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四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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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四季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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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城一脸喜滋滋的样子,跟在袁朗身后:“这不是三个月没见了,我想你了呗!”
  “这让我怎么出任务!靠!”袁朗低声嘟囔。
  高城正在试水的手一顿。回头:“你又要出任务?”
  袁朗整个人滑进温暖的浴缸里,半眯着眼睛说:“嗯,没事儿,给这次去签署合约的外交使团做保镖!”
  高城坐在浴缸边上,这两年袁朗虽然已经不在一线了,可是一年也总要出去一两次,作为A大队最强大的特种兵,袁朗这个年龄完全退下一线,本身就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年袁朗更忙了,演习对抗都是袁朗带队,甚至很多任务都是袁朗跟队,即使不出任务,也会是外围指挥,偶尔遇上棘手的,也会出一线,虽然这两年没受过什么伤,可是每次袁朗出任务,高城都心焦的厉害。
  袁朗睁开眼看到高城发呆,抬手撩了他一脸水:“瞎琢磨什么呢?没事儿,那边儿虽然开战,不过我们这次去的都是老A的精英,我带队,六个大队长除了一队长周贺,其他的都跟着,吴哲也去,还有各队的狙击手,我们二十多人保护一个使团,万无一失的。”
  高城点点头,拿毛巾帮袁朗清洗身体,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担心。
  转眼袁朗走了已经一个月了,过了春季演习,高城最近频繁的去军部开会,争取一些新设备,见到自家老爷子几次也没时间说几句题外话,这天总算新设备经费批下来了,高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看到本来已经先走一步的老爷子在车边看着他,急忙走过去,敬礼:“副司令员!”
  高爱国点头:“上车!”
  “我开车来的!”高城指指不远处自己的车。
  高爱国扭头对自己的警卫员说:“去告诉高营长的司机,让他先回营里!”
  高城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老爹:“什么事儿啊?”
  上了车,高爱国看看儿子,微微皱眉:“袁朗回来了!”
  高城觉得自己心肌猛的颤了几下,瞪大眼睛:“什什什么时候?”
  “昨晚!直接送进总院了!”高爱国有些不忍的看看儿子。
  高城深呼吸两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受伤了?”声音稍微有些抖。
  “MP5K腹部穿透脾脏,虽然内出血严重,庆幸的的是子弹从脾静脉和胰尾中间穿过去,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医生说不用切除,只要静养就可以。”高爱国用手按按小儿子的肩:“已经脱离危险了,别担心!”
  高城猛的回头看自家老爷子:“您昨晚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高爱国抿抿嘴:“是袁朗不愿意让你知道……”
  高城拳头攥的死紧,短短的指甲几乎陷进手掌,微微低着头看着车底板发呆,好一会儿说:“他是不是说,如果他……没了,千万不要告诉我,只说他失踪了!”
  高爱国一愣,点头。
  高城哼了一声,眼睛看向外面。
  高爱国看儿子似乎平静下来,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没想到他对你的感情这么固执,死了也不想放过你……”
  “不是的!”高城打断父亲的话,摇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
  高爱国瞟了他一眼:“那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怕你忘了他?他这种执着的人……”
  “爸,他太了解我了!”高城眼睛看着窗外,一脸平静淡淡的说:“其实他是怕我出意外!他太了解我,也知道我,没了他,我还能活着,甚至活的很好,可是……我就不是我了!”
  高爱国一愣,脸色变得难看。
  车窗反射出高城的脸上带出一丝笑意,没有人能理解,如果袁朗没了,高城就不再是高城了,他就是袁朗,他会活的很好,可是心已经死了,会过的很苦。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心早就陪这另一个人化成灰。
  高城站在玻璃外看着无数的管子连着床上的人,袁朗的脸被氧气罩遮着,看不清楚,只有机器上的波动表示这个人还活着。高城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吴哲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到高城和高爱国,一愣,抬手敬礼:“副司令员!”
  高爱国点点头。
  高城转过身看看吴哲:“他……怎么样了?”
  高爱国看看表说:“我下午还有个会,先回去了,高城……你留下来,照顾……小朗几天!”
  高城和吴哲敬礼送高爱国离开,吴哲转身看看玻璃房间里面的人,叹了口气说:“这个烂人……这回真的惹上麻烦了,大夫说他可能不能再出任务了,脾脏穿透性伤害,以后免疫力低下,注意防止感染,包括保暖、饮食卫生、个人卫生、适当锻炼等等。脾脏不是唯一的免疫器官,术后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机体免疫能得到一定恢复,它的部分免疫功能会被其它免疫器官替代,当然,完全恢复如常人不太可能。”
  高城却没有吴哲预想中的难过,反而轻笑了一下:“这回我总算能喘口气儿了!”高城说话声音很低。
  吴哲听了眨眨眼,领会了高城的想法,挑挑眉:“高营长,这不是一位部队军官该说的话!”
  高城看了吴哲一眼,点了一下头:“袁朗即使不在第一线,也能发挥出至上的作用,这我就不用说了吧!其实他身上受了那么多伤,几乎都是在致命处,他的巅峰状态早就过去,现在每出一次任务都是用命搏,估计你和铁路都知道,不如让他完全退到二线上,把机会留给更好的苗子。”
  吴哲哼了一声:“高营长就是高营长,把营私舞弊说的冠冕堂皇!”
  “这回不用营私舞弊了!”高城看着里面的袁朗,烟波柔和:“他就是那种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放弃的人,这回他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副大队长了,也算是把自己所有的辉煌留在了一线!”
  吴哲叹了口气:“你早就不想让他出一线了,干嘛不让高副司令把他调出去,总政,国安,战训处,哪儿都行啊!”
  高城摇头:“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军人,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放弃自己为之奋斗一辈子的理想!”
  吴哲扭头看了高城一会儿,忽然低低的笑:“怪不得他把你宝贝成那个样子,这辈子果然没有比你更懂他的人了!”说着吴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我怕别人看到就自己揣起来了,给你!”
  高城看到是一张被血浸染透了的纸片,接过来,高城愣了,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张纸片,字迹虽然模糊了,可是高城依然看得清自己龙飞凤舞的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和后面大大的签字“高城”,这是当初高城被家里软禁时,高城通过二哥传递到袁朗手里的那张纸片,纸片周围都有些毛边,折叠的地方还用胶带纸小心的粘过,可见袁朗经常翻看这张纸片,两年了,不知道袁朗看过多少次,高城捏着这张浸满袁朗鲜血的纸片,小心的放进怀里:“谢谢你!”
  吴哲淡淡的摆手:“没什么,相比较袁朗为我做过的,这都不算什么!”
  高城看了他一眼。
  吴哲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袁朗算是青梅竹马吧,呃……这个词不太好,应该是发小,我们十来岁就认识了,我家老头那时是常树扬身边得力助手,可是袁朗就是有办法让我和我哥跟随他,我们说服不了我爸,于是我和我哥都入伍,我哥跟在我爸身边,我跟在袁朗身边,我们里外呼应,后来扳倒常树扬的材料有很多都是我哥带过来的,不过我哥在那次肃清中转业了,袁将军给他安排了很好的工作,我因为在特种部队,又多年不和家里联系,没有受到波及。本来我爸是要受处分的,可是袁朗极力在袁将军面前保我爸,最后我爸也只是退休,颐养天年,我姐夫,我妈他们在政工口的,都没受影响,我知道他费了很大的努力,其实在政治上,排错队的人多得是,能有我家这样保全的,也不多见,如果没有袁朗,今天我们就是一败涂地了!”
  高城第一次听说吴哲和袁朗的关系,虽然语焉不详的几句,高城也是亲身经历两年前的那场肃清的人,多少也明白了。袁朗从来没说过这些,高城听都没听说过。这让高城心里有些别扭。
  吴哲对高城笑:“他没对你说过是吧?他说过,你干净的就像一块琉璃,这种世俗肮脏,就让他一个人担着,他愿意护着你的干净!”
  高城扭头看里面的袁朗,摇摇头,咬着牙说:“老子用他护着?这些东西老子玩儿起来比他还在行,他……”
  吴哲歪歪头:“我倒是想要个护着我的,可惜啊!得了,他这儿有我呢,大夫说明天早上没事儿的话就能转普通病房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高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我回去给他熬点儿粥,有什么忌口的吗?”
  高城走出医院,抬头看看太阳,忽然想笑,他想护着袁朗的理想,袁朗想护着他的纯净。相知相惜是不是就是这样?
  
☆、番外@平地波(二)
  袁朗不愧为被吴哲称为“打不死的小强”,一个多月,身体好的比高城还精神,正赶上削南瓜大计,袁朗已经知道自己从此不能再出一线任务,也只能在削南瓜和演习中过过瘾。
  演习一结束,高城得了休息空儿就回家了,天气很热,闷闷的,估计就要下雨的样子,高城站在窗前看小区门口,一会儿,果然看到一辆机动越野停在小区门口,可是好半天都没人下车,高城纳闷了一会儿,干脆下楼过去看看袁朗搞什么鬼。
  走到小区门口,高城才看清车上有两个人,驾驶室坐着吴哲,手里拿着游戏机头也不抬的玩儿,袁朗靠在副驾驶座,身体后仰,看样子是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作训服。
  高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车边上,轻轻敲敲玻璃,吴哲抬头看到高城,按下车窗:“烂人睡着了!”
  高城疑惑:“他干嘛搞得这么累?”
  “每晚三点给新南瓜吹集合哨,跟着新南瓜训练,要不是铁大发怒,这个周末又不打算休息了!”
  “我身边儿出内奸了!”袁朗打着呵气睁眼。
  两人看他醒了,也不用压低声音说话了,吴哲一把扯过自己的作训服:“赶紧的,下车!我还有事儿呢!”
  袁朗懒洋洋的伸懒腰,忽然动作一停:“哎呦!”
  “怎么了?”高城和吴哲同时问,脸色都有些难看。
  袁朗动了一下,笑:“紧张什么呢!就是岔气儿了!”
  “烂人!”吴哲恨恨的骂了一句。
  高城没说话,拉开副驾驶门,等袁朗下来,揪着衣服就要看伤口,袁朗捂着衣服叫:“高营长,这是大街上,回去看不成吗?”
  吴哲笑了几声,开车离开。高城和袁朗并肩上楼,等电梯的时候,高城忽然咳嗽了一声,看了袁朗一眼。
  袁朗看看他:“有话对我说?”
  “呃……”高城皱皱眉:“出任务了?”
  “没啊!”袁朗有些疑惑。
  高城看了他一眼,靠近他身上闻闻:“一股那种味儿!”
  “什么味儿?”袁朗低头揪着自己衣服问问。
  电梯来了,高城和袁朗走进电梯,电梯里还有从地库上来的一对母女,他俩进来,母亲忽然拉着女儿往边儿上靠了靠,女儿等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高城和袁朗:“妈妈,有烟味儿!”
  母亲弯腰抱起女儿,对高城和袁朗笑笑。十一楼的时候,母女下去了。袁朗抬胳膊闻闻自己衣服:“最近抽烟不多啊!”
  “不是!”高城皱着眉头说:“不是抽烟的味儿!”
  两人走出电梯,高城开门,袁朗干脆把没来得及换下来的作训服脱下来闻闻:“除了汗味儿,还有什么味儿?”
  高城把袁朗揪进门,一把按在墙上,头靠在袁朗肩上,鼻子在他颈边嗅:“是硝烟的味道,还有……”
  “什么?”
  高城想说还有股子血腥味,却没说出来,刚才他看到吴哲盖在袁朗身上的衣服上有血迹,吴哲迷彩大背心下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肩膀受伤了,袁朗身上是不是因为沾染了吴哲战衣上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刚才才睡的那么香甜。高城心底莫名的有种妒忌,他不想他的袁朗沾染别人的味道。
  袁朗感觉热气喷在耳边,微微躲开一点:“别闹!我先洗个澡……”
  “我现在就想要……”高城霸道的堵住袁朗的嘴……
  “高……高城……”袁朗觉得今天的高城很危险,却也意外的让自己热血沸腾。
  两人在小小的玄关上演全武行,袁朗后腰磕在鞋柜上,平时不觉得多疼,今天却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他挺挺腰,和高城贴在一起,高城转身把他按在防盗门上,冰凉的触感让袁朗哼了一声,高城把袁朗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臂弯,解开裤腰带就要顶进去,袁朗惊叫:“不行,别……”
  高城犹豫着,左右看看,鞋柜上放着一个购物袋,是高城回来时路过超市买的生活用品,里面有牙刷,啤酒,牙膏,香皂,剃须刀片……高城犹豫了一下,拿出牙膏挤了一点在手上,可还是不够润滑,袁朗咬着嘴唇,一条腿支撑身体,另一条腿被高城架在臂弯里,心想,老子训练的柔韧合着是给你提供方便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袁朗门户大开,也难受,干脆拿起啤酒拉开拉环,倒了一点在高城手上,啤酒合着牙膏,很快空气中弥漫出奇怪的味道,高城顾不上这些,就着这点润滑狠狠的闯进去,袁朗猛的向后仰去,颈部拉出好看的弧度,高城一边用力,一边凑过去亲吻他的喉结……
  半夜里高城忽然就清醒了,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植物和着泥土的潮气,高城扭头看袁朗,睡得很香,睡之前袁朗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疯狂折腾惨了,这会儿平时一副A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已经柔和的就像一滩春水。高城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却意外的看到外面月朗星稀,哪里有一点儿下雨的痕迹。
  高城莫名的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耸着鼻子闻闻,空气中只有温热的夜风干燥的气息,也不知道半梦半醒间那股潮味儿是哪儿来的。转身打算回卧室继续睡,一转身惊讶的看到袁朗靠在玻璃幕墙边看着他。
  “吓我一跳!”高城快走几步过去摸摸袁朗身上,带着薄薄的汗:“怎么起来了?”
  “你大半夜的看什么呢?”袁朗的声音稍微有点儿嘶哑。
  高城把他拉进卧室,转身打开空调,调整出风口:“我闻见土腥味儿,以为下雨了!”
  “没下?”袁朗半闭着眼睛问。
  “没!”高城上床,拉过空调被给自己和袁朗盖上。
  两人并肩平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忽然袁朗起来,拉过旁边的软枕放在枕头上,自己半倚在床头,扭头从矮墩上取过烟说:“我想抽支烟!”
  高城也起来,袁朗顺手扔个软枕给他,他也依样靠在床边,袁朗抽了两口烟,低低的说:“我刚才梦到下雨来着!”
  高城呼吸乱了一下,扭头看他。
  袁朗深吸了一口烟,扭头看高城,笑了一下,有些苦:“我梦见在雨林里执行任务,雨很大,周围都是人,有我的队员,也有敌人,到处都是硝烟和血腥味儿,还有土腥味儿……”袁朗顿了一下说:“不停的有人在我眼前倒下,有我的队员,有敌人,我甚至看到子弹对着我的头过来,慢动作的……”
  高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袁朗……”
  “我没事儿!”袁朗把手里剩下的半支烟递给高城,看着高城吸了一口,淡淡的笑:“我总是想,为什么我能活到最后!是我单兵素质最好,还是因为我就不想豁出去,不想死在异乡……”袁朗扭头看高城黑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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