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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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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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姐姐……”见冰雁理也不理他,茜朗像闯了大祸的小孩,紧咬着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眼见冰雁已走到院门,他一皱眉,猛的跳到了她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冰雁一挑眉,冷冷的看着他。
    “我知道是我调皮,是我过分!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这般恼我!我哪有那么恶劣?”他委屈中带着埋怨,忿忿地看着她,颇有控诉的架势,可是仔细一看,他的手指在轻颤着蜷起,明显的极是紧张。
    “在你眼里,可能不算事,像你们这种大少爷,可能会把个丫头折磨致死,也恐怕不是什么大事!”冰雁句句犀利,丝毫不留情。“但是这对于我,你的大嫂!你新任的老师!这是极为不尊重的行为!我讨厌那种任性的随着自己的喜好,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不顾虑别人能不能接受就捉弄别人的人!我更不喜欢被小朋友戏耍的感觉!简直是污辱我的智商!”
    “你……”茜朗震惊了,也被激怒了,一张秀气的小脸纵成一团,通红通红的。他紧紧握着双手,胸口重重起伏,咬牙将指控升级:“不过是个玩笑,你竟讲出这么多大道理?!昨天,昨天在婚礼仪式上,你怎么说的,你说会对我好的,说我讨人喜欢,根本就是骗人的!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这不过是个误会,我又不知道你那么怕蜘蛛!你居然不肯原谅我,那以后,要是再有点什么事,你不是更要恼我了?原来你是这样小气的人!”
    诶?这受害者转眼成了被告了?!
    冰雁努力的压下激动的情绪,极力消化着他的话,仔细一辩,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哈。一家人,以后他们是一家人了,要为这点事就跟这小三叔不说话了,那人家会说她不明事理的,再说,想想也确实不值当的。
    18,歌妓?你尽管玩!
    惊吓过后,也就那么回事了,再看他的认错态度不错,不如,就……
    “行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说完,冰雁有气无力的绕过他,走出院门。
    一听她有原谅他的意思,茜朗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诚惶诚恐的跟在她身侧,锲而不舍地问:“冰姐姐原谅了我吗?不再生气了?那么我们继续上学吧!”
    听得他突然转得兴奋的声音,冰雁气郁的转过头,直看到他双眼冒星星,“混帐!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教你吗?”
    “那,今天你就休息一下,明天能来吗?”茜朗也不介意她的发火,继续嘻哈哈的追问。
    “我想了一下,你鬼马精灵的,我可能没什么知识可教你。”
    “不不不,冰姐姐一看就比我聪明,你知道的一定很多,你教我什么我都肯学!”
    冰雁对他磨人的功夫无语,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其实心里已经决定还是继续教他吧,不然这孩子估计是不罢休的,如果不教他,就说明自己还小气,再来肯定会得罪他,这孩子明显和他大哥不一样,属小人之类,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否则说不定拿蜘蛛咬你。古人诚不欺我也。
    但是为了面子,她嘴上还是太极了一下,“这样吧,今天我先回,养养精神,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冰……”
    “住嘴。”
    茜朗立即抿紧了嘴,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梨涡在脸上更显得纯真。

    但这次没萌到冰雁,她只冷嗖嗖的瞪了他一眼,一甩袖,翩然离去。
    *
    回到自己院中,美朗还未回来,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事可做,无聊, 新娘子啊,有钱人家的新娘子,不用做饭不用做家务,又不用上班,你说,人生到底是什么?
    唉,还不如在家里织布呢。
    咦,对了,不知道土司夫家的经济建设怎么样,回头,可以跟美朗慢慢了解了解,说不定可以找点事儿做,女人没有点事业工作,不踏实。她可是自立惯了的,享受不了贵族待遇。劳苦命啊。
    百无聊赖的想着,手指就下意识的在桌面上轻敲轻刮着,她的目光不期然的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那几根乱动的手指,真的好像……好像……蜘蛛腿。
    “啊!”用力甩了一下手,拼命把那个可怕的影像在脑子里除去。该死!她怎么这么胆小,太没出息了,竟然连只蜘蛛都怕,还弄出后遗症来了,真是……
    越想越生气,用另只手不停的拍打装蜘蛛那只,“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雁儿这是怎么了?你的手得罪你了?”门口,美朗轻挑着眉毛,面带戏谑地走进来。他刚去练兵了,此时身穿威武的劲装简袍,手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加上他英挺健壮的体魄,看起来就像从战场上凯旋归来的将军。
    冰雁转头望着他,也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才是男人嘛,男儿就要有男儿样!
    美朗坐到她跟前,将手中的刀放到桌子上,顺手抓了她的手看,见她手背上已红成一片,不禁皱了皱眉,嗔道:“你是傻子啊!把自己打成这样!”
    冰雁怔了怔,不知怎么,又想笑又想哭。一个玩刀弄枪的男子汉,居然因为她的手打红了一点儿,就这么紧张。莫不是因为心疼,怎么会……
    想着,心里柔软一片,以前除了自己的妈妈,哪还有几个人真心关心她,她太忙于挣钱了,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更别说爱人了。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打自己,嗯?”美朗很认真的盯着她问。
    “哦,没什么,就挺无聊的,手上痒了,一时手重。”冰雁只好含糊的解释。
    美朗哼了一声,伸手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太淘气了!”
    “喂,你手好重!”冰雁尖叫起来,这男人,拿她的鼻尖当剑捏了吧。
    “对不起,我没觉得手重。弄疼你了?”美朗立即显得很慌乱,连忙又极轻的想去抚摸她的鼻,却被她打下来。唉,没办法,男人嘛,手下没轻没重的。
    冰雁噘着嘴瞪了他一眼。
    美朗却被她这一眼电到,嘿嘿一笑,眼睛痴迷地看着她说:“女人就是软的很,碰一下都会碎一样。”
    冰雁直觉的脸上一热,心跳加快。虽然美朗是土司家的大少主,外表狂野,可却总是时不时的表示的很纯,跟没碰过女人似的。而且,话里充满了对她的宠爱,让人怎么能不羞赧。
    “好了,别神经了,你刚回来,汗津津的,臭死了,快些洗澡,把这衣服换下来。”冰雁红着脸催他。
    “好。你帮我。”某人理所当然的命令。
    冰雁刚要瞪眼,他那里补充了半句:“为人妻者。”
    冰雁立即蔫了,好吧,做他的妻都没让他碰,已经不占理了,这点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要是不答应他,弄的他怨夫载道,一个发狠夜里扑了她可就杯具了。再说,她不正闲的那啥疼嘛。
    P颠P颠的去吩咐侍女烧水,呼哧呼哧的帮着搬桶,布置,倒水,不一会儿,冲澡的工作就准备齐当了。
    “相公,请入浴。”她站在水桶旁,小二一样笑的极谄媚。
    美朗刚才就对她这突然的热情充满了好奇,现在更是笑的两眼如丝,直起身,野豹一样悄悄朝她靠近,一边缓缓去解身上的带子,“爱妻,不如和为夫一起来个鸳鸯浴如何?”
    “咦!恶心!”冰雁夸张的拍拍自己胳膊,来掩饰被他的挑逗惹出来的窘迫。“你一个玩刀的,别爱妻爱妻的学些文化人。”
    美朗明眸一眯,伸手环住她的腰往身前一箍,“谁说我玩刀的就不能有文化?!”
    “嗯嗯,行行,你文武全才,快放开我。”被他这么抱着真不舒服,贴着他的身体好奇怪,他的身体好硬,跟墙一样。
    美朗邪邪一笑,松开了她。说过的,不强迫她,要让她自愿跟他好。“帮我脱衣裳。”
    冰雁回了神,呼了口气,只得照办。
    美朗满意地感受着她的小手,若有若无的碰触着他的身体,那种痒痒的感觉,真的让他很、很想一口吞了她!
    但是他,必须克制!
    “哎,美朗,你们家,除了操练兵,有没有做什么生意?”美朗那边正在胡思乱想,冰雁却出其意外的谈起了正事。
    真没气氛!
    美朗恨恨的咬了咬牙,扭头瞥了她一眼,傲慢地说:“当然有,山上山下,有几十个铺子作坊。”
    “哇,好厉害!都有什么?有布坊吗?”老本行啊老本行。
    “切,何止各种作坊?酒肆客栈、商店铺门、歌榭勾栏,甚至妓馆春楼,应有尽有!”
    “妓馆?”冰雁脸一变,手下也停了。
    美朗转过身来,敞开的衣裳露出健美平坦的胸膛,他紧盯着她吃惊而脸红的脸庞,眸色几多变幻,呼吸开始急促,“雁儿放心,那些歌妓,不过是个玩意儿。”
    冰雁此时是脸红了,但不是羞红的,是气红的,“玩意儿是吧,那你尽管玩。”说完,甩手就走。
    19,真是恶婆娘
    美朗愣在当场,宇眉纵起,万分不解,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歌妓本来就是玩意儿嘛!哼,女人就是奇怪。
    冰雁气鼓鼓地坐回到床上,愤愤暗骂:死美朗、臭美朗!混蛋、混帐!
    正骂着,蓦地心头一愣,嗯?她怎么这么生气?难道她在乎这个美朗了吗?
    不对不对,她只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虽然她现在跟他还没什么感情,但是,婚姻是事实啊,他已是她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面玩歌妓?可是,想他们这些少数民族的土司王朝,男人都粗犷直接,大男子主义,没什么节操,平时肯定经常玩女人!真晦气,穿到这种地方来……
    屏风内传出水声,冰雁恨恨地掀起眼皮,朝着里面那悠然洗澡的轮廓咬了咬牙,没心没肺的男人,他倒还惬意的很呢!哼!
    直到晚饭时,冰雁还一直板着脸,对美朗的有意讨好根本不理。美朗也无奈,他也一向骄傲,不知道怎么讨女人开心,要不是看在是新婚,他还真不能让这女人无理取闹!
    于是,小两口一直冷战到晚上,冰雁早早裹了被子睡了,她心里很烦躁,新婚三天,她在这一天内就闹了两次不愉快,是她脾气太差了?还是她还未适应这里?
    美朗照样在地上铺了被子,看着冰雁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心里也极不是滋味,他很想对她好的,自己的女人嘛,他是想让她天天都开心的,但是这才几天,就惹了她生气,想上前去求她吧,又怕受她冷脸。
    纠结了一会儿,他暗叹了口气,还是盖了被子径自睡下,阿妈说,女人不能惯。也许明天,她就气消了。
    夜,渐渐静了。
    冰雁最终抵不过困意,终还是不知不觉的入了梦乡。
    但是不怎么牢固的睡梦中,她突然感觉到床侧有东西在爬,很多触角在她的胳膊上乱动……
    “啊!”她猛的惊醒,一跃而起,惊惶的直接跳到了床尾,呀呀直叫:“蜘蛛!好多毛!好多腿!”
    美朗被她的叫声吓醒,一睁眼睛,看到冰雁缩成一团惨叫着,他猛的起身,上前一把将她小小的身子拢入怀中,“雁儿!怎么了?不怕不怕!我在这儿,什么也没有!你做噩梦了!”
    感觉到温暖有力的怀抱,和男人浑厚的声音,冰雁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神志也清醒了,茫然的看着床上,什么也没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受惊如此之大,长吁口气,她虚弱的靠在美朗的胸膛,直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雁儿,雁儿,没事了。”美朗还在温柔的哄着她,轻抚着她的手臂,“别怕了,嗯?”
    冰雁想到下午时跟他闹的别扭,现在他这般对她,真有点儿不好意思。想挣脱出他的怀抱,他却抱的更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是我不好,雁儿,以后不敢惹你生气了。”
    冰雁挑眉,原来他以为她做噩梦是因为跟他吵架?缓了缓气儿,她淡淡的说:“不关你的事。”
    美朗瞥向她,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冷汗在流,他心疼的抹了抹,半带埋怨地道:“还生气?你这小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动不动就生气。”
    冰雁却没好气的推开了他,“我才懒得跟你生气,你要做什么恶心事,关我何事?”
    “我做什么恶心事了?”美朗皱眉。
    冰雁别开脸,“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美朗却不应了,一把将她扯回自己怀里,想捏她的下巴,又改为捧起她的侧脸,让她面对自己,认真的道:“我说歌妓的事儿,到底怎么惹到你了?那些歌妓只是爷儿们的乐子,你怎得跟那种人生气?”
    冰雁也郁闷了,这男人,他们的思维长歪了!不行,她今天非要给他磨正!抬头,紧盯着他的眼睛,她说:“歌妓也是女人,我不管你这里其他的女人怎么想,但是我的男人,不准在外头玩女人,什么女人都不行!”
    美朗诧异的拧起眉,“那,可是,我们出门打仗的男人,难免……”
    “你要是做不到,我们就离婚。”冰雁正色道。
    美朗脸一白,“什么离婚?”
    “就是和离,我休你你休我,不再是夫妻。”
    美朗的脸扭曲了,望着她久久不能回神,他没想到,在他们男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事,在自己的妻子眼里这么严重!他不由的有点着慌了,小心的抚着她的肩膀,紧张的道:“你别胡说,不准就不准,我听你的就是了,说什么和离,被阿妈听到要罚我们的。”
    按说冰雁现在应该满意了,但是她还是觉得窝囊,隔应,忍不住又追问:“那你以前呢,是不是经常跟歌妓鬼混?”
    美朗为难的纵起了眉,迟缓着说:“哪有?那些庸脂俗粉的,我瞧着就不喜欢,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你长的好看,虽然牛脾气,可我就是稀罕。”说完,甜蜜蜜地咧开嘴笑。
    冰雁迟疑了一会儿,心里暗叹了声,也不想再仔细问了,有些东西,含糊点也好,只要他以后能守着节操就好。
    转念来,又想起今天原本要问的正事,“你说,有布坊?”

    美朗怔了怔,见她终于不纠缠歌妓的事儿,顿觉得心里一松,兴奋的答:“是啊,你想去看?”
    “嗯。”冰雁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在家里很闲,想找点儿事做。改天,你领我去看看布坊,说不定我能干点什么。”
    美朗听她这么说,又欢喜又心疼,“雁儿,你现在是少夫人,咱以后不再放羊也不再砍柴,你只管在家享福。”
    “可一天天不干什么,我会长毛的。再说了,你在外头拼命,我能帮你点什么也好啊。”
    美朗愣愣的看着她俏丽的小脸,心里如津了蜜一样甜。“雁儿有这心,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们男人在外头拼,为的就是女人能吃喝玩乐,我只要让我的雁儿幸福,再累也值得。”
    冰雁听着男人踏实的许诺,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们才这几日,他就对她这般真心,不管如何,这男人品性不错,她没嫁错人。
    感受到冰雁柔软的目光,美朗心儿有点飘了,脸庞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心跳加快,搂着她的手臂也开始蠢蠢欲动,“雁、雁儿……今儿个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睡、睡床?”
    他话音还未落,冰雁那边已经一脚踹过来,只听扑通一声,他已翻身倒地,趴到了自己的小天地,咬牙回头看,她那里已掀了被子裹结实了,他又气又好笑,想教训她一顿又舍不得,最后只是干咬了咬牙,低喃了句:“真是恶婆娘!”闷闷的趴床上睡了。
    20,着手家族生意
    翌日,冰雁一心想着去看布坊,美朗自然不放过与她亲密相处的机会,欣然答应。
    至于茜朗那面,哼,想到自己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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