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城主还真是不可小觑。”
“你知道就好。”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顿时火光四溅,暮染心想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们两个现在只怕已经是粉末了。
暮染已经累了,这件事早点解决也好,她不想继续呆在乾国的皇宫里纠缠了,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超出了她能消化的范围悍妇,本王饿了!。
很快乾国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民间都在流传,洛国皇帝和宁城城主同时指控乾国太后暗算伤人,手段卑鄙,这件事甚至还牵涉了宁城未来的城主夫人,宁城是个怎样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一时之间关于宁城未来的城主夫人的猜想便盖过了乾国太后被降为太妃的事情。暮染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被热门讨论的人物,她知道这次乾国太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坐在乾国太后的位置上了。
乾茗羽最近已经被大臣们逼得头痛不已,他知道这就是暮染想要的结果,那天他看见暮染的眼神他就知道了,而他也没有精力再管这件事了,朝堂上几乎是一面倒的状态,现在这件事在坊间也已经传开了。
当乾茗羽的圣旨传到乾国太后宫中的时候,她看着那明潢色的圣旨竟然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我处心积虑竟然只得到这样的结局,夏暮染真是好能耐啊。”
“这是你自食恶果,怪不了任何人。”
乾国太后看着身穿墨衣的君璃冉出神,跟年轻时的他好像啊,那时的自己也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偷偷的爱慕着他,盼望着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一切都被毁掉了,他娶了自己最好的姐妹,而自己在皇宫逐渐变得心狠手辣。
“君璃冉,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只是可惜了,你爱的那个女人已经在别人的身下承欢了,你还傻傻地被蒙在鼓中。”
“我警告你,不要诬陷暮染的清白,你以为在你对她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我还会让你好好地活着吗?我有的是方法让人生不如死。”
乾国太后讽刺地笑,那种笑太过尖锐,让人毛骨悚然,“哈哈,堂堂宁城城主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你知道那天我们去到那间房中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是散落一地的衣服,有夏暮染的还有洛昙辰的,更可笑的是那衣服上竟然还有血迹,怎么看都像是女子初夜的落红啊。”
君璃冉单手掐上乾国太后的脖子,“你以为我会上当吗?那血迹明明是洛昙辰腿上的伤口流下来的血。”
“是吗?可为什么那血迹为什么会在夏暮染的衣服上呢?而洛昙辰的衣服上却一丝血迹都没有。”
“那是……”染染只告诉自己洛昙辰腿上的伤口是他自己为了保持清醒刺伤的,为什么他们的衣服会散落在地上,染染隐瞒了什么?
“那是什么?你真以为我下的媚药有那么好解吗?没想到君城主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难道你真的没感觉到夏暮染跟洛昙辰之间有什么不寻常吗?”
“住口,你以为你信口雌黄我就会放过你了吗?”君璃冉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捏住乾国太后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把里面的粉末倒进乾国太后的口中。
君璃冉放开手后,乾国太后大力地咳嗽,“是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说过了,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我有很多。”君璃冉悄无声息地进来又悄无声息地俩开。
君璃冉一路轻功来到忻意殿,忻意殿中的宫女已经见怪不怪了,琪儿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继续看自己手中书,最近暮姐姐都在看这本书,可是看来看去都只是这几页,这几页很难懂吗?
“染染呢?”怎么就只有这个小家伙在。
“暮姐姐她去看洛国的皇帝了,璃冉哥哥你再这样,暮姐姐真的要爱上别人了。”乾茗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染染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暮姐姐最近好像都在心不在焉,就像这本书,她已经看了好久了,可是从来没翻过页,一有空就去看望洛国皇帝,璃冉哥哥,你再不努力,洛国皇帝就要把暮姐姐抢走了第一巫妃:高门庶女不打折。”
“琪儿,暮姐姐出事的那天晚上,你……”
“什么?”
“没事,我先走了。”他怎么能怀疑染染对他说谎呢?乾国太后明明就是故意对自己说这些的,让自己怀疑染染,自己绝不能上她的当,可是为什么心中就像是有根刺在扎着呢,洛昙辰跟自己一样经历了染染的每一个时期,他对染染的了解丝毫不亚于自己,就是因为这样他可以不把乾茗羽对染染的心意放在心上,也可以无视容子云和染染之间的知己之情,可是洛昙辰确实是自己的心头大患。光秃秃的大树在寒月的笼罩下,更显孤寂,月光透过树枝留下斑驳破碎的影子,可是院中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生生为这个清冷的夜晚平添了一些韵味,一个是绝世倾城的城主,一个是君子如玉的一国皇帝,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的不公,容颜、权势、地位、财富偏偏集于一身。
“君城主深夜来访是何用意?该不是只是邀请朕赏月吧。”
“洛昙辰,你知道吗,我最想杀掉的人就是你。”君璃冉的眼神比那月光下的寒霜都要冷。
“哦,这是我的荣幸吗?能让无所不能君城主视为眼中钉。”
“我不管这几天你跟染染发生了什么,你只要记住染染至始至终都是我君璃冉的,你别妄想。”
“你紧张了,害怕了,染染她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她的心是自由的。”看来君璃冉已经开始怀疑他跟染染之间的感情了。
“洛昙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染染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最好忘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君璃冉,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你占了先机,让染染爱上你也就算了,那天晚上是染染给我的最温暖的回忆,是我从未有过的幸福,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忘掉。”那天晚上没有君璃冉,没有乾茗羽,没有任何人,染染处于危机中的时候,是自己救了她,她关心自己受伤的腿,她还要留下来陪自己一起呆在冰窖中,就算是只是出于感激,这也是染染第一次如此关心自己。
而这番话,明显地被君璃冉曲解了,他看着洛昙辰脸上露出类似幸福的笑容,心中更是针扎一般,“不许再想!”君璃冉一掌劈过去。
洛昙辰伸手挡住君璃冉的攻势,“就算你再怎么不甘心也没用,那天晚上是我救了染染,那时你又在哪里呢?不仅如此,你还让她在你眼皮底下被杀手掳走,如果不是染染幸运的话,只怕你已经再也见不到她了,君璃冉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君璃冉怒极,招招凌厉,洛昙辰腿上的伤本就没好,天气越冷越是疼痛难忍,凉风袭来,洛昙辰腿上的伤口剧烈地疼痛,一时大意,君璃冉竟然一章打在洛昙辰的胸口上,洛昙辰向后退了几步,嘴角有鲜血溢出。
“别让我再听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君璃冉飞身离开。
洛昙辰抹了抹嘴角的血,心中却是高兴的,君璃冉紧张了,说明是染染的态度让他紧张了,君璃冉,看来我也不是必输无疑的。
忻意殿的偏殿里,暮染正在脱衣服准备睡下了,门口却传来声响,还没等她回头看,来人已经从她身后把她揽进怀里,暮染闻到熟悉的气味,安下心来,可是君璃冉却开始吻上她的脖颈,他的呼吸很重,暮染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没等她把君璃冉推开,他已经把她的外衣剥落,他的动作粗暴带着怒意,他的唇上移开始吮舔暮染的耳垂,他的呼吸热热地进入暮染的耳朵。
“君璃冉,等等……”君璃冉的气息太不正常了,他好像在生气。
君璃冉却似乎听不到暮染的话,他把暮染小巧如玉近乎透明的耳垂吸进口中,不断地舔弄,手上的动作却也不停,他的手一把扯下暮染肩头的衣服,露出削瘦的肩颈,细腻的肌肤泛着朦胧的光晕,君璃冉将暮染的衣服往下扯,湖色的肚兜已经微微露出,君璃冉眼睛赤红,转而吻上暮染优美的锁骨,重重的吮吸啃咬,暮染此刻所有的感觉只有慌乱,君璃冉从来不会这样不顾自己的感受的,此刻自己怎么用力推开他,他就是纹丝不动强秦。
“君璃冉,你到底怎么了?快放开我。”暮染的声音也带上了怒气。
“染染,我不想等了,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君璃冉的唇仍在暮染的锁骨上吮吸着,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可是语气迫切。
“君璃冉,你不要这样,你在生气,为什么?”她不要自己成为君璃冉发泄的工具。
“染染,染染……”他只是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动作却更加放肆,他的一只手已经扯开暮染颈后细细的带子,湖色的肚兜顺势滑下,微微露出胸前娇美的景色,君璃冉的唇就要覆上去,暮染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的两只手都被君璃冉钳制着,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君璃冉的唇在暮染的隆起上逡巡着,染染好香,让他想不顾一切地沉沦。
“君璃冉,你清醒一下,你抬头看看我,君璃冉,不要这样。”
君璃冉听到暮染略带哭腔的哀求终于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暮染,染染的眼里为什么带着雾气,是因为不愿意吗?原来她不愿意。
“君璃冉,你到底怎么了?你吓到我了。”
君璃冉慢慢松开暮染,正欲帮暮染把衣服拉上,可是眼前的美景让他有再次失控的冲动,君璃冉别开脸,暮染急忙把衣服穿好。
“好了。”
君璃冉把头转过来,“染染,为什么要拒绝我,是因为洛昙辰吗?”
“跟洛昙辰有什么关系?君璃冉你是什么意思?”他在怀疑自己爱上了洛昙辰?
“染染,原来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洛昙辰只不过是救了你一次,你就对他上了心,我呢?我为你做的难道比他少吗?”他不甘心,他害怕,她喜欢的本就是洛昙辰那种人,是上天帮自己占了先机。
“君璃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说得好像自己见一个爱一个似的。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
“君璃冉,你在怀疑我?!”
“那天晚上你和洛昙辰的衣服为什么都散落在房间的地板上,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血迹,而洛昙辰的衣服上却没有?”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那衣服上的血迹是不是你的落红?”
暮染不可置信地看着君璃冉,原来今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怀疑自己和洛昙辰做了那男女之事,他竟然怀疑自己对他说了谎。
君璃冉的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从来没怀疑过染染跟他撒了谎,只是自己被她这几天的态度影响了心绪,刚刚也只是气极之下的胡言乱语。
君璃冉神情懊恼地靠近暮染,“染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害怕,刚刚的话我收回,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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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消失已久的祈承楠要登场了。
☆、第八十二章 暮染坠崖,祈承楠的爱慕
暮染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是隐瞒了你,那地上的衣服确实是我们两个的,衣服上的血迹是洛昙辰的,至于其他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向来都是不喜欢解释的人,既然误会就说明不信任,“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染染,你听我说,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嫉妒你对洛昙辰的关心,嫉妒他能在你处于危险的时候救你。”
“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了,你可以先出去吗?”
暮染脸上的倦意让君璃冉不忍心再说下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君璃冉转身离开后,暮染却丝毫没有睡意,她打开窗子,没有月亮,明天依旧是阴天吗?暮染一直在窗边呆到半夜,想了很多事情,直接导致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的她起晚了,暮染问一旁的宫女道:“琪儿呢?”今天有些奇怪啊,琪儿一起床就会来找自己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刚刚皇上派人来把小主子带走了,说是皇上有话要跟小主子说。”
暮染正在着衣的手一顿,“皇上?你确定来的人是皇上身边的人吗?”
“不会错的,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太监亲自来接的人hp…来自流星街的托比亚·斯内普。”
暮染皱眉,事情还是有些奇怪,乾茗羽找琪儿说什么?
暮染匆忙地穿好衣服,连披风都没有拿就出门了,等她终于找到乾茗羽的时候,却得知乾茗羽从未派人找过琪儿,暮染脑海里此时能想到的就是乾国太后。
“你的近侍太监在哪里?”
“我刚刚让他去问问御医洛昙辰伤口的情况,现在应该在洛昙辰那里。”
“你派人去找你的近身侍卫,有人说是他带走了琪儿,我现在去太后的宫中看看。”暮染说着就要离开,乾茗羽一把抓住暮染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他担心万一母后又要对暮染不利。
暮染心想有他在也好一些,随即两人一起往太后的宫中而去,当他们赶到太后那里的时候,才知道太后根本就不在宫中,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留给暮染的。
乾茗羽心知母后必然是又有了什么计划,“母后她说了什么?”
“他们在皇宫后面的山崖上。”暮染的声音都在颤抖,琪儿不会是已经出事了吧,乾国太后应该对付的人是自己啊,这时候对琪儿不利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会雪上加霜。
“走,我带你去。”不能再让母后执迷不悟了,万一乾茗琪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仅一辈子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也会没脸再面对暮染了。
皇宫后面的山崖距离皇宫不算远,可是就连出皇宫都要‘飞’很久,而时间越久,暮染越是不安。
“不用担心,很快就到了。”乾茗羽安抚暮染焦躁的心绪。
“我看到他们了。”暮染眼睛盯着前方的小黑点。
乾茗羽定睛一看也放下心来,还好母后还没对乾茗琪做什么。
乾国太后看见乾茗羽和暮染竟然一点也不慌乱,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的暮姐姐来救你了。”她笑着对被绑着手脚的乾茗琪说到。
“母后,你又想干什么?为什么绑着乾茗琪?”
“羽儿,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前从不会像这样跟我说话的,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她不仅勾引你,还勾引君璃冉和洛昙辰,你们都被她迷得团团转,都是因为她我才会变成这样的,不知道君璃冉喂我吃了什么药,每当我睡着的时候就会做恶梦。”
“因为我?当然不是因为我,你有今天的后果都是你自己作恶太多,人们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恶梦那是因为你心虚,你对君璃冉的父母都做了些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乾国太后明显一怔,原来这件事她也知道了,她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谁也没能瞒住。
“不过你知不知道君璃冉的娘亲已经醒过来了。”
乾国太后明显慌乱,“怎么可能?君璃冉他真的找了寒魄?她还以为那次君璃冉是故意试探自己的。”
“你以为天下只有一颗‘寒魄’吗?”是君璃冉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她终究还是醒过来了,没想到最终可悲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幸福地在一起,完全不顾虑我的感受,其实我有的时候挺羡慕她的,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算计。”乾国太后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她突然又大声地笑了出来,“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