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便宜。“我看不如这样吧,以后我们就天天上山采挖宝贝,到山下换钱,怎样?”
茜朗笑,“采什么?虫草?药草?挖什么?挖宝石?你当那么容易啊,那是既辛苦又危险的活儿,而且也只能维持生命。”
“哎呀,就是幻想一下嘛,觉得很有意思。”
茜朗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他是不会让她只靠山中原产的东西为生,他有双手,有头脑,一定能够挣更多的钱,让她过得更好。
吃完了东西,收拾了一番,外面天渐渐黑了,洞里的火又加了些柴,亮了些,两人便倚在洞壁旁,依偎在一起,等待这一夜的度过,准备着迎来他们新生活的第一个黎明。
恶女嫁三夫 148,风骚的红狐
一夜,安然度过。
天蒙蒙亮时,冰雁在警觉中醒来,身体被茜朗牢牢搂在怀中,倒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冷,只不过外面远处的鸣叫声将她惊醒。
睁开眼,看着烧尽的火堆,回头看,茜朗也被她的动静刚刚弄醒,两人会心一笑,相互关怀的起身。
熟能生巧吧,第二次在山洞中过夜,一切安稳。
两人充满欣喜的手拉手走出山洞,冰雁眯着眼睛,呼吸山中最清新的空气,和含着露水交杂着各种花香的气味。
下山。
这里本来就只是半山腰,山也不是很高大,坡度良好,以前下山都是骑马,这回徒步,辛苦了不少,但两人互相扶持照应,加上时间并不紧迫,两人非常乐观的边走边玩。
路中,小野兔,野鸡,经常一闪而过。冰雁虽然来山里有段日子了,但像这样随心所欲的玩乐的时候还不多,于是充满童真的眼神不停的东张西望,偶尔还去追逐一下。
茜朗没她这么轻松,这一夜他想了,从此他肩膀上扛起了一个家,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及,肆意放纵。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别闹了,留点力气,这离山下还有一段距离。”拉住她,他面带担忧地说。
冰雁却并没他这样沉重,她既然提出要带他下山,她就做好了准备,既来之则安之,光担心有屁用。
“哎!那是什么?!”突然看到远处有个窜的飞快的东西,毛毛的,“是雪豹么?不对,是紫貂!”还记得上次他们一起回娘家看到了一只紫貂。
茜朗宠溺地皱眉,“你就知道雪豹紫貂。那是红狐,你没见毛色是橙红色的?”
“真的!那毛可贵啊?”冰雁眼冒绿光,在茜朗诧异的目光下,一把从包袱里抽出小刀,“快去,抓住它!”
“干什么?”
“卖钱呀!”
“你,你不是保护可爱野生动物的么?”茜朗一脸惊讶,上次,他要抓紫貂给她做毛围巾,她可是数落他一顿,显得他多残忍多没爱心。
“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是它死我活的时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冰雁眼神一利,眸中再无一丝善意。
茜朗深盯了她一眼,再不犹豫,结果她手中的小刀,转身就去追了。
狐狸跑的快啊,茜朗能抓到吗?
冰雁站在原地,眼睛紧盯着,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抓住抓住,开始在心里盘算,这一身皮毛能卖多少钱,在这地方见到红狐真不容易啊,一定不能错过机会,加油!茜朗加油!
视线里,那红狐发现茜朗在追它,它立即加快了速度,东一跳西一跳,大大的尾巴在树枝缝里左摇右晃,像一团地火在山坡滚过,肉嘟嘟的屁股抖出一路的妖气,好像一个风骚的小娘们儿。
茜朗平时是柔弱的,但不得不说,果然是雪山里的孩子,是堂堂的上少主,虽然没有弓箭,他居然追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将手中的刀子奋力一抛,准确无误,狐狸惨叫一声,翻滚在地。茜朗没有给它一点机会,直接扑过去,一把提起了狐狸的尾巴。
“冰雁!我抓住了!”茜朗高兴的冲着她展示手中的猎物。
“啊哈哈!太好了!”冰雁开心的跑过去,两人欢喜的接头,喜气盈盈的分享着他们的头一笔小生意。
“这毛真不错!”此时,冰雁的目光丝毫没有去瞅这只狐狸被刺到后流出的血,她的眼睛里只有兴奋和欲望。
“嗯,平时我们抓到的狐狸多是灰褐色和黄色,皮毛的价格也很普通。但只有这红色的,是极其珍贵的,也只有,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才配得上戴。”茜朗解释着,眼睛里有欢喜也有些别扭。
冰雁笑眯了眼,“瞧,茜朗,我们旗开得胜。快,把它剥了。”
茜朗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后悔也晚了,我可不是善良的小公主,我可是最现实的人。”冰雁转身坐到了一块石头上,半带惬意半带傲慢地说:“人类,就是这么残酷。饱暖思淫欲是有道理的。”
茜朗收回视线,抿嘴一笑,低头一把抽出小刀,毫不犹豫的又照狐狸脖子上抹去,眼底,亦是没有一丝怜悯。
冰雁伸手扯了把草根,衔在嘴里,笑盈盈地看着茜朗一气呵成把狐狸剥皮。“正好,我也饿了,我要吃肉。”
“狐狸肉味不好。”茜朗忙里偷闲告诉她。
“只要把后退内侧的骚腺给去掉,就和狗肉一样。”冰雁熟练地说。
茜朗冲她一笑,照她说的开始去内脏和内腺。现在,他是全信冰雁的,他知道冰雁生活的年代比他先进,她比自己的见识多。
冰雁得意地瞅着自己这得力小助手忙活,忍不住哼起一小曲儿来。
真是天随人愿,她以前抱着科技频道真是没错啊,各种种植养殖的技术活儿都了解了,原来那时候学东西是为了给现在用呢。说起来也是很悲情的,因为那时候生活的紧迫,她成天只顾得如何能多挣钱,什么歪门邪道的她都想去了解,所谓艺多不压身嘛,所以当同学们都在讨论神雕侠侣的时候,她总会拧开从旧货市场买来的黑白14寸电视看科教或农业频道,看看别人怎么羊蝎子,怎么养土鳖,怎么种花,怎么种菜,每当看到人家发家致富了,她就幻想着那是自己一样,充满了向往。其中就有一回是个女老板养的狐狸,开始养的狐狸只卖皮毛,后来为了不浪费,她开创了新的做狐狸肉,又大赚了一笔。
或者以后,她也可以养狐狸。这儿有山,多方便啊。只不过,目前,她还没有养什么的本钱。于是她想到了吃。衣食住行,永远都是谋生的路子。
“好了!我去把毛这皮洗一洗。”茜朗提起狐狸毛,望着那亮晶晶的皮毛,笑得涡窝荡漾。
“去吧,我来烤肉。”冰雁回了神,精神抖擞的开始干活。
等茜朗把皮毛弄干净了回来,冰雁也已支好了架子,点着了火,狐狸都烤了半熟了。
茜朗坐到她身边,往火里添了添柴。“到了镇上,我去做工。”
“不忙,靠打工只能糊口。”冰雁摸了摸狐狸毛,甚是满意。她现在,没有怜悯一只狐狸的资本。但,方才还鲜活的一条生命,就变成了一个艺术品,真可叹人生无常啊。“公务员里的动物,喂得饱饱的,它可能就不吃它的天敌。而一群饿极了的耗子,也会撕吃了一只猫。”
“弱肉强食,生存法则。”茜朗笑了笑,将狐狸肉翻滚了半圈。
“善心也是有筹码的,再喜欢的东西,给到超越了它重量的东西,也许就会抛掉。”
茜朗转头看她,神色正起来。“有的东西是无价的。对我来说你无价,对你来说我无价。”
冰雁抿嘴一笑,拧了他一把,“那是当然喽,我们死都要死在一起的。”
茜朗先是轻松一笑,继而脸色一黑,“你说什么?!”
“嘿嘿,打个比方嘛。”说着挑起一块肉,“来,尝尝。”
茜朗瞪着的眼睛在她的忽悠下,也收敛了锋芒,张开口咬了一口,皱眉,“味道不太好。”
“嗯,现在没办法,能填肚子就好,这个肉要腌一下才好吃。”
“早知道不吃它,我去抓野鸡吃。”
“乖,吃吧,以后要吃的苦还多着呢,从现在开始练习。”
茜朗又翻了她个白眼,但立即,也深深的呼了口气。没错,从现在开始,他不能挑挑拣拣,他不再是三少主了,他要靠自己。
在这点上,冰雁可是比他强。躲让是先吃苦是为了以后不吃苦,这近段日子啊,她冰雁可是打算着养活他呢。
两人水足肉饱,继续赶路。
太阳正当空时,二人还算精神抖擞的下到了山底,不过冰雁已经趴到了一块石头上,搂着狐狸毛要睡觉了。“我要午睡。”
茜朗好笑的蹲在一旁,轻拍她的背,“我背你吧。”
冰雁嫌弃地掀了一眼他的肩膀,“压趴你。”
茜朗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帘垂下,不由得一阵忧伤。他知道,出了土司府,他什么也不是,一切东头起,他对冰雁还能做什么。
“怎么了?你这小子,才一天不到,你就多愁善感了是吧?”冰雁故意激他。
茜朗连忙一笑,“怎么会?我可是充满信心的。”
“嗯,这就对了,开始呢,肯定会有很多想不到的困难,所以,不许气馁知道吗?我相信我家的小毛一定会慢慢强大的!”
“是,我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像以前神神叨叨的了。”喘了口气,站起身,背过去,“来吧,我背你。”
冰雁笑着,笑得很不诚恳。“不要啦,我怕你会累。”
“相信我,我以后的目标就是不要让你吃苦。”
“你确定?”
“嗯。”
“那你可不许后悔!”话音刚落,冰雁一个兔窜,扑到了他背上,直撞的他前倾了两三步,回头发火,“你轻点!”
冰雁哈哈大笑,“老公快跑!驾!”
到了最近的镇上时,天色还早,二人雄赳赳的找了一家当铺,将狐狸毛卖了个好价钱,再买了一匹白马,然后在小摊上大吃了一顿。
为了防备土司王会偷偷派人跟踪,他们不敢多逗留,便没有留宿,直接骑马离开了这里。
至于去哪儿,冰雁的愿望是去汉人的城市,但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恐怕要走上一个月,犯不着。那么只要去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行,但她又不想在偏僻,于是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去一个叫西姆寨的地方。
翻了好几座山,四天三夜,两人一路省吃俭用,不停跋涉,终于到了西姆寨的城外。
进了城,两人对这寨子观望,会心的相视一笑,他们喜欢这里。
繁华,热闹,干净,风情。
是与他们那边的镇市有许多不同的地方,这里的街道宽敞,两旁林立的店铺丰富,最得冰雁心的,是这里的房屋设计的轻灵秀美,不似山中的那些厚实艳丽,这里的风格很像另一个民族,好像傣族啊彝族那类。
“奔波了几天了,找个客栈先休息一天吧。”茜朗心疼她,看着这几天被风吹红的脸蛋儿,愧疚不已。
冰雁摸摸口袋,“银子不多了,但够今天的消费。”
“应该不止吧。”
“不,因为今天我们要找家繁荣的大客栈。”冰雁说着,就开始东张西望。
茜朗牵着马紧跟,“为什么?”不该省着点吗?
冰雁回头,看着他微笑,“我知道你想做工或者做点小生意,但是,宝贝儿啊,我们只有几天的生活费,可没有本钱啊。”
茜朗用心想了想,问:“你要用最后的银子,换本钱?”
“不错!”冰雁信心满满的一笑,昂首挺胸的朝看中了的一家客栈走去。
149 鲜美滋味剁椒鱼头
不得再赞自己眼光不错,站在大 堂内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一打量,就知道这是一家有实力的大酒楼。
财大气粗的跟小二要了上房。
虽然天还早,但奔波的太累,二人进得房间,沐了浴,相拥着先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已是明月高悬。
月色皎洁,透过纱帐,将少年的脸庞映得格外纯净。
冰雁勾起唇角,柔情而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小男人,现在,她算是将他拐跑了是吗?放在现代,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花季雨季,青春张扬的年纪,他们应该在海边奔跑,在运动场打球,他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而茜朗,却在背负了家庭的情感重负后,又担起了他们这个小家的负担。
她不要他这样忙碌和辛苦,她已经没有童年没有花季了,她不舍得让心爱的人一样一直活在风雨中,沉重的找不到晴天。她会用她的双手和臂膀,护他一程,温柔他的岁月,让他惊艳时光。
好好睡吧,亲爱的。凑过去,轻轻在他丰润的唇上亲一口。别说,虽然奔波劳顿,这孩子的唇还是这么软滑,果然青春就是好。
茜朗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透亮清莹如琉璃。
“宝贝你真漂亮。”冰雁宠溺的抿唇笑,手指如羽般抚在他鼻尖。
茜朗炸了眨眼,微微一弯,盈盈若水,“真的觉得我最漂亮吗?”
冰雁知道他想什么,顺势拧了拧他的鼻尖,“没听说吗?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别人再漂亮,我也看你最好看。”
茜朗甜蜜又娇羞地一笑,低头钻到她颈间。“只要你觉得我最好看,我就觉得最幸福。”
“只要你不嫌我老,我就最满足。”冰雁半开玩笑半感慨地说。
茜朗轻抬起头,眼睛眨了眨,睫毛在她下巴肌肤上刷几刷,痒痒的。一只手悄悄伸入她腰际,“还好,你的身子还是青春的。”
冰雁嘴角抽了抽。
茜朗张口吮了吮她的脖颈,嗤嗤笑着说:“有年轻的身体,有成熟的灵魂,还是我赚了。”
冰雁僵硬着身子,干瞪着双眼,直着腔说:“是啊,换回真的我,哪里还配你。是我赚了。”
“那你该对我好,珍惜我。”小手摸呀摸摸上了两团柔软。这些日子坎坎坷坷,一路来的颠簸,休歇了一场后,血气方刚的少年开始苏醒了。
冰雁捂住他的手,正色望住他,突然间非常感触。他们是真的相爱吗?还是在各取所需?不对不对,怎么能这样想。那么,假如哪天阎王爷又要跟她开玩笑,把她带回去了,她的灵魂和现在的身体不再是同一个人,那他会思念真实的她苏冰燕,还是继续和原本的冰雁做夫妻?
如果是后者,那她现在活着的追求是什么?岂不变成一个假象,一个笑话?
少年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她的苍茫,心头一个激灵,再不敢嬉戏,双手捧住她的脸庞,急切地低叫:“冰雁,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冰雁也恍然回神,暗骂自己怎么刚开始就胡思乱想了,当初和他决定在一起时,她是下了决定的,要勇敢的爱,彻底的爱。她苏冰燕做事,是从不后悔的。
“冰雁,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胡说了。”茜朗紧紧抱住她,出声居然开始哽咽,“这些日子,疼我的是你,守我的是你,谁也代替不了你。我知道我爱的是你,我……”
“嗯,我知道了,宝贝。”冰雁疼爱的抚着他的背,现在,茜朗就只有她了,她怎么能对他有丝毫的怀疑?爱他,保护他,守护他,只要他还需要她,她都误会。扬起下巴,轻轻一吻落在他眉睫。
少年激烈回吻,湿润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梁,脸庞,下巴,最后捉住她丰润柔软的唇瓣,狂风骤雨,带着愧疚,惶恐,和无尽的贪恋,仿佛要将他的失言抹去,将她的心疑吞下去。
这个世界只有她懂他,环抱住他纤细的腰身,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抚摸轻弹,以示安慰。
少年急不可耐的挤入她身体,仿佛只有牢牢的与她交融在一起,感受到她的包裹和爱护,才能免除心底的伤痛和空虚。他需要她的给予。
苍天可鉴,他爱她,他只爱她,他疯狂的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