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里,皇帝赏赐的将军府也宣告完工,交付使用了。
五月初十未时,是吉日良辰。作为将军府工程的主持人龙威将军丘翔就拉上鲁达和七八位将官骑马向变化坐落在金水河畔的将军府而去。
行了一阵,马队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虎威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
大家纷纷跳下战马,将马拴在柱子上。
径直走进将军府,约摸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阕影阁之后,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此刻正是午休之时,因而空无一人。正午越来越浓烈的热浪肆意侵袭而来,站在树影之下的鲁达与众人,感觉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铁精钢被灼烧着而散发出的压抑气息,似乎发出铿锵之音。
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金水河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扰人的暑气似乎也知趣地四散而去,使大家的心情回复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静之中。池塘四周碧树环绕,夏花缤纷,蛙鸣蝉叫热闹而滑稽,让人忘记了此时身处的是虎威将军府,忘记了之前校军场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却好似进入人间仙境。大有一番此影只能天宫有,人间能有几回见的风光。
漫步,走过小拱桥,来到了后院的住房,推开屋门迎面就是一幅锦绣大幔帐,拉开幔帐则是一张大床,那是一张足足能睡上四个成年人的大床,床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被褥,这就是鲁达的卧室。
穿过卧室则一个间客厅兼作书房的大屋子。
这一切给人都在一种宽敞明亮的感觉,也给人一种舒适之感。
半年多的忙忙碌碌,鲁达暂时忘记了与童非之间的怨恨,把要告童非御状的事情搁置在了一旁。
可是鲁达暂时忘记了的事情,童非与童贯却一直放在心里,鲁达一日不除这哥俩就象如坐针毡。
就在鲁达搬进将军府的第五天的夜里,
童贯又派出黑衣杀手展腾与另一名叫奕可飞的杀手,前去刺杀鲁达。
临行之际展腾当着童贯的面用刀划破自己左手的中指,发誓道:“此次前往,一定把鲁达的脑袋提来给枢密大人看看,否则就把我自己的脑袋给你童大人当年夜壶,天天让你的狗尿呲。”
展腾发过血誓后,拉着奕可飞头也不回走出了童府的大门,大有番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慷慨悲壮之风。
黑衣杀手展腾与奕可飞,借着夜色的掩护,穿大街走小巷,向金水河畔的虎威将军府摸去。
展腾心想上次没有得手,那是自己一时大意,大意失荆州。差点没栽在你个鲁达的手里,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再加上有奕可飞相助,你鲁达就是不想死也得死。
跟展腾一起行动的杀手奕可飞也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杀手,奕可飞绰号叫漠北凶神,出身于腾格里大沙漠中的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赤沙门。
漠北凶神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这小子是大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四大方贴身侍卫之一。
这是童贯通过大辽国丞相耶律达达尔请来的。
童贯早就里通外国与辽国丞相勾结在了起来,积极为徽宗皇帝卖国求安奔走呼号,生怕大辽国挥师南下饮马汴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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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 章节 杀一儆百()
耶律达达尔接到童贯派人送来的求援书信与珠宝,立即跑进皇宫将童贯的求援信递到耶律延禧的面前,耶律延禧看过童贯的来信道:“丞相,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耶律师达达尔道:“我看咱们应该派出个人去支援支援童枢密的。”
耶律延禧道:“请问丞相,咱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耶律达达尔道:“这样做有两个原因,第一,童贯是咱们在大宋国的得力内应,他有困难咱们必须伸手支援一下的,如果只是隔岸观火,天长日久就会失去了一位盟友。第二,童贯要刺杀的这个虎威将军鲁达,就是在今年正月十五艮岳灯会的擂台比武中打败的咱们家统军大元帅耶律勇山那个人,此人不除早晚会成为我们大辽国的劲敌,所以咱们就给大宋国来个先下手为强,除去这个来日之敌。”
耶律延禧一听连连点头道:“说得对,确实是如此道理的。那我们应该派出多少人去才好呢。”
耶律达达尔老谋深算道:“派出的人太多不好,兴师动众势必影响辽宋两国暂且和平相处的关系,咱们只派一个得力之人去就可以的。”
耶律延禧道:“那咱们派什么样的人去呢。”
耶律达达尔道:“就请皇帝派您身边四方大侍卫中的漠北凶神去最好。
耶律延禧一向是对丞相耶律达达尔言听计从连连点头道:“那好吧,你去替朕传道旨意,令漠北凶神立即出前往东京汴梁助童贯那小子一臂之力吧。”
耶律达达尔躬身道:“欧了!臣马上去办。”
就这样接到皇帝圣旨的漠北凶神奕可飞一路打马如飞,出草原过沙漠,翻高山跨长城,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赶到东京汴梁童贯府邸,虽然是初次从蛮荒之野来到这繁华似锦的汴梁城,但还是克制住游赏玩乐的心情,一头扎在童贯府邸躲了十多天。
今天的夜晚是个多云的天气,天空被乌云笼罩的漆黑如墨。两人若是对头走来的话,不到对方是很难看到人影的。
黑衣杀手展腾,漠北凶神奕可飞两个人都是黑色紧身衣裤。
黑衣黑裤与整个的黑暗溶合到一起,就如同在黑色的海水中扔进了块黑色的石头。二者浑如一体。
黑衣杀手展腾在前,漠北凶神与前者之间仅仅拉开两步远的距离,就象两只黑色的箭放矢,向金水河畔的虎威将军府奔去。
两个杀手一路急行,很快就来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前。
只见大门两侧高挑着两只黄色的灯笼。灯影下有两名手持刀枪站岗的兵士正在左右来回的走去着。
漠北凶神从腰间摸出两支飞刀就要向站岗的兵士甩去,却被展腾一把拉住的衣袖。
漠北凶神回过头来不解的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飞刀。”
展腾摇头轻声回答道:“奕兄,你要是了飞过万一弄出点动静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漠北凶神道:“那怎么办?”
展腾拉着他道:“走,我们从后面的围墙那儿跳进去。”
两个绕过前门,顺着河边跑到了后侧的围墙。
虎威将军府的围墙也不算太高,高矮大约也就是六七尺左右,这个高度对这两位高来高去的杀手来说,跳过墙那是易如反掌太简单加简单,简单不过了。
展腾率先来了下下蹲弹跳,“蹭”的一声就飞跃而过。
漠北凶神也不甘示弱,双腿略一弯曲随即弹起也“蹭”的一声飞身而过。
黑暗中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暗暗佩服对方的身手,不错!不错!真的不错!不愧是黑衣杀手,不愧是漠北凶神。
展腾一摆手,带领着漠北凶神绕过了围墙下面的一个水池,闪过两只大缸,向前面一丈开外的房屋摸底去。
那为什么展腾对虎威将军府的一切如此熟悉呢?
原来在这座虎威将军府起建伊始,童贯就派出自己一位心腹之人,以泥瓦匠的身份混了进来。一直混到虎威将军府装修完毕整体交工,这个泥瓦匠将这里的地形、房屋结构绘制的一幅图纸交给了自己的主子童贯,
童贯又把这张图纸交给的展腾,
展腾用了三天的时间。将这幅图纸看了不下五六十次,死死记在的脑子里。
所以他才能在黑暗之中,带领着漠北凶神轻车熟路,没有出任何声响接近了房屋。
慢慢接近了房屋的黑衣杀手展腾与漠北凶神奕可飞将身子趴在茂密的草丛中,向房屋那儿望去,屋子的门前如大门一样也挂着丙盏黄色灯笼。只是没有守护的兵士。
本来按着龙威将军丘翔的安排,这里也应该有两名兵士站岗守护的。可是鲁达觉得身处在京城之中,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就把那两名兵士又遣派了回去。
尽管如此,躲在草丛中的展腾还是从草丛中摸到了粒小石子,扬着扔了过去,“卟”地一声轻响小石子落到了屋门口的台阶上,屋子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反映。
这一招叫投石问路是江湖上屑小们惯用的伎俩。
展腾一看投石问路已经成功,几个伏身鼠蹿就跳过台阶,扑到门前,
漠北凶神奕可飞也从后面急忙跟的过去。
展腾从腰里抽出的一把薄薄的小刀子,顺着门缝伸了进去,两三下就拨开了插门的门闩,轻轻一推,门就吱扭一响应声而开,展腾把小刀插回刀鞘之中,抽出腰刀,漠北凶神也抽出腰刀,两人一左一右向鲁达的床蹑手蹑脚摸去。
鲁达仍然在睡梦之中,这两小子听到头鲁达如雷的鼾声心头窃喜,特别是黑衣杀手展腾乐得差点没跪在地上去鲁达嗑三个头,爷爷,爷爷你睡吧,你在睡梦中见阎王吧,这样你就没有更大的痛苦,这样我展腾就不会脑袋割下自己的脑袋给那个不是人的童贯当夜壶,挨那个狗尿呲了。
这两家伙走到鲁达的床前一伸手,刷拉一声拉开床前挂的幔帐,各举寒光闪闪的锋利腰刀,噗!噗!狠狠插向床上蒙头大睡的鲁达。
猛然感觉到刀插进去了地方仍是软绵绵的。
展腾大叫一声道:“不好,快跑!”
话声未落就听到哗啦一声,大床被人从底下掀起,床上的被褥被掀的翻盖在展腾与奕可飞的头上。
这时就听到有人大声吼叫道:“那里跑。”呼得一拳砸向被子。
漠北凶神奕可飞正躬着身子往起爬,被一拳砸在了脑袋上,虽然有一层厚厚的被隔阻在中间,漠北凶神还是被这一拳砸的脑袋嗡嗡作响,差点没昏死过去。
展飞个头要较奕可飞小了许多,反应也比奕可飞机敏许多,一缩身子,来了个恶狗钻裆,“哧溜”从奕可飞跪在地上的两条腿之间钻了出去,掀开被子蹦到窗台那儿,双手抱头来了个猴子蹿天,一头顶碎窗户逃之夭夭。
就在这时,漠北凶神也掀开压上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看有人就站在自己的对面,抡起腰刀就砍,那人侧身一让左手揪住漠北凶神的腕子,右手抓一扭,那把劈到眼前的腰刀,反转而入,噗哧一声把进了漠北凶神奕可飞自己的肚子里,漠北凶神哎呀一声惨叫,松开的紧握刀柄的手,那个顺势抓住刀柄狠狠的往下一拉,哗啦一声,漠北凶神奕可飞的五脏就滚落了出来。
这时,在大门外站岗的两名兵士听到动静提着灯笼跑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颤抖的声音道:“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鲁达一摆手道:“没想么,来了两个刺客,跑了一个,这个让我给开了膛。”
那么,鲁达明明是躺在床上睡觉,并且鼾声如雷的睡得十分香甜,正怎么就毫无伤的站在这里呢。
鲁达确实在睡觉,而且睡得十分香甜,但鲁达是躺在床下的地板上睡觉的。
鲁达又床不睡为什么偏偏要钻到床板下面睡觉呢!
这是为什么呢?
睡在床板下就是为了防止有刺客前来暗害行刺。
鲁达在第一次遇到展腾刺杀之后,虽然没有对外声张,但在心中暗暗的提高的警惕,所以每天晚上睡觉时,他都在床板下面铺上厚厚的隔潮之物,再铺在行李睡在床下。
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展腾与漠北凶神虽然是经常钻墙越洞的狡诈之徒,但他们怎么能想到一位堂堂的虎威大将军放着舒适的雕床锦被不睡,却偏偏睡在床下呢。所以他们两个刺客就奔着鼾声而来,谁知道那鼾声竟然是鲁达在床板下出来的,当展腾与漠北凶神两把腰刀插进被子的时候,正在鼾声如雷酣睡中的鲁达被惊醒了,双手用力一推掀起了大床,吓跑了展腾,劈死了漠北凶神奕可飞。
鲁达对两名兵士嘱咐道:“把这小子的尸体给我抬出去,扔到金水河里喂鱼。”
两名兵士强忍着漠北凶神奕可飞尸体上散出的腥臭,拉胳膊扯腿把尸体扔在地上的被子上,抬出了院子来到河边,口里喊着:“一二三,扔!”用力一甩,“卟嗵”一声把漠北凶神扔到了河中间的深水里,漠北凶神的尸体随着浪翻滚的几下,就消失在黑夜的河水之中。一个漠北凶神转眼之间变成的水神(。)
第一百零二章节 铁面孔目()
桌子旁边摆放着四只竹藤编制的小椅子。
裴大哥请鲁达与李师师两人坐在后,走到火炉那儿拎来的水壶,将茶壶里泡上了新茶,也坐了下来指着鲁达问李师师道:“师师小姐,这位兄弟是谁?”
李师师轻轻笑道:“对不起,我忘了给你们两位介绍了。”
说着指着裴大哥对鲁达道:“这位裴大哥,叫裴宣是我李蕴妈妈的表哥,曾经在开封衙门当过孔目,因为铁面无私,大家都叫他铁面孔目。现在离职在家闲赋。”
接着又指着鲁达对裴宣道:“这位大哥是师师在老家时的一位好友。姓鲁名达。”
铁面孔目裴宣一听站起来道:“鲁达,你是那位鲁达?”
李师师咯咯笑道:“还有那位鲁达,你裴大哥莫非还认识另一位鲁达。”
铁面孔目裴宣道:“我是问这位是不是那位力挫辽国耶律勇山,被皇帝亲口赐建为虎威大将军的鲁达。”
鲁达站起身来拱手道:“不错正是在下。”
铁面孔目裴宣也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
李师师道:“裴大哥,你就别在那失敬了,我鲁大哥最不愿意人家把他当作英雄对待的。”
铁面孔目裴宣道:“有功不自骄,实为真英雄也。请坐,请坐,喝茶,喝茶”说着拿过茶壶将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斟上了茶水。
喝了口茶铁面孔目裴宣道:“不知道师师小姐找在下有何事。”
李师师道:“不是我有事找你,是我鲁大哥要告御状,所以我才把他领来见你这位大名鼎鼎的铁面孔目来了。”
铁面孔目裴宣谦虚的道:“什么鼎鼎大名,只是大家强行冠名誉而已,不值一提。鲁达将军说吧,你要告诉什么人的御状呢?”
鲁达道:“我要告童非的御状。”
铁面孔目裴宣道:“童非是谁。这个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鲁达道:“童非是当朝枢密童贯童大人的亲弟弟。”
铁面孔目裴宣道:“这个童非还是个有大后台的人物呢。你怎么与童非结上冤仇了呢。童贯可不是个好惹火的主。”
鲁达道:“我与童非之间并没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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