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知晓?”
花彩蝶嘴角微微一翘,她接过华婉手中的蜡烛放在床头的小木几之上。那木几上正有一枚铜镜,这样反照出蜡烛,房间内明显又亮堂了不少。借着这突然大放的光明,华婉这才注意到花彩蝶身上的异样,她左胳膊处竟只有一节衣袖,空荡荡的挂在身侧,衬着半张浓墨重彩的戏脸,在幽幽的烛火中更显得诡异又有些可怜。
“这是巨鲨帮的私盐船,巨鲨帮听过吗?”花彩蝶这才开口了,她瞥了一眼华婉腰间悬挂的佩剑:“你一个弱女子,不要以为带着把剑出门就安全了。”华婉正在脑中搜索江湖中有关巨鲨帮的讯息,冷不防花彩蝶一把抓住她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
静水剑身寒芒凌冽,花彩蝶双目一亮:“好剑呐!”她艳羡的看了一眼华婉,随后又松开了自己握着剑柄的手:“再好的剑也没用,明日一早,你身上所有的值钱物品以及这把好剑,只怕都要便宜了外面那些贼匪。”
华婉皱了皱眉头还剑入鞘:“花姑娘在这里很久了吗?对这艘黑船的事情倒像是十分熟悉的样子?”她变相的探问。
花双碟掠了掠头发:“不用怀疑我,我也是被他们骗上船的,不过这正中我的下怀。躲在这艘船上,正好躲过我那厉害的仇家。”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眼光又溜到华婉的肚子上逡巡,目中透出一丝火热之意:“姑娘,我有办法能够送你平安下船,只不过,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的狂热眼神让华婉不禁后背发麻,自从坐在这张小床之上,她便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什么条件?”
花彩蝶咯咯一笑,指了指华婉的肚子:“只要你愿意将这未出世的孩子送给我做徒弟,我便助你平安下船,否则,哼哼。。。。。。”她眼中异光闪闪,完好的那只猛然举到华婉脸庞轻轻婆娑,那手指尖冰凉一片,华婉被她指尖的寒意激的一个激灵,却只能强装镇定道:“否则如何?”
“似你这样细皮白肉的女子,这船上加上那个巨鲨帮的小头目一共是十二个男人,我怕你熬不过他们一轮的凌/辱,便会暴毙身亡,一尸两命!”花彩蝶冷冷的说道。
华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深深的看向花双碟的双目,只见那里面有着绝对的认真和严肃。她不禁又追问道:“你要我的孩子做徒弟?”这女人神神叨叨,比起刚才见到的船老大和船夫而言,更像是一个人口贩子。
“哼!”看到华婉眼中的疑惑和犹豫,那花彩蝶反倒有些不悦:“以前多少达官贵族追着喊着要送他们的小孩拜我为师,我都没有答应,你还犹豫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说道这里,那花彩蝶似又有些犹豫,她锐利的目光看向华婉,有些神秘的问道:“你是否是个守秘密的人?”
眼前的女子精神一定不正常,最少在华婉看来有些不正常。不过她提供的消息倒是值得让人打起精神十二分的思量。华婉已经确定自己上了一艘贼船,她眉头紧缩,已是在思考明日该如何逃脱了。闻言只是随口敷衍一句:“嗯,你放心,我这人一向守秘密的很!”
“好,那我就告诉你,为何拜我为师是你孩子天大的福气!”花彩蝶显得十分满意她的回答,她欢喜的用那只完好的手牵起华婉的一只手。
她的手指冰凉似雪,让华婉不禁浑身一个打了一个寒颤。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手掌却被花彩蝶牢牢的握在手心:“别动,我先跟你把把脉,看看我的小徒弟是否安好!”花双碟不待华婉拒绝,便是两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好半天,她那浓墨重彩的半张面目露出了一丝微笑:“不错,虽然你脸色苍白,脉象却强健有力,我这小徒弟很是安康,只是你的脉搏颇有些诡异,好像吃过什么散功的药,因此内力无济!”
说罢那花彩蝶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看华婉的脸和她的佩剑:“看来你也并非一般的女子,只怕也是哪个江湖门派的吧?看你的衣着打扮和这不凡的随身佩剑,若是江湖门派,定然不是小门小派中人。门派中还收女弟子的,也就是峨眉,蜀山,偃月楼等大派!”她眼珠一转,看到华婉虽俏脸上面无表情,指尖却微微抖出了心中的一丝震惊,便知自己猜的没错。
花彩蝶不禁得意一笑,又问道:“那你是这三派中的哪派弟子?”
眼前的奇怪女子仅一个照面就几乎猜出了自己的师承,可见亦是来历不凡,这点让华婉不禁深深忌惮。她飞快抽回了自己的手,心中还在为刚才花彩蝶那一句吃过散功药物的话而震惊不已。
“哪派弟子现在说来又有何用?你既然切脉已经发现了我吃过散功的药物,可见亦是不同凡响之人,那你可知我吃的是什么?我原本也为这功力突然散尽而莫名万分,如今既遇上了姐姐,你可有办法恢复我的内力?”华婉突然心中一动,忙追问道。
谁料花彩蝶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不想说就算了。你也不用想着讨好我,你的内功既然已经散了,那就没有恢复的办法,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这话,她突然又猛地变了脸,眼神火热的凑到华婉耳畔小声道:“我告诉你,我乃是罗刹教的护教圣女,现在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徒弟,我看你骨骼清奇,生下的孩儿必定也不凡。做我的徒弟可有很多的好处,我们罗刹教乃是大教,有我这个绝顶的师傅,你孩子以后那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嘿嘿,你就只用回答我一句,愿意,还是不愿意?”说罢紧张的盯着华婉,生怕她嘴里吐出一个不字。
“你,你是罗刹教的圣女?”华婉几乎失声惊叫了出来。对于罗刹教她自然不会陌生,江湖第一神秘邪教,教主阴水仙乃是杀人不眨眼的绝世魔头!而据她所知,这罗刹教每一代教主都会有两名圣女辅佐,这两名圣女大权在握,平日里养尊处优呼风唤雨,又怎会是眼前这断掉一臂的奇怪女人?
似乎看出了华婉眼中的那一丝质疑之色,花彩蝶突然大发脾气:“你竟敢不相信我的话,好,那你明日就等着被蹂/躏致死吧!”说罢再不理华婉,气鼓鼓的翻身上床躺下。
“喂,花姐姐,我并非不相信你的话,只是刚才太过震惊了而已!”华婉拍了拍她的肩头,花彩蝶却扭了扭身子,硬是不愿意再回转头和她说上半句话,好像这一句不信她是圣女,确实是触碰了她的逆鳞一般。
好半天,华婉这才叹了口气。既然运气这么差偏偏上了一艘贼船,现在也出不了这间房间,那么一切便都待明日见招拆招吧!虽然内力全失,但她还有剑在手,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杀的几个是几个!
眼见这间船舱狭小,她奔波了一夜本就疲累万分,随手将包袱搁在床头,便也在这房中唯一小床的另一头侧身躺下,小心翼翼的和花彩蝶背对着背,很快便也坠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个冷笑话:小企鹅有一天问他奶奶,“奶奶,奶奶,我是不是一只企鹅啊?”“是啊,你当然是企鹅。”小企鹅又问爸爸,“爸爸爸爸,我是不是一只企鹅啊?”“是啊,你是企鹅啊,怎么了?” “可是,可是我怎觉得那么冷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第三十九章 惊魂
虽然挤在一张十分狭窄的小床上,华婉这一觉却睡的十分香甜。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她被砰的一声突然破门的声响给惊醒了。
果然如同花彩蝶所言;这艘船是一艘贼船,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闯进房间;狞笑着将尚在懵懂的华婉从床上拖了起来。
“这小妞睡的还真踏实;带上甲板!”船老大一声招呼,华婉连佩剑都还没有来得及拿;便被四五个大汉扭了胳膊在身后,推推搡搡的送上了甲板。华婉满心懊恼悔恨;自己的警惕心也太低了;明知这是贼船怎么竟会睡的那样熟?她用力挣了挣;却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此时她满眼绝望的看向船沿两侧;不知这艘船行到哪处了;入目所及除了滚滚的碧水之外再无其他,这还真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河段。
“老大,这下发财了!”一个小啰啰最后踏上甲板,一打开任少阳送给华婉的包袱,眼睛顿时一亮,数十张整齐排列的万两银票简直亮瞎了他的眼睛,任少阳还贴心的准备了不少散碎银子和金瓜子,便于华婉路途使用,这下全都便宜这帮河匪。
那船老大不过是巨鲨帮里面的一个小小头目,如今看到竟从华婉身上搜出这么厚叠的一沓银票,不禁整个嘴都要笑歪了。他笑嘻嘻的走到华婉跟前,一只肥手便朝她脸上摸来:“小美人,真看不出来你竟这么有钱!”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华婉偏头躲过他的手,却紧接着痛哼一声,手臂已是被身后两名小啰啰用力一拧给整个人按着往地上跪去。
啪!的一声,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生疼,已是被那船老大甩了大大的一个巴掌:“不让我碰你?哼,待会兄弟们可是要碰个够!别给我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不管你是谁,上了我这艘船,都是落架凤凰不如鸡,你若是想办法伺候好我们哥几个,说不定大爷我心一软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这滚滚洛水,便是你这小娘们的葬身之所!”
“老大,这妞儿真美呢!”数个船夫不怀好意的向她围了过来:“老大,还是老规矩吧?”
“那是自然!”那头目嘿嘿狞笑数声,随后一只手扯过华婉的衣领,就势一扯,便将她整片前襟都扯开了去,已是可以隐隐看到里面水红色的肚兜。
“哈哈哈哈!”周围传来一片众男人的哄笑之声,有那一等猴急的已是敞开了衣衫,开始解身下的裤带了。青天白日,这段河面之上也只有他们这一艘大船,无论这些人犯下什么恶事,事后只要将她往这江中一抛,足以毁尸灭迹。
华婉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倒霉,好不容易从穆玄府中逃脱,却上了这样一艘贼船,放在以前自己解决这些人不过是举手之间,现在的自己却如同一个最羸弱不堪的女子,除了死之一途,她根本想不出还有别的方法来保住自己的清白。
就这样吧,就这样咬舌自尽,那样这个世界便再无华婉这人,曾经爱的,恨得,都可以随着她的死亡而终结,更不用日日受内心被最亲之人背叛的煎熬。华婉死死咬着嘴唇,黝黑的眸中漾出一丝浓浓的绝望之色。
宽阔的河面突然掀起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的巨浪冲击着船身,那些围在她身前的男人们不禁指指点点笑骂起这一波突如其来的狂潮。
“干你这老天爷,放这么大的屁给俺们助兴呀!”不只谁说了一句,又惹得众人一声哄笑。只是他们并没有受这狂风的影响,身后的人死死按着她,身前不知是谁的手,已经开始有些粗暴的撕扯起她内力的肚兜。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凄厉的嘶鸣,华婉只觉眼中,心中,突然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一种颜色……黑色,绝望的,冰冷的,黑色!
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这人一旦兴起了死的念头,那这念头便会越来越大,尤其是在她已被逼到这绝境之地。
如此让人绝望的时刻,便连在穆玄府时都没有此刻这般彻骨的惊慌失措!那是因为她知道穆玄再如何想要她打掉孩子,却终究不会伤害自己。可现在眼前的这帮人,他们只是最卑劣的禽兽,而她却无一丝自保之力,曾经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公主,武功卓绝无往不利的蜀山剑侠,她傲然,高贵,现在却如同最低贱的尘泥,被这些又脏又臭的男人围在身边肆意的凌/辱。
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什么是最深的绝望,那些演绎的再华丽的过去,也不过是一场浮云般的戏。她现在真真实实已是被人放在案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除了死,她想不到任何可以解脱的办法。
舌尖已经抵在齿间,华婉眼中露出一丝狠绝。正待用力一咬,突然,小腹中一阵牵动,那竟是肚内的已成型的孩儿,于母亲生死决断一刻,发出的最强烈的抗议。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华婉眼睛猛地一睁,她鼻尖一酸,已是有大颗的热泪猛然间涌上双眼。
她并非生无可恋,她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她怎么能这样自私,只想着一死了之,却也同时放弃了孩子的性命!那自己岂非比刽子手都不如,刽子手杀的是别人,她杀的却是至亲骨肉!
不!不!不!
那一下胎动突然唤起了她所有求生的勇气,胸前的衣襟已然完全敞开,肚兜也被拉下,凉飕飕的风贴在她的皮肉之上掠过。华婉一个激灵,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透过那些男人的腿间看到一个慵懒的身姿。
花彩蝶不知何时亦已来到甲板之上,正靠在不远处的桅杆上笑吟吟的看向自己这边,仿佛是在观摩一场好戏。
“救救我!”华婉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了一丝绝处逢生的机会,她扯开喉咙朝花彩蝶喊道。
华婉的身体已经被数个男人死死的呈大字按在了甲板上,她这一声爆喝吓得那个正在脱裤子的老大一个激灵,随后那人又狞笑着摸了摸她光滑如玉的脸蛋:“小美人,你终于知道喊了,你这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是个哑巴呢!会喊就好,会喊就好!”
“哈哈哈哈!那就让我们听听你销魂的叫声吧!”
“来,先叫两声好哥哥听听,若叫的好了,哥哥一会儿放温柔些,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干你娘,快叫两声!”身上又爬满了男人的手,他们肆意的揉弄着她的身体,她却浑然未觉,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花彩蝶,眼中满是哀求。
“救救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华婉远远的喊道,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操!还以为她向谁求救呢,原来是花彩蝶那个小/婊/子!哈哈哈哈!”船老大顺着华婉的目光看向花彩蝶那一遍,不禁又大笑出声。
花彩蝶朝船老大抛了个媚眼,又对着华婉翻了个白眼,随后将鲜红的指甲伸入唇里用舌头舔了舔:“你们这些人,对这样漂亮的女人也这么粗暴,真是暴殄天物呀!不过,我喜欢看!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她说完此话,华婉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身旁便有啰啰笑道:“操/你个浪蹄子,要不要过来一起耍耍?”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突然想到花彩蝶之前在船舱时向她提的那个要求,华婉这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已是梗着脖子在嘶吼了。
这次花彩蝶闻言不禁眼中一亮。此刻华婉的双腿已被大大的分开,她只觉□一凉,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人扯落,那船老大一脸淫/笑着用手扶着自己的下边便跪在了她的身前。
“不要!”一声强烈的惊呼,她拼命的挣扎想要躲开,可四肢都被那些男人们按的死死的,那人肮脏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用手指按了按:“小美人,看看你这里,还真漂亮呀!”
那船老大一说完此言,周围的男人全都嘿嘿淫/笑起来,一个啰啰道:“老大,快插呀!”
“插!插!插!”周围的众男全都兴奋了,一齐齐声大喝,衬着这洛河水哗啦啦的一浪浪拍击在船壁上的声响,无端端泛出淫/靡的气息。
“花彩蝶,我答应你!快救我!救救我!”此时已是千钧一发,华婉惊骇欲绝的感受到那人已是将他肮脏的下/体抵在了她的入口之处。她此刻全身上下只有头部还能旋转,她几乎将颈部扭到一个极限才能再次看到花彩蝶的身影,她满是哀求和悲愤的看着她,这唯一最后的指望,若是她再不出手,那么她此刻便也只能选择咬舌自尽了。
“慢!”许是感应到她眼中那一丝决绝的死志,花彩蝶似也觉得看够了,终于不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怎么?小浪蹄子也要一起来?”那船老大正要入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