我去相亲?”
  袁朗被他问得一愣,心想,这不就是开玩笑吗?什么叫我盼着你相亲?我又不是你妈!什么时候这装甲老虎连个玩笑都不能开了?
  高城看袁朗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顿时泛起一阵无力的挫败,烦躁的揉揉头发:“我走了!你自己……”高城不知道自己该嘱咐袁朗几句什么,要说“你自己小心?”还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好像哪句都不合适啊!眼前这个家伙是谁?步兵巅峰的老A!自己的嘱咐到了他耳朵里只怕是个笑话!高城挫败的垂下眼帘,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出宿舍,留下一头雾水的袁朗。
  袁朗被高城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意思?高城还真是奇怪,不就一个相亲嘛,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各走一边,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吗?袁朗站在窗前看着高城沿着小路走向校门那边,皱皱眉。
  耳边没有了高城时不时炸响的高氏大嗓门,袁朗忽然觉得小小的宿舍空荡荡的,自从离婚后就被高城强行填满的生活,一下子空落下来,袁朗觉得心也空了,坐在书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敲着桌面,门外有说话和开关门的声音,隔着一道门,袁朗却觉得这一切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世界仿佛在高城关门的那一霎那失去了色彩。
  袁朗猛的站起来,眉头皱起来,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作为一个长期工作在生死一线的人,这种依懒性的习惯很美好,却会让人不知不觉的沉溺其中,这对于袁朗来说是可怕的。袁朗伸了个懒腰,自从来到军校,每天那一点点的运动量根本满足不了袁朗的训练要求,体能锻炼就已经耽搁下来了,这样下去不行,安逸的生活不适合他。
  袁朗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跑着,汗水将整张脸都浸透了,没有太合适的体能锻炼器材,袁朗选择了最简单的训练,跑步,俯卧撑,引体向上……,军绿色的大背心已经变的水淋淋的,袁朗还在和单杠较劲,不时有人站在操场边看他,后来几个平时和高城混在一起的大院子弟也跟着他跑步,锻炼,可是最后无不是气喘吁吁的叉着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袁朗。
  外号叫鱼头的于帅气喘吁吁的说:“老A正TM不是人,知道的这是体能锻炼,不知道的以为这是自虐呢!”
  陈潇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眼睛还盯着依然跑的虎虎生风的袁朗,巴咂着嘴说:“不愧是职业蓝军,就冲这体能,我倒是输的心服口服了,我连里的尖兵也比这个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可不是!”坐在另一边的何阳呼哧呼哧的喘气:“我靠,这引体向上做的,能做标准了,按理说我可没放j□j能训练,一直以为自己挺不含糊的,这人比人啊……”
  这边的几个人感叹,袁朗直到自己感觉出汗出的酣畅淋漓才站定,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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