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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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雪冤-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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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裘笑的得意,林亭初的心却重得无力。
  

☆、第三章

  “相公,在铺子里做事累吗?”夜里,林亭初捏着甄颢筠的肩膀轻声问道。
  
  甄颢筠合着眼:“回了家有娘子伺候什么累都没了。”
  
  “相公真会哄人。”那句话前世她也听过,当时真是觉得甜入心扉,现在却因为白天李裘的话让她心存芥蒂,难以开怀。
  
  “娘子怎么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早上大嫂的话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林亭初想逼自己展露一个笑容,但始终做不到。
  
  甄颢筠揽了林亭初入怀:“你呀,最不会说谎了,有什么事都挂在脸上,当心心事挂多了变成老巫婆。”甄颢筠做了个鬼脸,逗得林亭初扑哧一笑。
  
  “总算肯笑了。”甄颢筠一刮她的鼻尖,“娘子笑起来真真跟仙女似的。”
  
  “那你娶了仙女就不怕玉皇大帝怪罪?”
  
  “娶妻如此,万事足矣。”甄颢筠将她搂得更紧,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林亭初此时万分愧疚,他对自己那么好,她却还要怀疑他。林亭初暗暗立誓,此生一定不能再让他离开自己。
  
  “相公,我听人家说,做生意的难免都会得罪人,你平常在外头是不是也这样?”林亭初依偎在他的怀里问道。
  
  “大家出来做生意为的是个利字,互惠互利自然就不会结怨,不过有些人贪心不足,冲突自然是会有的。”
  
  “那相公都得罪过什么人?”
  
  甄颢筠想了想:“你相公我一向与人为善,要说得罪也就只有万通钱庄的万老板。那个万老板出了名的吝啬兼记仇,有一次他看穿他买中等燕窝的时候混了特等的血燕,他就因此记恨上我了,还到处说我小气。”
  
  见亭初眉头深锁,甄颢筠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为夫知道你关心我,不过这些事情你相公我还是处理得了的,你呀,不要瞎操心这些,我娶你回来是要让你享福而不是要看你皱眉的。”
  
  林亭初浅笑,满心满眼都是幸福二字。
  
  “外面的事你不用担心,但是在家里的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甄颢筠道,“早上我把大哥克扣铺里伙计工钱的事告诉了爹,我怕大嫂知道后会拿你出气。”
  
  “相公,始终是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的好些,万一……”
  
  “放心。”甄颢筠不由分说吻住她的朱唇,宽衣解带。
  
  第二天一早,林亭初从嫁妆里挑出了几件像样的首饰,打算向刘氏讲和。如果甄颢筠真是甄昊礼所杀,希望刘氏能帮她劝住甄昊礼,救颢筠一命。
  
  “弟妹怎么这么客气送这样的厚礼。”刘氏看着林亭初送的几支金簪玉镯,双目发光。昨夜听自己的相公说,铺里的伙计找甄颢筠帮他们出头,甄颢筠把他克扣工钱的事告诉了公公,结果公公要她相公自己拿钱出来补给伙计,连累她贴了不少私房钱。刚才本来还生着气,听说林亭初约见还打算好好报复报复,如今看到这些比她没了的私房钱还多一倍的首饰,一时间什么气也消了。
  
  “亭初初为人妇,懂的规矩不多,若是日后不小心有什么得罪,还望大嫂多多包容。”林亭初笑得谦和,毫无破绽。
  
  刘氏笑着把首饰收起来,生怕林亭初反悔:“弟妹聪明伶俐的,怎么会得罪人呢?要说得罪,该是我这个做嫂子的一直忘了问问弟妹住得惯不惯,真是失礼了。”
  
  “大嫂客气了,大嫂帮婆婆把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亭初住得很好。”
  
  刘氏笑容更深,眼角的鱼尾纹也忍不住游了出来。
  
  “大嫂,你知道的,他们男人的性子总是比我们这些女人要冲动,火气也大,在外头做事难免起些冲突。若是一时不小心做错了什么补救不来的事情那就不会了,你说是吧?”
  
  “是,是,是,弟妹说得真好。”刘氏朝一只金手镯上哈了口气,小心翼翼拿手绢擦拭。
  
  “大嫂,我相公和大哥的事你肯定是知道的。我相公年轻气盛,如果做了什么事惹大哥不高兴,劳烦大嫂费心劝一劝。”
  
  刘氏放下手镯:“弟妹啊,不是我做嫂嫂说小叔坏话,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私下商量商量也就罢了,何必事事捅到公公那里。公公婆婆都是上了年纪的,说句不吉利的,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呢。”
  
  “大嫂说得是。”林亭初低眉顺眼。
  
  刘氏又拿起了镯子:“不过,看在弟妹你的份上,我劝的就劝。”
  
  “多谢大嫂。”
  
  林亭初又和刘氏唠了一会家常,刘氏对这个出手阔绰又会奉承的弟妹很是喜欢。
  
  回房的时候小姑子甄浣逸叫住了她。
  
  “二嫂,刚才你和大嫂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二嫂这样为二哥着想,二哥能娶到二嫂这样的妻子真是有福气。”
  
  “三妹过奖了。”林亭初道,“三妹是来找我的吗?“
  
  “浣逸听说二嫂绣艺甚佳,浣逸自小手拙,不知道二嫂可不可以指点指点。”
  
  “当然好了。”亭初记得,公公婆婆已为浣逸和知县曹涣定了亲,也难怪她要恶补针黹了。
  
  浣逸带她进了自己的闺房,连氏偏宠这个小女儿,闺房里的一应用具皆是上等。
  
  “二嫂,这个送给你。”甄浣逸取了条珍珠项链给她。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林亭初推道。
  
  甄浣逸硬将珍珠链塞到她手里:“二嫂,刚才你为了二哥把首饰都给大嫂了,以后出门拿什么打扮。二哥是我亲生哥哥,没道理只让你拿首饰出来。”
  
  仔细想想,甄家大门大户,以后的确免不了要这些行头。
  
  “不要再推了,快点教我绣花吧。”甄浣逸把针线递给她,“我想学绣在盖头上的花样,二嫂,你的盖头是什么图案的?”
  
  “是一对蝴蝶。”
  
  “对了,我记得二哥特别喜欢蝴蝶,不过我更喜欢牡丹,二嫂教我绣牡丹好不好?”
  
  “当然好了,天香国色,正适合三妹呢。”林亭初从线盒里挑出几样颜色,“三妹喜欢哪个颜色?”
  
  “黄色吧。”甄浣逸瞥见亭初掌心的痣,“咦,二嫂的掌心也有痣呀。”
  
  “也有?”林亭初眨着长睫,甄浣逸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说起来你们两个长得倒有三分相像。”甄浣逸道,“我记得小时候常到我们家来的那个筱液姐姐,她的掌心也有一颗痣,二哥还说,掌心生痣是因为前世姻缘未了,等着今生再续的。对了,筱液姐姐也特别喜欢绣蝴蝶呢。”
  
  林亭初的心一顿:“是吗?那……那位筱液姑娘现在在哪?”
  
  “不知道,说起来好像有三年没见过她了。”
  
  “三年?”林亭初想得入神,手上扎上也浑然不知。
  
  “二嫂,你怎么了?”
  
  “三妹,那位筱液姑娘是不是姓岑?”
  
  甄浣逸点头道:“是不是二哥告诉你的?我还以为二哥会怕二嫂吃醋不敢提这件事呢。”
  
  林亭初脸上强装笑容,心却快跳动不起来:“怎么会呢,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怎么会在意呢。”
  
  “二嫂真好。”甄浣逸绣着牡丹说道,“是我小心眼了,那天看二哥看着一个蝴蝶荷包发愣,我还当他想筱液姐姐了。现在想想,那荷包一定是二嫂送的吧?”
  
  “是啊,是我送的。”她送的荷包明明是绣翠竹的。
  

☆、三朝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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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劫之日

  
  这一天终于来了。
  
  前世的今日,她和甄颢筠吃过晚饭在房里对弈,颢筠有些焦灼,连输了她几盘。后来阿财过来敲门找他,颢筠一见到阿财就展了笑颜。两个人躲出去说了几句话,随后甄颢筠把屋里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林亭初问他发生什么事,他没有答她,只说让她早些休息,不必等他回来。
  
  林亭初哪里睡得着,见甄颢筠久久不回,她便想着去厨房做些小菜,等他回来可以当宵夜。路过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里面,一地的血迹,旁边还有许多花瓶碎片。
  
  昨夜,林亭初辗转反侧。不论甄颢筠心里是否有她,她都爱着他,他都是她的相公。反正那个岑筱液是戴罪之身,永世不得赎身,威胁不了她在甄家的地位。林亭初想好了,只要过了今日,他们二人都还有命活下来的话,她就想方设法夺回甄颢筠的心。
  
  白天,林亭初站在书房门口。甄家虽为商贾也重孔孟,书房是宅中重地,女子不得入内,所以林亭初也只能在门外看看。
  
  那晚她发现颢筠尸首的时候书房的门是敞开的,而平时都像现在这样挂着一把铜锁,钥匙只有甄富和昊礼、颢筠两兄弟有。
  
  “二少奶奶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男子忽然在身后喊道。
  
  竟又是那个家丁容誓。
  
  “你还真喜欢在背后吓人。”林亭初定下心道
  
  “心中无鬼又怎么会被吓着。”容誓语气冷冽。
  
  “那你心中无鬼又在这里做什么?”
  
  “老爷让小的进书房拿账簿。”容誓取出怀里的钥匙开锁,熟悉地从桌案上找出一本账簿,出时不忘锁门。
  
  “老爷怎么会派你这个粗使家丁取账本?”现在钥匙在容誓手里,如果他趁此机会多打一把钥匙,那晚上就有可能在书房谋杀甄颢筠。
  
  “老爷打算骑马出去,到了马厩发现忘了带账本,难道赶匹马过来取账本吗?”容誓由始至终未看林亭初一眼,“不过二少奶奶的好奇心倒是重得很。”
  
  “你这个家丁倒是没规矩得很,好歹我也是甄家的二少奶奶。”林亭初不忿。
  
  容誓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林亭初气得脸都红了,他一个下人居然这么看不起她。是因为她出身低微,还是他知道甄颢筠和岑筱液的事?
  
  林亭初偷偷跟在他后面,确认容誓真的把钥匙交给了她公公。之后容誓一直在马厩喂马,洗马,林亭初一直躲在暗处监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容誓洗完马厩,忽然对着马高声说道:“二少奶奶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吗?”
  
  林亭初一惊,原来他一直知道她在监视他,还故意让她晒了这么久的太阳。
  
  “冒昧提醒二少奶奶一句,跟踪别人的时候要离得远些,别戴那些耳环步摇什么的,很容易穿帮的。”
  
  林亭初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既然行迹败露再监视下去也无益,林亭初回身去找李裘,甄家上下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想知道容誓的底细,问李裘是最直接的。
  
  提起容誓,李裘啐了一口:“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有一次老爷外出办货,拉货的马突然发了疯,几个马夫都拉不住,容誓那小子突然冒出来,三下两下就把那马给制住了,老爷看他有些本事就把人给带了回来。那小子仗着老爷看得起他,整天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活干一半就到处晃悠,真是不知所谓!”
  
  林亭初细细思量着,李裘眯着小眼睛道:“二少奶奶莫不是看上他了?”
  
  “休要胡说!”林亭初瞪了他一眼。
  
  李裘赔笑道:“二少奶奶别生气呀,我不过开个玩笑,那小子乳臭未干的,哪能入得了二少奶奶法眼。”李裘故技重施又想摸林亭初柳腰,林亭初吃一堑长一智,早躲闪开了。
  
  “咦,老爷叫你呢?”
  
  “有吗?”李裘顺着林亭初的目光回头,一个人影也没有,再回首却已不见了林亭初。
  
  甩掉了李裘,林亭初便去了厨房煲汤,一边扇着炉火一边谋划着晚上的事。
  
  黑夜侵蚀着夕阳余晖,渐渐占据整片天空。
  
  “相公喝汤。“林亭初捧着瓷碗,嫣然道。
  
  这是她特地炖的凝神安眠汤,希望甄颢筠能早点入睡,躲过此劫。
  
  “相公,洗澡水备好了,你在外头忙了一天也累了,泡个澡早些休息吧。”林亭初想趁着甄颢筠洗澡的时候拦住阿财,不让他叫颢筠出去。
  
  “为夫不累,娘子别总这么操劳,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甄颢筠环着林亭初的腰,“娘子在家待了一天闷坏了吧,不如我们下盘棋吧。”
  
  “还是先沐浴吧,水都要凉了。”
  
  “那为夫伺候娘子沐浴。”甄颢筠说话要解林亭初衣裳,林亭初闪身躲开。
  
  “娘子最近是怎么了?总与我这样见外。”
  
  林亭初正答不出话来,阿财在外头敲门找甄颢筠。林亭初暗暗悔恨,却无济于事。
  
  甄颢筠和阿财在门外说话,林亭初隔着门偷听。
  
  “少爷,小翠姑娘来了,她说筱液姑娘要她过来报信,说什么那个人找到了,但是要十万两银子,求少爷出手,拿过去银子。”
  
  甄颢筠回房找银票,林亭初拦道:“相公,别出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解决好吗?”
  
  “等不得明天了,你别理这么多,早点休息,不必等我回来。”甄颢筠找齐了十万两,说话便要出门。
  
  “相公你听我说。”林亭初拉着甄颢筠的袖子,想将重生之事和盘相告,却觉得心口剧痛,开不了口。
  
  “我叫人给你找大夫。”甄颢筠脸上毫无关切,只是急着出门。林亭初拉着他的衣袖死死不放。甄颢筠起疑道,“昨晚我和爹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是。”林亭初不想再瞒,“相公你听我说……”
  
  甄颢筠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枉我以为你通情达理,原来也一样是个小心眼的毒妇。你不必再装了,谁也阻止不了我见筱液!”
  
  那一巴掌几乎打聋了林亭初一只耳朵,她一心想保住他的命,他却一心只记挂着别的女人。林亭初觉得自己像陷进了寒潭,整个人都冻住了,连挣扎呼救的力气也没了。
  
  她恨,恨岑筱液,也恨甄颢筠。
  
  抓着甄颢筠袖子的手渐渐松开,甄颢筠摔袖而去。
  
  林亭初痴痴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耳朵还在嗡嗡地响着。抚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落下,滑进嘴里,苦涩无比。
  
  她这是何苦,何苦再活这一遭。何苦去追寻去探究,结果却让自己知道了原来她的相公一点也不爱她,甚至可以为了别的女人狠心打她。
  
  林亭初把一条白绫抛上横梁,但愿来生,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丧夫

  
  迷迷糊糊之间,林亭初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云下,是一座矮矮的坟墓,那座坟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她的名字。
  
  爹娘在坟前痛哭,他们看起来苍老了许多,锤着心口懊悔把女儿嫁进甄家。娘亲哭得凄厉,一口血涌了出来,倒在了爹的怀里。爹抚着娘亲的被悲伤刻出纹路的脸颊,悲痛欲绝,一头撞向女儿新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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