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愈合的一部分!
可是我只希望我一生当中只会爱一个人,那一个人让我笑的最甜,让我痛到最深,是我身体上最不能愈合的一部分!”
乌黑的眼眸烁烁发亮,蝶翼般的睫毛扑闪了两下,粉唇轻动,“而我何其有幸遇见了你!”万年前有幸,万年后亦是有幸。
涯手掌握住樊若愚的一只手,转而穿指而过,十指相扣,心底动荡犹如海浪翻滚,浪涛激荡,这是他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从若愚的口里说出的情话。
薄唇抿住,微微张口,“我亦是三生有幸!”凤眸里尽含着笑意。
“所以……”樊若愚另一只手抚了一下涯的微尖的下巴,细长的手指请轻轻的挑起,黝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带着一丝戏虐,“所以念在她同是天涯海角的人,这一次我只轻微的教训一下,若是有第二次,我定给她直接煮熟了?”
说完猛的从锦榻上翻身而下,视线落在船舱旁边的栏杆旁,龙跃和虎生正鬼祟的往他们这边看,且刚好看个正着,两人微微缩了下脑袋,有些惧的看了一眼榻上的涯。
樊若愚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随即跳了出去,穿透那那些船只的残骸,直接看着海面之上的一抹黑点。微微抿唇,眉头微皱,又疏松开来。
收回视线,樊若愚瞥见龙跃两人一脸的好奇望向海面,可惜不在船头自是看不清的。
粉唇微勾,轻声出言道:“想看何不去船头?”
两人一怔,有些不确信,见榻上的涯没有动静,龙跃先一步欢快的跑向了船头,紫衣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虎生却是看向樊若愚,开口道:“刚才的事情我和龙跃都看到了!”
“嗯?”樊若愚张大眼睛,她知道他们看见了。现在说这话是要帮翠峦找她麻烦吗?挑眉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所以呢?”
“天涯海角的规矩,自己的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与人无尤,换句话说,是生是死我们一律不会管!”虎生向一步,他没有像龙跃一般跑到船头,看翠峦的情况,而是选择把龙腾和虎威叫醒。
樊若愚眼眸中扬起一抹惊讶,收回视线看向涯,“天涯海角有这规矩?”
“嗯!”涯应声,从锦榻之上坐起,一条腿屈膝,白色的衣袍拖向了榻外,落在了甲板之上。海风微拂,扬起了白色的长袖,摇曳起来。
得到涯的应声,樊若愚又把视线落在虎生之上,“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樊若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黑眸微眯,光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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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涯的应声,樊若愚又把视线落在虎生之上,“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樊若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黑眸微眯,光芒一闪而过,“既然这样,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龙腾和虎威此时醒来,刚好听到樊若愚的话,有些迷茫的把视线落在虎生的身上,又急急的找龙跃的身影,直到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紫衣才像是放心下来。
樊若愚咬了下嘴唇,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这四个人好奇怪,一种非常让人奇怪却又和谐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四人似乎超越了一般关爱程度,却又像是深爱着彼此的纯爱。
樊若愚猛的转身,移开视线,脑门开始掉黑线,‘奸情’绝对有‘奸情’。眉角抽搐,唇角也开始抽搐,视线落在涯的身上,他是被他们养大的,他们不会对涯伸出魔爪……
抖肩摇头,告诉自己不能想了,这会影响涯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的。唔,那可是白衣飘飘的谪仙人物啊。
涯接收到樊若愚一抹阴恻恻的视线,亦是同时感受到樊若愚心中所想,眉头微挑,翻身下了锦榻,避开樊若愚的伤口,一把把樊若愚抱在怀里,薄唇落在樊若愚的鼻尖之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不准乱想!”
樊若愚瘪了嘴,缩了下脑袋。好吧,他们心灵想通。
但是,“那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涯嘴角有些抽搐,绝不能再进行这个话题了,斜睨了一眼甲板上刚醒来的二人和虎生。抬步向前,走到船头,亦是同样看向海面。
樊若愚把头贴在涯的胸前,静静的聆听,那有力的心跳,就像是一首好听的旋律。乌黑的眼眸看着那尖尖的下巴,完美的弧度镌刻的脸颊,眉目如画,像是一副耐人寻味的绚烂风景。
海面之上火焰小范围的呈圆形焚烧,中间有一个圆形空间没有烧到,但是那海水里不时的有气泡冒出,像是有人在底下吐泡泡一样。
涯微一偏头,准备问樊若愚接下来要做什么,视线对上了那双看他的黑眸。
俊脸之上被这样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染上了一层红晕,心脏慢了半拍,“若愚,在看什么?”浅蓝的凤眸扬起万种风情,闪现着幽深的光彩。
“涯好美!”樊若愚粉唇微张,呢喃出声。猛的黑眸微张似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刚要解释一下自己刚才绝对不是因为涯的美色而着迷。
海面之上猛的一声破水而出的‘哗啦’之声。
涯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海面之上,樊若愚在心底小小的嘘了一口气,有些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一闪而过。
视线越过涯的肩头,那海面之上的黑点似乎又大了一点。粉唇抿起有松开,转过头看向海面,黑眸变的有些冷。
海水里,翠峦发丝湿乱,从海里仰头,看向船头,面上一愣。
转瞬间,樱唇紧抿,眼眸中雾气涟涟,看起来委屈极了,视线紧紧的锁定在涯的身上,“沐涯,
抱歉,今天有事,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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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樱唇紧抿,眼眸中雾气涟涟,看起来委屈极了,视线紧紧的锁定在涯的身上,“沐涯,”紧盯着船头那一抹白衣银发飞扬的男子,自动的忽略了他怀里的那一抹红艳。
“沐涯,这个女人心肠好是歹毒,她刚才竟然要杀我!”随着翠峦的话落下,船头上的几人神色各异,特别是那四位所谓养育涯长大的‘养父’。
“哼,”樊若愚看向浸泡在海水里的翠峦,“翠峦姑娘几岁了?”眼眸中尽是讽刺,“这样把戏你玩的真的很差!”
“你,”翠峦不理会樊若愚的话,看向涯,“沐涯,你难道要看着外人杀我而置之不理吗?难道你忘记了天涯海角的规矩了吗?”
涯薄唇微微抿起,勾起了一抹弧度,“你说规矩?”
翠峦听涯肯答话,面上一喜,以为涯听了进去,又道:“难道沐涯在外四年都忘记了吗?”
“你觉得我会忘记?”涯说的不疾不徐,似是在反问又是陈述,“但是翠峦,似乎忘记了,规矩是谁定下的?”
“……”翠峦微滞,眼眸之中尽是不可思议,“规矩自是沐涯——天涯海角之主所定。但饶是如此,沐涯难道要自己违反自己定下来的规矩吗?”
“呵,”涯冷笑出声,“我就算是违反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要来质疑本王吗?”
“天涯海角的规矩本王记得第一条是,凡是本王的话,你们没有任何质疑的权利。本王还记得有一条是,凡是天涯海角之人若是无中生有者陷害他人,互相残杀,凌迟!”
翠峦听言面色惨白,泡在海水里,“沐涯,我……”
“哼,”涯冷哼出声,凤眸冷冷的看着海水里的翠峦,“还有一点,你忘记了。你口中的‘这个女人’是本王的妻子,也就是天涯海角的主母王妃,你觉的这是你能质疑的吗?”
“我……”翠峦张了张口,一时间无话可说,视线微转落在一张‘色彩斑斓’的脸上,隐约的那是龙跃的面孔,再来是虎生,虎威和龙腾。
求救似的看着,一脸的委屈,海水的浸泡着,看似更加的楚楚可怜了。
樊若愚勾唇,若不是她是女人,自己的男人被人觊觎,樊若愚倒是想要鼓掌称好了,这个女人转变脸色变的快让她咂舌不已。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浑身酥软,何况站在船头俯瞰而下,那微敞的衣襟,里面的波涛汹涌,若影若现的。
这样的视觉冲击,樊若愚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的。
但是,偏偏此刻在船头俯瞰的人。不是兽,就是木,还有就是不正常的四个老男人。至于涯,除却樊若愚,其他女人在他的眼底和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龙跃等四人迎接到视线,微微摇头,虎生似心有不忍,淡淡的开口,“翠峦,刚才之事,我和龙跃看的清楚明白。”
此刻翠峦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一阵的颤栗,尽管她感觉到海水就像是被慢慢煮沸一般,她的心底透心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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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翠峦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一阵的颤栗,尽管她感觉到海水就像是被慢慢煮沸一般,她的心底却透心的凉。
樊若愚此刻嗤笑出声,“现在你该知道,你这样的把戏玩的有多幼稚吧!”顿了一下,“你见涯虽然因为我身上的伤而怒,但是交手之时却处处留手。于是你觉得我对于涯来说不如天涯海角的人,亦是不如你。若是你自伤再来嫁祸与我,来挑拨涯和我关系!”
樊若愚乌黑的眼眸微眯,笑着问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同时间递给了涯一个眼神。瞧,你的烂桃花。
涯微微挑眉,看向翠峦的眼神更加的冷凝起来。
翠峦咬了一下樱唇,额上的发丝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被海水浸湿的还是被汗水汗湿的。“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
“对,”樊若愚坦言,当着她的面做那些事情,若是她是个人事不知的孩子,自是因为她的一番动作而惊慌失措。但是偏偏她是樊若愚,有着成年人灵魂的樊若愚。
“不但我从开始就察觉到你的用意,连涯也看的清楚。至于龙跃和虎生”说到这里樊若愚,顿了一下,抿了下唇,“至于龙跃和虎生——师傅则是在船舱的一边亦是看的清楚明白!”所以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自编自导,沉醉其中的表演而已。
至于他们顶多是看着好玩,当是被娱乐了一下而已。
“你说谎!”翠峦有些歇嘶裂底,咆哮出声,“就算龙跃和虎生两位师傅看见了,但是沐涯,绝对不可能看得见。”当时她明明看的清楚他在专注和龙腾、虎威对战的。翠峦摇头,一脸的失望看向沐涯,“我真的没有想到,沐涯你竟然变了,为了一个女人说谎!”
涯眉头微凝,薄唇微抿,“冥顽不灵。”涯面上闪过一抹不耐烦,低头看向若愚,“若愚打算怎么办?”
樊若愚面带微笑,对着涯展颜。之后转头又看向翠峦,粉唇微微启开,“你果然是只长年龄不长脑子!涯,他从不屑撒谎。”眉角微弯起,又道,“而我就算是撒谎,涯亦是信我不会信你!自始至终,你都错了,我是涯的妻子,天涯海角的主母王妃。
就算我还没有和涯回天涯海角,那也是既定的事实!”顿了一下,樊若愚看着翠峦越来越白下去的脸色,“当初涯没有遇到我之前,你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让涯爱上你,娶你为妻!可惜,你没有做到不是吗?
所以你现在才来耍手段,你觉得我会让吗?既然是我的男人了,就是死那也是挂上樊若愚的名号。谁敢觊觎!
你从跳下去的那一霎那,我当时真想杀了你!因为从来没有算计过我的人,还能活在这个世上。除却我允许的,就是阎王不收那也得死!
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看在你是天涯海角的人,是涯保护范围内的人。我允许你冒犯这一次,若是还敢再犯,你且记住,那就不是简单的‘煮青蛙’了!”
最后一个字节刚刚落下,樊若愚没有再看翠峦,亦是没有看向那四位奇怪的老男人。
对着龙马吩咐,“回毗海城!”同时间小白白光一闪,落在樊若愚的手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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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海面上的圆形的火焰瞬间消失,翠峦微喘着气。
仰头看向半空中展翅的龙马。火红的火焰,绚丽夺目炙热无比,无意识的呢喃,“竟然不是沐涯的,是她的!?”
今日她是犯傻了,冲动了。她一项的冷静又去了哪里?她说的对,在沐涯没有遇到她之前他翠峦有着大把的时间和沐涯在一起。
可是她都做了什么?以为学龙跃师傅一样戏弄与他,算计与他就能他亲近。却不想越推越远,犹记得年少时,他们一起玩耍,一起说着互相的秘密,可谓是两小无猜。
到底是从什么视乎开始他们开始疏远?他的凤眸里渐渐的除却了空洞冰冷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东西。
所以她看到龙跃师傅算计沐涯的时候,她见他笑了。所以她也才会开始慢慢的算计着沐涯,以为这样他的眼里会有她的。
看着涯抱着樊若愚就像是他的怀中是他的全部,那般的小心翼翼,低头视线之中都是无边的宠溺。翠峦咬了一下牙,低下了头,一脸的颓然。
只听见龙跃大喊,“喂,沐涯带上我们啊,带上我们啊。我也想骑一骑那火红的马啊……”
可惜只有声音飘散在海风之中,龙腾看向自己的弟弟龙跃,视线落向远方那一抹红色,面色平静一片。沐涯长大了,而那他认定的女子亦是不简单啊。
虎威拍了一下龙腾询问道:“我们是去毗海城还是回天涯海角?”
龙跃瘪嘴,“刚才见涯媳妇脸色不大对,老是看向远方的黑点,那里是毗海城的方向,想来是应该出事了。”
他们此刻所在的船只本应该是向毗海城的方向,大约发现了情况不对,调转船头准备逃跑被樊若愚清理掉了。
虎生笑看着龙跃,他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一副什么都没有在意的样子,却偏偏注意到了沐涯媳妇樊若愚的细微的表情。
“嗯,我们几个看似以前是做错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出来了,没有道理不去帮帮沐涯吧!”
“虎生说的对!”虎威应和。
龙腾点头,有微微摇头看向龙跃,轻叹了一声。龙跃那一脸的‘颜色纷呈’还是没有学乖,这是一脸的兴奋模样看起来又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
目标定下了,于是就明确的分工了,该掌舵的掌舵,该撑帆的撑帆。四人分工分明不时就把船头重新调回了方向,这这尸体漂浮的海面,缓缓前行。
俱是忘记了海水里的翠峦。而翠峦自己一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后来见船开始动了,却没有理会她,于是有些郁卒了,但是却是深知那四人的脾性。
他们四人的眼底除却了对方以外再没了其他,沐涯是唯一一个能进入他们四人眼底的人,现如今看来,那个叫做樊若愚的女子也入了他们的眼了!
原本在海水里憋气想要引樊若愚惊慌来救,乘机杀了她。却不曾想她已经早一步看穿,不说救了,连惊慌都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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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峦看着远去的船,独留在海水里。眼眸中神色不明,谁也不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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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身上微烫,在龙马飞到之前看到海面的黑点位置的时候,樊若愚微喘着气,“龙马下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