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阳开始还拱手还礼,毕竟人家主动和你行礼,不还礼显得自己没有规矩。
但是来偶遇的人越来越多了,反而使得王崇阳心里有些反感了,之前自己走在这里,也不见任何人来行礼,现在明显是来攀交情了。
王崇阳干脆找没有人的地方走,左转右拐的,很快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只见这里一片树林,想必是城堡后面。
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显得格外的安静,不过倒是合了王崇阳的心意。
他刚刚连胜两把,但是都是赢的侥幸,根本不值得高兴,应该更加冷静的要去思考一下自己的剑术问题。
王崇阳一边想着自己七星剑里的每招每式,一边手中开始比划着,脚下也不自觉的看见路就走。
没一会功夫已经到了半山腰上,不远处有一个凉亭,凉亭里坐着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中年汉子。
蓝袍汉子正在凉亭之中,自斟自酌,这时见山下走来一人,抬头看了一眼,又见王崇阳手中不时地比划着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
他这时朝着王崇阳说,“剑中奥义讲究的是临敌应变,哪有机会让你在这一招一招的比划?”
王崇阳本来还在想着剑招呢,突然听有人这么一说,不禁抬头看去。
却见不远处一个蓝袍汉子正端着古式古样的酒杯,正看着自己呢,那汉子不过四十的样子,眼睛看上去却没什么精神,加上嘴上胡子拉碴的,看上去使得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一样。
他这时朝着那人走了过去,“难道不要事先脑子里有迎敌的招式,临时抱佛脚,那时候再使出剑法,岂不是要乱套了?”
蓝袍汉子一笑道,“那是你自己对自己的剑招还不了解,等你了解了之后,就不会如此了,况且,你刚才和淳于蔚文一战,最后的一招,难道事先就在你脑子里想好了?”
王崇阳闻言心下不禁一动,“刚才你在看我和淳于蔚文比剑?”
蓝袍汉子答非所问地说,“你们俗世中不是有句话说了么,无招胜有招!”
王崇阳自然知道这句话,但是毕竟不过是金庸小说里的说辞,现实当中哪有那么玄乎。
蓝袍汉子这时朝着面前的石凳一指,示意王崇阳坐下后,又给王崇阳倒了一杯酒,“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王崇阳对这蓝袍汉子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立刻坐了过去,“还请前辈赐教几招剑法!”
蓝袍汉子却哈哈一笑,“你今日一天之内,已经刺伤了四大家族的两个高手了,难道非要打尽四大家族的高手才算罢休?”
王崇阳听蓝袍汉子这么一说,心下顿时一动,“前辈也是四大家族的人?”
蓝袍汉子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指着石桌上的酒杯说,“我只请你喝酒,不想和你比剑!”
王崇阳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感觉这蓝袍汉子的酒格外的刚烈,刚到嘴里就感觉麻辣无比,他完全是硬撑着喝下去的。
不过那酒刚入肚子,就感觉一阵炙热从腹部开始传递全身,额头都不免有些出汗了,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蓝袍汉子一见,哈哈一笑道,“你道我这酒是一般的俗物?你这般饮法,没将你的胃给灼伤,算你运气好了!”
王崇阳抹了一把嘴,不禁皱眉道,“酒就是酒,难道还有区别不成?”
蓝袍汉子说,“我这酒叫灼心酒,刚烈非常,一般人可是喝不习惯,偏偏我就是喜欢这种烈火灼身的感觉!”
王崇阳此时身上的炙热感慢慢的散尽之后,却换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感觉,不禁也点头说,“好酒!”
蓝袍汉子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好酒?”
王崇阳自己拿着酒杯,放到了蓝袍汉子面前,提着酒坛就给自己斟满了,“前辈赏脸,就再赐晚辈一杯吧!”
蓝袍汉子怔怔地看着王崇阳,看着王崇阳又将一杯喝干后,不禁啧啧称奇道,“小子,你的体质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王崇阳不解地抹了一下嘴巴,刚才酒入肚肠之后,依然还先是炙热,随即慢慢散去,但是炙热的感觉却没有第一次那般强烈了。
蓝袍汉子不禁仰天一笑,“没想到东门垂柳、公孙爵和淳于正德那四个老家伙嗤之以鼻的酒,你却喝的如此上口?”
王崇阳立刻说,“他们不喜欢这酒么?”
蓝袍汉子摇了摇头,“不但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王崇阳一叹说,“那是他们没有口福了!”
蓝袍汉子闻言先是一愕,随即哈哈一笑道,“说的好,的确是,他们几个老匹夫没有口福!”
说着他又拎起酒坛给王崇阳斟酒,“既然你喜欢,那就多喝几杯!”
王崇阳又一连喝了三杯后,还继续和蓝袍汉子讨酒。
蓝袍汉子却说,“这可不是我小气,只是这酒喝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能连喝五杯,已经难能可贵了!不可再饮了!”
王崇阳也不勉强,只是一脸失落地说,“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
蓝袍汉子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坛,不过还是那句话,你的体质虽然奇特,但还是不能过量,每天五杯是限制,如果你长期每日五杯,我可以保证你的体质会更好,但是过量的话,嘿嘿……”
王崇阳朝着蓝袍汉子拱手致谢道,“那就多谢前辈了!”说着随即又道,“喝了前辈五杯酒,还不知道前辈大名呢!”
蓝袍汉子却一脸不快地说,“喝酒就喝酒,要知道名字做什么?真是无趣!”
王崇阳闻言立刻说,“是晚辈失言了,的确是,喝酒就喝酒,无需知道姓名,可惜晚辈已经喝了五杯,不能陪前辈再饮了,有些可惜啊!”
蓝袍汉子却哈哈一笑,“要喝酒,除了灼心酒之外,我这还有其他佳酿呢!”说着他又凭空拿出了一坛上好的五粮液来,放到桌上。
王崇阳知道蓝袍汉子肯定是将酒坛放在了储物空间里,所以才能随手拿来。
而就在这时突听身后有人哈哈一笑,“姜道兄,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好不快活啊!”
王崇阳还没来得及转身呢,就见凉亭当中已经多了三个人的身影,正是东门垂柳、淳于正德和公孙爵。
蓝袍汉子却满脸不快地说,“你们三个匹夫又不喜欢灼心酒,我还不能自己躲起来喝了?”
公孙爵看了一眼王崇阳,眼神微微一动,随即又看到桌上的五粮液,立刻哈哈一笑,上去就一把接了过来,“这五粮液起码是百年佳酿了吧!”
东门垂柳却笑道,“老夫赌是八十年!”说着看向淳于正德,“淳于兄以为如何?”
淳于正德立刻说,“我对酒没研究,不知道年份!”
蓝袍汉子此时却看向王崇阳,“小兄弟,你觉得是多少年?”
王崇阳连忙也说,“晚辈也不知道年份,是酒中白痴,只知道喝,其余一改不懂!”
东门垂柳闻言哈哈一笑,“看来你和淳于道兄倒是一路人!”
王崇阳这才起身,朝散人拱手道,“晚辈王崇阳,见过三位前辈!”
淳于正德看了一眼王崇阳,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公孙爵闷哼了一声,也没吭声。
只有东门垂柳说,“闲话少说,我们可是来喝酒的!”
蓝袍汉子却朝公孙爵以及淳于正德道,“你俩对人家小兄弟置之不理,莫不是因为人家的剑法赢了你们两家吧?”
淳于正德立刻说,“姜道兄此言差矣,我可没有与他比试,输的是犬子!我对他没有半点意见!”
公孙爵也立刻说,“老子那是让他,真要动起手来,老子一招就将他胳膊给卸下来了!”说着还朝王崇阳一喝道,“小子,你说是不是?”
王崇阳立刻拱手道,“公孙前辈所言极是,的确是晚辈侥幸,算不得赢!”
第288章 又提叶封侯
公孙爵听王崇阳这么一说,暗道算你小子还算识抬举,嘴上却和蓝袍汉子说,“你看,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东门垂柳却说,“老夫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听你们在这算计谁胜谁负的,天天比来比去的有什么意思?”
蓝袍汉子这时又凭空拿出几个杯子来,王崇阳见状立刻过去帮忙斟酒,毕竟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自己在他们面前谦卑一点不是坏事。
等王崇阳将酒斟满之后,公孙爵立刻举杯邀饮道,“来来来,十几年才能喝一次姜兄的酒,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东门垂柳和淳于正德也都举起杯来,只有蓝袍汉子这时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王崇阳,“小兄弟,你怎么不喝?”
王崇阳连忙说,“四位前辈面前,哪有晚辈喝酒的份?”
蓝袍汉子立刻将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冷哼一声道,“放狗屁,我早说了,喝酒就是喝酒,酒桌之上没辈分,你爱喝就喝!”
公孙爵看在眼里,不禁一笑道,“姜兄,你脾气还是如此啊!别吓着人家小友!”
王崇阳则立刻端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朝着四人一举杯,随即朝蓝袍汉子说,“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看着王崇阳一饮而尽之后,蓝袍汉子才哈哈一笑,“这就对了,不过你也不要前辈晚辈的,我再重申一次,酒桌之上无辈分,既然有缘在一起喝酒,就算是个酒肉朋友吧!”
东门垂柳哈哈一笑道,“姜震祖,姜道兄,你的真知灼见每每都能超乎老夫的思维范畴啊!不过话是在理,我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套辈分的!”
淳于正德闻言不禁摇了摇头,他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姜震祖这人是四大家族中性格最古怪的,谁都预料不到他什么时候会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公孙爵也是笑而不语,只是看了王崇阳一眼,自己这边四大家族的宗主在喝酒,倒是让这小子占了便宜,试问天下还有多少人有幸和四大宗主同桌饮酒,还不论辈分?
王崇阳却暗暗多看了蓝袍汉子一眼,原来他的确就是四大家族的姜家宗主姜震祖?
姜震祖一脸喝了几杯,不禁摇了摇头,朝东门垂柳、淳于蔚文和公孙爵说,“这酒虽然也是百年佳酿,却喝不出我那灼心酒的滋味来,可惜可叹啊!”
公孙爵立刻笑道,“姜道兄,你那灼心酒可谓是口口灼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下去的,我等就无福消受了!”
东门垂柳也笑着摇头不止,“姜道兄,你是藏酒圣手,你私藏的佳酿,任何一种拿出来,老夫想,我等散人都会奉陪,只是那灼心酒嘛,咳咳……”
淳于正德也说道,“那灼心酒,只怕时间也只有姜道兄你一人有福气喝了,我等无此造化啊!”
姜震祖闻言放下酒杯,却哈哈一笑,“你们三个匹夫,自己不能喝就说自己的事,怎么能扯上天下之人?”
公孙爵立刻说,“老子也没说假话啊,你要是找出第二个能喝的人来,老子也立刻奉陪!”
姜震祖闻言立刻笑道,“你话说的太满了,眼下就有一个,已经喝了五杯了!”
公孙爵闻言眉头不禁一皱,在场众人,除了四大家族的四个宗主之外,唯一的外人只有王崇阳了。
他不禁看向王崇阳,“小子,你喝了姜道兄的灼心酒?”
王崇阳点了点头,“喝了五杯!”
东门垂柳和淳于蔚文以及公孙爵都不禁多看了王崇阳几眼,不过料想王崇阳也没撒谎。
东门垂柳却问王崇阳,“那酒滋味如何?”
王崇阳立刻说,“刚入口时,的确如公孙前辈所言一般,口口灼心,但是时间稍微久一点后,却感觉浑身来劲,比这坛五粮液要强的多了!”
姜震祖闻言哈哈一笑,朝其他三个宗主一笑道,“我没有骗你们吧!?”说着又看向公孙爵,“怎么样?你不会食言吧?”
他说着已经将灼心酒的酒坛提了过来,放到了公孙爵的面前。
公孙爵脸色极度难看,连忙说,“这小子又没当着老子的面喝,老子没看到,就不算!”
姜震祖笑了笑说,“狡辩!”不过也没强求对方。
公孙爵见姜震祖没有揪着这事到底,也是松了一口气,这灼心酒他十几年前喝过一次,别说有多难受了。
东门垂柳几杯五粮液下肚之后,这才说,“不知道几位道兄,可是听说最近的事没有?”
淳于蔚文和姜震祖都没有说话,公孙爵则说,“东门道兄说的是通天教主的事吧!”
东门垂柳说,“不错,通天近日来连连作乱,听说联盟的人已经折进去不少了!”
王崇阳心下也不禁一动,没想到四人喝酒之时,居然会突然料到了通天教主的事来。
而一直反对在酒桌上谈酒以外之事的姜震祖这次居然也没出言阻止,想必是通天教主想要恢复真身的事,已经在整个修真界都引起了轰动了。
淳于正德说,“这也怪不得我等,百里无敌一心将稳固联盟在修真界的龙头地位,遇到这种事,他自然不会甘于人下,肯定会先派人去的!”
公孙爵也说,“一个月前,贱内曾经在御剑之时,见过一个白衣女妖,从她的身上居然能感受到通天的气息,想必是通天的手下!”
东门垂柳道,“现在通天已经尽其能事,神州大地之上,想必又要一番腥风血雨了!”
淳于正德说,“恐怕这也是百里无敌这次亲自来的目的吧,光凭联盟的人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对付通天,想必还是不行!”
公孙爵说,“这通天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个星散的魂魄么,想要重塑真身,谈何容易!”
东门垂柳却说,“话随如此,但是不得不防啊!”说着看向一直没吭声的姜震祖,“姜道兄,有何高见?”
姜震祖自斟自饮了一杯后说,“我能有什么高见低见的,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通天根本重塑不来真身,我们在这瞎担心,二就是通天重塑真身,担心也没有用,定然是腥天血地,两个结果都在说,我们无需瞎操心,自有天命!”
淳于正德却说,“姜道兄何时开始相信天命了?”
公孙爵也说,“是啊,我命在我不在天,这可是姜道兄你的话啊,今天怎么感觉不出当年豪气盖天的姜道兄的气魄来了?”
姜震祖却嘿嘿一笑道,“你要是和我一样,终日与酒相伴,再豪气盖天,也会变成我这幅模样了!”
淳于正德这时看着姜震祖说,“姜道兄还在为叶封侯的事自责?”
王崇阳听到这里,心下顿时一凛,怎么又和叶封侯有关?
公孙爵这时怒拍桌子道,“好好的又提这小子做什么?”
东门垂柳则说,“俱往矣,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姜震祖又连饮了几杯后说,“不提也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当年是我一时义气,本不该下手那般重的,叶封侯也未必是十恶不赦之徒!”
众人闻言都一阵沉默,各自喝了一杯酒,都不再说话了,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王崇阳心中却在好奇,看来叶封侯之死和这在座的四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到底这叶封侯怎么惹着这四大家族了?
东门垂柳这时看向王崇阳,“小兄弟,老夫尚无机会问呢,你这一身的修为何来?”
王崇阳心下顿时又是一动,看来自己这身修为的确是和叶封侯挺像的,不然怎么人人都这么认为,想着他说,“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
东门垂柳见王崇阳如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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