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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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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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朗神色变了几变,“你找这么多人,这不是在大肆宣扬么?”
    霖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那,我不是想隐蔽点么?我要是直接问小麦,小麦要是跟大少主报了,不是明显把你供出去了么?”
    羽朗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以后还是捎去打探了。”停了一下,又低喃道:“只要她安好就可。”
    “好了少主,现在没事了,你也别多想了,赶紧休息,说不定明日一大早少夫人来找你,你还得神采奕奕的迎接呢!”
    羽朗低头一笑,“你去吧。”
    霖其嘿嘿一笑,转身去为他铺床。
    羽朗低垂的眸子里羞怯缓缓渗入了忧思,吵架?是为了什么而吵呢?她一定心里在难受吧,哭了吗?
    冰雁虽然表面上没有哭,可是心里一直在哭。夜色渐深,她知道这一夜美朗又不会回来了,一个人坐在被窝里,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愧疚的心,她一直都有,对美朗她知道她除了自责认错,别的没什么,可是今天让她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是她发现她连开口求饶的理由也没有了。这以后,她如何回应茜朗的感情?之前所有的破釜沉舟的坚定和孤注一掷的自信,这这一瞬间都没了,好像能让自己撑起一片天的精神支柱刹那间倒塌了。她开始怀疑自己,也检讨自己,凭什么自己认为能够给茜朗全部?以为自己能主宰命运?能够改变别人?她的盲目的不负责任的自信到底是哪个灰暗的不自量力的旮旯里窜出来的!
    闭目,深呼吸。以前她刻苦她勤奋,她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哪怕很少,可是她孤身一人她的地盘她做主,但是现在才知道,世上如果没有无奈的事,就没有无奈二字了!人,当你得到了爱,当你与爱的人有了关联,那么同样也受着牵绊。上天真是公平,给予你的永远是两头线,左手拉,右手送,一条线永远是一般长。她以前,习惯了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活在自我的圈子中,现在才明白,她太自私了,太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她根本没想过,她这样对美朗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只是,除了这样做,她还能怎样?就算对不起,就算她自私自利,她还有别的选择吗?错也错了,怎么回头?心碎迷茫的睁眼间,视线里似乎有什么晃过,她一怔,神思回笼,精神瞬间击中,仔细的分辨中,迟疑着悄悄下了床,一点点绕过床纱,立即,视线内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茜朗正蜷缩在床尾角落,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
    那模样儿,无比乖巧无比纯真无比诱人,跟只受惊的小松鼠似的,真是萌翻了。
    “你怎么在这儿!”一出口,冰雁还是压住了心里的小颤抖,严肃的带了责备的问。不管他怎么卖萌,可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是要落人话柄么?
    茜朗切切懦懦的站起身,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似乎随时准备着她一出手打他,他就撤。“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不能跑来这里啊!”冰雁无语的一把扯过他,将他拖到窗前,推坐到床上,真是又埋怨又不忍心,“怎么溜过来的?有人发现吗?”
    “爬窗户。没人看见。”茜朗老实的闷声答。
    “我怎么没听见声响?”
    “我爬窗户很在行。”
    冰雁一瞪他,他立即缩回去,还嘟着分润润的小嘴,一脸的小不满小忧愁。似乎怕她继续生气,他半解释的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怕你受欺负。”
    冰雁半生气半宠溺地斜着他,想狠狠拧他一把又舍不得,“你呀!我能受什么欺负?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那我就是担心啊,你一个弱女子,真跟大哥闹将起来,吃亏的可是你。”这话说得实在,现在她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不担心?而且该堂而皇之的关心。
    冰雁也没有了气焰,叹道,“我还真想那样,那样倒是舒服点。”
    茜朗神色一凛,“大哥到底说什么?”
    冰雁含糊的摇摇头,“还那样,可能他一时转不过弯来,我们别急,慢慢来。”不想说明白让茜朗跟着提心。
    茜朗望着她,满眼的怜惜和内疚,还有一丝丝甜蜜,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揉着。“冰雁,因为我,你辛苦了。你别忧愁,我不急。我只要能时时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
    冰雁感动的望着他,伸手轻轻抚摸他脸庞,真真润润滑滑的招人喜欢。“茜朗,有你这么体谅我,我也满足了。”
    茜朗柔柔一笑。
    “好了,天不早了,我没事,你也放心了,快回去睡觉。”
    茜朗立即脸色一变,扭捏了两下,撒起赖来,“我,我要跟你在这儿睡。”
    恶女嫁三夫  98,带她一起疯
    冰雁眼睛迅速睁大,又惊又怒,“混帐!这种话也敢乱说!”
    茜朗却稍有的没有屈服,反而理直气壮越挫越勇地道:“我要在这儿陪着你,不然我就是不能放心,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不让我上床,我就睡椅子。”
    “你……”冰雁瞧着他这不怕死中还带着趾高气扬的样儿,真是无语问苍天,“茜朗,你是不是疯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你现在也看到了,美朗不在,他今晚上不在这儿,你别找借口赖这儿行不行?就算你今天没事,以后呢?难不成你要天天在这儿看着我?”
    茜朗任性的一扬下巴,“是,我不怕爬窗户麻烦,行吗?”
    “那若是明天美朗在呢?你想找打?”冰雁一眯眼。
    茜朗迅速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倾注了诸多的情绪,有惊怔,有心痛,有惶恐,有屈辱,最后,他错开了视线,不看她,嘴上还是不饶的说:“我不能让他欺负你。”
    冰雁立即也后悔说中了他心事,有些别扭,但很快恢复情绪,正了色哄道:“好了,别闹了,不是答应过我,要一起等待机会的吗?美朗他一直都住在兵营,很少在这里。你只管放心就好了,我保证不会有事。”
    茜朗幽幽瞥向她,楚楚可怜的求:“那我想陪着你嘛,冰雁,你就让我留下来嘛,我也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冰雁无语了,努力的板起脸,作生气状推着他往外走,“再不听话我打你啊!快回去!小崽子!”茜朗清瘦的小身板被她推搡的跌跌撞撞,直到门边,他突然一手扳住了门框,双脚跟扎地里一样,推不动了。冰雁卯劲儿又推,他还是纹丝不动,不由气恼,一叉腰,“混帐!你再胡闹我真打你啊!”
    茜朗低垂着头,不答话也不看她,带着任命和倔强,一动不动的站着,扳着门框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手背上青筋暴出。
    看的冰雁于心不忍,绕到他跟前来,隐约从垂落的刘海间看到似有泪光闪现,本想继续说教又不得不咽了下去,“又哭了?”
    茜朗别了一下脸,露给她一个秀美柔弱的侧颜,“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没有你我觉得好害怕,我就是想能时时看到你,摸到你,没有你在,我只会胡思乱想,我假想着他打你,骂你,想象着你哭泣的样子,我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刻不看着你,就无法安心。你不要怪我太痴缠,你想想又冷又孤单的夜里,我一个人要怎么度过?我也不想缠的你烦,因为我说过只要有你,别的不在乎,我知道这样缠着你不应该,可是我就是不能撒手。是我贪了心,因为你说你是我的,所以我也霸道的想要守着你,不准别人伤害你。但是,但是……只要你说一声你后悔了,我,我便能够做到原来的话,我就不这样缠着你。”
    冰雁的神色随着他的话变了几变,感动,心疼,无奈,到最后的愠怒。“小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将我的军吗?除非我说你做我其中的小丈夫,你才肯摆手是不是?好,那我说……”
    “不要!”茜朗慌恐的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冰雁惊了一下,待安定下来,才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狂乱的心跳声,他是真的很害怕,很矛盾,也很痛苦。“你不要轻易改口,好吗?求求你,就算你是说气话也不要这样吓我。我们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不要让我辛苦的得到后又轻易的失去,不到万不得已,不不,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放弃对我的承诺,无论如何请你试一试,试一试再说好不好?”
    冰雁缓缓的从他怀里努力的抬起头,幽深的目光停注在他脸上,他的神色慌张,脸色苍白,连嘴唇也少了些颜色,眼泪却只是在他眼眶中打转,他回视着她,表项着强撑出来的坚强,有点急迫地继续问道:“好不好,好不好?”
    冰雁没有回答他,而是轻轻的抓住他的手,举到眼前。手指刚才因为太用力,指尖已有被木屑扎出血丝。“疼吗?”
    茜朗摇头,“没觉得。”
    “傻瓜,十指连心,能不疼吗?”冰雁叹息一声,牵着他转身走向床边,“天不早了,快些睡。”
    一听这话音,茜朗就立即阴转晴了,另一只手快速抹掉眼角的泪,笑的一脸灿烂,冰雁见他这可爱模样又爱又恨,拧了把他的鼻尖,转身,走向侧框,“你乖乖钻被子里,我给你抹点药。”
    “不用,这算什么伤。”茜朗毫不在意。
    冰雁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思微沉,“你不是平时最爱撒娇吗?今天怎么不借机撒一下?”看着他精神抖擞喜气洋洋的褪衣上床,她疑问。
    茜朗依然笑的合不拢嘴,秀眉一挑,盖上被子,乖巧地道:“那撒娇除了扮可怜,也要扮可爱嘛。要让你高兴才是人家的目的嘛。”
    冰雁瞪他一眼,抓起他的手指,给他涂消炎水。
    茜朗则喜滋滋地看着她的脸,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冰雁一看他,他便弯眉一笑,出现一对星星眼。“小样儿!就知道卖萌。警告你哦,以后不准为了讨好我就祸害自己,钥匙再害我心疼,我就不理你。”
    “嗯嗯,我知道了。”他应的还极快。冰雁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抹好药,她也着实累了,褪了衣服钻进被窝,茜朗自然又迫切的直接抱她入怀,一脸关切地问:“怎样,你今天跟夫人说了什么?她没难为你吧?”
    “没,就很官方的问了问。”
    茜朗眯眼,“哦?这么简单。”看来那婆娘还算有自知之明。他一回来就跟瑞拉问了个遍,他可是清楚他那没节操的大哥干的混帐事。肯定夫人自觉没理,不敢为难冰雁了。
    “我这边的事不能急,也急不了。倒是你呀。”冰雁说着,手在被子里搂住他的腰,纤细的腰板一握就断似的。“我得为你的体格考虑考虑。”
    “嗯?”茜朗一脸不解,“我的体格怎么了?我没事啊。你说那些伤啊,反正你也看过了,再难看也那样了。我以后不给你脱光看就是了。”
    冰雁恨恨的拧了拧他的脸蛋,“小没良心的,你倒是无所谓啊,你能不能活得爱惜一点?就你受那些罪,严重影响了你的成长知道吗?你还小,十六岁,未成年,身子骨还在长的时候。你想想看,你为什么没有你两个哥哥长的高大?为什么你这么瘦弱,为什么老是生病?”
    茜朗先是一怔,然后又立即一展颜,笑的有点儿泼皮,手也不老实起来,“我瘦不瘦弱你还不知道吗?你也说了,我还小嘛,慢慢就会长的啊,我会很强壮、很强壮的……”
    “你……”冰雁的脸红了,越是推他他越是粘的紧,无奈低训道:“不准你这样,你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只是要抱着你嘛,只有抱着你我才觉得心里是满的。”茜朗不由分说像只树袋熊似的双手双脚都攀在她身上,缠的紧紧的,让她哭笑不得,“茜朗,你腻不腻呀,之前不是天天在一起么?”
    “所以一回来才不适应啊,在你娘家就咱俩,你眼里只能有我。这一回来,我心里难受死了。我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总觉得,你说不定哪天就不要我了。”茜朗一边说,一边头在她耳边蹭来蹭去,好像在找舒服的姿势。不经意间他长长的睫毛和细滑的脸颊划过她的耳朵,真是让人心软软的。她宠溺的垂首睨着他,有时候都觉得他可爱的过火了,让人都想将他按下去狠狠蹂躏一番。“人不大,你想法还挺多。”
    茜朗忙中偷闲抬头看了她一眼,是极认真的不满的一眼,甚至带了点责问:“你当我是小孩?”
    “当你是儿子!”冰雁憋着笑。
    茜朗的脸色唰的变了,着急的直起身,严肃的看着她,“我告诉你,以后不准说我未成年!草原上的汉子,十五岁就成年了,可以娶妻生子了!”
    “啊!早熟啊。”
    茜朗纵眉,“我什么都懂,怎么能算小孩?我这叫年轻!我平时跟你装可爱是逗你开心,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肤浅啊!再说了,有年轻的丈夫有什么不好?身强力壮,聪明有风情,能一直陪着你到老,不好吗?”
    冰雁揶揄的心情渐渐转为了感动,抬手抚摸他的脸蛋儿,柔声应,“好,很好,我知道我的茜朗最好了,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丈夫。”
    茜朗这才转怒为喜,却突然乌眸流转,显出几分狡黠的同时,身子一下压下来,从一直小灰兔摇身变为一头小白狼,无比撒娇耍赖的紧紧扣住了剩下的玉人儿,喉间急切地哑声喊道:“冰雁……冰雁……”
    冰雁惊怔过后,也奋力的挣扎了几下,但清楚地感觉到了他那个地方的“难受”,便直接不战而败的任其采撷了。既然让他上了床,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倒是茜朗,看到冰雁的顺从,亢奋到了极点,完全不如以前的小心和讨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狂野和生猛,仿佛要从实际行动上证明自己是年轻的强壮的丈夫。冰雁起初也是惊吓到,但被动中也被他的热情感染,亦变得越来越高昂起来。感觉到冰雁的回应,茜朗得到了极大的鼓励,本就血气方刚的少年,顷刻间像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仿佛只有狠狠的爱,狠狠的要,和她密不可分的融在一起,才能填满心里的空。他要带她一起疯,一起狂,让她爱上这种感觉,让她迷恋他们之间的放纵,让她不仅舍不掉他的爱,更离不开他的身……
    恶女嫁三夫  99,光彩照人是为谁时间像齿轮,吱呀吱呀从早晨滚到了中午。晨雾被越来越强烈的阳光刺去,天气变得温暖而晴朗,和风扑面而来,划过亭台下的池面,掀起层层涟漪,如鱼鳞碎金,氛围安静而清幽。
    只是端坐在庭中的少年,秀雅的眉心却隐含着渐深的忧思,深邃清亮的眸子里也闪烁出无法言语的落寞。他从天边亮起第一道晨光,就只身坐在了这里,等待着折磨了他一晚上的一句承诺。可惜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音讯。
    等人他是不怕的,他可以一个姿势保持一天,而且他也相信她会来。只是,因为过多的期盼绷的心神有些疲惫,就像人在高处,越发不胜寒。

    霖其再一次悄悄靠近,从后侧面看他家少主,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又羞又怨,他想笑,又担心。诺诺的上前,轻声提醒,“少主,你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先进来吃饭吧。”
    “我没有胃口。”羽朗淡淡答。
    “少主,你这样子不行的,一点事就憋在心里,这可对身体不好!再说了,吃了饭再等也不迟啊,若是少夫人一会儿来了,找你说半天话,你不是要饿着?”
    羽朗很认真的想了想:“或者,可以请她一起用餐。”
    霖其扶额,“少主,你真是痴傻了。”说完又立即发觉失敬,连忙改口道:“啊,少主,没想到你一旦用情,竟是如此痴心,少夫人真是有福气。”
    羽朗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你给我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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