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六爻中,子为神后,又在坤宫,男为乾天,女为坤地,女子之象也。这件事一定是因为一名女子而起。子代表聪慧和美貌,时逢旺相,这名女子,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和漂亮咧!”
云娘立刻接口道:“那是自然,瑶琴姑娘那现在可是,被大家称为天朝第一名妓!”
我斜视了她一眼,她赶紧闭嘴。
我接着说:“午火发用,乘天时旺相,为官鬼又遁鬼乘勾克身——你们的“浮香楼”,被冲克的确实挺厉害的。”
云娘忍不住又诉苦道:“衙门的官差来查几天,就封几天铺子,这不是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嘛!”
“你怎么会收有这么个姑娘?”我很好奇。
云娘解释说,一年前,一个俊俏的书生,自称是瑶琴的哥哥,因为家中穷困至极,无以为继,只有把妹妹卖入青楼,求一条活路。云娘贪瑶琴貌美才高,花大价钱,购进了“浮香楼”。
“你很宠她吧?”
云娘讪笑:“有身价的头牌都这样。她吧,陪寝还要自己挑看的上眼的,不然连房都不让进!”
我对她道:“不要再插嘴哦,不然不给你讲了!”
云娘赶紧抽出手帕,遮住傻笑。
我继续分析:“课见贼动,主钱财受损;妻动,主女子灾伤。但是这两个都不旺,所以你的钱财,并没有流失太大;而犯人女子被看押,被盘查,则也只是表面,没有伤及筋骨。”
云娘拼命死忍着,不做声,只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满意的说:“结果还是好的,腾蛇趁终局。腾蛇为烛火,为怪异,惊恐,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受庚午乘旺之冲,最后你们“浮香楼”并不会被累及。但是腾蛇落在妻财上,那个犯人女子,最后就象烛火一般,点完消散了。”
云娘长舒了一口气:“就是说,对于我们”浮香楼“来说,最后还是好事?”
我点点头:“不会动摇你们”浮香楼“的根基和生意,但是过程比较艰难和曲折,你要有心里准备。”
云娘问:“那辛瑶琴怎么处理呢?”
我呵呵一笑:“你其实是想我们帮忙加入,暗中查探案件么?”
云娘老脸一红:“我的几位大客都说,你们这个咨询馆,有准头。”
我接过绿绮的小算盘,装模作样的拨的霹雳哗啦响,最后,抬头说:“事件成功,手续费白银五百两。”
“你要我的命啊!”云娘跳的比谁都高。
我翘起二郎腿,舒服的品了一口香茶:“绿绮,收十两咨询费,然后送客…………”
“别,别,五百两就五百两,只要你们能把这次的案子,给弄个水落石出!”
“行!”我冲她示意:“那你一会先回去,把辛瑶琴带过来,我要面对面和她接触一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嘛!”
“成,我就说这几天霉气,去算命馆改个运,她一定出来!”云娘很有把握的回去了。
晌午吃完饭,我们见到了名动长安的京城第一名妓——辛瑶琴。
这个女人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苍白而纤弱。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天上去,比起她身边人高马大的丫鬟,辛瑶琴就象一朵,柔柔弱弱,临水而居的百合。她的身上,没有任何风尘的气息,就象刚从世外桃源里走出来的女子,惹人怜爱,却又不敢大力触摸,感觉一使劲,就轻而易举的把她揉碎了。
这样的女子,是放在掌心呵疼的,有谁舍得让她从画中出来,到世间受苦呢?这样独特的气质,难怪到了公堂上,衙役们也舍不得辣手摧花。
辛瑶琴很是沉默。她都不讲话,只示意丫鬟,给她奉上铜钱,默默扔在桌上。
我一看,得,居然和早晨云娘,扔的一模一样,还是坤宫第八卦 本卦,坤为地。
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两个目的毫不相同,各怀鬼胎的人,居然扔出了一模一样的卦!
我很诚恳的,用简单的术语,把她忽悠了过去。来求测嘛,就是图个心安。我就充当一次义务心理调解师好了。
很明显我失败了,无论怎么旁敲侧击,辛大美女,就是口咬的比河蚌还紧。
最后,没辙,我站起来,准备送客,边走,我还不放过机会,边和美人聊着:“现在京城最轰动的,是“惊月楼”的包场说书《霍小玉传》哦,姑娘可曾去听过?很精彩的!”
辛美人点点头,表示听过。
我又继续饶舌:“那里面的女子,霍小玉喔,好可怜,和你们一样,也是青楼出身,却被状元郎李益负心,含恨而死了呢!真可惜,唉……
问世间,情为何物?”正好送到门口,我仰天感慨。
“废物!”
辛瑶琴接了今天过来,唯一一句话。
虽然辛瑶琴辛大美女,整个下午的见面过程中,惜字如金,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但是,就是从着这两个字中,我发现,她绝对不简单,根本不想外表所显现的那样单纯和柔弱。
晚上,我一个人趴在卧房的绣床上,缩在被窝里,咬着笔管,冥思苦想——云娘算到的是坤卦,辛瑶琴算到的也是坤卦,怎么会这么巧呢?现在只能求同存异,看看不一样的地方——云嬷嬷的卦里,最后的结局是腾蛇占据妻财位而终。
腾蛇代表南明火,烛火摇曳之光,火灾,惊恐怪异,它盘旋于妻财之上,难道最后,女子因为火灾而死?
还是有其他代表意义呢?我想的两眼发干,头脑稀昏,就这么晕么晕么,迷瞪过去了。
隐隐约约,我走在暗无声息的世界里,伸手不见五指,冷的直打颤。裹紧两层睡裙,小肚子仍然在发抖。“有人吗?”我怯怯的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只有空旷的回音,飘散出去,越传越远,仿佛没有停息的尽头。
远处模模糊糊,射来淡淡的一线光,很薄很小,但是很温暖,我摇摇晃晃,冲着那束光,蹒跚而去。
旁边看不见的黑暗里,好象有无数的小手,,细细软软的,粘粘腻腻的,缠向我的脚。我慌张的迈步向前冲,却发现前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一急之下,反而甩掉了鞋子,冰凉凉滑溜溜的触角,立刻绕上来,带着倒刺,扎的我生疼。我唯有不管不顾,强忍着向亮光扑去。
近了,又近了,可是,怎么总感觉就在伸手一臂的距离处,就怎么也摸不到呢?我大喊:“喂——有人吗?”
柔光变强了一点,打下一圈光影,赫然,我发现狸就蹲在里面。我高兴的冲他大大的挥手:“臭狸,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回来?”
狸仿佛也像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我说。
他拼命摆着尾巴,我却听不到声音,只发现自己周围,风声呼呼灌耳。
我狂呼:“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弱到几乎难以理解的话,飘过来:“小心,事若反常……”被风吹散了。
“事若反常,什么?”我急切万分。
“事若反常即为……”
“………………。。”听不见了,耳膜被刮的生生像刀错一样疼,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只看见,狸非常非常艰难的,往我这里爬,却每爬一步,都痛苦万分,然而,始终爬不出那圈光影。
我那个急啊,急着急着,一瞪眼——醒了。
摸摸身上,一片全是冷汗……
为什么记忆的繁花,要把心捣碎,和血成泥,才能栽培的艳艳生姿呢?
搞不懂。
我索性爬一起,抱着被子,卷在身上,坐在窗口,静待黎明。
当清晨的一线曙光,敲打我窗——我看见绿绮起身出来,打水洗脸,清扫门庭,何愁飞呼呼哈哈,在院子里,耍起他自认很帅的招式,开始晨练的时候,我彻底承认——
昨夜不过是一场梦,而现在,我,梦醒了。。。。。。。。。
无奈的低头,赫然看见,脚上有一条,被无数细刺扎花的伤口,红艳艳,触目惊心。
名妓的秘密
名妓的秘密
我撑开窗桅,把头探出去,将昨晚的梦境,弓着身子,复述给他们两个人听。
绿绮听完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东家你太想念他了,要不今天咱们去城外白马寺拜拜?”
我说:“NO;,拜也没用。”
何愁飞插嘴道:“要不给你到夜香站旁边的流浪猫蹲点处,给你再捡一只猫来?”
“滚!”谁也比不过我的狸,我一掌PAI飞他!
想想不对,又对他勾勾手指:“再滚回来!”
何愁飞悲愤的靠过来:“你别练了,趁现在天色还早,没人注意,你去一趟“浮香楼”,通知一下云娘,今晚我要去辛瑶琴的房间,听墙角!”
何愁飞虎躯一震:“那可是青楼!”
我点点头:“是呀,所以你要把你的夜行衣,从上到下,统统贡献出来,给东家我!”
是夜,我穿着小飞飞的,又白天经过绿绮改良身材的夜行衣,潜伏进了“浮香楼”。云娘已经事先接到了消息,准备的很充分。
她先是把辛美人安排在二楼的统间,表演歌舞,赚得一群登徒子,对她砸银子,砸首饰,砸鲜花;然后,她偷偷把等在“浮香楼”后门口的我,领进了院子。弯弯绕绕,穿过后院,直接登上了辛瑶琴的闺房。
“行了,就到这里吧!”
我向她一颔首,“刺溜”一声,窜进房间。
云娘在外面轻声说:“你凡事小心,我现在,看见这间房就发毛,要是真在这里出了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可好。”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标准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名妓的花房。墙上挂的《春游长安图》——庐陵王的亲迹;桌上埵的紫金白瓷瓶——大师顾显明的真品;连床脚的雅扇,都是大才子骆宾王本人题字的。
这还不包括,我没有看见的金银珠宝首饰之类,我只能说,这个女人,八面玲珑,而且胆量非凡,是个人物——牛!
想了想,我钻进那一进房,斜对幔床的一个很不起眼的藤条衣柜里。衣柜里裙子很少,下层空间很大,比较适合瘦小的我;而且,虽然是藤条制成的,但是肯定是经过特殊的工艺,处理过的,跟木材一样结实。
这里处处藏满玄机,我缩躲进柜子里的时候,想:一会儿到了深夜,也许就能发现什么线索了——忍耐,咱现在就是山寨版余则成,一定要潜伏出成绩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有男人的浪笑,女人的娇喘,我还没回过神来,“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我凑近藤柜的细密的洞眼处,努力往外张望:辛瑶琴辛大美女,一摇一晃,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向床边走去。
男人在床头靠好,她屏退了两个小龟奴,莲步轻移,款款把门关好。又腰肢一扭一扭的,走到小桌前,抬手倒了一杯香茶,给床上的男人送过去,还无比缱绻和柔情的说:“来,李少爷,喝杯茶,解解酒!”
李少爷?我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西市最大的布料庄,李纪李掌柜家的大少爷?前阵子买布的时候,还在店面里,看见过他被李老太爷臭骂呢!
只不过现在的李少爷,酒气冲天,他一把抱过辛瑶琴,得意的傻笑道:“少爷我才不要什么茶,我就要我的瑶琴小亲亲!”
只见辛瑶琴一把趁势坐在他的怀里,用纤纤素手,往他鼻子上点去,口里还娇嗔着:“就你最坏!”
李少爷得滋得味的接受着美人的笑骂,把辛大美人揽的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一口咬住香唇,来个了火辣辣的法式热吻。两人“吱吱呀呀”抱在一处,滚进床里面。
唉,我感叹我为了任务,不得不冒着长针眼的代价,这个银子不好赚啊!只好就着耳边,“嗯嗯呜呜”的猫□,仔细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辛大美女的玉指,就像青葱一样的嫩,馒头一样的白,水灵灵的,看得人忍不住扑上去,咬一口——她究竟是用什么保养的呢 ?
可惜,就在我以“思考者”蹲马桶的姿势,进行深度研究的时候,时势不待人,我终于爆发了!——
李少爷熟练的一把扯下辛美人的外衫,美人连忙娇羞的伏过去,半推半就的说:“请让奴家来服侍少爷!”
李少爷笑的极其猥琐:“好,你自己脱!”
哇噻,劲爆啊!我立刻把眼睛瞪的提溜圆。
只见辛瑶琴慢慢的解开她的裙裾,一件一件抛在地上,顿时房间里香气弥漫成一片。这种香气,是女人的体香,混合了一种很甜很甜,甜的有点熏到醉的香味。
她缓缓扭动着酥胸,用小指挑着抹胸,一点点往下拉。天啊,玉山飞雪啊!我身为女人,缩在这小小的角落,也不得不为她的性感打满分。
她微微闭上美目,小巧秀气的瑶鼻,轻轻簇了簇,一刹那,日月山河的灵气,就象银丝一般潮水涌来;她的身躯仿佛能自动吸收,一道道温润如水的月华; 白皙到近乎透明,让人有种近乎疯狂的念头——她夺去了天地间所有的颜色,只化为一体凝肤,氤氲在心上——几乎完美的梦中人!
原来,越是天仙一样高贵的□,越专业,象她,就非常懂得把握取悦男人的分寸和界限——
我还没总结完,惊天动地的奇景,透过柜上的小洞,呈现在我面前——辛瑶琴把下面的裙子彻底脱掉后,我骇异的发现,她上身是个娇滴滴的,肤若凝脂的大美人——下身,居然那个部位,居然长着一根男人的粗壮!
——我差点晕倒——再确认一下,不,我没有看花——
——是的,她的下身,青芽毕露,贴着李少爷的身子,太……太明显了吧?
——神啊,赐给我力量吧!
——那这算什么?她竟然是——雌雄同体!
李少爷显然已经给挑逗的经受不住了,他红着眼,狂叫一声,恶狼一样的扑上去,骑在娇躯上,就开始行动。我惊讶万分:难道他没有看见辛瑶琴的下身的男性特征吗?这样他也上?
我明显觉得李少爷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仿佛进入了一种“痴迷”的失心疯状态,他是不是真的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呢?抑或他是否真正看在眼里的美人,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呢?
我不得而知。
随着李少爷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波浪式起伏混合着美女风骚的呻吟,大床被摇晃的“嘎吱嘎吱”直响。
他们还真卖力!我扳着指头数时间,却见就在男人最激情澎湃,高高仰起头的一瞬间,辛瑶琴忽然的抱紧他的脑袋,“喀嚓”银牙咬在他头顶百汇穴处,然后从樱桃小口中,伸出一条细细长长,血红的舌头,刺了进去,深深插到末端,再一吸,“刺溜”一声,接着——李少爷呜咽一声,人就摊下去了。
我吓得动弹不得,却见辛瑶琴如吃了杨枝甘露一般,满足的一甩乌黑的秀发,舌头还沾着少许白浆,在嘴唇上舔了舔。白浆凝结成剔透圆润的珍珠,然后,就象断了线一般,一粒,一粒,滚下粉腮,沾在床上。
那股腥味,满屋的芬芳,也压不下去,闻着想吐,吐不出来。
我要发狂了。
就在这个时候,辛瑶琴还保持着伏在李少爷身下的姿势。她突然透过幔帐,透过藤柜,望向我,曼声细语,幽幽的说:“你在那里干吗?”
隔着藤洞,看着她碧绿的深不见底的眼睛,我张口就要尖叫出来。
这时候,我身后,突然有一只大手,伸了出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逃出魔窟
逃出魔窟
我骤然想起狸说的话:“小心,事若反常即为……”
现在我明白了,事若反常即为“妖”!
可惜太迟了,我身后这狭小的空间里,不知道,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