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妻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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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妻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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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猜错了,但终归是因为贾荣华才受的伤,这个结果倒是殊途同归了。
在享用了一顿绿色无公害的烤鱼后,贾荣华提议去溪边散散步消食,如意第一个附议,但她的脚却突然又疼了起来,为了不让伤势加重,只得讪讪地坐在原地,满腹纠结的看着三人去溪边散步。
溪边微风习习,空气清新,阳光撒在清澈的水面上,泛起点点金光,偶尔还能看见鱼儿跃出水面。
溪水边的草地踩上去软绵绵的,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草丛中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朵朵,但各种颜色都有,一簇簇的,在绿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漂亮。
吉祥走在最前面,贾荣华原本想走在她身旁,却无奈下脚的速度慢了点,被贾富贵抢了去,另一边是溪水,他总不能走在水里,又不想走在贾富贵身旁,只得跟在吉祥身后。
看着前方两个看上去似乎挺般配的身影,他牙齿咯咯作响,原本今天是想跟吉祥培养感情,没想到却便宜了那个败家子,真是气死他了!
就在他苦思怎么甩开贾富贵,好跟吉祥独自相处时,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吉祥不知道踩着什么东西,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跌进溪水里。
他正愁找不到亲近佳人的机会,没想到老天爷这么给面子,立刻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贾荣华立刻快速上前,伸开双臂试图接住吉祥下坠的身形,谁料臀部一疼,接着身子一歪,跌进溪里。
待他浑身湿透从溪水里站起来,便看见贾富贵一手揽着吉祥,一手摇着折扇,面带好奇地看着他,惊讶地问道:“二弟,我今儿才知道你如此怕热,竟然跳进溪水里降温,只不过你为何要用摔的方式进水里呢?莫不是现在流行这样泅水?”
吉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但嘴角却不停抽搐,肩膀更是可疑的耸动着。
这男人的嘴也太毒了,没看见贾荣华的脸都青了吗?不过说得好,干得漂亮!对这样的渣男就该这样!
贾荣华浑身都在哆嗦,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水太凉了冻的,原还想英雄救美一回来着,没想到美没救到,自己却被暗算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刚才肯定是这个败家子下的黑手,如果他没猜错,把他害成现在这副落汤鸡模样的凶器便是这个祸害手里的折扇了。
大爷的,戳得也太准了!直接把他给戳水里了!
“大哥,你我是亲兄弟,就算有再大的过节,也不至于对我下黑手吧?”他怒视着贾富贵,咬牙切齿道。
“下黑手?二弟,你这话说的,哥哥我怎么听不懂啊?”贾富贵一脸无辜。
“你敢说方才不是你用扇子戳了我一下,才害我掉进水里的?”
“二弟,这你就冤枉我了,我方才见小吉祥脚滑了,怕她掉进水里,所以忙着扯她去了,哪有旁的功夫用扇子戳你?而且你看看我这扇子……”说着,贾富贵将折扇合拢摇了摇,“只不过是把普通的纸扇,又不是钢筋铁骨的,何况你可比我壮实多了,我哪来那么大力气,凭把纸扇就能将你戳进水里?你当哥哥我练过呢?”
贾荣华被他的歪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站在水里,狠狠地用眼刀子戳他,恨不得将他戳个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吉祥终于将笑意被憋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还被贾富贵揽在怀里,面上飞过一抹红霞,立即甩开他的手走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礼貌地对他福了福身,道:“方才谢过贾大少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贾富贵斜睨了她一眼,一语双关,接着将视线移向贾荣华,“我说二弟,时候也不早了,该打道回府了,你要想继续泅水,哥哥我可不奉陪了。”
鬼才要你奉陪!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
贾荣华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慢慢上了岸,结果一阵凉风吹来,湿透的衣服顿时渗出一阵寒意,他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啧啧,瞧这身子骨弱的,泅个水也能染上风寒。”贾富贵表面唏嘘不已,实际落井下石,冲已经发现这边不对劲正冲过来的庆元喊了声:“庆元啊,赶紧扶二少爷上车,整点热茶给他喝,一会儿马车先去趟药房,给二少爷看看病再回府。”
说完后,他看向正努力用眼神试图杀死他的贾荣华,面带关切道:“二弟,你放心,回府后我绝对不会跟爹和二娘说你贪玩泅水才染了风寒,咱可是亲哥俩,这点掩护哥哥定会帮你打好的。”
这下,贾荣华是彻底被气晕了。


卷一  薄情转是多情累 第五十六章  二少发怒独回府

贾荣华落水时,如意因为离得远,没看清楚当时的情况,当浑身湿透的贾荣华走过来时,她顾不得自己脚还肿着,立刻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贾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散步吗?怎会落水?”
贾荣华忙着生气,哪还有心情应付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甚至都不等贾富贵上车,便马上吩咐车夫驾车回府。
车夫有些犹豫道:“二少爷,大少爷还没上来呢,是不是等……”
不等他说完,贾荣华就厉声打断他:“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车夫无奈,只得扬起马鞭,驾车离开,临走前还抱歉的看了已经走过来的贾富贵一眼。
贾富贵倒是无所谓的笑笑,吉祥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秀眉微微蹙起。
她并不在意这对兄弟是不是翻脸,严格来说,鸠占鹊巢的贾富贵本就和贾荣华不是兄弟,加上他刚与自己说的那些,说两人是仇人都不为过,只是这里是郊区,要想回去必须依靠交通工具,贾荣华把贾府的马车弄走了,那岂不是代表这个妖孽要坐她甄府的马车回去?
老天爷啊,你敢不敢不要再折腾她了?她是真心不想面对那个看不透的男人啊!
就在她郁闷为毛古代没有手机,不能打电话让贾府再派辆车来的时候,如意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道:“姐姐,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贾二哥会那般模样?”
她的语气隐隐带着一丝质问,似乎认定了贾荣华落水是因她而起。
好吧,那个渣男会掉下水的确跟她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谁让他自己想逞英雄呢?什么不好学,学别人英雄救美,就他那渣属性,说他是狗熊都是在侮辱狗熊。
尽管心里疯狂吐槽,但面上却半点都看不出来,自打重生,吉祥感觉自己演戏的功力那是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就这份演技,要是在现代的话,不说影后了,拿个最佳女演员绝对有戏。
“方才走在溪边时,我不慎脚滑了下,贾大少和贾二少为了避免我落水伸手拉我,结果二少也没站稳,这才掉进水里。”吉祥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说道。
“只是这样?”如意怀疑的看着她,“那他为何气冲冲的走了?连他大哥都不管不顾?”
“许是二少生气大少没来得及拉他吧。”吉祥佯装愧疚的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没注意脚下,也不至于害得二少落水。”
听到贾荣华竟是为了救她才落水,如意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嫉恨,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原来是这样。”接着,又面露关切地看着她,“姐姐无事吧?可有受伤?”
吉祥不在意的冲她笑道:“我没事,幸好大少将我拉了回来,要不然姐姐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如意忙对贾富贵福身道:“如意谢过贾大哥救下姐姐之恩。”
她的嗓音本就是有些嗲的娃娃音,加上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不知情的人都要错以为被救下的是她了。
吉祥不带情绪的看了她一眼,心内冷笑,还真是一个极为“维护”亲姐的好妹妹啊。
若是换了个男人,定会被如意的表现迷惑,可惜贾富贵并非常人,他折扇向上一挑,让如意起身,眯着那双勾魂的桃花眼,说道:“本少爷救的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这本是份内之事,何须你来道谢?”
这话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没给如意留,摆明了这是他们两人的私事,跟她半文钱关系都没有,要道谢也轮不到她这个外人。
如意挂在唇边的微笑蓦地一僵,“我与姐姐姐妹情深,如同一人,你救了她便等于救了我,自然该谢。”
“哦?如同一人?照你这意思,你姐姐嫁了我岂不是等于你也嫁了我?”贾富贵挑眉作诧异状,“这是要买大送小?”
如意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她才不要嫁给这个败家子做小呢!心里气急,偏又发作不得,只好拉住吉祥的手,嘟嘴委屈道:“姐姐!”
吉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温言道:“好了好了,贾大少是与你说笑呢。”说着,隐秘的看了贾富贵一眼,意思让他别逗弄过头了,见好就要收。
贾富贵收到吉祥的警告眼神,点头道:“没错,本少与你说笑呢。”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在如意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考虑收她做小的可能有多少。
如意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立即唤来红儿扶她,对吉祥道:“姐姐,我们也回府吧。”
吉祥点点头,看向贾富贵,问道:“我与如意皆是女眷,不便与男子共乘一车,要委屈大少带着随从坐车驾位置了。”
“无碍,坐在外面看风景更好。”贾富贵不在意的摇摇扇子,领着福气便往马车而去。
因为两府距离较远,所以马车先到甄府放下吉祥姐妹,然后才载着贾富贵主仆往贾府驶去。
一进府,吉祥立刻吩咐下人去请大夫,等到大夫过府给如意诊治了,确定她的脚没有什么大碍后,吉祥才领着荷儿回到吉祥阁。
两人一踏进院子,便看到莺儿坐在石凳上,手里不知拿着什么,看得整个人都入迷了。
荷儿当即不悦地蹙眉,出声喝斥道:“莺儿,没见着小姐回来了吗?愣在那里作甚?”
莺儿慌忙起身,快速将一样东西藏进腰间,然后对着吉祥行礼道:“奴婢见过小姐。”
吉祥虽然好奇她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但却没有追根究底,而是对她点点头,便径自回屋了。
等到吉祥进了屋,荷儿将莺儿扯到一旁,低声严肃地问道:“腰间藏的是什么?拿出来。”
“姐姐……”莺儿讨好地摇了摇她的胳膊,让她别再追问了。
荷儿却不为所动,音调提高了几分,“赶紧拿出来!”
莺儿眼见糊弄不过去,只得撅起嘴,不情不愿的将藏在腰间的东西拿了出来,郁闷地递过去。
荷儿接过东西一看,是一张做工考究的丝帕,右下角绣着一首诗——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卷一  薄情转是多情累 第五十七章  姐妹决裂生嫌隙

虽然识字不多,但并不妨碍荷儿能大概看明白诗里的意思,脸色一下就变了,跟丢烫手山芋似地将丝帕丢在地上,还倒退了好几步。
莺儿连忙弯腰将丝帕捡起,小心翼翼地拍去上面的灰尘,又极其爱惜地放回腰间后,这才抬眸看着荷儿,有些生气的说道:“姐姐,你看便看了,丢我东西作甚?”
荷儿已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指着她,连声问道:“这东西究竟是谁送给你的?竟然暗地与男子私相授受,莺儿,你好大的胆子!”
虽然唯一的妹妹行此不知廉耻之事让她气愤难当,但她还是顾忌着,怕旁人听到,遂将声音压得极低。
莺儿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讨好地小声道:“我的好姐姐,你小点声,若是让人听去可了不得!”
荷儿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听到吗?说,是谁?”
莺儿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在,这才拉起荷儿的手,一边往自己屋里走,一边小声道:“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待进了屋,莺儿先是仔细检查了窗边和四周没有人,这才关上房门,将荷儿按坐在凳子上,说道:“姐姐,我并未与男子私相授受。”
“还敢撒谎?”荷儿一听这话,蓦地站了起来,怒瞪着她,“若无私情,这帕子哪来的?”
莺儿又将她按坐了回去,解释道:“我自个儿绣着玩的。”
“你的绣功我岂能不识?而且这丝帕做工考究,就凭你的月俸哪里买得起?”
“我怕被人拣去治我一个与人私通的罪名,所以便特意换了种新学的绣法,至于这帕子,是去年小姐赏给我的。”
“小姐赏你的?为何从未听你说过?”
“不过一张帕子罢了,又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物件,所以就没跟你说。”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听她解释了那么多,荷儿心里已然相信了大半,只要不是与男子私相授受便好,否则就算小姐出面也保不了她。
荷儿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帕子上的诗句,发现那根本就是男子的口气,好端端的,莺儿为何要绣一张这样的帕子?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吗?
莺儿看出她的疑惑,在她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给她倒了杯茶,说道:“姐姐,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绣这样的帕子?”
荷儿点点头,“虽然我识字不多,但也能看出这诗句乃是男子口吻,你无端绣张这样的帕子作甚?万一被人拾了去,你就算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
莺儿露出一抹与她那大大咧咧性格完全不相符的苦笑,“你我是亲姐妹,我也就不瞒你了,自从六岁那年被人牙子卖到甄府,我们已经伺候小姐将近十年,做丫鬟的,总是逃不开三种命运。一是被未来姑爷收进房里当妾侍,二是终身不嫁伺候主子终老,三……”
说到“三”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三是主子开恩,让你能嫁人成个家,至于嫁个什么样的人,端看你遇着个什么样的主子,只是无论是哪一种,我们的命运始终握在主子手里,由不得自己。我绣这帕子,不过是自娱自乐,给自己留个念想罢了。”
荷儿一愣,接着蹙眉严肃道:“莺儿,小姐断不会亏了你,你想太多了。”
“我知道小姐待我们极好,但奴婢总归是奴婢,就算日后嫁人,也不过是在那些家丁仆从里挑选,等以后生了孩子,孩子又要做奴婢,这样一代又一代下去,我们永远都只能是依附主子而活的奴才。”
“莺儿,你的心太大了!”荷儿拍案而起,怒视着她,“奴婢也分三六九等的,你看看红儿,再看看我们,而且小姐拿真心待我们,你该知足了!”
这样的心思真是太危险了,若不及时掐灭,保不准她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莺儿完全不惧她的怒气,冷笑道:“知足?我何尝不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如果做奴婢,我永远都不可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姐姐,你说我痴心妄想也好,说我魔症了也罢,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做一辈子奴婢的!”
“难道你想嫁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你脱去奴籍,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也断然不会娶你做正妻,莫非你还想去做妾不成?”
“做妾也比做奴婢强,何况姐姐不知道素来得宠的都是做妾的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莺儿脸上,荷儿的手高高扬起,气得浑身发抖,脸都青了。
莺儿捂着疼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中含泪,哽咽道:“姐姐,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我是要打醒你!免得你日后惹祸!与其日后做小妾被人欺辱,倒不如我这个做姐姐的先打醒你!”荷儿眼中亦含着泪水,要不是怒其不争,她怎么舍得打莺儿,她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啊。
莺儿一怔,接着放下抚着脸颊的右手,昂首看向她,冷冷地说道:“那你就打死我吧!我意已决!”
“你!你……”荷儿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人对峙片刻后,她猛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开,“既然我管不了你,那我就再也不管了,以后你是死是活,是贫是富,与我再无关系!”
她刚打开房门要出去,身后传来莺儿幽幽的声音:“姐姐这是要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荷儿脚步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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